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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复杂关系 ...

  •   本来以为可以在床上多躺几天的,结果第三次醒来就看见床边堆起山一样的文书,一摞皇上打发来的”问题奏折“,一摞无锋刃的各地文件,当禹泓把又一摞声称是账目的东西放下时,我终于暴走了。

      “都给我搬走!!!”我吼。

      “……搬搬搬搬到哪里?”禹泓吓的声音都抖了。

      “我过去在哪里看就搬到哪里。”这不存心不让我睡觉吗!

      “可是这些都是积累下来的东西,今天不能在推了……您又在床上……”

      “罗嗦!我起来不就行了!”

      我起床不顺,窝了一肚子火,在侍女们服侍洗漱后来到书房(终于见到几个女人了虽然长得很对不起主人我),耐着八辈子的性儿看那些文书。

      仆人每隔一定时间会进门点一柱香,说是我过去的习惯,我想想人变化也不能态度大就没反对。

      一柱香……

      两柱香……

      三柱香……

      ……………

      当我第十五次听到脚步声时我真的没耐心面对这些了无生趣的文书了,于是我猛地掀了所有的文书(连带砚台=。=||)大吼一声:“字写那么难看也敢上书简直不把人当人看!”

      进门来的人被这劈头盖脸的文书雨吓了一跳,但很快便从容地挥掌挡开朝他砸去的所有折子,轻松地接下飞来的砚台并避开了飞溅的墨汁。

      我怒气焚天,真想再找点什么出出气。

      “你从前不是看一天也不嫌烦吗?这才多长时间,你发什么火。”萧染将砚台放回桌上。

      “哪有不烦的?那么多!我对这些又不感兴趣。”我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见人就骂。

      萧染看看我,突然笑了,突然得我怀疑并不是他笑了,而是一朵笑容花一样在他脸上绽开,这个笑容和我梦中所见几乎分毫不差,一瞬间的重叠感让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夜河从堰州回来了,着急要见你,仆人们都不敢再进来,所以请我来叫你。”萧染轻描淡写地说。

      夜河?那是谁?没听景叔说过啊?

      看出我的困惑,萧染说:“连自己的弟弟也不记得吗?”

      啊!搞半天我还有个弟弟~太好了,我不是孤家寡人~(老婆都娶了还什么孤家寡人=。=||)

      我欢呼一声夺门而出,毫不客气地在许多折子上留脚印。

      在仆人的带领下我来到私厅(据说这里是家人专用?看样子我真的有弟弟~),我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少年。肯定是我弟弟~于是我换上个巨大的笑脸:“亲爱的弟弟啊,哥哥想死你啦~”然后给刚站起来的他一个大拥抱。

      “咦?”被我抱住的人发出惊讶的声音。

      ”哥……你怎么回事?我才是夜河啊,你在干嘛?“另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既吃惊又好笑地。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我忙放开怀中的人,可怜的人儿被我吓的够呛,脸都白了。

      我转回身,另外一个人正立在离我不远处。

      啊啊啊啊啊啊……衰到家了5555555……居然认错了人虽然我的确是失忆了没错但认错了谁也不能认错了弟弟吧丢人丢大啦……

      “哥,你怎么了?怎么会认错了人?我们才半年没见啊?”真正的夜河说。

      “呃…………我太激动了而且这里不是只有家人才能用的吗我就没仔细看是不是你于是就……”老天!我的肺活量真了不得,虽然到后面就声音越来越小……

      “夜河,玄舟失忆了,所以不记得人。”我的谎言还没站住脚就被刚进门的萧染轻易地推翻了。

      我正恼得想杀人,夜河笑了:“这样啊,哥你也太不小心了吧?”嘿!居然那么大而化小小而化了,我是不是你哥啊?

      “夜河,这位是?”萧染指着刚才被我错抱的人。

      那人立刻说:“在下寄寒,见过……”一时不知如何称呼萧染。

      夜河马上反应过来,边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嫂子,这位是我哥。”

      寄寒的眼睛一下睁老大,姿势也僵硬在那儿。

      “这是我在路上结识的朋友,寄寒,因为刚到家,也没安排好他的住处,加之也需要见见哥哥嫂嫂,所以就带他来这边了。”夜河果然是我的弟弟,口齿和我一样灵巧(真不会羞=。=||)~

      我赶忙为刚才的失礼向他道歉,可这个客人的眼光却始终停在萧染的身上,完全不想搭理我的样子。这让我很不痛快,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另一个男人老盯着自己老婆看吧?即使这个老婆是男的而且我还不喜欢(切~典型的占着茅坑不拉屎)。

      我们坐下聊了几句。其实主要是萧染和夜河在讲话,我根本什么都不记得想讲也无从讲,至于那个叫寄寒的小子,他一直在看萧染,看得我相当不高兴。不过他毕竟是外人,不能把我老婆怎样,但我还是隐约觉得有什么让我心里很不舒服,究竟是什么?

      很快我就弄明白原因了,原来是我弟弟和我那个一直冷脸对人的夫人聊得很是开心,而且还相互亲热地去姓叫名!

      我怒(虽然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好怒的)!难怪刚才他会笑,原来根本不是笑给我看,是因为我弟弟回来了才笑的!我怒怒怒!

      到底谁是你的夫君啊!我弟弟回来你高兴个什么劲儿……恩?景叔说我和萧染一直分房睡,难道是……难道是因为他们有私而我纵容?靠!!

      私厅一下安静下来,我这才发现我刚才太怒了以至于最后真的“靠”的吼了一声,靠,今天真是把老脸都丢光了。

      “哥,你今天样子怎么不对啊,好像不止失忆,出什么事了?”夜河问。

      你还问?我还没问你呢!把我撩一边和我夫人聊得火热,你说我怎么了!

      我愤然起身,话也不说就离开。

      “诶!哥!你……”夜河要追出来。

      “不用追了,他大概是看折子看得不高兴了,不用管他。”萧染拦住了他。

      不用管他?我靠!!这是我的老婆吗?还有夜河,他说不追你就真不追啊?你是不是我弟弟啊?

      我一肚子火没处撒,见花踩花见草踩草见人踩人……

      “哎哟!”被踩的人惨叫一声,把我的火气全吓跑了。

      “禹泓?你怎么在这儿?”

      “哎哟大人呐,你下脚也忒狠了吧?我……”禹泓疼得都忘了自己应该谦称“属下”,只顾弯腰揉脚了。

      我愧疚得要死,忙扶他坐下:“别动,鞋子脱了我看看。”

      这可把他下坏了,手忙脚乱地推辞:“哎不用不用,属下怎么好让大人……”

      “让你脱你就脱,废话怎么这么多!”我不耐烦道。

      “两位适当一点,要做什么最好回屋里去。”冷不丁身后传来萧染的声音。

      我偏了下头,把之前的火全冲他发了:“我爱干什么在哪干是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萧染被堵得一愣,继而冷笑一声:“好啊,我还懒得管。”说完袖子一甩走人。

      我发了火,可并不高兴,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使劲拔那些无辜的草(知道人家无辜你还拔||||)。

      “大人,鞋子还脱吗?”禹泓犹豫着问。

      “要脱自己回去脱!”我又吼了他一嗓子,起身就走。

      “哎!大人!您……哎哟,大人!”

      我没管在后面追的禹泓,一个人气呼呼地回到书房,发现乱扔的文书都理整齐了放在案头。

      “……”我一时没转过弯来。

      “大人,折子夫人帮您理好了,您要继续看吗?”一个小厮在门边站着。

      “不看!看什么看!哪儿来的打发回哪儿去!”我继续发火。

      “可是大人,没有您的批示奴才怎么想他们交代啊?”

      “谁说没批示?我在上面留了脚印!看得懂看不懂不关我的事!统统拿走!”

      小厮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主人,只好一面求饶一面叫几个帮手把文书抬走。

      我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发泄我的愤怒……暂停!愤怒?我愤怒些什么?

      我有点清醒过来,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我气什么?气那个陌生小子盯着萧染看?这有什么好气的,看他的又少不了一块儿——少了我也不心疼;气夜河跟萧染聊得亲热?也没道理啊,他们关系好又不是不行,叔嫂之间关系不好那才糟呢,至于奸情什么的现在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根本没有证据;气萧染让夜河不用追了?这追不追的腿长在夜河身上他要追萧染还能砍了他的腿不成,再说了我和他虽然是兄弟但今天才见面,我对他也没什么感情他爱追不追;气刚才说的话被萧染误解了?呸!这更没道理了,我别说没那个意思,就是有也不怕他管!

      呃?不对!怎么整理了半天每一条都跟我这个莫名其妙的夫人有关?

      我眼珠一转,懒得再想,既然每条都和他有关,那自然是他惹我不高兴了,至于是哪件事那不重要。

      找到了气的对象,我反到没那么生气了,靠在椅子里悠哉地道:“来人。”

      “大人有何吩咐?”一个小厮进来。

      “给我沏茶来。”我趾高气昂地说。

      茶来了,我美滋滋地喝了口茶,顺手抽本书看。

      就这样也不错,不用上学,也没有老姐在旁边荼毒,不错!

      我就这样看书,下人来叫吃饭我也吩咐不吃了,一直看到天色暗了,有人来为我添灯,我才觉得有些饿了,吩咐添灯的小厮传话让厨子弄点饭菜我过会儿吃,然后就一个人去园子里溜达。

      夜色也很美好,让我觉得白天的生气简直是在浪费光阴浪费我的大好年华没有价值,于是我便信步而行,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飘荡。

      “不行,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咦?是萧染的声音。另外还有一个人,但声音太低,既听不出讲什么也听不出是谁。我不由屏住呼吸,想听个究竟。

      在一阵压低了声音的对话后我再次听到萧染的声音:“够了,你别再说了,我请你立刻出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我一惊,出什么事了?正想着,背后突然一凉,我暗叫不好,一跃而起,竟轻松地跳到一旁的假山上,而几乎同时,几把飞刀插入假山石,寒光反射到我眼里。

      偷袭者见失败马上遁走,我大叫一声谁,可惜杳无回音。

      我从假山上下来,站在小道上发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容我多想,仆人来叫我吃饭,我只好跟他去。走到走廊一处突然遇上夜河,他眼一亮:“哥?你怎么在这儿?晚饭怎么不来和我们一块儿吃?”

      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不过我没有这么说,我只是说:“有点不舒服,不想吃饭,现在正要去吃。”

      “那要不我陪你吃点?”夜河关心地问(果然是我的好弟弟,不生你气是正确的~~)。

      我摇摇头:“不用了,你赶路也累了,早点歇息。对了,刚才你在哪儿?”

      被我这么一问,他有点蒙,回答道:“我在自己房里,刚出来一会儿。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我想还真是我弟弟,我想什么他都知道。但我不打算告诉他,我一笑:“没有,就随便问问,我去吃东西了。”

      “恩,我去那边走走。”夜河体谅地没有再问。

      我吃完饭再到园子那边,却已经没有动静,安静得像真空。

      虽然现在不知道,但我迟早回弄明白的。

      我望着天,突然诡异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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