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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左右为难 ...

  •   我觉得我有必要弄清我和这个夫人究竟怎么回事,但问禹泓明显是不现实的,我想到了那个老人,他说他侍奉我二十年(我真的那么老?),关于这些事他应该是很清楚。

      “大人,您叫我?”老人——禹泓告诉我大家叫他景叔,名字只有以前的我知道——进来鞠了个躬。

      “免礼,景叔,”我本着尊老爱幼的心和蔼地说,“禹泓,你先出去。”禹泓听命离开。

      景叔担忧地看着我,我露出微笑:“景叔,我想问些事,你也知道我现在失忆了,什么时候能恢复也不好说,但有些事还是得了解的。”

      老人点点头:“大人想问什么?”

      我请他坐下,然后问:“你讲讲我那个奇怪的夫人吧,我有很多问题,但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奇怪?那……”景叔思考了一会儿,“夫人是神禾国日慕堂堂主的小儿子,今年二十三了,是前年嫁到王府来的。夫人在神禾是出名的战将,十七岁第一次随堂主上战场就立下赫赫战功。夫人和大人成亲以来大人对他一直很尊敬(干脆说恭维算了=。=||),府上的事几乎都是交给夫人管理着,大人就有更多的时间处理朝廷和教中的事了。当时夫人嫁过来的原因好像是说为了和亲,要和神禾最大的江湖势力日慕堂结盟,而当时日慕堂主唯一的女儿已经嫁入神禾王室,于是就在周旋许久后决定把和大人年龄差的最少的小公子嫁过来……”

      “停停停!”我打断他,“你说了半天还没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啊。”

      景叔抹抹额头上的汗:“是是,老仆糊涂了。夫人名叫日慕萧染。”

      萧染?这么说来,好像刚见面那天他自己说过……

      见我不说话,景叔试探着问:“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想了半天,道:“我没有其他的侧室了?”

      景叔脸上抽搐了一下,低声说:“大人并不曾纳妾,但大人和禹泓公子的事,是众人皆知的……大人也许对和亲结盟的婚事不满,也许是害怕夫人,两年来从未与夫人同房,一直与禹泓公子……”

      我全身无力,靠在床柱上。搞了半天这个绪川玄舟是这等人,真是气不死我!看来我的计划还得加一条:划清和禹泓的关系。大家都默认他是我的床伴了,我决不容许这种事继续,现在我才是绪川玄舟。

      “皇上驾到——”一声宣,门外一片跪倒声夹万岁声。

      皇上?他怎么亲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景叔也跪下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大步跨进房间:“起来吧,无须多礼。玄舟身体可好些?”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得下床迎驾,但我才掀开被子就被这个皇帝按住了:“玄舟不必行礼了,朕知道你身体不适,特来看望你。”

      我忘记要说感恩的话,反而很不礼貌地盯着这个皇帝看——英气的五官,器宇轩昂,和我有得一拼(自恋=。=||||),和电视剧里的皇帝很大程度上不同,眼前的人明显更有皇帝的感觉(废话!人家明明就是皇帝)。

      “……玄舟?”皇帝大概是被我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也难怪,以他的身份只有他看别人,哪有别人看他的分),轻声唤道。

      我恍然大悟,忙赔笑:“臣失礼了,陛下恕罪。”说实话这几句话说的我浑身发毛,我一向是别人向我问好,但现在面对的好歹是“皇帝”……

      皇帝笑了:“真是失忆了,你和朕过去可从来没那么多繁文缛节,以后也还是随便些就好。”

      嘿~是个和我交情不错的皇帝~有戏!有他我还怕制服不了那个男夫人~

      “你们都下去吧,朕几日不见玄舟,有很多话要说。”皇帝和蔼地对景叔和跟着自己来的随从吩咐到,他们便行礼退下了。

      皇帝转回头,用一种……我表达不了的表情看着我,看的我本来就毛的心更毛了,这样持续了好一会儿,他叹息一声,抬起右手抚过我散乱的头发(见鬼我居然是金发!我是中国人~),然后用食指绕着一缕轻轻玩弄,最后手指贴着我的侧脸滑到我的下颔……糟糕!这个皇帝要干嘛!

      我匆匆拨开他的手,用害怕的眼神看他。

      皇帝先是一惊,继而笑笑:“几日不见,朕很想你啊。”

      我汗|||||敢情我过去和皇帝也有一腿?不要啊~~~~

      还好我似乎是想多了,皇帝说:“很多奏折待定,没有你在,朕还真是优柔寡断,顾虑太多反而不成事,你要赶快恢复,不然朕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我也笑着说:“让陛下一个人劳累了。”

      皇帝的眼神中透出伤感:“朕不是说过吗,只有朕和你的时候,叫朕的名字就是了,不用左一个陛下右一个陛下,好像很生分了。”

      我傻眼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忘记你的名字了……”我可以想像我当时窘到什么地步。

      皇帝哈哈大笑,然后说:“忘记了也没什么,失忆了嘛。那朕重新告诉你吧……”说着头向我伸来。

      哇~~~我一脸汗地缩了缩脖子,他要干嘛?

      皇帝凑到离我耳朵非常近的地方,气都吹到我衣领里:“花臣释,这回不许忘记了。”我半边身子都发酥,机械地点点头。

      禹泓告诉过我大济的皇姓是花臣,那皇帝是叫释咯?

      “那……那个,释,你可不可以不要离我那么近?”我打着颤说。

      皇帝偏过头看我,笑的那叫一个柔情(我呕~~不行,在皇帝面前不能吐!忍!):“玄舟你过去可不会对我去姓叫名啊,我是不是得感谢你失忆了呢?”说完竟然在我右颊上啄了一下。

      娘啊!!!!!你的宝贝儿子被个男人亲啦!!!!!你帮我杀了那个没天良的姐姐啊!!!!!儿子来生再报答您!!!!!

      正在我欲哭无泪的时候门外传来萧染的声音:“陛下来了怎么不尽快通知我呢!”然后就是脚步声。

      皇帝坐正了(在我夫人面前还是得收敛点,好死不死是皇帝,传出不检点的绯闻会很难做人的),萧染进门来,先向他行礼:“萧染来迟,陛下恕罪。”皇帝一脸正色道:“你替玄舟操劳家事也很忙了,起来吧!”

      不知是不是我错觉,我总听着皇帝的语气更像在说“你来得很早了,不来才好呢”||||||但愿是我错觉=。=|||

      两个人交谈几句,也许又是错觉,我怎么老觉得他们针锋相对,像仇人相见一样,语气生硬,内容无趣(还无趣咧~国家的事哪里会有趣)。

      皇帝很快回宫了,临走前回头看了我一眼,又是那个眼神,不过现在我能准确表达了,一个词——暧昧!!!娘啊~~~~你苦命的儿子遇到的怎么都是些不正常的人啊~~~~~

      萧染也打算离开,我叫住他:“先别走,萧染。”他丢来一个冷冰冰的眼神:“什么事。”

      多半因为刚才的被迫“出轨”,心里对这位“夫人”有歉疚感,我没有恶狠狠地质问他语气为什么如此不屑,而是很平和地问:“你和皇上有过结吗?”

      他冷冷地睨着我:“没有。”

      “说谎!”我立刻挑明。

      他似乎感到意外,沉默了片刻,依旧冷冷地说:“有又如何,与你何干。”

      我火气:“怎么与我无关,你是我的夫人,皇上是我的朋友,你们之间有过结我凭什么不能知道!”

      萧染对“夫人”二字居然没有反应,只是冷笑一声:“知道了又能怎样,你能解决吗?”终于会用问号了,孺子可教也~

      我定定地看着他:“如果我能呢(事实上我也没谱=。=||)?”

      萧染用他堪比辰星的美眸看了我一会儿,叹气一般幽幽地说:“你不能。”

      “为什么?”我坐直了。

      “你不用问,我和皇上的过结妨碍不着你的事。”说完他就要出门。

      “你站住!”人再好脾气也容不得别人看不起自己!我攉开被子追上去。

      也许真是天要亡我,鞋子穿得胡乱,一走就绊到,三扭两不扭在我刚追上要出里间的萧染时终于成功地把我绊倒,只听一声闷响加一声低低的呻吟,我连累他也一起摔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疼~~~”我不敢大声,只好嘶溜嘶溜地哼,膝盖磕在地板上真不是一般的疼,喊娘都不为过。

      “疼个屁!到底谁疼啊!”萧染也压低声音吼道。

      我一看,乖乖!我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难怪只有膝盖疼,他看起来是整个儿地摔在地上了,肯定比我疼……等等!这好像不是重点!我全身一哆嗦,眼前的景象下的我短暂的半身不遂了。

      萧染侧倒在地上,我则张牙舞爪地扑在他身上……妈呀~~~~

      我张大嘴却不敢叫出来(你想,仆人们看见成亲两年却未圆房的夫妻以这个姿势倒在地上……),傻乎乎地看着他。

      “愣着干什么!下去!”萧染愤怒地吼道,并挣扎着撑起身。

      我正处于大脑短路期,那股幽香却故意钻进我的鼻子,我忍不住头向他的颈探去。

      “绪川玄舟!你想干什么!”萧染这回火发大了,使出吃奶的劲儿甩开我站起来。

      可惜大概是刚才摔狠了,他刚要迈步走就崴了一下,我再顺水推舟地一拽,他就悲惨倒在了我的怀里,那香气也瞬间变得浓郁,几乎把我迷昏过去,我双臂牢牢圈住他,头埋在他油黑的长发间尽情地吸取他的奇香,几乎到了发疯的地步。

      萧染开始一直在拼命挣扎,指甲把我的手都掐出了血,到后来发现怎么挣扎都是徒劳无益,便泄气地滩坐在地上,任由我啃噬他的后颈。

      “你到底想怎样……”不知过了多久,他沉沉地问出。

      我停下动作,鼻子里发出一声笑,气拍在他皮肤上,他不安地抖了一下。

      “你身上有什么,好香……我喜欢。”我有点忘乎所以。

      “……?”他偏过半个头,“你闻得到?”语气充满惊讶。

      “恩~好浓啊~~”我还舍不得放手(汗|||谁嚷着不喜欢男人的=。=||)。

      突然有个冰凉的东西贴上我的动脉,我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大概是匕首什么的……什么!匕首!还在我我我我的动脉上!死人啦!!

      “放开我,不然的话……”匕首更贴近我的皮肤了。

      我还不想死!于是我果断地放开他。

      萧染立刻站起身面对着我,匕首指着我的眉心。

      “闻得到也没用,你再赶碰我一次,我让你满脸开花。”他说。

      我没答话,指指他的衣服,他低头一看,原来在刚才的纠缠中他的衣领被扯得凌乱,线条优美的脖颈和半边肩头都露在外面,甚至可以看见个别地方有小片小片的红痕——不用解释也知道是我刚才弄的。

      萧染一下瞪大了眼睛,脸也变得通红,气粗得堪比一头牛,拿匕首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抖起来。他用另一只手飞快地拉上衣服,怒冲冲地瞪着我。

      “我不碰你就是了,”我异乎寻常地平静,“把衣服穿好。”

      他怀疑地看我一眼,还是收回了匕首,背对我解开腰带重新整理衣衫,动作快得令人咋舌。

      “萧染,你身上的香味究竟是什么,不是人人都能闻到的吗?”我坐在地上看他整理头发。

      他瞥我一眼,语调已恢复平静:“是体香,除了我的父母,你是第三个闻见的人。”

      我却没有过分激动,只“哦”了一声。

      萧染打整好了径自大步离开,走到门口时又停下来,回头对我说:“不要坐在地上,会着凉。”不等我回答就出去了(我也没准备回答)。

      我没搭理他,我在想一个问题,很严重的问题。

      我绝对是不喜欢男人的,这从我对禹泓的话的反应和对皇帝的行为的发毛上可以得到充分体现,但是我刚才在干什么?我抱着个男人又亲又啃……我到底在做什么?

      我隐约感到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近在咫尺的变化,我却抓不到。

      我感到恐慌,来到这边,第一次感到,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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