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渣的世界你不懂》屌丝diaosi

4、我总是见色忘义

　　我很喜欢和林谢在一起。于是隔三差五地出来和他一起玩。偶尔太兴奋了，过了夜也不着家。

　　家里以为我和戴楚一块，戴楚成绩好，他们很乐意戴楚影响我。
　　就这样，我和林谢一天比一天甜蜜，一天比一天大尺度。直到戴楚找上了门。

　　我还光着身子，往林谢那销-魂洞里要命地戳呢。戴楚就拿着房卡开了酒店房门，一拳把我从林谢身上揍到了地上。
　　我摸了摸嘴角，他妈的，见血了！
　　“你发什么疯！”我气得狠了，半撑起身。
　　“我发疯？你他妈才是！”戴楚说完就踹。我还全-裸着呢，这厮竟然照踹不误。还一脚比一脚狠！

　　我这边狼狈得十几年不曾有过，那边，林谢就那么露着身子，看着戏。
　　我眯眼，正好对上林谢嘲讽的眼。让我一下想到了林允。心下一发狠，也就不再顾着兄弟情，一脚踹了戴楚的腿弯，令他跪了。
　　戴楚眼里的狠，让我心惊。
　　“陈渣。老子他妈的再管你，就是孬种！”

　　戴楚走了。

　　林谢就那么笑，像妖精地笑。

　　我的心里有些空，有些乱。可所有又变成一股脑的脆弱——我爬到林谢的身边，抱着他。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
　　那里，让我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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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晚，我回了家。
　　我娘和老林正一脸笑地摆着晚饭。我娘看到我，招呼我去厨房帮忙。
　　家里还是那幢小楼房，所以不需要佣人，自己就可以忙活。

　　我随我娘进了厨房，看到高压锅里正放着热气腾腾的笋干排骨。还有盛出锅的红烧肉。
　　“亲娘，这是干嘛？圈养你儿子？”我讨好地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开起玩笑。
　　“滚开。”我娘笑了笑，兀自忙活得愉快。
　　我摸了摸鼻子，讨了没趣。可手里也勤快地帮忙。

　　我端着菜，跟着我娘后头出来。看到了本不该出现在这的林自然，手里一抖。脸上也变得不自然。
　　“干什么呢？上菜！”我娘给我一肘子。而后立马去招呼林自然，还有和林自然一起来的女人。

　　是了，他今年三十了。是该娶妻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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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的是个小学老师，长得还过得去。但是配不上他！

　　“哥——”我抱着他，在各自房间的过道。
　　林自然背对着我。

　　“哥。我想你。”我抱着他，用尽我所有的力气。
　　然后放手，看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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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家里呆了三天，直到林自然和那个女人离开。
　　我娘很兴奋，等人走了，还和老林一人一句地烦着。
　　说什么那女人肚子里有了，还什么林自然最近在外头混得不错。还有什么什么的，我也没心思听了。像是游魂地出了门，想马上见到林谢。

　　我想抱着他。他会像以前一样地哄着我。

　　可我得到的是什么？人去楼空！

　　我觉得我快疯了！跪坐在地，像被遗弃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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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该是病了。浑身都提不起劲。

　　下午回家，我娘正对着电视机嗑瓜子。嘴里忿忿地骂着八点档女配角，浑然忘我。
　　见了我，娘她有心地捎来一个眼神，冲我努努嘴，邀我坐着。
　　我娘是个门儿清，想我少男情怀还是她给捅破的。因为她看到我躲在门缝旁偷看林自然换衣服。

　　“怎么，初恋死了，焉儿菜了？”似乎兄弟禁断比婆媳大战更夺她眼球，挑着眉，问。
　　“没。”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躲避着眼，四处乱看。手里攥着沙发布。
　　“那不就好了！”她一下子亮了嗓，大吁了口气。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电视上，还不忘安慰我，“小男生嘛，第一次不是师生恋就是同性恋。好歹然然那么能耐，你小子也还算是个有眼力的！”
　　我抽了抽嘴角，抬眼对着她的侧脸，还想要争辩些什么。也全然是这当妈的不在乎的样子，有些气。
　　“去去去。一边去——”我娘把我推远，盘着脚坐上沙发。后背靠着，腿上放着瓜子盘，右手侧的地上就是垃圾桶。一边磕一边扔的，好不惬意！

　　气死我了！
　　上楼。“乓”地甩上门。气闷地坐在床上，一脸忿忿。

　　那还有什么被抛弃的情绪？就是恹恹的，只想什么都不管了。让我一个人郁闷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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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第二天，我被老林勒令加关照地送去了学校。再过几天就是高考了，老林要我尽全力就好。
　　我在心里白了一眼，我哪有什么力？靠我自己就只可能交白卷了。
　　“哦。”我嘴里应着，当下不耐烦地开门下车。肩上不忘勾着轻的只能装饰的书包。

　　进了教室，看到戴楚的位子空着。一愣，却又想着我们还在吵架呢，就自己坐上自己的位子，掏出手机刷屏。
　　教室里单人单座，一共也才30个位子。我的前头有个能看看的女娃，带着耳机，手里哆哆不停地做着让我一看就歇菜的试卷。
　　我后头，别提我后头。只要我一往后转头，准被那一沓高耸的资料书撞得进医院！
　　还有我右手，那是个考艺术的。花枝招展的，挺漂亮。听说是北电进了。现在还来，不过是为了她那打篮球的男朋友。艹！什么人呐！家里那么有钱，却看上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穷小子！
　　左手。就是戴楚的了。

　　晕死——
　　手机玩得没劲了。眼儿一抬，就看到那个未来小明星在招仇恨地秀恩爱。
　　气得我一脚踹上了那女的的桌角。老子正失恋着呢。最见不得小情了。
　　“你干嘛，陈小三！”顾舒和她那妹子顾灵可不一样，这女人是妥妥的御姐。要钱可以满大街地甩，要身份那就是大宅门里的嫡小姐。就是老林见了她家里的那些人，也得点头哈腰的。
　　顾舒这人最护短，特别是护着她那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男朋友。
　　“小舒。”严责拉着顾舒的两只手臂，不想我们吵起来。
　　严责本来就被学校里要事的人传着“被顾舒包养的小白脸”，又加上温吞的性子，一向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我们这圈人和顾舒闹僵。
　　“看看，这才对！”我丫也就嘴贱，不怕死地胡说。
　　“你！”顾舒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给撕了！可耐不住她小男友的一通好哄，渐渐气消。
　　“还是小责责最乖了。”我看着戏没了，加把火地右手捏了下严责的翘臀。只见严责那委实的小白脸“哄”的爆红。混杂着顾舒的大吼，我被众人嫌弃地出了教室。

　　走廊里。路过那些普通班，个个都是讲台上老师口水四溅，讲台下同学哈切连天。
　　不像是实验的，统统的自习。

　　刚下楼，碰到个熟人。
　　“哟。小渣。失恋呢——”徐楠是徐庸他弟，徐爸外头女人养的。
　　徐楠流里流气的，还特乐意政教主任多加照顾地染了黄头发。不像我，就算成绩真的渣到只能当眼屎了，也还是好学生地只留了个小刘海。黑层层的，纯天然。

　　徐庸特愿意在这小杂种面前充派头，徐楠一声“大哥”，徐庸就浑然有从马子床上下来的毅力。
　　徐楠总是跟在徐庸后头，就我那点儿破事，他哪能不晓得。
　　我懒得理他。
　　“你还真不要兄弟了。”徐楠勾着笑，自诩风流。
　　我停下，斜眼四十五睨他。老子一米九呢，你丫一七八还敢跟我吊！

　　“呵。”徐楠闷笑出声。倒像是不和我一般见识。摆摆手，支使我走。嘴里倒是不忘发话，“戴楚病了，你有良心，就去看看。”
　　老子有的是良心！我脚下不停，但也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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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放学，我就打车去了戴楚家。一栋市中心的公寓楼里。
　　敲了门，按了铃。没人应。

　　不知道怎么的，直觉得是被人耍了。可又有些不放心戴楚，耐着性子又按了好久。
　　里头还是没动静。戴沐倒是来了。

　　一身西装。人模狗样的。
　　戴沐透过那金丝眼镜看我，隐隐审视。

　　我“嗨”了声，十足地狗腿。全然不复先前的不耐烦。
　　人没搭理我，开了门。我这才看到他手里装菜的袋子。
　　戴沐进了厨房，没出来。把我晾在客厅里。

　　怎么的。我只好自己去找戴楚那厮了。
　　摸摸鼻子，依旧厚着脸地上了楼。熟门熟路地摸进了戴楚的房间。
　　“还真病了。”我有些幸灾乐祸。叫你丫踢得我爽！
　　许是热的，戴楚那修长的大腿露在外头，还露着一角三角半裤。
　　“好家伙！”我拎起被子一角，掀开。把那被蓝色半裤包裹的东西露在空气中，玩笑地拿指尖划了划。
　　戴楚嘤咛一声，大腿一夹，夹着被子侧了睡。
　　呵呵。好玩死了。我还想故技重施，却被打开的房门吓了一跳。
　　我一回头，就见戴沐站在那儿，一脸没有表情地看着我。

　　背后莫名瘆的慌。

　　被这人看着，我什么心思都没有了。擦着这人出了房间，乖觉地下了楼。
　　戴沐在我后头下来。也不招呼我，仍旧回了厨房。

　　“……”我怎么就觉得这里头有些什么歪歪呢？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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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沐做了晚饭，清淡的。
　　戴楚一直没醒。所以就我和戴沐两个人吃饭。
　　戴沐依旧那副面瘫样，可我为什么隐隐觉得这人挺人妻的？菜还真不错。
　　我心情好，笑得像朵花似的。
　　戴沐看了我一眼，隐隐有些嫌弃。
　　呵呵。我不介意。我有些给鼻子上脸地蹭了蹭戴沐的脑袋。
　　戴沐正收拾着碗筷，我吃得心情舒畅，胆子也大了。直接从他侧后头低下脑袋。身高正好。

　　这人倒是一愣。竟然没有闪开。依旧收拾着碗筷。
　　换我一愣。
　　但是。既然有白得的东西，那干嘛不要？
　　我拿手圈住那不堪一握的腰。一双贼手在那儿摸来摸去的。脑袋还一下一下地蹭着戴沐的。
　　戴沐停了手里的动作，竟然要方便我动作！我真是受宠若惊坏了！
　　想我这种给鼻子就上脸，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还能干嘛——
　　我瞄了眼他的表情，眼镜下的睫毛长长密密，遮着里头的眼。脸上却有些红晕，到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皮肤却是该死地好。
　　我不要命地啃了一口，有种入口即化的感觉。天，我要死了。

　　我有些迷乱了，沿着我就下的水印子贴着他的脸亲。刚要贴上嘴角，却被拒了。

　　“……”懵了的我。

　　“很晚了。你该回去了。”动手收拾碗筷的戴沐。

　　卧槽。美人计？

　　我看着关死的门，郁闷死了。
　　得了，又忘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