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野》疯都

29、瓜29

　　瓜29
　　眉头似蹙微蹙，孔花也无奈。
　　灰麻鸭每天到饭点了，就要叼着果子放在孔花面前，使劲推给蛋，孔花只能乘灰麻鸭打晃眼的时候，一口吞进嘴里，放一个，吞一个，吞完了，灰麻鸭就会扇着翅膀嘎嘎离开了。
　　唉。青葡萄涩啊。
　　来到悬崖边，小剪放开怀里的灰麻鸭，一群少年呼啦着从高地冲下，滑板鞋兹啦兹啦。
　　灰麻鸭徘步走向悬崖边，果蔓根根齐断。
　　每每小剪都要叮嘱：“桃要采红的啊！杏要采黄的啊！葡萄要采紫的啊！蓝莓要采蓝的啊！”
　　嘎嘎。嘎断了，想吃哪棵吃哪棵……树。
　　树倒下的一瞬间，风将树叶吹开，剩一颗裸树，和一只骷髅鸭。
　　骷髅鸭愣神片刻，望向悬崖底，一场狠斗。化为原型的狐狸们和一只秃鹫是对手。狐狸们还小，小打小闹，秃鹫已老，招招狠辣。
　　妖风吹开缠斗的两方，骷髅鸭嘎嘎地叫。
　　秃鹫毫不理睬，继续强大猛攻，小狐狸们被动迎战。妖风再次将两方吹开，骷髅鸭嘎嘎地叫。
　　这一次，秃鹫冷眸瞧向了岸边的黑点，小狐狸们惊慌未定。骷髅鸭再次嘎嘎叫了两声，翅膀一扇，一股妖风将小狐狸们托起，秃鹫往后退了一步。
　　小狐狸们一回到悬崖上，立刻拉起果树边的灰麻鸭奔命。
　　在小剪的怀里，灰麻鸭向后看见，山的那边，隐隐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秃鹫，还有更多的秃鹫飞来，停在了那座山尖，黄褐色的瞳眸中是逃跑的他们，以及他们逃跑回到的桃源村。
　　孔花所在的村子，是真正的世外桃源。被很多妖群觊觎，被更多地妖所知，但只有很少的大妖来往，和很少的妖群敢拼。
　　他们一回到村子，家家关门闭户，小剪将灰麻鸭放在孔花家门口，就和少年们一哄而散了。
　　灰麻鸭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啭了两下孔花的门，过了一会儿，孔花将门打开，轻声问：“怎么不自己进来？”
　　灰麻鸭飞进孔花怀里，长颈搭在孔花脖子上，一动不动。
　　孔花哂笑，拍拍灰麻鸭的背。转而注意到飘风的路口，秃鹫群黑乎乎的影子寸寸逼近，不置可否：“等着吧。”砰地一声关上门。
　　空无一人的街道，只有秃鹫潜村入户的黑影，咻咻~咻！
　　很快，飞入小剪几家的秃鹫，无一例外地被打飞出来，摔在来时的路口，吐血不止。
　　孔花擦燃火柴，点亮照明的烛灯，转身时，灰麻鸭稳稳地坐在蛋上，黄豆大的鸭眼闪闪发光。
　　孔花无奈：“你下来，我来孵。”
　　灰麻鸭偏开头，嘎嘎拒绝。
　　一只大孔雀挤在她身边，翅膀覆着她，她覆着蛋。
　　桃源村是隐逸之宗，未出世的高人前辈数不胜数，屋子外面秃鹫被打飞的声音，是这样的频率，咻咻咻咻咻咻咻！屋子里的烛光却不起丝毫波澜。等到秃鹫妖群全部被打飞离开，他们所带来的妖风黑云，也被驱散开。月华如水，鸡犬相吠。
　　是面具？是影子？是虚拟？是平行空间？
　　她感到透过草房的凉风，从指间划过，似乎置身于空旷的田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