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2 - 上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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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校工是做什么的？
一般说来校工区分为工友和技工，从事校园的维护、修缮等工作。举例来说包含修剪花草树木、检修水电、简易维修设备、印刷、协助管理图书馆、协助一般性事务及临时交办事项。感觉上工作内容似乎挺轻松的对吧？
我蹲在并盛中学校门口旁抱着头哀嚎：「但是为什么我非得成为校工不可啊！！？说起来国中小的校工明明就是由县市政府指派的，那家伙的魔掌到底伸得多深啊？！」
事情的起因是云雀恭弥那面瘫流氓，也不晓得他使了什么手段，整个并盛町的店家都不肯雇用我让我找不到工作，而后托泽田（正确地说是威胁）送聘书给我，非常独|裁又霸道地要我去并中当校工，手续什么的他都已经办好了，只差让我签个字完成契约。
如果是看漫画或是同人文，我会没心没肺地对故事主人公的遭遇幸灾乐祸，或许还会觉得委员长的强势作风很有他的一贯特色；但立场换过来变成我是当事人，除了感叹人果然不能嘲笑他人的不幸否则会有报应外，我真真切切地明白对方真是一个王八蛋。
为什么网路上一堆家教同人穿越文的女主角可以在咖啡厅或蛋糕店打工，不然就是成为风纪委员一员或压根用不着工作毫无经济压力，而我认认真真找工作却四处碰壁最后只能当校工！ ？
我肯定是在众多KHR同人文里第一位成为校工的穿越角色，难道就因为我没走剧情路线和主角群打好关系吗！？──欸等等，我又不是什么虚拟的小说人物，而且谁想和那群人形灾难有更亲近的发展啊！光是现在的关系就已经够麻烦了！
「啊啊…我又在认真吐槽了…明明那些就不是重点。」我揪了揪头发，然后起身看向大门内的白色教学大楼，内心万分挣扎。
不是我歧视这个职业，但就我印象中校工都是中年以上年纪的男人在做的吧？而且我的未来就业志向从来就没列入校工这一项啊！
本来我想无视面瘫的强制召唤，打定主意去临镇找工作的，心想委员长那小鸡肚肠的男人总没法管到势力范围外吧，但是那位家庭教师淡淡的说『云雀他一旦盯上某个人就不会轻易撒手呢。不过也没关系，无所事事的待在家里也挺轻松的。』，他微笑地看着我的眼神颇有隔岸观火的看戏意味，我忿忿瞪他一眼暗中咒他喝咖啡时噎到。
其实腹黑婴儿也没说错，我完全能想像得出云雀他胁迫临镇店家的场面，脑海甚至浮现出某人提起浮萍拐嚷着咬杀的清晰画面。于是为了结束家里蹲的米虫生涯，我带着那只聘书准备和委员长好好商谈，若一切都是私怨看是要怎么了结，但唯有成为校工这件事我绝不答应。
「可是那个暴力笨蛋真的能沟通么？早知道怎样也应该拉着纲一起去的，起码有个肉盾…」
就在我后悔早上不该用芥末呛醒泽田让他生气不肯陪我找委员长时，一只大掌忽然搭在我的肩膀上让我惊叫出声，对方立刻缩回手道歉，我转身一看──「草壁？」
有着标志性飞机头、嘴上刁着稻草杆、身材高大魁梧且一脸沧桑样貌无法让人相信是中学生的男人……口误，是少年，他正是风纪委员的副委员长、云雀恭弥最忠诚的左右手·草壁哲矢。他困惑地皱起眉头，问：「我就是。我们认识吗？」
「呃、」真糟糕，我竟然一时大意下意识地叫出对方名字，为了补救我赶忙开口答道，「我听泽田提过学校的事情，比如风纪委员的成员…」
「是这样子啊。那妳一定就是浪沧涛了？」
我一点头表示无误，草壁便恭敬地说：「十分抱歉，早上委员长让我去迎接浪沧桑时，没想到妳已经出门了。那么浪沧桑，请妳跟着我，委员长正等着妳。 」
什么迎接？那根本是押送吧！我抽着嘴角克制自己不要转身就跑，「不用了，我自己会走。」开玩笑，要是跟着你走我中途反悔的话要怎么逃？
「请不用客气。」草壁那张充满威压感的脸突然露出笑容，「委员长应该是担心浪沧桑会在学校迷路，很难得看到委员长会关心其他人。」
我想大声尖叫草壁你家那个流氓委员长才不会佛心来着去关心他口中的草食动物，而被他『关心』的人哪个不是无一例外全进入咬杀名单内。我真的不该来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下场无疑是葬送在那对拐子下。
「呃、我…」我抱着肚子面露痛苦神色，「我突然肚子好痛……」
虽然装病很可耻，但是和性命相比再无耻都无所谓，再说我的胃也开始在痛了。
「还能走吗？我马上带妳去保健室！」
「不，我回家休息会比较好…」一想到某个品行不良的好色校医我的胃就抽痛一下。
「妳的脸色很糟，还是先在保健室躺一下吧。」
草壁我知道你人很好，可是你一把我拖进学校里我可能就再也出不来了啊！当我准备拒绝对方的好意时，一个大嗓门猛地从身后传来。是我不想见面的人之一：总是莫名其妙地热血沸腾的笹川了平。
明显迟到好一段时间的他像是没看见副风纪委员长高举拳头大叫着『太好了校门还没关！』，我打算装死决不转身露脸，然而背影还是被对方给认出来。
「喔喔这不是浪沧吗！没想到妳会来到学校，一定是想参观拳击社对吧！实在是太极限了，我们马上出发！」他不由分说地拉住我，以我无法抵抗的力气拖着我跑进学校，边跑还边兴奋的大喊：「这次绝对要极限地让妳加入社团！」
「给我放手啊！我说过好几万遍我不要也不能加入社团不是吗！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什么？已经有一万遍了吗？实在太极限了！所以浪沧妳一定要加入拳击社！」
这两者到底是有哪一点与必须加入拳击社有关联啊？ ！被笹川锲而不舍的执拗行为激怒的我于是极限地愤怒了，我也管不了现在草壁还在后头追着跑，突然变的生龙活虎装病的事就露馅，我一个使劲停下并以不输对方的音量大吼：「老子我就是不加────」
喀擦！
我来不及吼完就给突兀的一个声音打断，那个声响来自于我的左肩，整条左手臂就仿佛卡住并维持向前伸的姿势动弹不得，等剧痛传来我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
干。我的肩膀脱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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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我的表情太过狰狞，笹川没有再表现出任何KY举动，他跟我道歉后和草壁合作帮我将肩关节复位，接着就老老实实地去教室上课，我想他大概有一阵子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吧。
草壁叮嘱我最近左臂不要做拉扯重物之类的大动作，免得脱位再复发，而且肩膀脱臼在一分钟以内接回去大约会痛一星期，说完后他就领着我前往接待室。我说你难道就不能让我回去休息么？ ！
当我内心还在上演逃与不逃的两方拉锯战，草壁的声音此时将我拉回神，「浪沧桑，已经到了。」
「欸？！」等一下，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来不及阻止的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敲门，然后扭开门把对里头的人恭敬地说『委员长，我把人带到了』，这句话听在我耳里犹如行刑前的宣告丧钟。
「进来。」
云雀简洁的命令道，草壁侧过身对我做出『请』的手势，这时才退缩就太没面子了，我只好硬着头皮上场，摆出最有气势的自信表情踏进接待室。一抬眼我就看见云雀坐在那张真皮办公椅，正逗弄在实木办公桌上蹦蹦跳跳的云豆，我花了三秒打量接待室的装潢，鉴定后得出委员长这个人其实很会享受以及学校大概七分之一的经费都用在这里的结论。
他没有任何表示我也就不动声色地站着，但是过了十分钟云雀竟然还在玩他的鸟…咳咳，好吧我用词糟糕了，总之我非常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忘记我人还在这里罚站。
当我想要让后边一声不吭几乎快和背景融为一体的草壁提醒委员长他该办正事时，云雀让啾啾叫着的鸟儿离开接待室去外边玩，然后他总算正眼瞧着我，嘴角噙着从容慵懒的微笑。人长得帅笑起来就是不一样，不过很可惜身高残念。
他开口就劈头一句：「契约书带了吗？」
「呃、带了…那个──」
「签字，然后开始工作。」云雀说完后用眼神示意我将工作合同签一签上缴，然后滚去正式上班。
喂！你好歹让我把话说完吧！我抽着眼角从背包拿出契约书，压抑回避的冲动盯住那双眼睛，认真地说道，「云雀恭弥，我今天是要来跟你说清楚一件事，我拒绝成为贵校的校工！」
我刚说完就感觉到空气的气氛为之一变，眼前的人眯细那双带着蓝的墨色凤眸，很好他生气了。我咽了口口水，决定在他抽出拐子前把该讲的话一口气讲完。
「我并没有意愿在并盛中学担任任何职务，一来是因为我现在还是大学学生，二来是我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做好这份工作，我相信一定还有其他更优秀、喜欢这所学校的人能应征上这份职位。如果委员长是因为我们之间的私怨才阻挠我求职，我希望我们能好好商量怎么了结。」
我努力不结巴的把话说完后，云雀双手抱胸向后一靠，极不耐烦地问，「妳话说完没？」
「唔、说完了。」
「那就快签字。」
──啊喂！难不成我刚才说的都是废话吗！而且你还不否认事情是你做的，流氓这个字词都不足以表述出你性格十分之一的恶劣！
「草食动物，不要让我说第三次。签。」
想到对方让我白忙几个星期、态度实在浑蛋到了极点，一股由心底窜升的怒气便猛然爆发，我怒极反笑，将契约书举高至胸前说道：「去你的，死矮子。」然后把合同撕成两半。
云雀黑着一张脸，周身透出刺人骨髓的冰冷杀意，「草壁。」
「是，委员长。」踏入接待室后第一次开口说话的草壁忽然来到我身后，意识到不对劲的我想要跳开，但速度终究还是比不上对方，下一秒我被人给牢牢架住无法挣脱。
「这是要干什么！？」我睁大了眼，语气十分惊慌。
「失礼了。」语罢他直接押着我来到办公桌前，桌面搁着一份契约书，跟我刚才撕掉的那份一模一样，旁边还有打开盖子的印泥。
「你们…！」
「不签的话就画押。」云雀冷冷表示。
草壁拉过我一只手扳出一根手指按上红色印泥，他小声地在我耳边警告『浪沧桑，请妳配合一下，惹恼委员长的话可不好办』，我听了简直气到想哭，那我的意愿呢？难道我就没有自己决定的权力吗？
「不要！」我的手指就快印上纸页了，愤怒、委屈和无能为力让我的眼眶开始发热，这样强迫一个人实在太过分了，「快住手…！」
──如果我不是这么弱就好了。如果、如果──我能用那个力量的话…！
当我这么想时眼前就出现一个篮球大小的蓝色半透明立方体，它瞬间嵌进那张实木办公桌，下秒消失时桌面连着契约书也跟着不见踪影，只留下相对应的大洞，切面平滑得像是那里本来就有个窟窿，而不是外力造成的。
「这是…！？」草壁吓了一大跳，而在我正前方的云雀迅速抽出拐子摆出备战姿态，因为四周忽然凭空出现数十个立方体，载浮载沉地缓缓逼近。
「哇噢，草食动物，这就是妳的力量？」墨黑色的凤眸闪现兴奋的光彩，他提起泛出金属寒光的浮萍拐，如同野兽的森森利牙充满破坏性和攻击欲望。 「就算妳是学校职员，破坏校内器材还是一律咬杀。」
「等…！」我什么时候成为并中的职员之一了？而且打我也会打到你的下属耶！
很显然云雀并不在乎会不会伤到草壁，他的拐子直接往我脸上用力招呼，命中的话肯定不是被打掉几颗牙齿就能了事，此时蓝色立方体飞快窜到我面前挡住云雀的攻势，在立方体消失前云雀及时松开手，若是晚了半秒他的手腕也会跟着消失。
「不错嘛。」被激起战斗欲望的委员长抽出备用拐子，喀擦一声那双钝器顿时布满令人心惊胆跳的尖锐倒刺，「做好被咬杀的觉悟吧。」
谁想做好赴死的觉悟啊！你这猪头不是千方百计要我当校工吗！你现在又想把我打死是怎样！？
我全力阻止云雀接近我身边三公尺，越来越多立方体在接待室内出现、掠过、消失、又出现，而委员长不断闪避意图突破立方体的重重阵线，随时伺机冲来拐断我脖子。
「浪沧桑！妳快住手！」还架着我的草壁大声喊道，由于他在我身后所以完全没受到攻击。
「你说什么蠢话！不然你叫他先住手啊！」
我的视线完全无法移开前方，不晓得为什么我就是明白只要我一移开目光就没办法操控那些蓝色立方体，它们完全是凭我心中意念及视线可及的范围内活动。反之只要是在盲点，虽然能感觉得到但我就控制不了，像草壁身旁漂浮的立方体就是。而云雀似乎注意到这一点了。
他哼出一声冷笑然后击飞那张实木办公桌，我一紧张便令所有立方体分解掉直袭而来的实木凶器，而云雀竟然在这一瞬间从桌子后窜出！
「糟…！」在我唤出更多立方体时身体忽然一软，完全使不上任何力气。 「…咦？…奇…怪……」
立方体消失了，云雀已经将拐子扫到我眼前，我紧紧闭上眼睛────啊咧？没事？
「草食动物。」我睁开一只眼，只见委员长维持要击中我的攻击动作，皱眉问道：「为什么不继续打了？」
瘫在草壁身上的我费力地开口，「………好饿……」
闻言委员长收回拐子，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看了好几秒，接着转身从残破不堪的室内少数不受到波及、完好无缺的柜子里取出某样东西，是印泥还有……有没有搞错！？我抽着眼角，认出那玩意又是一份契约书。你到底备分多少份啊？！
云雀拉住我的手直接按上印泥、压在契约书上，浑身软绵绵的我只能任由他完成画押。
「从现在起妳就是并中的校工。」他说完后又拿出一张纸片，在上头画画写写后递到我面前，「这是妳破坏接待室要赔偿的金额。」
啥？！我眼花了吗？！这一串数字是几位数来着？？！
「全部从妳的薪资里扣，十三分利息，没还清妳就别想领薪水。」云雀宣布完后把纸片扔在地上，他冷冷扫了我一眼，「草壁，把她带去食堂，吃完后开始工作。」
「是，委员长。」
要是我还有力气咆啸，绝对要大吼：面瘫混蛋你这没血没涙的高利贷，吸血鬼都比你有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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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拿着竹扫把恍神地清扫校园大道上的落叶时，由泽田领军的一伙人跑来找我，各个脸色相异，但我没那心情分辨其中区别。
「涛，妳真的答应云雀学长当校工了！？」泽田担心地道，「妳怎么了？脸色很糟啊。」
「喂死女人！十代目在问妳问题，有没有听见？」
「嘛狱寺，小…嗯，浪沧她看起真的状况不好，就别对她发脾气了。」
「谁跟你在发脾气啊！你这棒球笨蛋！」
我继续默默地扫地，连京子担忧的询问都没心思去回答，直到笹川了平大喊『浪沧！打起精神来吧！然后一起极限地加入拳击社！ 』我才有了反应。
「…你……」
「什么？妳答应了是吗！」
我立刻掏出手机狠狠砸向对方脑袋：「全都是你这个笨蛋害的…！！我死都不会加入拳击社啦──！！」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22 - 上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