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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爱情心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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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凡醒时,已接近午时,日头正中。
他睁着眼,茫茫然不知所谓,还是有些失神。
“你醒了。”袁无过有些不好意思的,这位兄台观面色就知病态,自己却如此咄咄逼人。
覃凡望着他使劲回想,可是越使劲,就越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自己都为自己的智商着急。
他观察着这个坐在床头前的公子,从上往下,希望有线索提醒一下自己。
当视线移向那位公子的手时,发现他正在为自己把脉,覃凡像被火烧一样,猛地收回了手,抱着被子缩在角落。
袁无过有些诧异,觉得这个人很奇怪,就像他的脉象一样奇怪。
“这位公子,我虽不是正经医生,但也追随杏林高手学过几年,就先由我为你诊治诊治,况且我家医师还要些时辰才能赶过来。”说着就去拉覃凡的手。
覃凡猛然躲开,强装淡定的说道:“不用了,都是自小留下的毛病,看着严重,但要不了性命,我身上有药,吃了就会缓解。”
袁无过笑了,“还是在瞧瞧的好,你都吐血了,让我在瞧瞧,为你开几副好方子,补补血。”覃凡的反应激起了他的兴趣,刚才为他把脉,脉象有些奇怪,但还没断个仔细,覃凡就将手缩了回去,不清不楚的憋着实在难受。
袁无过去抓覃凡的手,这时已没了先前的稳重,带着一丝戏谑。
此时,一个心情惊慌,为守自己的秘密,左右闪躲不愿让人碰着自己的脉门。
一个,就像玩一场越来越有趣的游戏,覃凡的反抗和表情,令他玩性大起。
袁无过武艺高强,虚弱惊慌的覃凡哪是对手,几手过招,袁无过一脚在地,一脚踏床,居高临下的抓住了他的手,逼着覃凡与他四目相对。
“一个男人,秀里秀气,像个女子。”
听到这话,覃凡居然血气上涌,心砰砰直跳。
对于其他男人这话好似侮辱,但对于覃凡来说,这话绝对是赞扬。
“二主子,线已对接,是该过去了。”袁氏兄弟随行侍卫在门外轻声说道。
这一声惊醒了在此番情景中的袁无过,他逼近覃凡,近的都能听见他杂乱的心跳,“你叫什么名字?”
像魔障一般,覃凡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可他本是想说个假名字糊弄他的呀!
“你……”袁无过还想在问下去。
“无过,该走了。”他大哥袁无畏站在门口亲自叫他。
“来了。”袁无过答道,转而向覃凡说道:“你就好好在这休息,可别乱跑。”说完放开了覃凡的手,潇洒而去。
覃凡躺倒在床上,将被子紧紧抱在怀中,感受那种脸红心跳。
“这人,还是挺有眼光的嘛!”
在愉快的胡思乱想中,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日以西沉。
“公子,小的是来送晚饭的。”小二敲了敲门,叫醒了神游的覃凡。
“进来吧。”覃凡起了床,将睡皱的衣服理了理,早上吐得血不少都留在了衣服上,覃凡嫌弃的撇了撇嘴,对摆好饭菜的小二说道:“等下打一盆水进来。”
“好嘞,公子这是您朋友留下的衣物,让我送饭时在给您送来,您拿好。”说着将肩上的包裹交给了覃凡。
这是一套湖蓝长衫,面料是时下新出的棉布,这种布料虽不像绸缎华丽,但单调大方,柔软暖和,产量更是极低。
覃凡拿起来在身上比了比,不似自己的身材,更像是他的,覃凡不好意思的笑了,将长衫叠好包起。
这一餐,覃凡吃的极香。
饭后,粗粗将衣服上的血迹清理了下,就拿着包袱往皇宫赶去。
晚间,袁氏兄弟一行人回到了客栈,与官家谈好了一桩大买卖,虽利润平常,但与官家合作所带来的人脉,信息可不是钱银所能衡量的,若善加利用,袁家的实力将在东北六省更加巩固。
“薛大神医,都快两年你都没回我袁家的第一楼,是不是江湖中那些第一美女,第二美女的迷了你的眼。”袁无过很久没有像今日一样痛快过了,话语中都有一丝以往没有的洒脱。
“师兄不愧是商人,巧言令色,老戳我软肋。”自两年前,薛雀无意中见过了武林第一美女后,就一直心心念念,在江湖漂泊,也都是追随她的步伐。
“师兄,这是对你的激励,人家怎么说都是武林第一美女,派头还是要有的,怎能轻易就让你得手!”一直脸皮薄的薛雀,被他说的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了。
“小雀子,男女情爱,不在乎其中有多少情愫,而在乎手段,你要是有多一分的玲珑心,就不会被一个女子耍的团团转。”冷酷的袁无畏,就算开起玩笑,也是一针见血。
袁无过听大哥这样说,乐得哈哈大笑,“不说了,这次让你跟我们过来,没让你去见你那小美人,是有事让你帮忙,你那小美人凉她两天,说不定想起了你的好,反而向你投怀送抱,你不就得偿所愿了嘛。”
“你有事就说,不要都往我身上扯。”羞涩不堪的薛雀狠狠将一块药石砸向了袁无过,但被他轻松接住,“这么好的药石,要是毁了,可别赖我。”
“现在是你有求于我呀,就不能装着被我砸到,让我解解气,小心我让他三天能好的病,病个三年。”
袁无过眉眼一挑,“欧,你可以试一试。”
薛雀咽下这口气,不说话了。
“走吧,他还在楼上休息。”带着薛雀上楼,一路上,袁无过的话里话外都透着威胁。
快到时,薛雀终于受不了了,“师兄你就放了我吧,看病时要心态平和,你要在这样,断错了症,你可别赖在我身上。”
袁无过没有说话,来到房门外,又轻轻的拍了拍薛雀的肩膀,这一拍,更是让薛雀心里无底。
袁无过一把推开了门,门里光线昏暗,虽然看不清楚,但能感觉到里面已空无一人。
“人呢?”袁无过轻声问道。
“覃公子已经走了。”一侍卫答道。
“为什么?”
“主子有命,不可干涉覃公子的自由。”
这时袁无畏也慢慢踱了上来,“我袁家虽不算圣贤之家,但权贵之家的腐朽之气也断不能学,覃公子与我二人素不相识,更无仇无怨,身子看着也不结实,你可别毁了人家。”
“只是一面之缘,我那生的出那么多心思,大哥多虑了。”说是如此,可心中还是有一股淡淡的失落。
“如此……便好。”还想在多说几句,又怕他听出旁的意思,终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