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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皇宫惊变 ...

  •   覃凡终于还是将小芹劝走,他爹也将家中钱银分给了那几个老仆人,遣走了他们,空荡荡的覃家小院,倒还真有一股大战前的肃穆。
      “凡儿,爹对不起你。”覃焕负手而立,站在一幅画前,那幅画只寥寥数笔,却将那人的眉目勾勒的极为传神。
      “现在说,不觉得晚了嘛?!”覃凡就坐在那,闭目养神,此时的心,前所未有的的平静。
      “有些话再晚也要说。”覃焕将画取了下来,将宣纸小心翼翼的撕下,“这幅画是爹平生最得意的作品,爹想送给你。”
      “都要死的人了,要这画做什么,怕被别人毁去,就自己烧了它。”画中人是覃焕的义兄,也是间接害的覃凡这般模样的人,对他,覃凡还真喜欢不起来。
      覃焕想了想,拿出笔在宣纸上画了几片银杏叶,“我会努力保你性命。”
      “这画你要是不喜欢,就帮爹带到西湖边烧了,让灰烬随水而流。”
      “你与他就真的有这般深厚的感情?”
      “他对我有大恩,又对我有情义,若不能为他报仇,就算死,也不会让我安息。”
      父子俩就这样静静的聊着天,不像是去慷慨赴死,倒像是两个享受平淡午后的慈父孝子。
      这一天他们说了很多,在覃凡二十二年的记忆中,这是唯一一次与父亲聊天,也是唯一一次听他谈起了自己的义兄。

      四月初六
      太后娘娘四十五岁生辰,百官朝贺,普天同庆。宫宴上有一桌最为特殊,吸引了众人眼球。
      他们全是商人。
      士农工商,商为最末,读书人皆看不起商人,全认为他们满身铜臭,眼里能见的只有私欲,看不见家国天下。
      可今日不同,众人的鄙视和厌恶只有藏在肚子里,不敢表露半分。
      如今边关吃紧,大战一触即发,可国库空虚,拿不出手,遂想到了天下的商人。
      强加赋税,弄得天下民不聊生,还不如让他们乖乖拿出钱银。
      这也就有了今日宫宴上,这难得一见的笑话。
      袁氏兄弟,就在其中。
      其他桌上,王公大臣们推杯换盏,高谈阔论,没了平日里的正经。
      而他们只能谨小慎微,没有分毫欢喜。
      其中有一个徽州老商人,十五六岁就出来打拼,从身无分文到现在富可敌国,经历了多少坎坷往事,也见过不少大场面,从来都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可今天隐隐的不安让他很不舒服,平生第一次,为他有如此庞大的家业感到后悔。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老夫算是深切体会到了。”秦老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似不经意的说道。
      “秦老,来,干了这一杯,今日我等有幸能进着皇城之中,为太后老人家祝寿,也算是我商界幸事,现在我等就只管喝酒赏景,旁的,就不要多想了。”袁无过举杯饮下,今天能坐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简单,可碍于形势,都只能夹起尾巴,他也只有强装镇定。
      “袁公子说的对,现在生意不好做,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以后,还是要多多走动的好。”秦老也算是德高望重,此话一出,大家都心知肚明。
      “是是是,要多走动,多走动。”说话的是一个晋商,肥头大耳,他算是一匹黑马,一直名不见经传,也就这两年他的“手脚”才伸了出来,可能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不停的擦汗。
      “小的胡昀宝,家里虽有些产业,但和各位巨贾相比,只不过小虾米一个,这几日在京城办货,不知为什么就把我弄了过来,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呀!”
      “胡老爷,怎可妄自菲薄,您的过人之处,大家心里都明白。”袁无过和胡昀宝碰了一杯,似笑非笑的说道。
      “啊?”胡昀宝愣住了,过人之处?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说不出所以然的胡昀宝,忐忑不安的喝下这杯酒,整个晚宴都不再说话,战战兢兢的缩在角落。
      晚宴上,每个人都各怀心思,博弈开始,可谁是胜者,就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晚宴过后,又是一道皇恩,让他们几个商人在皇城銮舆库留宿一晚。

      夜已深沉,覃氏父子悄悄潜入皇城,覃焕在皇城待了二十几年,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已熟悉,站岗兵力,交接时间他全熟记于心,而他所有的准备全为了今晚。
      很轻松的他们就摸进了慈宁宫,慈宁宫明着有三大高手护卫,其实还有两个在暗处,他们可能是每一个太监或宫娥,但父子俩查了很久都没有查出这两人是谁。
      他们在排班时,将明处的三大高手调开,希望……剩下两个,他们搞的定吧。
      他们的身份弄份慈宁宫的布局图还是不难的,很顺利躲开了宫娥和太监,按照上面所注,摸到了太后寝殿内。
      他们就像猫一样,悄无声息。
      按计划,他们不动一分声响的解决完太后,在悄悄离开皇城,但意外总在所难免,没想到太后床上不止一个人,而是两个。
      就在覃焕的剑快要刺中太后时,另一个很是机警,还没看清情况就一掌向覃焕拍去。
      覃焕为了躲开这一掌,剑就偏了。
      那人趁机将太后抱开塞在角落。
      覃焕冷笑道:“没想到太后娘娘也会金屋藏娇。”
      听父亲这么一说,覃凡发现那人好面熟,好像就是慈宁宫里的苏姑姑。
      看她慌乱打出的一掌都刁钻阴险,看来她就是暗处的两大高手之一。
      苏姑姑扯下一块纱帐,向他二人掷去,纱帐在她强大的内力下,犹如游龙一般,刚解决掉纱帐,那姑姑就紧随其后就是一脚,使得他二人仓皇应对。
      “就这两下子,还敢擅闯慈宁宫,活得不耐烦了。”苏姑姑随手以黄沙裹身,站在床前,丝毫不介意自己大片肌肤裸露在外。
      “废话少说,今晚鹿死谁手还不一定!”覃焕猛攻上去,引开她,示意覃凡去解决太后。
      可是苏姑姑目的并不在乎擒获刺客,而是保护太后,一直阻挡在床前,不离分毫。
      智取不行,两人就只有强攻了。
      这七日来,覃凡一直大剂量的喝下秘药,功力大涨,虽取不了苏姑姑的性命,但还是把她死死压制住,被苏姑姑保护的密不透风的凤床,还是破开了一道口,覃焕趁机扑了上去。
      上去后,凤床上一阵乱响,接着覃焕就被一掌打的倒飞出来,摔在地上吐出了一口血。
      凤床上一个女人痛苦而又压抑的呻吟着。
      “太后……”苏姑姑听见声音,担心太后凤体,分了心。
      高手过招,就在分秒间,苏姑姑一分心,就留给了覃凡一个大破绽。
      覃凡连刺她几处大穴。
      苏姑姑尖叫一声,躺在了地上。
      “苏抹~~”太后顾不得浑身疼痛,冲了下来抱起苏姑姑。
      覃焕拿起剑,挣扎着向太后刺去。
      眼看着大仇得报,一把暗器从窗户外打进来,生生弹开了覃焕的剑。
      慈宁宫三大高手,还是赶了回来。
      覃焕受了伤,就算奋起反抗,覃氏父子还是被逼的节节败退。
      尤其覃凡功力猛涨都是药物催生,更是不经打。
      很快就被逼到了殿外。
      覃凡虽还没受伤,但也是手软脚软了,就在两人快撑不住的时候了,一队御林军冲了进来。
      不过很奇怪,他们好像不是来擒拿刺客的,有意无意的挡着三大高手。
      覃焕看形势不对,也不能恋战,带着覃凡就往出逃。
      “闪开,闪开,你们都给老子闪开……”三大高手急得跳脚,打翻了几个御林军就往出追。
      见三大高手全追了出去,御林军也不像刚才那样肆意乱窜,而是封住慈宁宫,尤其是太后寝殿更是重兵把守。
      “太后……呃…不对劲,要想办法,通知国舅爷。”苏姑姑嘴角不停的流出鲜血,她瞪大眼睛,指着屋外不停闪过的人影艰难说道。
      太后那里还顾得了其他,自己的爱人满身是血的躺在她的怀里,生命不停流失,这一刻,权利富贵哪还有半点用。
      “来人,快传御医,快传御医……苏抹,苏抹……”太后不停嘶吼着。
      这一刻,仪态万千的太后娘娘,也不过是一个悲痛的普通女人。
      “咯吱”门被推来了,外面无数的火把,印的她眼睛生疼。
      “来人,没看见太后娘娘伤着了,还不快请御医。”这个声音威严中却带着一分讥讽。
      太后止住了眼泪,抬起头,“没想到是你,皇上,你终还是忍不住了。”
      “全仰仗太后娘娘,您身体力行,教我为王之道。”皇上渡到床边,一个玉石角先生就静静的躺在那里。
      “父皇早逝,您又处于狼虎之年,深闺寂寞,倒也人之常情。”皇上用御扇将床上散下的帷帐掀起,一个精致的金星紫檀镂雕锦盒,很是打眼。
      皇上用御扇将其打翻在地,几件精致的闺房趣物,叮叮当当的一阵乱响。
      皇上满眼厌恶,“可是□□后宫,就是对先皇不敬,对祖宗礼法不敬。”
      “皇上要杀要挂,哀家候着就是,到底不是哀家亲生的,隔着一层肚皮。”
      “诶~~朕怎么能对太后动杀手,您要是这么轻易的死了,朕的生母孝德太后地下有知,也会埋怨朕,对您收下留情。”
      “哀家的太后乃是先帝所封,你要对哀家不敬,就是对先帝不敬,今日此情此景,哀家是输了,但还请皇上顾念我们母子情义,给我一个痛快。”
      “您是太后,这辈子都会是太后,您的吃穿用度一律照旧,但朕会让您身在人间,却恍若地狱。”皇上阴着脸,睥睨地上狼狈的太后。
      “您的族亲,师门都还会受您庇佑,您就睁着眼看着吧!”
      “第一个,就从她开始。”皇上满眼怒火,指着苏抹的手都因愤怒不停发抖。
      “不~~~~~~~~”太后抱着苏抹大吼一声,运功,就想着一掌将这个忘恩负义的狼崽子毙于掌下,可以调动内力,她浑身犹如针刺。
      “啊~~~~~~~~~~”
      “是不是很疼!”看着她疼的满地打滚,皇上多年积在心中的阴郁,总算散去了一点点,“谁能想到,慈宁宫两大暗卫,一个是唯唯诺诺的苏姑姑,一个就是当朝太后。”
      “太后要是去闯荡江湖,定是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
      “怎么会这样?”太后不可思议的看着皇上,“你给我下药?”
      “太后养尊处优,想必许久没有练过武功,七绝散对您最是有效,无色无味,平日里更是察觉不出,只有在调动真气时犹如针扎,服食的越久,痛感就越强。”
      “为杀我一个,你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太后挣扎着想要爬起。
      “就为杀您,当然不用麻烦,最主要的还是您身后的力量。”皇上一脚将她踢翻在地,“为了能给母妃报仇,太子哥哥报仇,只杀一个你,”他摇摇头,“真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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