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程序启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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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骸云]
文丨Doann
Notes丨半架空/伪历史梗
「请确认您的记忆包。」
『Y』
「您即将进入下一个程序，以下为游戏规则：
尊敬的玩家，欢迎来到米欧菲奥雷模拟全真世界游戏《荒》。在游戏开始时，您将被除去一切记忆。进入游戏后，系统会提供线索帮助您找回记忆。当说出您心中的“那个人”的名字时，游戏结束。
若游戏结束时您还没有得到7^3之一，您将持有在游戏中恢复的部分记忆回到现实。
您确定继续吗？」
『Y』
「程序启动中，请确认您的“那个人”，游戏失败后我们将获取您的部分记忆包，您确定继续吗？」
……
「请尽快做出选择。」
……
「程序将在五分钟后自动关闭。」
……
「5」
「4」
「3」
『Y』
「程序启动成功，望游戏愉快！」
>>01
时间：1900年6月21日20时14分
地点：中国南京
人物：六道骸
记忆碎片：0
接近夏天的夜晚，街道上依旧灯火通明，人声嘈杂，谁也没有注意到暗黑的小巷中多出了一个人。他慢慢地走出来，容貌暴露在灯光下——那是一副欧洲人的面孔，被霓虹灯照得有些发紫的头发束在脑后，一明一暗的眸子显得格外诡异。街道上的中国人看见这么一位外国佬，忙远远地躲开了去。
将手随意地插进口袋，骸决定先找个安身的地方。他现在只记得自己的名字，甚至对自己的样貌都一无所知，一切仍旧始于性格的本能。
街道算不上繁华，甚至掩盖不住底下废墟的模样。耳边的声音很乱，而他很快捕捉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死了吗？”“嗯，已经办妥了。”
他猛地回身，那声音低得很，是在刻意隐藏。
眼睛快速扫过街道上的人，骸眯起眼睛缓缓勾唇。
他看到一个女人，从那女人的整齐头发可以看出她并不贫穷，可她穿着下等的布衣。她的脚步如街上的人一样随意而自然，但在口袋里握成拳头的手出卖了她。骸快步跟上去，以本能保证不被她发现。
走过一家茶馆一个妓院与一条小巷，女人拐进了一家服装店。骸靠在小巷的墙上，看着女人警惕地左右观望，走了进去。
不出两秒，骸身后响起手枪上膛的声音。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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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能感受到那个黑洞洞的枪口确确实实地抵着自己脆弱的脑袋，似乎下一秒就可能“不小心走火”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没有回头：“嘿伙计，有事儿好商量。实际上——我只知道我的名字叫六道骸。”
“啧。”那人放下了枪，骸得以回头，好一会才适应黑暗，看清眼前人的样貌。“日本名字的欧洲人？”
他着一身黑色，拿着黑色的手枪，整个人就像一副简笔画，线条极其干净利落。骸不由自主地吹了声口哨儿，再次眯起异色的眼睛。
“云雀恭弥。”黑发男人简单地报上自己的名字，将手枪收回了衣服夹层。骸耸肩，又朝着那家服装店望了一眼：“我只是想说，你们的保密工作可真不怎么样。”云雀一声冷哼，抬头仰望骸却眼神轻蔑：“那女人只是个诱饵。”
他的声音低得恰到好处，这让骸觉得自己似乎碰上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这只尊贵的狗将他带回狗窝。
“那你——是他们的看门犬？”骸笑着说。
“瞎子。”云雀不再盯着骸的眼睛，目光投向正前方。骸顿了顿，往巷子里跨了一步。黑发男人因视线被这堵不讨好的肉墙挡住而皱眉。他一把抓起骸的手，往逆时针一个猛转，气力大得完全和那副纤细的身体不合。地面上并不平滑，摔在地上的骸一声闷哼，腥甜的气味从下边涌上来。
这时云雀一下将膝盖击在骸的肚子上，仰躺着的骸连胃里往上跑的东西都吐不出来，只觉得喉咙一阵反酸。“……真他妈狠。”
黑发男人这时得以俯视着他，下巴抬得老高，细长的凤眼欠操似的又贱又勾魂儿。“嗯？眼睛还瞎么？”云雀提起膝盖站起来，依旧擎着骸使他动弹不得。骸紧跟着不得不站起来，他抽出一只手快速攻击云雀的下巴，在云雀往后倒时右手拉过他的左肩转到后背猛一施力，将他往墙上撞。云雀即刻抽出一只手抵住了墙，才使得那漂亮脸蛋不太难看。
骸放开手，说：“当然不，长官。”
接过云雀递过来的手枪，骸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跟我来。”云雀压低声音，快步走出小巷。“能告诉我去哪儿吗？”骸小跑着跟了上去，得到的答案是闭嘴，不然就给子弹吃。
天呐，真是霸权主义。骸想着，自己可是被拐的人啊。
很快他们进入了另一座不起眼的民宅，内部却和骸想象中完全不同，暗道机关一应俱全。
“维诺尔(winner)，反帝国基地。”黑发男人朝着身后丢了个白眼，张开刻薄的嘴唇——显然他对骸刚才攻机自己的行为不是很满意，可也隐不去眸中兴奋的光芒。
通道出乎意料地长，在云雀说快到了的时候骸几乎要跳脚。
突然，他听到耳边响起一个机械的女声。
“恭喜您捡到记忆碎片*1，内含场景*2，与外界通信机会*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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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一读取中，请问放入背包还是立即开启场景？若放入背包，将在下次捡到记忆碎片时给予读取机会。」
『立即打开。』
「场景一读取成功！即将进入场景，请稍候。」
前面有光。
光源一下子朝着骸窜过去，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一个房间里。突然，周围嘈杂的声音渐渐小了，像微弱的火苗那样挣扎了两下终究熄灭——要是他的眼镜没出错的话，他好像看见站在前边的那个西装革履的青年嘴边有异样的微笑。
“好了，那个，骸君。”站在青年旁边的眼镜男清了清嗓子，试图引起骸的注意。他橘红色的头发翘得的确就像火苗，倒颇有一分骸观点上的艺术。见骸的目光已经投过来——虽然好像不怎么真诚，不过入江也没指望过——眼镜男开始了他的讲话。
“骸君，现在，我必须要说明的是，你所在的那个时间的我，将你的记忆调到了现在。我们知道你失去了这一世的，除了基本技能之外的记忆。所以你现在要记住的是——”说话期间冷汗不停沿着入江的脸庞滑下来，他捂着自己的肚子，揪着衬衫，望了眼站在身边的沉默青年，入江深吸了一口气，“你是彭格列家族的雾之守护者，现在你正在执行的任务，是查明密欧菲奥雷开发的游戏，《荒》以记忆为代价与玩家交换的真正目的。”
入江似乎已经能感受到骸的丝丝恼火，可看着他依旧挂着的微笑却说不了什么，只能继续自己的阐述：“我们能做到的极限，只是将你和那边的‘云雀先生’联系起来，我们无法知道米欧菲欧雷用了什么技术，让‘云雀恭弥’这个程序看起来无法破解……我很抱歉。至于你要完成这个任务的理由……Reborn先生……”入江像是逃脱一样快速往后面跨了一步，西装青年这才抬起帽子，露出眼睛。骸觉得那眼神简直是在鄙视他，而且是赤裸裸地鄙视，他妈的比云雀还狠。
“完不成会死。”Reborn只说了这一句，就又埋下他的帽子，遮住了那双恶毒的眼睛，不知在想什么。骸觉得那真是一个恶劣的理由——死，他居然觉得自己会怕死？可他又不得不说青年是高明的。会死，但是死法，以及在什么程度上的死——他一概不知。
思索了片刻，骸决定不问他为什么要服从那群人这种愚蠢的问题。
他想那个「汗已经明白了，他现在的选择只有去探索，去追求不“死”的境地。
这并不是说他不愿意死，或是对死亡有恐惧，也并不是说他就此被西装青年威胁到了。
只是因为，现在坐在房间里的自己既然能走进游戏仓，想要完成那么一个任务，那就一定有他的原因。
不管是从□□还是精神上来说，现在的骸和进入游戏仓之前的是同一个人，所以这个所谓的“彭格列家族”有能力让之前的自己做条忠诚的狐狸，那就也能剥下狐狸皮，裹在身上当作光鲜的外衣。
房间里没有人回话，骸的眼神从青年身上飘走，又去看入江。
接着他笑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Kufufu…我知道了。”「他」已经感受到了，并且毫不掩饰厌恶的目光。
入江抿紧了嘴巴，感觉肚子的疼痛没有减缓半分。
他走上前去仰望着骸，向他深深鞠了一个躬。“谢谢。”他直起身子，说，“我能做到的……只有操控这一次的记忆碎片内容了。下面，是云雀先生想对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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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不受控制地模糊起来，一切嘈杂又远去了。身边是无边无涯的黑暗。
「场景二读取中，请问放入背包还是立即开启场景？若放入背包，将在下次捡到记忆碎片时给予读取机会。」
『放……立即打开。』
「场景二读取成功！即将进入场景，请稍候。」
首先听到的是水声，既而那水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急，还伴着惊鹿①规律的声响。「汗一下就睁开了眼睛，瞳孔因太过突然的光源猛地缩紧。他觉得如果眼睛闭着的时间再久一点，他就能够真的变成曾经被云雀嘲笑过的“瞎子”了。
“骸，你来了。”穿着黑色和服的男人坐在屋子里，捧着一杯淡茶。很快骸意识到，他这是在回归记忆，那个人本该察觉不到才对。
云雀放下茶杯，说：“入江告诉我，你会回归这段记忆。”和室的门被拉开，骸走了进去。“在我进去之前，你还有话要和我说？”看着自己脸上的严肃表情，「汗有说不出的别扭。那是自己？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云雀捧起茶杯，又轻缀一口，他漫不经心地看着门口的骸，“不过，如果完不成，就咬死你。”“Kufufufu乐意至极。”骸朝着他笑。
一切声和光，突然再次呼啸而去。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程序启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