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不见，金乌呼啸而过》招阑

16、十六 一起去捉妖魔

　　当花蕊把菜芽叫醒准备去抓妖魔的时候，她却赖在床上起不来。
　　“啊，菜芽，你发烧的厉害。”花蕊摸摸她的前额。
　　菜芽觉得头昏脑胀：“不知是怎么回事，就是头痛的厉害，有什么药可以治头痛的吗？”
　　“治病我不在行，我得去问我爸去。”花蕊把房间里的油灯点亮，走出去了。
　　过了一会，花蕊带了一些厚衣服回来，告诉菜芽：“这么晚，我爸不知去哪里了，花苗奶奶也会治病，只是现在不方便去打扰她。要不这样好了，菜芽你先在这里养病，等明天再说好了。”
　　菜芽卷缩在被子里，担心地说：“不行，你走了我害怕一个人呆在这里。”
　　花蕊犹豫地说：“啊，那怎么办？我肯定要去的，抓妖魔的事情是不可以耽搁的。”
　　菜芽一把坐起身，艰难地说：“那我和你一起去。”
　　花蕊握着她的手也觉得发烫，关心地说：“你行不行呀，撑得住吗？”
　　菜芽一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摇摇摆摆地走着：“只是感冒了，问题不大，撑不住也要撑，我怕花魁大王会不高兴。”
　　花蕊笑着说：“傻孩子，我爸有时候会凶一点，其实他的心地蛮好的。好吧，你就呆在这里别出去了，要是明天他问起你的原因，我跟他说去。”
　　菜芽强打精神：“不行，呆在这里太闷了，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抓妖魔的。”
　　“哎，你真是个牛脾气。”花蕊叹了一口气，“那好吧，你要穿多点衣服哦。”
　　菜芽爬回床上找衣服：“你等等我，我多穿衣服就是了。”
　　被冷风一吹，菜芽觉得精神好了很多，脑袋也不似刚才沉重。她穿着厚厚的衣服，和衣着单薄的花蕊形成鲜明的对比。
　　花蕊手里提着一盏油灯，但在昆仑海荧荧的光辉照耀下，灯的光芒非常弱小，可有可无，整个精灵岛似乎都沐浴在溶溶的月光里。站在悬崖边上，视野辽阔，菜芽也更加深刻体会到了昆仑海的瑰丽壮观，整个一片深蓝色的背景下，高高的山脉闪着荧光，忽明忽暗，空灵且悠远。
　　花蕊见她脚步沉重，关切地说：“精灵岛处在精灵界，悬崖的下面就是妖魔界了，记得要小心走路，千万别掉下去了，风太大时要注意扶住台阶边上的栏杆。”
　　菜芽把身上的衣服裹得紧紧的，担心地问：“妖魔会从这里跑上来吗？”
　　花蕊把手中的油灯举高，看了看四周的情景：“一般不会，这里是峭壁，妖魔不容易从这个地方爬上来，有妖魔上来也不用担心，在精灵岛是我们的地盘，还轮不到妖魔作恶。”
　　她此刻的心情有点兴奋又有点害怕，菜芽发现下面什么都看不到：“妖魔界有很多妖魔吧？”
　　花蕊拉着她顺着台阶往下走：“是的，多得不得了。会飞的，会爬的还有会游的，什么样的都有。有些妖魔能发出古怪的叫声，有些身上能发出淡淡的光，有些会变身的分裂几个出来，也会聚合回一个妖魔。总之以后你大有机会见到这些奇奇怪怪的妖魔。”
　　悬崖下面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雾状物，深色远山的剪影中时常可见如雷电的一连串淡淡闪光，却不见有雷声传来，昆仑海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远处时而出现的闪光最能勾起人内心深处的惊惧，更有身处蛮荒地域的害怕，菜芽问：“那是闪电的光亮吗？很怕人的感觉。”
　　当然花蕊并不了解菜芽此刻的内心感受，她有点想不明白在人间界敢和妖魔相斗的菜芽为何越来越胆小了：“那个没事的，不是闪电，是妖魔界的地火烧着了。”
　　有时峭壁上吹来的风很大，要不是有栏杆扶着，菜芽真担心自己会被风吹到外面去，掉进昆仑海无底的深渊里。
　　台阶很长，她们走了很久。
　　望着外面那些会发光的远山，菜芽设身处地问：“我们脚下的石头也会发光吗？”
　　花蕊点头说：“会的，只是我们现在感觉不明显，只要在夜晚的时候坐船出去了，在远处看天虞山也是很漂亮的，如果是有太阳的白天从远处看，那就更漂亮了。在这一带我们的天虞山就象明珠一样引人注目。”
　　其实菜芽也没见过海，她便想当然地说：“下面海水深不深？不小心掉下去会把人淹死吗？”
　　两种地域的差异往往会令人觉得别人的思想概念很滑稽，反过来也是差不多，好在花蕊是到过人间界的精灵，对菜芽的想法不会感到太意外，她忍住笑：“没有你想象中的海水，掉下去也不会淹死，但在上面行驶的船只不会沉下去。船就在妖魔界和精灵界之间行走。这里不象你们人间界的海是水的海洋，昆仑海是妖魔的海洋。”
　　又被惊到了，感冒好了很多，看来身处昆仑海有一个奇怪的好处，总能找到吃惊的感觉，惊出汗之后，寻常的小感冒也就退散了，菜芽道：“啊，妖魔的海洋，太吓人了。”
　　花蕊不会和她一般见识：“你刚来这里一切都不习惯，等时间久了就觉得很平常了。”
　　菜芽呼出一口气，灯光下是一层白色的雾气：“可能也是吧。”
　　她们在悬崖边上走了一阵，拐进了一个两边都是峭壁的地方，峭壁越来越高遮挡住了外面的光线，这时花蕊手中的油灯看起来就光亮了许多，灯光刚好让她们看得清台阶，下面有一阵”呱呱”的声音传来，听得菜芽有点毛骨悚然，不禁看了花蕊一眼：“是妖魔的叫声吗？怪可怕的。”
　　花蕊只好安慰她：“可能是，不过你不用担心，妖魔没有想象中的可怕。”
　　走了一阵，没有发现其他的人，菜芽好奇地问：“抓妖魔的就我们两个？”
　　花蕊微笑着说：“还有其他的人，我们两个人肯定是不够的。他们也早已经开工了，你想想我们的太阳一天要在上空挂上五个时辰以上，那要消耗多少妖魔，有时候十几个人抓一个晚上都不够。”
　　想了想那些装在笼子里的妖魔可怜地被投进炼妖炉里，菜芽笑着说：“今天刚好被我碰到两次太阳熄灭的时候，两次都把我惊到了。”
　　虽然当时花蕊没在现场，但对事情的经过还是了如指掌：“第一次熄灭是因为抓的妖魔不够，炼妖炉一时跟不上，第二次就是下雨的原因，下雨了就不必要升太阳了。”
　　菜芽望着花蕊背上的翅膀，忽然脑海中浮起一个奇怪的想法：“要不是你带着我，花蕊会飞着下去吗？这么远的路，走路多麻烦。”
　　想不到菜芽会问这种古怪的问题，花蕊笑了一下：“有时候会飞一下，但也会走路，你以为飞翔不累呀！”
　　走过这么长的一段路，菜芽精神好了很多，浑身有点发热：“哈哈，要是我也能到处飞就好了。”
　　见到菜芽想把外衣脱掉，花蕊笑呵呵地说：“你的病还没好，衣服还是不要脱下来，会着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