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的古代生活》生炒西葫芦

63、砍柴烧炭

　　这天乡塾散馆。
　　木娃子他们走到后柳村土路上。在小土丘前面的几棵树下。聚集了上百人的闲汉们。女人，女人一棵树下面，男人，男人一棵树下面，老人，老人一棵树下面，小孩，小孩一棵树下。各聚一堆。
　　这些树下早已经是后柳村常聚的广场了。
　　这几棵树树冠宽广，剧都是百年以上的老树。四五月份正是花开的时候。旁边几棵练枣树，正开着紫色的小花。满树的紫色一簇一簇，美不胜收。在树下嬉戏的人们，姿态悠闲地谈天说地。小孩子们，上天入地爬树抓鸟，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看到那边小孩子们的热闹，冲子麦子玢子谷子也忍不住加入了进去。
　　每天的上下学都能经过这几棵树旁边，住的又不远，早就已经与他们熟识了。
　　木娃子和星子也走到了青少年的一堆人里，与他们招呼着，说着话聊着天。
　　好在这些人也不是全部都是闲汉。男的一堆里面，有一些人拿着稻草编草鞋，手边更是放着一些做好了的草鞋。草鞋做好了，就有一些懒得做的闲汉们当场买下。他们的生意还挺好的。也不贵，一双草鞋也就三五文钱。
　　而大部分的妇女们，每个人的手边都有簸箩，簸箩里面放着针线和一些做鞋的东西，而手里面更是纳着鞋底，一刻也不停歇，一心二用还不耽误他们嘴巴里面的谈天。而他们旁边的女儿们，则是怀里抱着婴儿，帮他们照顾着小孩。所以这里已经是几乎全村的男女老少们的聚集处了。
　　有一些勤快的闲汉。在木娃子他们散馆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时间到了，应该回家了。但大部分的人却仍然继续的在这里聚会。直到日落前才匆匆回家。
　　木娃子和星子终究已经是大了一些。没谈一会儿天，他们俩就带着小的几个先回家去了。终究家里面的活儿也是不少的。不能总是靠着溜子与三个俾子，他们每天的活干完了以后也是很辛苦的。所以每天散馆以后他们俩会帮着做一些家务。让他们能够歇一歇。
　　4月份时田里的谷子就已经全部种完了。牛车与骡车空闲了下来。这段空闲的时间就可以用来存储冬天的木柴。
　　木娃子与星子架着骡车牛车带着小的们赶到后山。骡车子上放着两个团筐、两把斧头、四捆绳索。
　　这附近的柴已经砍光了。他们有骡车和牛车，可以架到远处去砍柴。于是在路口的时候，他们俩商量着再往东面走一走，东面的柴比较多一点。
　　这里有一片杂树林。而他们就负责把这片杂树林的杂枝侧叶修理干净，使树木能够向阳向直的生长。
　　附近也没有人。他们把牛车和骡车卸下来。牵着牛和骡子，放长牵绳，拴在树干上，任它们吃着树底下茂盛的草丛。
　　他们便从身边最近的树木开始砍伐树枝。
　　树枝用力的砍下来。先不修整，直接让它摊在那里。等砍遍了周边。再一一的捆起拖到车旁。路上留下一条深深的拖痕。
　　砍下来的都是一些新鲜的树枝。这些树枝有的粗大的，用来烧炭。细小的枝杈，则是用来平常的烧柴烧火。小的几个拿着砍柴刀就在车旁修理枝杈，粗细分开理好，堆在一旁，等星子抱到板车上捆好。
　　他们找到的这个山丘，离土路有点远。所以平常不大有人来这里砍柴。除非他们家里面也有牛车或者是骡车。但是整个村子也只有三户人家有牛车。而且还不喜欢来这边坎，所以这里的山丘，整个的都是没人砍的杂树林。
　　太阳下山，他们就把柴火放到车子上，架上车子，回家去了。

　　把骡车驾到柴棚旁，又把细碎的树枝放到柴棚里。
　　把柴都放到柴棚里面以后，这个时候晚饭也做好了。
　　晚饭是油菜、南瓜头、韭菜炒鸡蛋、辣椒炒肉，主食是黃米粥。
　　晚饭之后是洗漱的时间。阿三早已把热水烧好。烧好的热水用来洗脸，刷牙，洗脚。不过鉴于每天的农活很繁重，出的汗多，所以每个人每天都是要洗澡的。
　　要想洗掉身上的灰尘，要用稍热一点的水泡澡，就能把浮灰泡软。再用织造的粗一点的麻布搓澡。有些人家用丝瓜丝搓澡，那个泡水过后就有点太软了，搓不掉灰。
　　洗漱好了以后就点灯各回各屋休息了。
　　黑夜静谧，木娃子一夜好眠。
　　隔天溜子和阿大阿二阿三都不用忙田里面的活。
　　木娃子便叫他们去杂树林砍柴。趁着5月份农闲，多做一些木炭，留着储存到冬季烧暖需用。
　　木材的处理也像昨天一样，粗细分开。粗的裁成1m高的木头，准备干稻草和另外要活十个坑的稀泥备用。
　　准备好的材料全部都挪到院外备用，院外的地方大容易施展开。
　　下午乡熟散馆。几个小的知道今日要去烧木炭，都急急忙忙的跑回家。一点也没有在外面耽误时间。
　　这时院外已经堆满了柴火，阿大阿二阿三还在锯木头。稀泥和稻草也已经准备好。
　　木娃子把书包往书房一放，便去大门前的杂物房，拿了两把铁铲，走到院外。
　　木娃子子便开始正式的动工。
　　1。先和溜子一人拿着一个铁铲，挖一个一字形的沟。
　　2。在沟里铺上稻草和细树枝，再在细树枝边铺上砖头，砖头上盖瓦片。
　　3。在一字形的沟上竖着放粗树枝。一根一根竖直的从里到外放。放成直径有3米左右的圆顶型树堆。
　　4。树堆上铺一层稻草，稻草上抹匀泥。直到连接地面上方，不要与地面相连，留一圈边透气
　　这样一个炭窑也便做好了，接下来便在一字形的瓦片下点火。开始烧炭。
　　需要注意的是，点火以后，圆顶上面的泥层有的地方冒烟。这个时候要把冒烟的地方也抹一层泥，堵上冒烟的口子。
　　5。炭烧一天一夜，既十二个时辰，直到最外一层的木材烧红了以后开始封口。把连接地面的所有的某烟的地方全部抹一层泥巴封口。
　　6。封口后闷12个时辰。
　　除去要烧要闷的时间，点火以后剩下的炭窑，溜子和阿大阿二阿三他们就能照着做，又有木娃子从旁指点。拿木材的时候有小的几个快手快脚的你来我往。所以炭窑的垒造速度是很快的。
　　他们两个时辰之内就垒了十个窑。而木材还剩下很多。目测还有十车。但是稀泥已经用光了。
　　等窑的时间。他们吃过了晚饭，洗漱过以后。趁着天黑没事情做，他们便继续活稀泥。以便明天继续烧炭。
　　烧火的时候，太阳是需要一刻不停的有人看着的。所以这12个时辰离不开人。木娃子就叫星子给他向夫子请假，今天他就和溜子一起守窑，告诉他守窑需要注意的地方。以后再烧窑就不需要他看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