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地久天长》aishang孤蝶

15、情有待兮待有隙

　　记得很久之前，有朋友跟潇帆说，恋爱谈一次就好，谈多了，就会比较，在不断的比较中，感情就该断了……潇帆那时听得随意，直到跟莫啸东真正走到一起，她才发现，自己对于感情的期待早已被楚云宠的不知深浅高低，初次恋爱的莫啸东显然让她的期待落空不少……

　　对于潇帆和莫啸东这对儿春天里走到一起的小情侣来说，漫长的暑假绝对是极大的煎熬，如何挨过这个长久的分离，成了他们俩闲暇时讨论最多的话题。
　　原本俩人约好，潇帆去Z市日报实习，住在Z市她哥哥那里，莫啸东到中青旅做实习导游，也在Z市找个住处，这样两个人还可以时不时的见见面。希望总是美好的，而现实往往是残酷的，放假前一天，莫啸东在找住宿的地方时犯了难，他找到了工作，却没找到合适的住处，还是选择了回家。知道结果的潇帆，心里有点失望，他知道Z市暑期的短租房不好找，但是在她看来，也不至于真的就找不到住的地方了。她从来都觉得莫啸东有魄力，充满斗志，可这一次，因为没有合适的住处而放弃一个很好的实习机会，潇帆第一次觉得莫啸东有点懦弱，他连留下来试试的勇气都没有！可是，潇帆又不好说什么，虽然她也问了几个同学，但毕竟自己也没能在找住处的事情上帮到莫啸东，也就只能安慰他回家找个机会锻炼一番了。
　　分别那天，气温有点高，拥挤的公交车上，没吃早饭的潇帆有点中暑。莫啸东为了看着潇帆先走，愣是没有买上午的车票，送潇帆上车后，一直在车站等到下午两点才坐上车，潇帆心里的感动，抵过了之前因为工作而对莫啸东产生的所有怨气。
　　日报社的实习，跟潇帆想象中的有很大不同，她原本一颗炽热的心，在第一天无聊的看报纸中被浇灭的一干二净，越来越不知道在这里实习能学到什么了。而回家的莫啸东，在L县找了个旅行社，也是过着同样无聊的日子。于是，同为天涯沦落人的两人更加惺惺相惜，依旧保持着每天聊□□的习惯，彼此讨论着工作中的见闻，日子也无甚波澜。
　　巨蟹座的潇帆，每年都是在家里过生日，这个暑假因为Z市的实习，只能在外过了。莫啸东一早就告诉潇帆生日那天会赶到Z市陪她过这个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想到这些，潇帆心里便充满了期待。不知不觉的，这已经是她23岁的生日了，暑假过后，她也将步入大四，这也就意味着她要面临毕业，面临和莫啸东的真正分别。三个月的感情，加上到校后能够彼此再陪伴的三、四个月，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不过是半年之久，那么这半年的感情可否为他们那份危如累卵的未来打下坚实的基础呢？潇帆的心里没有这份笃定，但她想让自己在这有限的时间里更爱莫啸东一点，也为他们的未来多争取一份在一起的可能。偶尔跟莫啸东聊到这个话题，都会因为谈到潇帆父母的态度而不了了之，这一点，潇帆发自心底的觉得对不起莫啸东，她不是不愿意家里人知道，而是她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选择一个阻力最小的时刻让父母尽可能同意，这一点，她用心良苦，却没有办法跟莫啸东坦白。
　　实习三周后，潇帆渐渐的忙碌起来，开始参加各种各样的会议和采访，她写的各种新闻稿也陆续发稿，有时还会忙到晚上9点才能离开报社，日子虽有点累，但潇帆觉得只要有所收获，还是很好的。跟潇帆的忙碌相比，莫啸东在带了一个旅游团之后，就再没有接到任何实习的机会，每天只能坐在办公室里看书，看别人忙忙碌碌穿梭在自己眼前，心里越发觉的无聊。挨过一个月，莫啸东呆不下去了，他决定辞职，去T市找他父母。莫啸东原本的安排是提前来Z市陪潇帆几天，顺便和潇帆一起过生日，然而，却在临行前有了变故，莫啸东会晚到几天，这样一来就错过了潇帆的生日。听着莫啸东一改再改的行程安排，潇帆有点失落，最后干脆跟莫啸东说了句“你随意吧，看你怎么方便怎么安排”就下线了。
　　可能要一个人过生日，潇帆想想都觉得寂寥，回家的路上，潇帆接到了笛子的电话，约潇帆生日那天一起玩儿。笛子是潇帆的初中同学，多年来一直保持着联系，尤其是笛子大学毕业到Z市工作后，二人的感情更加深厚，有这么一个朋友陪自己，潇帆觉得日子好像也没那么惨淡，回家的脚步也不觉的轻快了许多。
　　因为和莫啸东赌气，潇帆决定晚上不登□□了，也不要跟莫啸东聊天，结果刚吃过饭，莫啸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潇帆心里虽然有气，但想到莫啸东这一个月来对自己的关心，心里边又觉得自己小心眼了。等莫啸东吃过饭，俩人又各自抱着手机聊起了□□，依然是关于莫啸东来Z市的话题，因为呆的时间比较长，就必然要考虑到住宿的地方，潇帆只是借住在哥哥的房子里，不可能让莫啸东也来这里住，于是，莫啸东便让潇帆在附近给他找一下住的地方，还让潇帆想一下到时候怎么出去玩儿。潇帆的骨子里是懒惰的，她最怕麻烦，以前跟楚云一起的时候，事情无论大小，潇帆基本上不用操心，楚云都会提前安排好一切，潇帆总是习惯了事后享受着一切便利和惊喜。所以，当莫啸东告诉潇帆这些事情需要她来计划、安排的时候，她有点头大了，加上最近手头的工作比较多，她心里刚刚压下去的小郁闷又发作了，没说几句，俩人的氛围就有点僵了，最终，还是选择了折衷的办法，他们一起回S大，找静雯和袁雅她们，班上要考研的同学，假期要留在学校上考研课，他们在学校外边租了房子，所以，找他们蹭几晚上是没问题的。虽然这个解决方案很不完美，但鉴于莫啸东保证他会提前一天来，一定陪潇帆过生日，潇帆的各种不满情绪才算找到了消退的理由。周四早上，潇帆一大早赶到报社，把自己手头的工作全都整理完成，保存在邮箱和U盘里，然后看着电脑舒了一口气，憧憬着明天与莫啸东的相见。
　　刚刚上线，莫啸东就给潇帆发□□息：“我今天晚上去不成Z市了，临时有别的事，可能要明天晚上才能去。”
　　潇帆一看，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明天晚上？那我的生日就过了啊！”几经变故的莫啸东，这次真的是点燃了潇帆的怒火，“你确定你明天早上不能到吗？”
　　“是的，到不了的……”莫啸东简短而肯定的回答。
　　潇帆无力地靠在了椅子背上，内心各种复杂的情绪一涌而上，想着她以前的生日虽然都是简单的小幸福，可是也没有哪一次像这样折腾的，她的心都快被莫啸东这几天的反复无常和不确定扎透了，她失望极了。想了许久，她回复信息：“莫啸东，如果你今天真的不打算来的话，那我们就分手吧！”她不知道自己是一时冲动，还是真的因为失望而生出的这般决定，她最终还是在犹豫间把这句话发了过去。
　　“分手？你说真的吗？”莫啸东的回复也是过了好一会儿才过来。
　　“是的，我没有开玩笑！”潇帆心烦意乱的草草打了几个字。
　　“姜潇帆，你怎么就那么轻易的说了分手了？我那么依赖你，你竟然就因为这一点事情跟我说分手！你知道分手这两个字的意义吗？你竟然那么轻易的就说出口！你太让我伤心了！”莫啸东这一连串的反问和感叹让潇帆有点压抑，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犹豫着，也微微的害怕着，她其实很害怕莫啸东也会像她那样说“好，那就分手吧”……键盘上的手还徘徊着应该点击那个字母，莫啸东的消息又发了过来：“你知道吗？我现在刚刚买好了今天晚上的车票，晚上八点的，明天早上四点到Z市，我打算先把东西送到S大，然后再赶回Z市，陪你完完整整的一天，我刚刚就是给你开了个玩笑，我甚至想要明天早上到的时候给你一个惊喜，可是，你竟然跟我说了分手……”
　　看到这些，潇帆愣住了，她刚刚究竟做了什么呢？一向善解人意的姜潇帆，怎么就在这个时候犯浑了呢？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莫啸东说这一切，没等她再说什么，莫啸东就下线了。看着暗了的头像，潇帆心里五味杂陈。
　　“滴滴，滴滴”经典的诺基亚短信提示音，潇帆打开手机，看到莫啸东的短信：“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了，无论你是否要跟我分手，我今天晚上都会去Z市，一切，等到时候再说吧！”
　　潇帆没有回复，也不知道要回复什么，她觉得此刻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显得多余。这个小风波，让潇帆彻底没了工作的念头，她干脆跟前辈请了假就提前回家了。
　　晚上七点，收到莫啸东的短信，“我到车站了，已经坐上车了，本来应该是高兴的离开家的，可是现在是伤心的。”
　　潇帆看到这些，就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她心怀愧疚的回复：“你在车上好好睡一觉吧……对不起……我……”
　　“没事了，你晚上早点休息，好好睡一觉，不用担心我了。”莫啸东很快回了短信。
　　“那你到了告诉我一声。”
　　“车提前发了，我估计到的会比较早，就不打扰你休息了，等我回S大放好东西，到Z市再找你吧！好了，不说了！”莫啸东的每句话依然是为潇帆着想。
　　潇帆也没吃什么东西，早早的躺倒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默然想到自己前几天还约了笛子一起，心里又纠结起来。看看表，已经八点半了，她思来想去正准备给笛子打电话，远在C市的潇寒渊就打来了慰问电话，潇寒渊，笛子，还有姜潇帆三人，是初一就结识的好友，她们还一度成立了三剑客组合，彼此的情谊很是深厚。她说她委托笛子给潇帆过一个美美的生日，这两份厚重的同学情叠在一起，让潇帆怎么也说不出要拒绝笛子的话来，于是，只能另想两全其美的办法了。挂了潇寒渊的电话，潇帆给笛子打了电话，笛子说她明天得加班，到下午才能跟潇帆见面，潇帆想想，这样也好，她和莫啸东还有单独见面的时间，于是不再纠结，一切都等明天见到莫啸东再商量吧！
　　朦朦胧胧的睡到五点，潇帆给莫啸东发短信问他到哪里了，莫啸东回复说车三点就到Z市了，他在车上睡了俩小时，就赶着第一班回S大的公交车回学校了，这会刚坐上公交车。潇帆跟莫啸东约好一会儿见面的地点和时间后，也就起床洗漱了。带好自己回S大必备的东西，给哥哥发短信说自己这几天回学校不回家住了，潇帆就坐车赶往Z市火车站跟莫啸东约定的地点。
　　盛夏的早晨，已经像是闷在蒸笼里一般，见到莫啸东的时候，他已经满头汗了，向来怕热的莫啸东，从昨天晚上就一直在坐车、倒车，折腾到现在，怕是累极了。虽然他什么都没说，潇帆一样可以从他脸上疲惫的神色里想到他的奔波，心里更是愧疚。
　　本以为莫啸东会跟她说关于分手的话题，结果莫啸东却什么都没提，只是带着潇帆去逛街，潇帆买了个包之后，他们就去吃午饭，原本计划吃过午饭就回S大，但是因为笛子加班的缘故，要一直等到下午五点，炎热的天气，潇帆和莫啸东挑着凉快的商场逛了又逛，累的都不想动了，也没找到一个可以坐下休息的地方。两个快被烤焦的可怜人，蓦然看到了新华书店，于是兴冲冲的进去找凉快地儿了，结果，跟他们有一样想法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新华书店里到处都是来读书乘凉的人，很多人都直接坐在地上看书，所以连书架之间的过道里都分布着不少人。他们俩好不容易找了个人少的角落，不管不顾的就坐了下来，莫啸东随手抽了本书，没看一会儿就歪着头睡着了，看着他额上尚未退去的汗水，潇帆说不出的心疼，也更加愧疚自己之前的行为了。她慢慢靠到莫啸东身边，让莫啸东没有支撑的头靠在她的肩上，定定的看着莫啸东熟睡过去。
　　等到笛子后，三人急急的赶往S大，抵达的时候，已是晚上八点多了。莫啸东，潇帆，笛子，袁雅，静雯，宿舍长，还有莫啸东借住的同学，几个人一起吃了顿饭就到晚上11点多，虽然潇帆和莫啸东还是尽量保持着和往常一样的态度，但他们之间，明显像是隔着点什么。时间太晚，又要安排她和笛子的住宿，她和莫啸东也没再多说什么，就各自回去睡觉了。潇帆原本以为，笛子呆一晚上就会回Z市，结果，她好像一点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还是兴致盎然的想要在S大转转，于是，第二天又是莫啸东、笛子和潇帆一起度过的，她跟莫啸东各自一肚子的话又没时间说了。
　　到了晚上，她把笛子交给宿舍长招待后，出去跟莫啸东一起散步，两人都是心事重重，慢慢的走着，昏黄的路灯在身后拖出长长短短的影子。终于，走在前面的莫啸东停了下来，定定地看了潇帆一会儿，自顾自的坐到了路边的道牙上，潇帆也挨着他坐了下来，看莫啸东一直低头摆弄自己的鞋带，潇帆终究是忍不住了，她看着莫啸东，“莫啸东，我……”刚一开口，莫啸东就一把拉过潇帆，紧紧地抱在怀里，那力量仿佛要把潇帆揉碎似的，他喃喃的说道：“以后不能轻易的就跟我说分手了，你的心怎么那么狠呢？我就跟你开个玩笑你就这样，你知不知道你跟我说分手的时候，我正跟我姨说话呢，一下子就跌坐到地上了，我姨看出来我的不对劲，我都没敢跟她说，因为她知道我来看你，很费心的给我摘了一箱新鲜的葡萄，说怎么也要带点家里的东西……”
　　潇帆的胳膊被莫啸东抱得生疼，她却没有挣扎，只是伏在莫啸东肩上轻声说：“恩，我知道我错了，我只是那几天心情不好，所以一听你说你不来，我就一时伤心加失望，就……”话还没说完，莫啸东就扳过潇帆的脸，狠狠地贴上了潇帆还没闭上的嘴唇，这个吻，仿佛蕴含着莫啸东满腹的怒气，充斥着前所未有的力量和霸道，他似乎是要把潇帆的舌头吞掉一般，丝毫不顾潇帆因为吃痛而发出的“呜呜”声。
　　终于，莫啸东发泄一般的吻在潇帆浑身快要散架的时候宣告结束，潇帆趴在莫啸东的肩头微微喘息着，低声埋怨道：“你怎么那么用力啊，我的舌头头快断了，疼死了。”
　　“这是对你这么轻易就说分手的惩罚！”莫啸东把潇帆拉起来，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很严肃的跟她说：“你怎么不好好想想，我会不来看你吗？我直接去找我妈的话，还是要坐车路过L县的，何苦再折腾一趟呢？”
　　潇帆自知理亏，很配合的点头：“嗯！是的！是我错了！”看到潇帆认错态度诚恳，莫啸东又开始了他的教育：“你说你是不是太虚荣了，因为之前跟你们宿舍人还有你朋友说了我要来，我突然不来了，你就觉得没法给他们交代，觉得没面子，所以跟我生气说分手啊，真不知道怎么说你！”
　　潇帆没有说话，其实她不是虚荣，静雯她们也不知道莫啸东具体什么时候来，至于笛子，她是在接到莫啸东之后才告诉她还有一个人的，只是，他没有跟莫啸东解释，因为不管怎样，都是她错了，她没资格再给自己辩解更多。
　　第二天送走笛子，潇帆和莫啸东总算有了属于他们自己的一天，可惜也只剩下这一天了。虽然莫啸东要在S大多呆几天，但是潇帆周一上午就必须要赶回报社上班，两人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
　　周一上午，莫啸东坚持要送潇帆到Z市车站，暑假的城际公交乘客很少，司机师傅也不像平日里那么赶时间，车子悠悠荡荡的在公路上前行，很是惬意。一路上，莫啸东一直紧握着潇帆的手，感受着窗外不时吹过的丝丝凉风，莫啸东感慨的说道：“真希望车子就这么一直开下去，永远到不了终点……”潇帆没有说话，只是将头轻轻的靠在了莫啸东肩上，其实她也想说这句话来着。
　　莫啸东在S大呆了三天，就坐火车去T市找他父母，临走那天，潇帆提前开溜去火车站送他。没来得及回家，潇帆就临时在路边的商店里买了两瓶水、一大袋瓜子和一点面包，让莫啸东火车上打发时间时吃。担心下班高峰期堵车，潇帆连晚饭都没吃就匆匆赶到了车站，莫啸东知道了一阵心疼，特意在S大门口给潇帆带了她爱吃的晚饭。
　　两人在火车站广场坐着吃了晚饭，眼看着天渐渐黑了，潇帆还是依依不舍的不想离开：“莫啸东，这次你来Z市我都没有好好陪你，还害得你这么折腾，真的很对不起！”
　　“好了，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你以后别这么神经病就行了！”莫啸东捏着潇帆的鼻子，故作恶狠狠的说道。
　　“我们才见了没几面，你就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了，还有一个月才开学呢，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呢？”潇帆看着坐在身边的莫啸东，有点伤感。
　　“好了，你别说了，再这么说我都舍不得走了。”莫啸东一脸无奈的笑笑。
　　“那你今天别走了，把车票改签了吧！”潇帆像个小孩儿一样，拽着莫啸东的手说道。
　　“呃……我改成明天的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今天晚上住哪儿呢？你明天又要上班，我到明天还是得一个人来这里坐火车走，又不是改签成明天你都能跟我一块儿去T市了，对吧？”莫啸东耐心的给潇帆解释着，临了还不忘取笑潇帆，“真是个小粘妮儿！”
　　两人在火车站广场上牵手散步，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各色人群，看着来这里散步、吹风、放风筝的许多老人，不知不觉就到九点了，潇帆再不走，就错过最后一班回家的公交车了。
　　紧赶慢赶跑到公交站牌那儿，看看表，8点57，公交车一直没来，莫啸东一脸焦急，还给公交公司打了电话，询问最后一班公交车的动向。那一刻，潇帆心里想，如果真的没有了最后一班车，莫啸东会怎样呢？最终，车来了，潇帆跟莫啸东告别后，挤上了公交车。回去的路上，她发短信问莫啸东：“如果我今天没有赶上最后一班车，你会怎么办呢？”
　　良久，莫啸东回复：“给你找辆出租车，不管怎样都会让你回去的。”这个回答让潇帆有点意外，她忽然想到，如果是楚云，一定会说，我把票退了，陪你回去，即便是在小小的G市，楚云也不会让潇帆自己在晚上乘出租车回家，何况是鱼龙混杂的Z市呢？
　　只是，这些心理她不会告诉莫啸东，她只给莫啸东回了条短信：我坐的这趟公交车是环线，我是从反方向坐的，所以，它也有可能是反方向的最后一班车，不过很庆幸，它没有停在火车站，呵呵！”
　　莫啸东似乎也知道的潇帆的心思，他回复道：“是不是对我特别失望呢？”
　　“没有，其实我既然上车了，就已经做好最坏的准备了，一个月的Z市生活已经让我对这里不再陌生了，所以你不用多想的，没事，呵呵！”潇帆说的是心里话，虽然那一刻她想到了楚云，但从她接受莫啸东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愿意接受莫啸东带给她的一切，无论好与坏！她不想在没有意义的比较中，失去有意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