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地久天长》aishang孤蝶

16、路有遥兮遥有崎

　　当姜潇帆喜欢上有莫啸东一起同行的道路时，她就应该意识到这条路有多么漫长，路的终点有多么遥远。荆棘与鲜花，祝福与不解，她都应该承受，都应该学着去习惯。虽，路漫漫，然，情切切，终是敌得过崎岖坎坷！

　　莫啸东去了T市，依然保持着每天跟潇帆聊天的习惯。在潇帆不开心的时候，莫啸东会发过来一些笑话，这让潇帆很是开心，无论工作有多烦恼，心情都会在看到莫啸东的短信后好起来。日子就以这样平淡的轨迹向前推移，一个月也在他们的念叨中匆匆而过，总算熬到了开学，俩人商量好日期，就各自准备开学的事情了。
　　问清莫啸东回Z市的日期后，潇帆跟父母说自己要回学校提前准备找工作的事情，便也买了当天最早的火车。“又能在火车站广场见了，真好！”潇帆在心里幸福的想着。然而临行前一天，莫啸东给潇帆打电话，说他必须要赶最早的一班公交车回S大，事关他能否留在学生会的事情，他们系党副书记已经打了几个电话催他了。潇帆刚刚弥漫周身的小幸福瞬间就被冰冻了，最早的一班公交车是6点，潇帆到Z市火车站7点多，难道多等她一个小时就不可以吗？潇帆很想把这些话跟莫啸东说，但是想到假期之前他心里为是否留学生会的纠结，还是什么都没说，第二天自己回了学校。而莫啸东一天都在忙，除了中午跟潇帆一起吃个饭，两人就没再见面了。
　　潇帆不是一个可以在心里隐藏情绪的人，她因为莫啸东没多等她一个多小时而起的别扭情绪一直蔓延着，想压都压不住。她寄希望于跟莫啸东多相处几天就能让自己释怀，但是，那点情绪就像扎在心里的一根刺，不拔出来就一直微微刺痛，终于，这根刺的威力被相继而来的几件事放大了……
　　新生开学，莫啸东跟班上几个同学批发了点东西，在学校摆起了跳蚤市场，几个合伙人的女朋友都去，莫啸东也告诉潇帆，让她到时候没事儿了就去转转。潇帆其实心里有点抵触，原本就因为自己是高一届的学姐，心里有那么一些疙瘩；二来她对算账之类的东西特别迷糊，她是真心怕自己去了万一出什么岔子丢人，好歹自己也是一学会计的，在莫啸东的同学面前出糗就太丢脸了。但想想莫啸东的话也对，她还是在没课的时候去帮忙了，虽然自己这几天感冒，嗓子不舒服，但看到他们忙碌的跑前跑后，潇帆还是学着帮他们整理了东西，也帮着卖了不少东西。如果不是最后一晚被同来帮忙的一个女生说了自己一通，潇帆觉得这两天堪称完美，可惜，因为某女，潇帆的小满足中掺杂了几分委屈，几分她不能跟莫啸东道明的委屈……
　　两天的帮忙潇帆着实学到了不少的东西，也从另一个层面认识了莫啸东，只是潇帆不知道，随着他和莫啸东彼此的更加了解，他们之间是越来越近了，还是越来越远了呢？
　　随着新生们军训的开始，莫啸东他们卖东西的事情也宣告结束，战绩不错，莫啸东心里也挺高兴，叫潇帆一起出来“庆功”的时候，他给潇帆了一个杯子，好像是从辅导员老师那里拿到的，莫啸东之前似乎跟潇帆提过，这两天见面了给她一个很漂亮的杯子，所以拿到杯子的时候潇帆并没有很惊喜，加上几天复杂的情绪都让她心里不是很顺畅，她就随口说了句：“哦，我那次买酸奶的时候商场也送了我这么个精致的杯子呢，呵呵！”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莫啸东一听这话，脸色当时就不对劲儿了，气鼓鼓的看了潇帆一眼便不再说话；潇帆看莫啸东就因为自己的一句玩笑生气了，自己干脆也赌气不说话，两人就一直默默的往回走。走到创业园蝶梦微影工作室的时候，莫啸东才开口：“之前退货的时候你不是让给你们带的东西吗？我放在工作室了，一块儿去拿吧！”
　　潇帆听着莫啸东愈发冷清的口气，心里的火气又积聚了一层。打开工作室的门，潇帆眼前的凌乱让她有点无语，虽说摆跳蚤市场的时候这里边因为存放货物比较乱，可是这边的事情都结束几天了，怎么着也得把工作室收拾好了，毕竟钥匙是从自己手里拿出去的，万一学校检查或者被团队负责人看到这样的乱七八糟，自己怎么也说不过去，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想发火，又努力的压制，莫啸东并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自顾自的给需要带东西的人打电话让她们来取东西，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完毕，潇帆看着桌子上剩下的几样东西问莫啸东：“我让你帮我捎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莫啸东一脸疑惑，“给你带的不都在这儿了吗？”
　　潇帆一直克制的火气瞬间就迸发了，她冲莫啸东冷冷的说道：“工作的钥匙还我，你走吧！”说完就自己开始收拾工作室。本就心里有火的莫啸东看着莫名其妙的潇帆，转身出去拿了工具也开始收拾工作室，两人默不作声的收拾完之后，莫啸东把钥匙放在桌子上，看着潇帆说：“我先走了。”
　　潇帆没抬头，也没说话，直到听到开关门的声音，她才抬头，看着收拾干净的工作室，心里反而更急烦乱。“滴滴”的短信声，打破了潇帆一个人的寂静，莫啸东的短信：“我觉得你最近很奇怪，总是莫名其妙的发脾气，这一段我们就别见了，也别联系了，好好静静吧！”看着短信，潇帆的眼泪不自觉的滑落，她跟莫啸东怎么会这样呢？
　　自顾流泪的潇帆被突然进来的团队负责人吓了一跳，赶忙擦了擦眼泪，跟他聊了会儿关于她和莫啸东的事情。两人正感慨的时候，潇帆的电话响了起来，江昱找她一起吃饭，想到自己很久没和江昱一起吃饭了，又想到两人都即将毕业，以后也要各奔天涯，彼此七年的情谊不知道还能延续多久，于是就约好地方中午见面。
　　到约定地点的时候，江昱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看着他有点陌生的穿着打扮，潇帆觉得她好像很久没有见过江昱了。当初她想帮刑星和江昱牵红线的，只是后来才知道刑星跟Y大一个东北的男孩儿走到了一起，便又作罢，而在这尴尬的介绍后，她跟江昱的联系已经很少了，后来听说他有了女朋友，更是再无往来，潇帆心里有些感慨，是不是就像别人说的那样，再好的异性朋友，在彼此有了男女朋友之后联系都会少一点呢？也许吧，潇帆在心里无奈的笑了笑。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江昱抬手想要拍潇帆的头。
　　“在想你怎么又变帅了！哈哈！”潇帆躲开江昱的手，玩笑道。
　　“恩，那我是不是也得想一想你为什么又变漂亮了，显得更加有气质了呢？”江昱满口的恭维让潇帆有点不适应。
　　“有什么气质啊，第一，我都感冒好几天了，整个病怏怏的，哪来的气质啊！第二，我刚刚哭了一番，脸都没洗就出来了，真不知道你这漂亮俩字是从哪儿看出来的！”潇帆实话实说，她一定得堵得江昱没话可说。
　　“哭了？怎么了啊？心情不好吗？”江昱不再玩笑，关切的问。
　　“我们可以先吃饭吗？我饿了！”潇帆不想跟他聊关于莫啸东的事情，她习惯了有事情找康遥，自己的感情经历，也只有康遥是从头到尾都知道的，即便跟江昱同学七年，她也不想跟他说太多。
　　“好的，走吧！”江昱无奈的在前引路。
　　吃饭间，两人聊了很多，关于毕业，关于未来，江昱现在已经离校出去实习了，在工作的问题上，他确实给潇帆提了不少建议，慢慢的，两人的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话题又绕到了潇帆的感情上，实在推脱不过，潇帆简单的讲了她和莫啸东的事情，江昱的反应似乎有点激烈，他一直在劝潇帆，让潇帆尽早跟莫啸东分开，他觉得潇帆应该找一个Z市的、比自己先踏入社会的男朋友，莫啸东各方面都不能给她的未来起到帮助作用，跟她不适合。潇帆本来还在吃饭，听江昱这么说，便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很严肃的说：“江昱，我不是你，我的爱情没那么多功利之心，而且我挺累的，也不想在感情上寻找了，可以说，只要不是将来双方家庭的阻力，我这辈子就认定莫啸东了。”
　　看潇帆有点想要生气，江昱连忙打住：“好吧，你要这么想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应该慎重一点，可以找到更好的。”
　　潇帆不再说话，只是低头吃饭，要不是看在他们多年的同学情上，她真想冲着江昱骂一顿。
　　不知是为了调节气氛还是故意找话题，江昱跟潇帆说让她帮自己介绍女朋友，想到之前给他牵线的刑星，潇帆没好气的问：“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啊？什么样的你才满意啊？再说你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吗？”
　　“呃……那个不合适，都分手好久了。其实我也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啊，就是想找一个能跟自己走入婚姻殿堂的，不管是家庭条件还是地域什么的，都能门当户对吧！毕竟想要组建一个家庭，要考虑的因素太多了……”江昱的话里有些隐隐的无奈，似乎他一直在苦恼着这些事情。
　　潇帆想了想，也许江昱只是抱着对未来负责的态度，才建议他慎重考虑和莫啸东的关系，何况他也只是出于关心自己，再故意针对他就显得自己太做作了，于是，她又缓和了态度，只是告诉江昱她身边确实没有合适的人选。
　　吃过饭，江昱提议跟潇帆一起到Y大转转，看外边天气不错，潇帆也想换换心情，以驱散她和莫啸东吵架的低落情绪。Y大开学时间比S大晚，此时，校园里的人还不是很多，本就寂静的环境里，只有风与落叶的交响，偶尔夹杂着鸟儿的轻唱，难得如此怡人。从暑假开学，潇帆就没有这么好好享受过自然之韵，跟莫啸东之间太多的情绪一直都压着她，她一直都无从派遣，无从发泄，恰逢此刻如此美好的氛围，她努力的放开自己压抑的心，让自己的情绪慢慢好转起来。
　　不知不觉已经把Y大的校园逛了一遍，潇帆跟江昱都累得够呛，两人就近找了椅子坐下，继续一直讨论的话题。江昱最近似乎比较郁闷，学校、感情、工作、包括来自于父母的压力，他像是压抑了许久一般，所有的情绪统统对着潇帆倒了出来……
　　除却安慰，潇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无论是对未来还是对社会，潇帆都没有他看得深刻，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用一种充满希望的乐观态度去感染江昱，让他相信未来一切都很美好！潇帆的安慰似乎真的起到了作用，终于看到了江昱脸上的笑容。
　　任务完成，潇帆起身准备回S大，江昱却叫住了她，回头看江昱丝毫没有起身的样子，潇帆苦笑道：“大帅哥，你就别苦恼了，你看你要个子有个子，要样子有样子，要家世有家世，要能力有能力，就你这Z市户口的条件，都不愁找不到人生另一半，你还愁什么呢？赶紧站起来奋斗吧！你的未来可是一片光明呢！”
　　江昱若有所思，似乎是自言自语，似乎又是在对着潇帆在说话：“其实我一直都很想做一件事，但一直没有勇气。”
　　潇帆诧异的转头说道：“想做什么就努力去做啊，这样好像不太符合是你的风格吧！有些事可能会没有结果，但是奋斗的过程往往比结果更重要，你说呢？”说着又坐了下来，想来，这个江昱还是没想通的吧，自己干脆好人做到家，彻底开导明白了再走。
　　没有得到江昱的回应，潇帆扭头看向江昱，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看到江昱此刻的表情，就被突然压过来的怀抱挡住了光线，同时而来的，还有让潇帆躲避不及的吻！
　　当潇帆意识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处于很被动的地位了。与身高一米八的江昱相比，本就瘦弱的潇帆丝毫没有挣脱的可能，江昱则像是发疯了一样禁锢着潇帆，她靠着椅子的后背已经被硌得生疼，无奈江昱紧紧的压制着她，她动弹不得，除了奋力挣扎，她就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来阻止江昱。潇帆紧咬的牙关和挣扎摇晃的头似乎更加刺激到了江昱，他扳过潇帆的脸，肆意蹂躏着潇帆已经红肿的嘴唇，意识到江昱想要进一步的深入，潇帆的心里是恐惧，是害怕，此刻她脑海里只有莫啸东，她想马上见到莫啸东，可是，她却无法逃脱现在的牢笼……
　　感受到潇帆脸上的泪痕，江昱才抬起头，他充满愧疚的向潇帆道歉：“对不起！我知道我这么做不对，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一直都喜欢的，从高中开始我就很欣赏你，到了大学发现你就在隔壁学校，我觉得是这就是缘分，可是你当时有男朋友，后来知道你们分手，我看着你伤心我也为你难受，可是我没有把握好机会，那一次错过了你，这次我不想再错过了……”
　　潇帆不想听他的任何解释，她此刻就只有一个想法，离开！她哽咽着回答江昱：“你要是不想让我这辈子都恨你，你就马上放开我！”江昱无奈的松开双臂，潇帆头也没回的就走了，江昱一路跟着潇帆，还在喋喋不休的讲述他对潇帆多年的记挂，潇帆只是越走越快，向着S大的方向一路小跑回去。到Y大门口的时候，江昱拦着潇帆，想要继续说点什么，潇帆甩开他的手，淡淡的说道：“我跟我男朋友只是吵架了，不是分手了！就算分手了，我也不会喜欢你！”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S大校园，潇帆拿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莫啸东打电话，毕竟莫啸东上午还发短信说不让联系他，现在自己打电话，莫啸东会理她吗？心思复杂的回了学校，潇帆却不想回宿舍，她心里难受、烦乱、压抑，所有的情绪都压得她快要窒息，她一个人回了工作室，还是给莫啸东打了电话，电话响了好久才接通，传来的是莫啸东冷冷的口气：“干嘛呢？有事吗？”
　　“莫啸东，我……”话还没有说出口，潇帆就对着电话哭了起来，也不管莫啸东在那边着急的询问。总算问清了潇帆在哪儿，莫啸东说了句“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到”就挂了电话。
　　潇帆一个人趴在桌子上，想着江昱的行为，想着自己的天真，想着前一段时间跟莫啸东之间的所有不快，眼泪是怎么都止不住的流。没过一会儿，莫啸东就赶到了，看着潇帆哭花的脸和桌子上堆得像小山的卫生纸，他叹口气，拉了张椅子坐到潇帆旁边，轻声问道：“怎么了？”潇帆就只是看着莫啸东，她不知道该不该跟莫啸东说，也不知道怎么跟莫啸东开口，她只知道，当她看见莫啸东进门的那一刻，她心里所有的不安仿佛瞬间就散去了……
　　潇帆没有说话，就只是哭，看着莫啸东哭。她是爱哭，但她从来没有在莫啸东面前这般狼狈的哭过，哭的都喘不过气来了。莫啸东抱过潇帆，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一边给她擦泪，一边问她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莫啸东的怀抱让潇帆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让潇帆没有来由的安心，她也不管自己脸上手上的眼泪鼻涕，抱着莫啸东趴在他的肩头，带着哭腔说道：“莫啸东，你以后不准不理我了，以后不准跟我生气了……我那会儿给你打电话，我都害怕你不来找我，你知不知道我心里多害怕……”
　　“你傻呀！我怎么会不去找你呢？”好不容易安抚了潇帆的情绪，莫啸东跟潇帆说，“以后不许再这么哭了，你看你都哭成啥了，不累啊？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让你伤心成这样？”
　　莫啸东不问还好，这一问，又让潇帆想起了下午发生的事，想到江昱的强吻，她就又哭了起来，边哭边跟莫啸东说：“我以后再也不去Y大了，以后去哪儿都要你陪着，你以后什么时候都不能跟我生气不理我……”潇帆越说越委屈，要不是跟莫啸东吵架，她也不会心情不好，不会去Y大散步，就不会发生下午的事儿，这么一想，哭的就更惨烈了。
　　仿佛感受得到潇帆的伤心和恐惧，莫啸东抱起潇帆，轻轻覆上她因抽噎而颤抖的嘴唇，温柔的吻着她的唇、她的脸、她挂着泪珠的眼睛……在这样的温柔里，潇帆沉溺了，她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忘却江昱留给她的气息，感受着莫啸东给她的安宁的平静……
　　回宿舍后，看到潇帆拿的杯子，师宁惊奇地说：“你在哪儿弄个星巴克的杯子啊？”
　　“星巴克？我不知道啊，这是莫啸东给我的，好像是从他哪个老师那儿拿的吧。”潇帆看到杯子的时候，只是觉得那个头像看着很熟悉，并没有想到是星巴克的纪念杯，师宁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来确实是这样的，怪不得她拿这个杯子和买酸奶送的杯子相提并论时莫啸东会跟她生气。
　　潇帆晚上跟莫啸东聊天的时候说到杯子的事儿，莫啸东幽幽的说道：“反正某些人也觉得那杯子长的丑，扔了算了。”
　　潇帆一听这话就知道莫啸东心里还气着呢，自己虽然是无心开玩笑的，话也确实说的不合时宜，于是赔笑道：“呃。。。那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是，而且我真没说它不好看，我当时就是开玩笑的，主要是这几天心情不好不是！”
　　“你都不会想想看，我要不是心里天天都想着你，会在拿到杯子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你吗？还有，你最近都郁闷什么呢？天天情绪都不对劲儿……”
　　潇帆于是把近期从暑假开学莫啸东把她扔到火车站，到摆跳蚤市场时自己受的委屈，再到莫啸东把所有人的东西都带齐了，偏偏忘了潇帆要的东西等一连串的事情都跟莫啸东吐露一番，莫啸东听完就无语了，不过他还是一点点跟潇帆解释了一番。开学时没等潇帆，是因为关系到他能否重新进入工管院主席团，主席团换届选举假期前就已经结束，名单也已经公布，因着莫啸东与工管院党副书记的良好关系和他两年来在学生会的积极表现，院里才为他留下了现有的职位，老师已经通知他提前一天到，但车票买好了，他跟老师说会赶最早的公交车回学校，莫啸东还说他都已经晚了一天了，不能再晚了。而忘记给潇帆带东西，确实是他太忙给忘了，两天的奔波加上退货的折腾，他确实忘了，潇帆也不好再说什么。对于跟自己班同学相处的事情，莫啸东的解释更是让潇帆无语，他告诉潇帆，如果潇帆觉得跟他们相处时感到自卑，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莫啸东本身不够优秀！一晚上的讨论，总算是让潇帆最近憋了一肚子的郁闷消散完毕。
　　把江昱的一切联系方式全部删除后，潇帆才爬上床，她要努力把江昱的一切都忘记，快快乐乐走她和莫啸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