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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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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柩车与他擦身而过时,虽然只是孤傲的笑笑,但决定要让TUSABA跪在自己脚下哭泣着求饶的意念从那一刻起就没有停过。
他早成了疯子。很早以前。
城的另一边,坐落着TEZUKA家族的别墅。整体融合了希腊建筑风格的所有特点,和谐,完美,崇高,并且恰到好处地体现了“柱式”风格。这些柱式都具有一种生气盎然的崇高美。
但ACROZAL还是更喜欢ATOBE的房子,或许她更在意的是那里无可比拟的记忆。
ACROZAL不在意自己的种族,这只是一个虚幻的标志。她想做的事只有保卫YELEKA而已。即使它是如此的腐朽和不堪。但这样的信仰不知何时被改变得很彻底。
公爵的阴谋她非常清楚,也许贸然就走进这样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是太愚蠢的事,但为了自己生命中仅存的那一点光和热,她可以放下曾经作为骑士的尊严去窃取TEZUKA家族的情报,然后在ATOBE复仇结束后,真正结束痛苦。
希望能拯救他。尽管ACROZAL比谁都清楚自己不是神。
ACROZAL曾经梦到过一个极乐世界,那里只有吹着笛子放羊的孩子和烘烤红薯的老人,只有和平与爱,看不到死亡和战争。她无法忍受这里过度疯狂的日子,随时都有暴动的人群和发了疯的人们的尖叫声还有市中心的古老大钟总会用一种历经岁月的沧桑声音提醒人们时间宝贵。
ACROZAL在夕阳渲染下的窗边微笑,闪着不一样的光辉,这即是他们最好的终结。
她想得很出神。没有察觉到TEZUKA的手轻轻扶上了他的肩膀。
“不舒服吗?”他很温柔地低下头轻声问。ACROZAL唯一感到歉疚的就是他了,她以一颗自私的心利用了画家的爱情,并且把自己伪装成很善良的样子。
“没什么,我很好。”除了这样淡淡的回答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应答。ACROZAL凝视着TEZUKA精致的脸笑了,“婚礼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TEZUKA说,就定在十二月二十四号。
十二月十号。离ACROZAL的重生还有十四天。这段时间总是阴雨连绵,浑身的骨头都泛着酸。早上听说负责打扫房间的那位老婆婆就不慎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城里的人们又开始了暴动,此起彼伏的声音让她早早地醒了。
她随便披了一件衣服就往外走,把佣人叫喊的声音抛在脑后。已经有很多天ACROZAL不曾踏出这里一步,她像蛹一样被自己所作的茧缚在里面。
YELEKA的上空有一道淡淡的蓝色痕迹,就像KAEST人所信奉的光之女神—MORBENY手上的镯子,相传她是在拯救族人时被天火烫伤的,后来为了使伤痕不至于太明显,就把印记变成了蓝色。
这是以前ATOBE跟她说的故事,那个时候她对此并没有太大兴趣,而现在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ACROZAL走进了一片墓地,那里横着无数的墓碑却都没有名字,这就是所有KAEST人被杀的最后归宿,被每天清晨起来的收尸工人丢弃。她曾经看见过ATOBE带着很多工具蹲在这里挖坑,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名贵衣服被死人的骨灰所糟蹋。如果换在平时,那么喜欢干净的他或许会暴跳起来,但那个时候却异常缄默。
在TEZUKA家里的很多天,她细细地看了书房里的资料,知道了那个表面上无欲清高的画家原来也在心里刻下了那么多的仇恨,所有关于那场暴乱的详细记载都被封在一个黑色的盒子里面,上面涂满了剧毒的药品,也许这些事在他心里就如同见血封喉。
相比起那些有权利有欲望的男人们,她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可笑。没有恨的东西,也没有爱的东西。如果有的话,也只能藏在心里。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走到了墓地的深处,那里更安静了,除了呼吸声其他什么也听不到。就连踩下去的步子也一起融化在了泥泞的土地里。这样诡异的沉寂,让她发怵。因为自己的手,沾满了KAEST人的鲜血。
“你在害怕吗?有人从后面搭上了她的肩,ACROZAL惊得大叫起来,但是她的嘴被瞬间捂住了。“安静点,这里的人唯一拥有的就是安静了。”ACROZAL明白了过来,是ATOBE站在她身后。他轻轻地抚摸着他,然后挑了挑眉毛,把ACROZAL拥住。ATOBE的温柔像梦一样在眼前缓缓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