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TH IN THE HEART》Acrozal_赫

7、第 7 章

　　这里就是他们经常谈话的地方。墙壁被黑色的墙纸裹着，只有几盏暗色的小灯，仿佛住在这里的人都是不见天日的吸血鬼。耶酥的像被挂在最显眼的那个地方。

　　公爵神秘地笑笑，“又多了一个耶酥？希望我会打颤？早就说过了我才不信那种泥土做成的雕像？”

　　“我当然知道您不会。这次来是。。”

　　“你如此聪明怎么会不知道，ACROZAL既然认识了他，我就一定会用上她。所以你自己先把她谴走了。我说的对吗？”

　　ATOBE所知道的他永远是那么可怕，但他从来不曾畏惧，而时值今日才真正明白，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瞒过他的眼睛与耳朵。这个人早成了无处不在的恶魔。既然这样，根本不用再多想其他了。

　　“是。我不会让她也堕落。”

　　“那她会怎么样你不是不清楚。”公爵再次直直地盯着他看。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那我宁愿先杀了她。就是ACROZAL死了，我也不会让她属于别人，关于这点我希望你能够听清楚！”ATOBE大声地叫了出来，这种彻底的发泄等同无比的快感。

　　“你敢这样和我说话，别忘了。。”
　　“别忘了当有一天当我连复仇也不在意的时候，你就该悲哀了！”他恨别人提起自己的过去，为了对保全自己而杀死的父亲的TUSABA以及这个国家的复仇已经让他变得面目全非，这是一种光荣的耻辱。

　　听到这里公爵突然大笑了起来，似乎听到了什么极品的笑话。然后他的手搭上了ATOBE的肩膀，无视着他骇人的愤怒。“我知道你不会的，你决定要做的事不会放弃，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就像ACROZAL想的那样，那个贵族画家在小屋里。TEZUKA看见他并不惊讶，依旧看着手中的画。这次画的是一个女人，半透明的身体，看不出容貌。

　　“为什么离开他了？”

　　“想流浪而已。说不定我也会有一天弄个木屋来画画。很好的感觉。”

　　TEZUKA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抬起头来凝视她。这样的感觉让ACROZAL尴尬。

　　“ATOBE，他不会放手的。仇恨，可以是一把最锋利的双刃剑。在毁灭别人的同时让自己流血。”

　　ACROZAL久久地沉默。她第一次对深信不疑的上帝有了怨恨，怨恨他赐予了人类情感却又以此为借口毁灭他们，并且理直气壮地声称这是邪恶的欲望在作祟，并且将万劫不复作为最终的惩罚。

　　“作为一个画家，我在你的眼睛里还看得到火焰，它还在燃烧，只是被什么禁锢住了。我相信你还是希望能够重新拿起剑吧？”他的语气有着不容忽视的威严，ACROZAL害怕的就是这样如此的坚定，这在自己身上从未出现过。“你应该看见过，每天街上堆积在一起的尸体。全部都被剖开了胸膛，怀孕的女人被残忍地践踏，没有出生的婴儿只能死在腹中。腥臭的味道连很远之外的乌鸦都会聚集过来。”

　　ACROZAL静静地听着，像在听一个与她无关的故事。但她的血液已经沸腾了。

　　久违了的，感觉。

　　自此以后的很多天，不分白天黑夜，站在EDOM河左侧来往的路人都可以看见一个头发拉风，衣着高贵的英俊贵族不停地灌着高级的BRANDY，那些散发着醇香气味的液体零落地撒在黑色的金边风衣上，然后被太阳蒸发得无影无踪。也有一些轻浮的女人走过去妄图搭讪，却被他的眼神吓走了。

　　他企图用醉生梦死掩盖真实的自己，但却是出乎意料的清醒，无比清醒。ATOBE无法忘记那个夜晚的缠绵温存，□□与心灵的双重记忆让他痛苦不堪。

　　在上衣的口袋里，揣着那封让他疯狂的请柬。ACROZAL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婚礼请柬。现在它正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被狠狠地撕碎之后。

　　当初ATOBE为了谴走她时用了最温柔的方式，并且很明显得奏效了，但ACROZAL却用那样的背叛了他，并且顺带自己踏入了公爵的阴谋之中！内脏都快要焚烧起来的感觉让他甚至有了想杀死ACROZAL的念头，这样的疯狂虽然只是一闪而过。

　　他放不下的太多，还有父亲的仇恨。

　　十年之乱中，父亲如此尽心地说服KAEST人放弃背叛，却在尘埃落定后被挂上了不存在的罪名，在市中心的广场，耶酥雕像的注视下施以绞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