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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六章 三岁看老,青丝缠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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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怀念当日的相见,我好像真是一个无能的皇子。其实呢,我只告诉过你那些人认为我是一个不中用的皇子,并且用的是好像这个词,事实上,我只是把那些人,把天下所有人当做好玩的玩具罢了,在这盘棋里面,我没把心带来,可是最终的结局还是我会赢,这时候注定的结果。
回宫后,我和那条小鱼快快乐乐的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从凌晨到黑夜,从深夜继凌晨,我,乐此不彼。某天醒来,宫女告诉我,老鼠不见了……怎么能不见了呢,猫没了老鼠的刺激,难道要我去抓绣球吗?为了以后能开开心心的过下去,我决定了……换一个玩具继续玩!玩腻了就再换呗,这些年一直是靠这种恶趣味活下来的。
幸运的,过了两三天,真的又被我找到了一个好玩的东西,那是一个小女孩,叫木木,董木。有意思的是她和先前那个玩具长得还是有那么点相像,心中那种兽血好像又在沸腾了。抱歉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能再想起那是怎样相遇的,只觉得这世间莫名的就是有那么一个人在你不知不觉的时候就已经存活在你的记忆中了,鲜活清晰如昨日,细细的想来却是一片模糊,当真是爱的越深刻忘得就越彻底。
说来,我是喜欢那个小女孩的吧,至少以前的玩具丢掉后我都没细细的找寻过,可是她掉了后,我可找了好久的。但说不清道不明的说我喜欢,偏偏在找了那么久后找到了却没有点欣喜的感觉。让我欣喜的是另一件事,另一个人。
当时那个人,比木木高那么一点点,叽叽喳喳的混在一群孩子中间,俨然有着不可侵犯的领导地位。一场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他是老鹰,她是母鸡,扮演的本是生死相搏的角色,可是在我的眼里,就是奸夫□□的象征。或者我是被背板感到愤怒,或者我是被再次抛弃感到嫉妒,我悄悄的坐在那棵大树底下忍不住…笑了。
风过云动,树尖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曳了两下,疏影透过叶间的空隙晒出了大片大片的光斑,静悄悄的,树下面连一只鸟儿的踪影也没有。天空的南边缓缓飘来了一大片乌云,下起了针尖般细细密密的雨,渐渐遮盖了这一大片的土地,有人在叫:“阿毛,下雨了,回家收衣服了。”
哪,后来我并不知道,我们这一场游戏的主角已经全部到齐了,即将上演一场精彩的折子戏。那样的话,我可能会把这个棋局布置得更加小心一点,再小心一点,哪怕会花费人生一半的黑发纠缠在楚汉分界的争斗中,也不想让所有人后来的半生全是苦恼。人生的业债像风水轮流转般你欠我我欠他,圈圈绕绕,饶是入了满城黄土也不得善终。
隋乾二十年的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可生死轮回,有生有死,隋乾的皇帝也正式走上了死亡的道路。当花开花谢又一春,我们能吃桃子的时候,吐出了一条虫,白白嫩嫩圆滚滚的,看着可爱,实则终是厌恶,呸的一声吐给了院子里的鸡吃。这条蛀虫就这样完结了他短暂而又漫长的一生。
少年时期活得恣意,死也死得酣畅,他是不可怜的,可怜的是被他所蛀的这个可怜的桃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国家的内部早已不堪一击,一团溠水,这又是被神族所抛弃的一个种族,自生自灭往往是最干净的消灭方式。这丝毫不被神族所怀疑,因为活得太久,这种事情早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可也因为活得太久,而忘记了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
千年以前,神族也就是我们所谓的隐族,是这个大陆上最大的统治者,他们活得太久,发现了生命的无聊,于是他们借用血和肉的能力化作了一个个的生物,有假面,有心术,有善恶,由于隐族之间能力和阶级的大小,每重生物都有着不同的特征。这下,隐族满意了,他们离开了这儿去追寻更广阔的天地,把这片大地交给这群有趣的东西监管。可麻木的神忘了赋予他们什么是服从的意志,到最后,他们想回来时却回不来了,他们的子女已经忘记了他们的母亲,霸占了先祖辛苦创造的家园。
神生气了,收回了一个个东西的异能,想当然的,一个个的种族开始在后无抵抗力的情况下灭亡了。有一个神却反对这样的做法,认为既然要亲手毁灭,当初怎么能花那么辛苦的大力气把他们创造出来,创造的失误应该怪在神的身上,怎么能惩罚那些不懂事的孩子。
因为年轻,我们可以豪言壮语,因为初生,我们并不能理解内心,因为冲撞了大部分神的意愿,这个神被判处生生死死与此间的生物轮回转世,再也享受不到永生。
时间是最好的证明,无论当初神是如何的抑制这些种族的繁衍,过了千年,有的死亡,有的却在新生,那些旧的种族淘汰后,种族与种族间终于产生了交合的新种族,拥挤而繁华的星球步步昌盛。因此,神再也没能回到这个地方,可他们又找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天堂,至少在下个世纪末,他们没享受够新的地方,是不会再回来骚扰这里的人们。
所以他们忘了一个人,就忘了命运的多变,这个人或多或少阻隔了他们回来的日期,也或快或慢推动了现代的发展。
老皇帝死了,当然会有一个新皇帝的产生,所有人都预料到了老皇帝的死,却没想到新皇帝却是那个被世人认为是没用的皇子。新皇登基须游行十里长街,百里画廊,可是空空荡荡的路上没有几个人来见证这个新帝的祭拜,无所谓恨,也无所谓期盼,只有生于世间的麻木,悲哀得不知道怎么去呼唤,怎么去拯救,可怜得只想呼吸到明天的空气。这里已经好几个月没下雨了,加上连绵的压榨,谁有那个闲心去看热闹啊。
皇銮架上的人自始至终没露过一次面,短暂在各处停留下就回宫去了,谁也不知道他对接受这个皇位是欢喜还是难过。
民间对这些朝廷的更迭是没有多大的兴趣,可是朝堂上的人却是极尽趋炎附势之能,在**宫中大摆筵席。灯红酒绿充斥了黄强绿瓦,宫娥提着银色的酒壶,小黄门端着金盘的菜肴,络绎不绝地穿梭在不同的衣衫中间。这座宫殿像黑夜中的一盏明灯,亮得出奇,亮的刺眼,所以高坐上的帝王眯紧了双眼,吩咐拉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珠帘,层层掩映下,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或许,跟随长长的亮着红灯笼的画廊,我们就可以看见,那避风亭里坐着的就是一袭黄袍加身的贵人,侧边陪着个梳长毛辫子的姑娘。从莲叶荷田田间望去,我们只能看到背影,同样瘦弱,同样不堪一击。翠绿欲滴的柳树枝条扫了扫纱幔,被遮住的地方还坐着个穿锦衣华服的少年,隐隐的光线显出了柔和的脸庞,只是讥诮的嘴角显示了主人的倔强和执着。
“今日之事,还要多谢毛第和小妹的帮助,不然不会如此顺利。”黄衣服的人端起酒杯敬同桌的两位。
“小哥,你说办了这件事情后,那个暴…皇上,会让我们回家去吗?”麻花辫的小姑娘手上剥了个橘子吃,满手的汁水也不理会,拉着黄衣服人的衣袖抖啊抖。
“…哼,像今日如此重要的日子都能被他当成儿戏,玩转于鼓掌之间,假扮小哥扮成他的模样完成今日的登基大典,幸好没出什么纰漏,否则这个暴君还不知道怎么耍我们呢!这些年我受够了!”那个倔强的男子伸手把小姑娘的手拉过来细细的用帕子擦了又擦,谈不上粗暴,但说到最后,竟把小姑娘的手弄疼了。
“阿毛…别擦了,夜深了,你先回去睡吧,谁知道明天那个暴君又会想些稀奇古怪的事折腾呢。我再陪小哥坐坐醒醒酒。”讥诮的唇紧紧抿着,瞪了好一会儿小姑娘,猛地起身挥了挥衣袖,待看不见那片白时,人早已走远了。
“……少年的爱恋浅薄得眼睛里进不得一点沙。小妹,你应该知道的吧。”说是醒酒,可那个黄衣服的人却把酒当成水喝了个透底。
“有些话不支走他,我怎好与你说,每个人有自己的秘密,再好的关系也不例外。小哥,我们这样装疯卖傻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地方。阿毛说得对:我真的受够了。”那个麻花辫的小姑娘好像一瞬间就长大了,借酒消愁的姿态还有那么丝丝的妩媚。
“……”没有回答,应该怎么回答呢,这是一个严肃的话题。两个酒鬼猛灌酒,过了好一会儿,称职的柳树枝条再次拂了拂纱幔,掉落了纱帐的腰带,柔柔弱弱的像个美女正在宽衣解带,遮住了一时的旖旎。
“小妹,我也不知道。当年,我本来已经逃出了这个魔王的毒爪,过了段平静的时光。后来,皇榜上张贴了你的画像,呵呵,你我两兄妹,本来就长得相似,我在急遽恐慌的状态下把你错认成了我,想了很久很久的时间,人小没办法,最后为了不拖累家里面的人,只好去官府认罪。等再次见到这个魔王,没想到你和阿毛也被他带进宫来了,那时也悔之晚矣。我们三人成长至今,莫不是靠的相互依赖,相互支持吗,以后有什么话万不可背着阿毛,如果能出去,你和他将是相伴一生的人,会比我这个小哥还要亲,相亲相爱的人能有什么秘密呢,你说是吧?”酒醉三分醒,这个地方该说和不该说什么,早已深入骨髓的透彻。作为大哥是要好好的嘱咐小妹,这是责任。
“小哥,我知道了。”被教训了一顿,那个小姑娘好像又回到了小姑娘的年纪,一口一口的咀着酒,不再像刚才那么孟浪,可眉宇间的萧索更加的深刻。
“小妹,……我,对不起……你们……”酒劲上来了,只剩下了碎碎叨叨的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