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再玩》肆意妄为

4、第三章

　　腊月二十九，纪要终于放假了。吃着纪聂做的晚饭觉得生活特别的令人满足。

　　“纪聂，别去那个什么lvy了，当厨子吧，你做菜特别好吃。比我妈强多了。”
　　正在思考为什么竟习惯了任劳任怨每天做饭的纪聂嘴上勾了笑道：“lvy的老板对我很好。”一抬眼发现纪要一边嚼饭一边看自己。
　　“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爱笑了。”又吃了一会又道，“干嘛一开始冷冰冰的。”

　　“可能是每天晚上笑够了吧。”看到纪要过于平静的吃饭，嘴角翘翘。“你不是挺好奇我每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吗。我告诉你，卖唱卖酒卖笑不卖身。”纪聂把‘卖身’两个字咬得很重。“欢迎到lvy去玩，酒水半价。”
　　“能带朋友去吗？”
　　“当然。”
　　纪要笑了一下，但有那么一点不舒服。还好只有一点，就着一口饭就错过去了。
　　吃过饭，一屁股窝在沙发里打开电视胡乱的拨台，刚好拨到本市的新闻，市台的小记者明显带了情绪，义愤填膺之下口齿就特别凌厉。“不知道那位所谓的‘好心人’究竟能不能现身。我们所有人希望请你尽快地实现自己的承诺，把善款送给王女士。而我个人则希望您今后好自为之，不要把你的玩弄当伪善。社会舆论不会认可你的行为。拍拍您的良心，不要用金钱去兑换别人的可怜。”之后，画面在一个在地上哭嚎的年轻女子身上一晃而过就换了成了演播室。纪要不是那么八卦的人，他只是好奇...更何况，那个女的他好像认识！一回头，纪聂站在他的身后，眼睛里闪烁着他不太懂的光。
　　“纪聂，那个，电脑能不能借我？我想查查电视刚才...”
　　“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呃，是说他过剩的好奇心么？每个男人心里都藏着一个男孩的吧！纪要还有纪聂没看透的缺点就是人来疯。
　　“好啊！你不喜欢我就不查了。”纪要笑得像个听话的孩子，只是乖巧中还带着一分狡黠。“不过，大过年的，我这么乖，是不是该给点奖励啊！”
　　纪聂微微伏下身，面对着纪要的笑脸缓缓地吐了口气。“你要我能给起的，还是我想给的。”
　　在微微有点的痒的同时，纪要觉得好像不太对劲。他，好像被纪聂调戏了...太伤自尊了！冲动和不知名的情绪之下，一句话脱口而出。
　　“我要你和我回家过年，见公婆！”
　　纪聂的脸抽搐了一下。
　　纪要赶忙嬉皮笑脸的道歉，对于纪聂，他的玩笑从来不敢开过火。生怕压过了他的界限之后，继续那段明显被人家不待见的日子。旁的不说，那么好吃的菜以后找谁去？
　　果然，纪聂没说话，只是狭长的眼睛居高临下的在纪要的脸上扫来扫去。过了一会，不做声的回房间去了。留他自己一个人发愣。

　　‘咣当’一声，门好像砸的有些响。纪要挠了挠头，有些悻悻的想，
　　“纪聂生气了吧，纪聂好像是真的生气了吧！...”

　　年三十，举国团圆，合家欢乐。

　　“小聂啊，这就走啊？你看，年夜饭还没吃呢！”纪要妈妈看着门口的青年揣了一脑袋的疑问。上午儿子一个电话就告诉自己下午要领人回家过年。老两口一合计怕不是把相中的对象带回家了吧。又一想，不对啊！不能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啊！反正要过年年货都买好了，也不用准备什么，等人吧。结果大姑娘没等着，小伙子倒是等到一个。清清秀秀，斯斯文文的，听谈吐就是一个好孩子。再细问，妈没的早，自己一个在这里打拼，工作忙的回趟家都难。听得纪要妈妈一阵的心酸。又瞄一眼推在客厅小山般的礼品。不禁唏嘘，多懂事，多好的孩子啊！
　　“阿姨，多吃点鱼对身体好。”
　　“小聂啊，没想到你做鱼这么好吃。”
　　“还是阿姨买的鱼好，现在正经的草鱼不多的。”

　　没忽视自家儿子今天奇怪的小沉默，就是不自觉的在探寻的目光里又多加了几分怜惜。

　　纪要爸爸心里此时有些复杂，自己是知识分子，平时好玩点什么小玩意什么的。花钱不多还古色古香的，要的就是一个情趣。二十多年了也自认是一个玩家。眼光是有的，看个次品八九不离十没问题。

　　“叔叔，听纪要无意说您喜欢小玩意什么的，那天在街上看见了觉得挺好看的就买下来了，您给看看？”
　　纪要爸爸抬眼看了一眼面前谦和微笑的青年，心想纪要那混小子居然还能提到这，估计也是说‘我们家那老古董就得意那些破烂小玩意儿。’什么的。接过青年递过的佛珠手串仔细瞧，越瞧心越惊。他看不出来，看不出来！只本能的觉得手里的小物件不简单。

　　“小聂啊，叔实话实说，叔也不认得。你留着吧，说不定是个好东西呢！”
　　“叔叔，这本是听说您喜欢才买的，我也不识货留着也是荒了东西，您要不喜欢我去那小摊上换一个去。”纪聂笑着说。
　　“三叉口哪个？”
　　“嗯。”
　　纪要爸爸舒了一口气，三叉口的东西都是高仿货，精细漂亮造型别致就是值不了几个钱。小伙子眼光不俗，手串当玩意收着还真漂亮。可是仿得也太真了点吧，还有今个臭小子话怎么这么少？

　　“爸、妈，我送送纪聂。”一直默默看着纪聂穿鞋的纪要冷不丁的说。
　　“嗯嗯，纪要啊，要不把你的围巾给小聂围上？外面好像下雪了。”
　　“阿姨，不用，我出门就打车。”谦和有礼的对纪要妈妈笑笑，眼睛却在纪要脸上轻轻的一扫而过。眸色依旧。纪要显然是感受到了他的一瞥。穿鞋的动作微顿。但很快的穿好了，和爸妈挥手再见，慢慢的和纪聂并肩下楼。下了一层楼，听到闷闷的一声关上楼门的声音。两人似乎同时的吁了一口气。与此同时，一种莫名其妙的气氛在窄小的楼道里缓慢的蔓延开来。纪要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觉得有点堵。刚想要说什么，一边下楼一边垂着眼睛看着自己脚下的台阶的纪聂忽然快走了一小步。只一步，就让并行的两人稍稍的错开了一点。紧接着，纪聂的脚步似乎越走越快，反正，纪要觉得自己怎么也跟不上。

　　“你傻愣着干什么呢？”纪聂走着走着，身边一空，再回头，和纪要已经差出了一层楼梯。

　　“没...”感到自己要说的话好像很没意思，喃喃的顿住了。嗯，是自己走慢了。没错，是自己。大男人的，磨磨蹭蹭什么。
　　没意识到自己因为什么走神，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