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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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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真是个好东西,至少对我和沙莎来说是,我们之间的感情就是紧系网络之上的。若非网上聊天,我和她说的话三年加起来也绝对超不过学校开会校长最后那“简短的总结”。只是,我和她最近一次聊天的时间已经是在上个月了。
见我半天没动静,沙莎又打过几个问号来。
我不是不想回答她那个已经问过我很多遍的问题,而是我一直认为这是个很可笑得问题。对于学习,只可以问为什么要学习,可以为了自己,为了别人,为了钱财,为了权利,再远点可以为了中华民族的崛起,世界繁荣的建设,这些都是无可厚非的。说出这些别人只会夸你是有雄心,有壮志,有理想报复的大好男儿。反正憧憬未来又不花钱。写到纸上考政治还可以多加分。但不学习能为了什么。
我避开这个话题,说,沙莎,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聊天了吧。
她的回答很简短,“恩。”
我说,有多久了呢?
对话框右上角显示——正在输入……之后便没有了下文。
过了一会,我又问她,干什么呢?
她回过来了,看电影。
“ 哦!“
又是一阵沉寂。“阳子,我先下了啊,你记得早点回去。”
“恩,知道了。”
我们的对话就这样匆匆结束。
感情不会因为距离的遥远而变得淡漠,因为距离的空缺可以由话费来填补,真正能另感情日渐消亡的只有时间,时间是无可替代的,过了就再也没有,如我们的青春。
我没有再进游戏战队已经赢了。他们说我是胜负的关键,原因是最后一局敌队仅剩的一名大残习惯性的去刀杀我的时候从桥上跳下失足摔死。而我们队也仅剩下我这个摆造型的。但不管怎么说笑到最后的是我们。敌队留下“佩服”二字扬场而去。
老大说这是实力问题,老三说这是绝对的实力,老八说真应该喝酒庆祝一下。于是我们坐进了网吧门口的小饭店。
我们要了四箱啤酒二道特色菜,啤酒是燕京的,菜是醋溜白菜和土豆丝。他们说东北爷们都是这么喝酒的。
先同饮一杯,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规律,跟入洞房前的拜天地一样,万万不能简略。接下来就自由发挥,能喝的多喝,不能喝的也绝对少喝不了。
老八一脸猥琐的对我说,七哥,你真能喝!来一个。于是他喝了一杯我喝了两杯。其实我也觉得自己能喝,只不过每次喝酒,我都是被人抬回去的。当然这次也不例外。
我是在吐了N次之后被老五和老六架回来的。他们把我扶到床上,我觉得像躺上了一个大转盘,还是一个没有规律的转盘,它老是左三圈儿又两圈儿的旋转,又吐一次。
隐隐听到老大说,以后再也不逃课了。
我说,你去死吧……
老大没去死,但第二天他真没逃课,不光是他,我们都没有。而且还起的很早。捕神的课,必须早起,去晚了会占不到好的座位。
已经很早了,可我们到教室的时候人几乎已经坐满,只有第一排空荡荡的,很明显,那是留給懒惰者的。大势已去,没办法,我们八个只好在硬着头皮排排坐于第一排。
回头粗略的看了一下,班上大多数人都到了,若是除去网神的话,应该说是全部。网神,那个生活在传说中的人物,我们确实应该顶礼膜拜。
看着这满满一教室人,忽然想笑,我们90后的孩子,该怎么说呢?别看我们平时桀骜不驯,但终究是个孩子,总会有怕性。大人常常因为我们的异向行为就給我们于否定。比如我们看《坏蛋是怎么练成的》,学校家长曾一度把这本书看成罪恶的源泉。也把读者划入“坏蛋”之列。其实不应该,因为真正的坏蛋从来不看自己的自传,看一本书,仅仅是因为此书中有某种精神上的需求,也算是一种发泄。再比如,黄书。
机电学校的男生若是平日不看数学书,可以,不就是保证不挂科吗?和老师混个脸熟比请华罗庚替考都好使。若是不看英语书,理解,反正会英语的少之又少,丝毫显不出优劣来,顶多是过AB级前几天象征性的抱抱佛脚。若是说平日没看过黄书,装!这比美国白皮书上那维护世界和平还要虚伪。
上课玲终于响了,数学老师不紧不慢的走进教室摊开书,然后向大家报以一个微笑。乱哄哄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数学老师的微笑虽不及蒙娜丽莎端庄贤雅,可蒙娜丽莎的微笑也绝没有数学老师的这份压倒一切气势。两者可谓是各有所长,平分秋色。但在学生的眼里还是数学老的微笑更神秘莫测。有人曾说若是数学老师暗地里对谁微笑,那么这个同学得数学成绩铁定挂了。究竟这一说法是否属实,谁也无法考证。
数学老师的捕神称号绝非浪得虚名,仅仅是扫了一眼,便查出了班里的实到人数,116名,缺一个。无奈之下班长只好供出网神。她翻出花名册,找到网神的名字,狠狠的给了一记红镰,没有一丝手软。老师可能不知道,这一镰勾掉的不仅仅是一个名字,而是颗苦苦煎熬,为求一证的心。校长开会敢逃,捕神上课难违,这!就是权威。
敢于挑战权威的人不是没有,网神那属于藐视,不在挑战行列。都是神一级别的人物,谁都不会把谁放在眼里。“你逃吧,你逃我记”“你记吧,再记我也照逃” 这种不见面心理上的较量属于暗斗。有幸高中时曾亲眼目睹过一起挑战权威的明争,真正的巅峰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