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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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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牧愣住了,如果不是我真的很在乎,那么看着他此时的表情,我还真是能笑出来。
他眨眨眼睛,伸手摸了摸脸,“奈奈……。”
“安牧,”我打断了他,“如果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可是,你千万别骗我。”
“嗯,”安牧点点头,“奈奈……。”
“安牧,”我张口,“你可千万别说只是路过商场,然后顺道买件礼物送给欣然就当作是这段时间她劳苦功高的奖励。”
安牧一下子重重地躺在枕头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
“奈奈,你让我说什么好?”终于忍不住了,安牧低低地笑了出来。
“不要说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我猛地扑到他身上,把脸贴在他的颈窝,“安牧,我不问了。”
“真的不问了吗?”安牧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我的背。
“嗯,”黏在他身上,我含糊不清地出声,可是最后却变成小声的呜咽。
安牧的胸膛有着明显的震动,我黏在他身上,不用抬头看都知道他在笑。
“不问就算了,起来去洗洗脸,跟我去吃饭。”安牧拍了拍我的屁股。
“吃什么饭?”我抬头看他,安牧好像很开心啊。
“并购成功,我总得请对方的负责人吃顿饭吧,”安牧的手爬上我的嘴唇,摩挲着。
“我回来就是带你去吃饭的,哪知道却在家里演出这么惊心动魄的剧情。”安牧的眉眼因为笑意而浮现诱惑的风情,这坏东西,就是长得漂亮。
我吻上他的下巴,用牙齿轻轻地咬个不停。
安牧的呼吸加重,扶着我的腰的手渐渐加重了力气。
我解开他衬衫上面的三颗扣子,手指滑过他的喉结,然后往下。
“奈奈,”安牧呢喃着,动了情。
我突然从他的身上爬起来,下床,穿上拖鞋。
安牧错愕地看着我从衣柜里拿出衣服,看着我跑到卫生间,落锁。
“安牧,我还真的很饿了呢。你等我一下下,换好衣服我们就能走了。”我在卫生间里边柔柔地喊。
“奈奈,你这个小坏蛋,”外边传来安牧压抑的低喊。
呵呵,亲爱的安牧,跟我绕了这么半天,你也没说下午到底干什么去了,刚才给你的那一点点甜蜜的苦头不算什么。
不记得哪本女性时尚杂志说过,当男人不想说的时候,就不要紧追不放,适当地松松线才有利于最后的胜利。
早就该想到的,庆祝并购成功的饭局哪可能那么简单。
我站在角落里,看眼前的觥筹交错,看华丽外衣下的面孔,心里好笑:这场面,有几个人是真心实意的呢。
我们不算晚到,原本宴会开始的时间就定得比较晚,安牧早回来是想带我去挑一件合身的晚礼服,然后再做头发,这些都进行下来怎么着也要两个小时左右。
安牧的时间安排得没什么误差,两个小时是够了,只不过临时被我用来唱大戏。所以现下我只能素面朝天,及肩的长发也像平时一样很随意地散着,好在身上水蓝色的薄纱吊带连身小短裙给我增色不少。
否则,在这种场合里,过度的随意就显得有些随便了。
不过安牧都不在乎了,我当然更加无所谓了。
“你老公今天晚上很风光啊,”耳边传来欣然略带玩笑的声音。
我咽下嘴里的东西,偏头看她,“你也不错啊,功高盖主。”
欣然娇笑,淡淡的妆容衬得她越发妩媚,“好大的帽子,一不小心可是会害我成为别人的眼中钉。”
“怎么会,我说的是你的光芒遮住了徐秘书。”
徐秘书的地位举足轻重,欣然是他一手提上来的,现在欣然是他的助理。
欣然抢过我的餐盘,叉了一块精致的小蛋糕,小心翼翼地躲过泛着光泽的嘴唇,一口吞掉。
“奈奈,你吃这么多不怕胖?”她把餐盘还给我,从路过的侍者那里挑了杯香槟。
“非常怕,但是没办法,我现在一人吃两人补。”我终于有理由拼命吃东西而不再为身材的走样痛心,毕竟,我现在有发胖的特权不是。
欣然有些吃惊,盯着我的肚子看了半天,“那李家还不开心得张灯结彩。”
白了她一眼,这俗气妞,现在谁还张灯结彩啊,我还锣鼓齐鸣呢。
“生个小帅哥吧,你老公那么帅,你也不赖,到时候儿子一上幼儿园就能迷倒一群小丫头。”欣然开着玩笑,她的酒量不好,一点点的香槟就足以让她的脸红得娇艳。
“再说,”我看着站在她身后的男子,“他应该是找你的吧。”
欣然回过头去,正好看见徐秘书朝她伸过手,她懒洋洋地握住,被拉起来后很潇洒地冲我挥了挥手,打算离开。
“欣然,”我忍不住,低声叫她。
她回过头来,笑着瞅我,“什么?”
“没事,”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有些事情不适合在现在问出来。
见我摇头,欣然巧笑嫣然地倚着徐秘书离开了。
“看什么呢?”安牧端着橙汁过来,“东张西望,魂不守舍。”
“看我家帅得一塌糊涂的安牧有没有在我没看见的时候醉卧女人乡,看有没有不开眼的狐狸精勾引我老公。”接过橙汁,我一口气喝去一半。
两句话哄得安牧心花怒放,他凑过来蹭了蹭我的脸。
我并拢食指和中指,挑起他的下巴,用力地亲下去。古装戏里的地痞都是这样当街非礼小姑娘的。
不过这个亲吻很快就结束了,我的注意力又回到手中的食物上。
安牧笑出声来。我斜睨了他一眼,这家伙今天好像真的很开心啊。
“饱了没?”
“嗯,勉勉强强吧。”
安牧扶起我,“美丽又能吃的小妈妈,陪我跳支舞吧。”
也好,吃饱了就运动一下,有利身心健康。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接下来的特别时间是属于李总的。”司仪在台上高声宣布。
我看着安牧,有点困惑。他不是在一开场就已经致词感谢了吗,现在还要干吗?
人群分开,安牧揽着我走到台上,接过司仪手中的麦克风。
“各位,请允许我公器私用,利用今天这么开心的场合来为自己谋幸福。”安牧的话引起下面的人会意的轻笑。
“这个并购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很完美地完成,归功于在场的各位同仁。但是对于我个人来说,我还要很郑重地感谢一个人。”安牧低下头看了看我。
“现在大家也都看到了,我怀中这位美丽的女士是我的太太,她是我今天站在这个位置的动力,”顿了顿,安牧缓缓出声,“她是我的幸福。”
一旁的礼仪小姐端着托盘走过来,安牧从上面拿起一个打开的酒红色绒布盒子。
“这份礼物是今天下午我专程去挑选的,借此机会献给我的奈奈。”安牧蹲下去,手抚上我的脚踝。
冰凉和温暖两种温度同时纠缠着我的皮肤,几条黄色的细细的链子交错,间隔地坠着三三两两的小小的琥珀。
安牧的张扬,我一直都知道,他从来不屑掩饰自己的意气风发。但是,我真的没想到,在今天这个属于他的日子里,这个俊美而又卓越的男子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蹲下身只为我系一条脚链。
在众人的掌声中,我也蹲了下去,看着安牧漾满着欢乐的眼睛,我握住他的双手,拉起他,泪眼婆娑地看他亲了亲我的额头。
我相信,安牧今天的举动很成功地让我成为女人羡慕或者是嫉妒的对象,而我将他拉起来的动作和我应时而落的眼泪,会让在场的男士觉得我对安牧亦是情深意重。
总之,我们很高调地成为当晚的恩爱夫妻。
我和安牧表现出来的恩爱,很利于为安牧的良好形象加分,于公事上,对他是很有益处的。
我跟安牧之间,不知道爱的成分多还是情占的比重更大一些,但是我相信:安牧在说我是他的幸福的时候,确确实实是真心的。
我喜欢安牧,所以愿意跟他在一起。跟他在一起之后,发现彼此之间很适合,然后就不知不觉地投入自己的感情。
我从来不计较安牧对我的感情是亲情还是爱情,更不会脑子坏掉了去问他这种无聊的问题。
时时刻刻,我都清楚:站在我身旁的是安牧,跟我缔结婚姻关系的是安牧,所以珍惜并且疼爱安牧才是我最重要的心事。
幸福的感觉来源于知足,安牧是我的丈夫,足以让我满心喜悦。
所以,安牧也是我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