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长老认识灵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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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上线一段时间后，应段徵的请求，褚世真把几位长老请到书房，几人落座，他开口道：“论坛上线也有些日子了，我想听听你们的用后感。到底好不好用，有什么问题，该改的地方一并说说。”
郑岐山先笑了笑，说：“我原本只当是小玩意儿，没太在意。结果这段时间回复了几十条，灵石到账比我想的要多。倒也算个意外之喜。”
顾怀瑾点点头，接着说：“阵法区也差不多。弟子们提的都是些常见问题，一回帖能帮不少人省心。只是写得细些，耗时比口头答要多。”
李长老听了，略有顾虑地说：“方便是方便，可别让弟子们依赖了。平日里请教要看人练功的状态，单凭帖子描述，能说得清多少？若全指望论坛，怕是有偏差。”
郑岐山接着答：“这个我认同。只是我们回复得详细点，弟子们照着试个方向，总比他们自己乱试强。”
宁长老插了句：“我在典籍区回复过几次，觉得效果还行。弟子们省得一卷卷去翻，找出处快得多。若真有更深入的问题，再去面谈长老也不迟。”
林清也开了口，他是长老司的主管，平日里最熟悉长老们的行程与事务，语气一如往常平稳：“我觉得对长老们来说，最大的好处是时间更灵活。有人外出、有人闭关，原本弟子求教常常扑个空。现在能留下帖子，等有空再回，不耽误。”顿了顿，他补了一句，“不过也要注意，若长老忙不过来，帖子拖得太久没回，弟子们也会焦躁。”
顾怀瑾笑着补了一句：“至少对我们这些不常有弟子请教的，也算是个用武之地。以前要等人上门，现在只要定时看帖子就好。”
李长老补充说：“可也要盯着，不能为了赚灵石随意敷衍。帖子写出去，几十个人都会照着做，若有差错，可是害人。”
郑岐山点头：“自然。收入是一方面，声誉也在这里。大家回帖时谨慎些就是。”
褚世真把笔放在案头，抬眼看着众人：“既然大家都用过，也提了些顾虑——那你们觉得论坛需要哪些更新？段徵就在这里，大家提提建议，他好优化。”
褚世真问完，屋里静了静，几人各自想着。
郑岐山最先开口：“我觉得发帖的时候最好有个格式，不然有些弟子把情况说得太笼统，我们光凭三言两语，很难看出问题。”
段徵点点头，顺着问：“郑长老的意思是……像加几个必填项？修为境界、用的功法之类的？”
“嗯，差不多，”郑岐山笑了一下，“至少要让我们知道他练到哪一步，不至于回得太虚。”
顾怀瑾接过话头：“阵法区也一样。有些帖子只写‘布不成阵’，可到底是阵眼找错了，还是灵石排布有问题，都没说清。要能让弟子们附个图就好了。”
段徵点笔记：“上传图示，之前只有长老端有这个功能，弟子端倒是也可以加上。”
郑岐山又想了想，补了一句：“还有，若是我们自己后来发现说得不妥，也该能改，免得弟子一直照旧用。”
顾怀瑾笑着道：“那得留个痕迹才行，不然改来改去，也怕人糊涂。”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意见逐渐明晰：发帖最好有些固定信息，回复要有区分，若需改动能留下记录，再加上图示功能方便说明。
褚世真见大家说得差不多，便点头道：“好，这几条都落下来，段徵你按着办，不急，可以慢慢来。”
书房里安静下来。褚世真合上案几上的笔，抬眼扫过众人，淡声道：“今日就到这里吧，诸位先行退下。林清，你留下。”
郑岐山等人起身告辞，脚步声渐渐远去。门阖上后，屋中只剩下褚世真与林清二人。
褚世真背靠着椅背，语气平稳：“最近新制了一批灵机，我想先掌握下宗门长老的动向。你平日负责长老司，对他们的行程最清楚，说说看，现在情况如何？”
林清点头，把随身的名册翻开，顺手往前推了推：“宗门长老总数百余人。眼下留在宗门的，大约三十余位；在外的接近五十，多是巡视或者讲学；闭关的有二十多位，时间长短不一。”
褚世真微微颔首：“三十余位留在宗门，可都在正常当值？”
“是的。”林清答道，“不过其中几位常年在堂口坐镇，不便轻易离开。余下的多数行程宽松，随叫随到。”
“外出的那五十人呢？”褚世真追问。
林清略一思索：“有的在附近州郡，三五日可回；有的行程远，可能要半月甚至更久。具体日期都已在长老司登记。”
“闭关的二十余位，不必打扰。”褚世真沉声道，“目前留在宗门的，把名单给我。”
林清把册页推到案前，低声道：“这是目前留在宗门的长老名单。”
褚世真伸手接过，细细翻了一遍，确认无误，便点了点头：“好。”
林清见他不再多问，便告退离去。
书房里只剩下褚世真一人，他把名单平摊在案上，静静看了片刻，随后抬手一招，将灵力凝入指尖。
案侧的玉匣被他推开，里面整齐放着空白的传音符。他取出一叠，按着名单上的名字逐一刻录符文。
符纸在灵力注入下泛起微光，他的动作不急不缓，片刻后，几十道传音符已排成整整一列。
褚世真抬眼看着它们，沉声开口，声音落在符上：“明日上午九时，到掌门峰议事堂一见。”
话音一落，符纸齐齐震动，化作流光，分散而去，朝各处飞出。
书房重新归于寂静，只余案上的名单，和一缕尚未散尽的灵光。
天刚亮，掌门峰的云雾还没完全散尽，议事堂前已有零星人影。不到九时，长老们便陆续进了堂，步子不急不慢，袍袖还带着晨露的余凉。屋内铺着矮几和软垫，有人先行坐下，吩咐侍者上了清茶、热水，几处小声的寒暄在堂内流开。
几位长老三三两两站在一起，聊起了家常与门下事。
几位年长的长老围在一起，说起了门下弟子的近况。
“前阵子那小子行气总是卡着，我让他先去打坐静心，如今看着稳妥些了。”一位灰袍长老摇头笑道，“年纪轻轻，总嫌进展慢，哪晓得修行本就是慢功夫。”
另一位接话：“都是这般。我那徒儿上个月下山历练，回来后却被摔得不轻，好在没出大事。唉，年轻人嘛，总觉得自己能耐得住，非得撞一撞才晓得疼。”
几人听了，都轻轻点头，茶香间夹着几声叹息。
另一边，两名长老聊起家中子女。
“我家小女儿近日跟着夫人学些琴艺，说要考个什么州试。”说话的人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修道是不指望了，但她乐意便随她去。”
旁边的同僚笑道：“那也好，总比成天窝在屋里要强。孩子嘛，各自有缘，不必强求走这一条路。”
话头渐渐转到灵机上。
“前几日听弟子们提起，说新出了个什么论坛，在上头能提问，也有人能回。”一位长老压低声音，似是怕自己孤陋寡闻。
“嗯，我也听说了。”另一人附和，“说是掌门亲自准的，还能拿灵石？我倒还没见过实物，只听说有几个同僚已在用。”
“是啊，听说很灵便，弟子们求教不必再守在堂口候着，留个帖子就能等人回复。”
几人说着，又摇头笑笑，神情里多半还是半信半疑。
“到底是什么模样，今日恐怕就要见个分晓了。”其中一位低声道。
堂里的人渐渐多起来，声音此起彼伏，却都压得不高，带着一种未见其事、先存几分好奇的气氛。
离辰时三刻还有些时候，众人已差不多落座，三三两两的交谈慢慢收敛，只余茶水轻响。等候掌门到来。
辰时三刻，殿门外忽有脚步声传来，原本低声交谈的长老们很快安静下来。
褚世真步入堂内，衣袍一掠，神色沉稳，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抬手示意。众人连忙起身行礼，声音齐整：“见过掌门。”
“诸位坐吧。”褚世真语声不重，却足以传遍全堂。
等众人落座，他才开口，语气依旧平缓：“今日唤诸位来，是为一事。前些时日，新制灵机已成，部分长老先行试用，反馈尚可。你们或许也听过些风声。”
堂中有几人互相看了眼，微微颔首。
褚世真继续道：“灵机能助沟通传讯，其上另有一项‘论坛’，可供弟子与长老交流问答。此事已行一段时日，效果值得肯定。如今灵机数量渐丰，我意将此事推开，让更多长老得以使用。”
他目光环扫一圈，停顿片刻：“你们未曾接触过，今日便由段徵来为诸位讲解。”
段徵早已候在堂中，闻声上前一步，行礼后开口：“诸位长老，我便从最基本的说起，先讲灵机如何启用，日常如何聊天，再讲论坛该如何发帖、回帖。”
他袖中取出一只灵机，置于案上，灵光一闪，方才安静的堂中不由自主凝起了几分好奇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