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分发灵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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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徵把灵机摆在案上，指尖轻点表面的印记，屏幕随即亮了。
“诸位长老，先从最基本的绑定说起。灵机启用时，需要注入本人的灵气。每个人的灵气都是独一无二的，一旦绑定，就算丢失也不会被人冒用。表面的印记正是开关。”
他演示了一遍，屏幕泛起光晕，很快亮出主界面。
“这是仙信。平日里可以直接传文字和图片，用来联络最方便。比如要约人见面，或者告知一些事情，不必再托人传话。”
一位长老问：“若人在远方也能收得到？”
段徵点头：“能收得到，只要灵机在身上，就能即时看到。”
他又指向另一个图标：“这是仙友圈。长老们若愿意，可以在这里写些日常，附一张图，比如出行途中见到的风景，或是遇到的趣事。加了好友的人都能看见，也能在下面留言。”
有人轻声笑道：“那倒是热闹。”
段徵顺势又点开拍照界面，举起灵机，对着案几上的茶盏一按，屏幕上立刻出现清晰的画面。
“这是拍照功能。随手一按，就能留下画面。平日里看见有意思的事物，可以拍下来传给别人，也能保存自己留用。”
几位长老互相看了眼，低声议论：“倒是比留影石要方便得多。”
段徵见他们点头，这才翻到下一个图标：“这是论坛，分了几个板块，弟子们会在这里发帖提问，写清自己的境界、功法和遇到的问题。长老们只需要挑自己熟悉的去回帖便是。”
他说到这儿，把界面推过去，示范了一条提问帖。
堂里几位长老互相看了眼，开始小声议论。
“看着还算直观。”一位年纪稍长的长老抚须道，“只是弟子能不能把话说清楚，还得另当别论。”
“这倒是。”另一人笑道，“不过比起弟子守在堂口苦等，也算省事。我们有空时回一句，能帮一人就是一人。”
“可回帖的分量要拿捏清楚，”有人沉声补充，“三言两语敷衍了事，若弟子全信了，岂不误人？”
另一位长老接口：“所以最好挑自己熟的去答，不懂的就别凑。反正看着帖子多，不可能全都回。”
又有人轻声道：“若是弟子们看见有长老常常回帖，怕是以后都要来认他了。”
“那也没什么不好。”有人笑着摇头，“正好能看出各人的专长。”
堂内的声音渐渐多了起来，长老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段徵在旁安静听着，把他们的话一一记下，没有急着插话。
看诸位长老讨论的差不多了，他轻咳一声，把话题拉回来：“最后讲一下论坛的运作规则，尤其是发帖与回帖这块。弟子发帖需要支付灵石和贡献点——像之前示范的那篇，向长老提问是需要两块中品灵石和三点贡献点，系统发帖前会清楚提示。除此之外，查看解答也会有小额的观看费。”
他翻到一个账户示范页，指着流水样式说：“长老回帖会有即时到账的提问费用，此外回答被人查看后，观看费也归答主。也就是说，认真而有用的答复会带来持续的收益。”
堂内有人轻轻咳了声，问：“那这收益是直接进谁的账？”
“会进回帖者本人绑定的灵机账户，记录在流水里，可以拿着本人灵机到长老司财务处兑换。”段徵答得干脆。
另一位长老皱眉：“听上去是合理激励，但我担心两点：一是没有灵石，并且赚贡献点并不容易的外门弟子会不会因为付不起而被挡在外？二是答主会不会为赚钱而图快，其实敷衍了事？”
“这是大家最常提的两点。”段徵点头，“目前在论坛设置了讨论区，讨论区发帖回帖都是使用昵称，弟子们如有疑问也可以在这里互相讨论。至于答复质量，系统会显示回复者的身份标识，且回复可以追加更正，若长老发现自己说得不当，也能在帖下补充说明。实在敷衍了事的回答，弟子们也可以申诉”
一位长老笑着打趣：“说到这儿，我倒要算算，若我天天回帖，是不是也能小赚一笔？”众人轻笑，有人接道：“别光顾着算灵石，咱们声誉比灵石重要多了。”
褚世真在一片低声交谈中站起，举手示意，声线并不高，却能让堂内人静下来。
“今日召各位来，不是要把这个法器强推给谁，”他开门见山，“是想让诸位先了解、先用用，看看它对弟子教导和宗门管理究竟有何利弊。论坛是工具，能便利沟通，但不能替代面授与现场示范。诸位回帖时务必以责任为先，言辞谨慎、取舍有度；遇到复杂或需实操的问题，应提醒弟子面见或亲去示范。声誉重于灵石，望大家谨记。”
长老们低声交换了几句，表示认同。褚世真点了点头，转向段徵：“段徵，把灵机发给诸位。”
段徵上前，案几旁摆着一箱已通灵验的灵机。箱盖掀开，里面排列整齐，屏面朝上，印记处泛着淡淡光泽。他先取出一台，面向众人示范一次操作：“启机先按印记，机子亮后请把灵气轻匀注入机体，注入的灵气即为该机的绑定灵源。印记只是开关，灵气才是识别身份的关键。绑定成功后屏幕会提示绑定成功”。
他将机子递给第一位长老。那长老些微迟疑，段徵轻声指引：将拇指靠近印记处，闭目微合，缓缓调动一股不大的灵气注入。机面光晕一闪，屏上字样出现。接着是第二位、第三位……
发放过程中，段徵还简单说明了几条日常注意：印记不要频繁按动以防误触；机内账户为个人专属，兑换要凭灵机前往长老司；若机器遗失，需到长老司挂失。
长老们点头应允，偶有插问，段徵也都耐心回答。当最后一台灵机递出，段徵合上箱子，向褚世真微微行礼。
褚世真目光在众位长老脸上扫过，沉声道：“灵机一事，宗门向来重视功用与秩序。此次机具由宗门免费提供，诸位无须个人负担。使用中若发现不妥或有改进建议，可以向段徵反映。今日便到此为止，我先行离去，大家自由讨论。”
说完，他起身，向在座诸人点了点头。长老们再次起身行礼，声如之前般整齐：“多谢掌门。”褚世真回以淡然的颔首，转身出了议事堂。
褚世真刚走，段徵便将注意力拉回来，轻声交代几项要点：“诸位已经领到机子，先按我刚示范的方式绑定灵气。若要互为仙友，可打开‘好友’→‘添加好友’，输入对方机号，发出好友请求后，对方确认即为互加。”
几个长老三两结伴坐到一起。有人掏出机子，在仙信“我的”找到自己的机号。一位长老将机号报给对面的人，对方在“添加好友”处输入机号，指尖按下确认，屏幕短促一闪，出现提示——“好友请求已发送”。
不一会儿，另一边的屏幕跳出“好友请求：××××”，当下确认，两人互相加为好友。
长老们又聊了会，加上彼此好友后，渐渐都离开了。
沈凝霜带着新领的灵机回到居所。院中晨光正好，几个弟子各自忙碌着，有的在打扫石阶，有的在温养丹药。她推开院门，语声不高，却带着不容忽视的从容：“大家过来，我有件新事要说。”
几个弟子正在各自忙碌，听见召唤，很快聚拢过来。
她把灵机放到矮几上，目光缓缓掠过众人，语气温柔：“你们手里都已有灵机了吧？今日掌门将我们长老也配了。以后我若有事，不必再一一传音符。咱们直接在灵机里沟通就好。”
弟子们齐声应下。林南竹抬手示意：“师父，请把机号报给我们。”
沈凝霜把自己的机号念出。弟子们一一加上，她点点头：“好，都加好了吧？那我建个群，把你们都拉进去，以后只要在群里发消息，就能一并知会，不必分开通知。”
说着，她指尖轻点屏幕，打开仙信，在右上角选了“建群”，逐一把弟子们的名字勾选进去，最后在群名一栏停了一瞬。她抬眼望了弟子们一眼，声音温柔而带着笑意：“群名就叫——‘相亲相爱一家人’吧。”
群名定下，沈凝霜慢条斯理地输入几句：“此群用来传达师门事务。若临时有集合、改动，或你们自己有事，也可先在此说明。”
写罢，她合上灵机，抬手示意：“好了，都去忙你们的事吧。”
弟子们应声散去，院子里渐渐恢复了安静，沈凝霜把新得的灵机轻轻放在掌心，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缓缓滑动，开始继续探索这件新“法器”。
她先翻到“好友”一栏，看了一眼刚刚加的几位好友同僚和几位弟子。片刻迟疑后，她点开了“仙友圈”。
最上方是刚刚加上的熟识长老所发的新帖，附了一张清晰的照片：几株灵药和一块玉石，摆在桌上，光泽鲜明。配文简短，却带着几分得意——“小徒从秘境里带回的东西，倒是意外的收获。”
沈凝霜看着，唇角微微弯了弯，默默点了个赞。
往下翻，是林南竹刚刚发的动态。那是一张清晨院子里的照片，石阶还带着露水，配文写着：“今日起得早。”
另一位弟子则贴了一张丹炉的照片，炉火正旺，旁边配了一句：“尝试了新方子，暂时稳住。”字迹略显匆忙。
还有人发：“偶然得到一些典籍，回头给大家借阅。”附了一张纸页堆叠的影像。
沈凝霜思考片刻，点开拍照界面，对准院中景致。画面里，石阶尚带露痕，几株灵草随风摇曳，远处槐树枝影清晰。她看了看构图，手指一按，画面定格。
照片出现在屏幕上，她略一扫视，点开“仙友圈”，输入几行字——“院中如常，弟子们安心修炼。”
确认无误后，她点下“发布”，便将灵机放到一旁。院内依旧静谧，而她的那条动态已悄然出现在仙友圈里，等着弟子与同僚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