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远能靠近》澄时愿

21、只是时间不凑巧

　　“哎，你知道吗？博彦正在去找莨芊怡的路上，他终于开窍了，今天要跟莨芊怡表白。”韩元一脸八卦的跟乐为说。
　　“真哒。”乐为听到马上拿起电话给齐佳佳打电话。
　　“佳佳，你知道吗？博彦正在去找芊怡的路上，他今天就要跟芊怡表白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现在身体还没恢复，你要不要去看看热闹。”乐为自打掉孩子后头一次这么兴奋。

　　“佳佳，佳佳？在吗？”电话那头齐佳佳一直没有答复。
　　“乐为，芊怡在我边上，电话是免提。”齐佳佳终于回复。
　　“啊？啊！”乐为赶紧放下电话看着韩元。
　　“完了，闯祸了。”韩元目瞪口呆。

　　“呵呵，你都听到了，打算怎么办？”齐佳佳是唯一一个知道煦泽君已经跟芊怡表白过，博彦又要来表白的人。

　　芊怡此时心中没有波澜，反倒是异常平静，许久不说话好像是在密谋什么大事。
　　“佳佳，麻烦你一件事，给辰哲打电话，跟他说博彦跟我表白了，我们决定在一起了。”
　　莨芊怡说这话的时候痛快干脆，可齐佳佳知道她内心的挣扎。

　　“芊怡，你确定，做了这个决定有可能就不可挽回了。”虽然齐佳佳觉得或许芊怡此时决定是对的，但这种方式难免有些残忍。
　　“如果不这样，他不会走的。”莨芊怡低头看着地面。

　　“煦少，我好像听到不太好的消息，说是。。。就是芊怡。”辰哲给煦泽君打了电话。
　　“芊怡怎么了？”煦泽君听到芊怡的事情紧张着。
　　“煦少，你要有心里准备，那个，听齐佳佳说，莨芊怡好像是。。。答应博彦。。。和博彦在一起了。”韩元说的磕磕巴巴。

　　煦泽君听到明显一怔，言语都变得分外艰难苦涩在口中拼不出完整的词句，眼眶微红，脑袋像是被巨大的钟声震了一下，晕晕的颤颤巍巍扶着桌边，许久才反应过来韩元在说什麽。

　　放下电话马上给莨芊怡打，芊怡没有接。煦泽君夺门而出去了莨芊怡家，车刚到芊怡家就看到最不想看到一幕。

　　他们旁边地上放着巨大的花束，博彦正要去抱芊怡。而好巧不巧，莨芊怡看见了煦泽君的车，芊怡知道他来了，芊怡没有动，任凭博彦抱了过来，眼神低垂却能若有若无的看见煦泽君的车。

　　“所以她始终不答应自己最终还是因为他吗？”煦泽君脸上神色沉默而又悲哀，红了的眼眶终于止不住汹涌的眼泪。

　　他低了低头，又像是鼓足什么勇气一般，抬头看向莨芊怡的方向，他杵在那里不知所措，眼泪不停砸落下来，衣服已经晕开一片深色的水花，随后煦泽君一脚油门快速逃离了那里。

　　他怕自己再不逃走就会下车，而仅剩的理智告诉他这时候下车他们三个人都会尴尬。

　　“我知道了。”煦泽君的车刚走，莨芊怡就推开了博彦。
　　“芊怡，告白这件事情本来是准备上了大学之后再说的，但是。。。”博彦确实在刚刚跟芊怡告白了，可是这场告白并不惊喜。

　　“博彦，我们慢慢接触好吗？”莨芊怡没有直接回答行与不行，只是当下芊怡甚至不清楚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她已经怀疑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于激烈，她再想的不是自己与博彦接下来的关系怎么样，而是煦泽君怎么样了。
　　“你今天是不是有些累了，脸色不太好。”博彦感觉芊怡脸色有些苍白没有血色。
　　“嗯，可能有点，博彦我先回家休息了。”莨芊怡准备走。
　　“芊怡，花。。。”博彦拿起地上的花。
　　“谢谢。”莨芊怡接过花，回去的路上心里说不出的堵。

　　就算知道自己早晚都要让他离开，可此时说不出的难受，也许现在是对的，梦越早扎破越好，越往后期望越多，分开的时候就越多无用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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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喂，煦少，终于找到你了。”辰哲到处找煦泽君，最后在他们上次一起玩的别墅找到了。
　　煦泽君周围都是酒，各种就杂着喝。

　　“你这是喝了多少呀。”辰哲尝试扶起躺在地上的煦泽君，可他一点都不配合。
　　“兄弟，这种事情你也努力了，那现在这个样子要不咱就潇洒的放手？”辰哲看他是不想起来了，干脆坐下来陪他一起喝。
　　“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要不这时候反正莨芊怡已经不答应了，那要不就答应出国吧，我可听说那些学校还眼巴巴的等着你呢，你也好跟家里有个交代。”辰哲试探着。

　　“你有没有想过，你真的如愿和莨芊怡在一起了，那你们也会面对很多问题。光是上学这件事情上，就给你家族里别有用心的人留下口实。”辰哲说了存在却一直被大家故意视而不见的事情。

　　“他们会把莨芊怡当成妨碍你成长的绊脚石，莨芊怡能有好心态面对他们吗？”辰哲很少这么认真。
　　煦泽君终于抬头看他。

　　“芊芊。。。”
　　煦泽君觉得只要自己坚持，没有人真的会说什麽，但莨芊怡会难受吗？

　　“煦少，如果你们现在在一起了，哥们我祝福，因为莨芊怡是个不错的对象，可是我们都会慢慢接受不如意的事情，有些事要接受。”辰哲看着煦泽君的眼泪挺不住的流出来，脖子上的倾尽难言他心中的不愿。

　　辰哲站起来，走的离煦泽君有些距离，想了想最后决定给齐佳佳打个电话。
　　“齐佳佳，那个。。。莨芊怡是已经答应和博彦在一起了吗？当时煦少跟她表白的时候不还有个考察期嘛，这回博彦表白不能这么快就在一起了吧。”辰哲硬着头皮问。

　　“这个。。。”齐佳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回头看着身边面无表情的莨芊怡。
　　“有没有挽回的余地啊，要一点没有，我也好劝他死了心好好去国外上学。”辰哲听齐佳佳不答。

　　“喂，我是莨芊怡，他。。。怎么样。”
　　莨芊怡听到辰哲说劝煦泽君去国外上学，像是瞬间有点清醒。

　　“啊，那个，他现在状态不太好，喝了好多酒，情绪。。。情绪波动很大。”辰哲突然听见是芊怡还有些慌张。
　　“我。。。我和博彦是在一起了，你好好照顾他。”莨芊怡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终于说出了口，马上就挂断了电话，辰哲听到后长叹了一口气，回身去照顾煦泽君。

　　“芊怡，你。。。”齐佳佳想劝什么，确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定程度上她觉得莨芊怡做的是对的。
　　“如果是没有希望的事，不如早断了好。”莨芊怡保持着外表的平静。

　　辰哲寸步不离的陪着煦泽君，可辰哲总觉得他并没有丝毫要放弃的迹象，反倒精神重振，开始重新打探莨芊怡的行踪，计划着怎么跟她再一次表白。

　　直到有一天，煦泽君的手机屏幕上忽然亮起了一个电话号码，一个让煦泽君期盼又害怕的电话号码。

　　“喂。。。妈。。。”自从绑架案后，煦泽君的这声妈妈很难叫出口，因为每次脑海里都是在哥哥灵堂前，妈妈嘶吼声。

　　那幅画面总是让煦泽君响起冰冷的海水。
　　“你一个私生子，你是故意的，故意让你哥哥去死。”他第一次见到平时儒雅的妈妈这般无所顾忌。

　　“听说你一直在长吉市，收拾收拾准备去留学吧，去替你哥哥。。。”煦泽君的妈妈微微哽咽。

　　“去替你哥哥完成他的遗愿。”
　　电话里不再有多余的话语，空间像被挤压的没有缝隙。

　　煦泽君无法拒绝妈妈，这个出事前将他视若己出的妈妈，一定程度上妈妈说的对。
　　煦泽君认为的确是自己害死了哥哥，如果当初跟绑匪纠缠的是他，那活下来的也许就是哥哥。

　　所以妈妈的任何要求他都无法拒绝。

　　“好。”煦泽君艰难的说出这个字却由于一座大山压入心脏。

　　接到电话后，煦泽君才真是如行尸走肉般在别墅里呆了几日，辰哲没看过煦泽君这样过，白天睡觉，晚上喝酒，一言不发，好像什么都没干。

　　时间沉寂了一段时间，在彼此都没联系的日子里，莨芊怡和煦泽君都漫不经心的干着自己的事。
　　就算假装忙碌着也会偶尔那么停下来，哪怕一瞬间的发呆，这不知所措的时间都在想着彼此在干什么，会不会想着自己。

　　“芊怡啊，明天开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吧，看看好有什么需要带的。”芊怡爸爸像每次开学一样大包小包的装了很多。
　　“这跟在高中住校的时候没什么区别。”芊怡妈妈说道。
　　“不一样，这平时也能回来，不用像是高中时候只能周六回来。”芊怡爸爸笑道。

　　莨芊怡的分数轻而易举的考上本地最好的大学，会计专业在全国重点大学中也是数一数二，芊怡爸爸非常满意。

　　莨芊怡的手机响了，显示的是他的号码。
　　莨芊怡看着号码不知道该不该接，直到电话响声断了，芊怡快速拿起手机，她知道自己想接。

　　不一会儿手机铃声再次想起，莨芊怡忍到了电话铃第二声便接了起来。

　　“喂，芊怡。。。”是熟悉的声音，不过是有些沙哑。
　　“嗯。。。嗯。。。”莨芊怡不知道说些什么，可是她想说的很多，但都不是应该说的。
　　“明天就开学了吧。”他温柔的声音还是那么暖。
　　“嗯，在准备东西。”

　　两个人停住，彼此在电话里能听见微弱的呼吸声，他深深的呼了一口长气。
　　“芊怡，我可能。。。可能要出国了，但如果你。。。”煦泽君其实对莨芊怡还有期望。

　　“恭喜，这样挺好的，是你该做的选择，要不我们可能连朋友都做不了。”莨芊怡像是怕他说出什么抢话说着。
　　“我们只是朋友吗？”煦泽君问道。

　　芊怡没有回答。
　　“你和。。。和他。。。”煦泽君始终听不到他想要的答案。
　　“我们都挺好的。。。”莨芊怡知道这通电话是他的试探。
　　煦泽君听后默不作声。

　　“我们都很好，只是时间不凑巧。”他说的掷地有声，不容他人否认。

　　莨芊怡听后意外的并没有反驳，她再想如果真的晚一点相遇，她可以强有力的掌握自己的路，是不是会做不一样的决定。

　　“芊怡？你。。。”煦泽君也意外莨芊怡这次没有掩饰过去，甚至没有否认。
　　“你什么时候走？”芊怡猜他手续应该是什么都办完了。
　　“明天。”
　　“明天？”芊怡没有猜到会这么快。

　　“煦泽君，祝你学业顺利，时间不早了，休息吧。”莨芊怡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她怕自己变卦，莨芊怡听到“明天”这么快既是意外又心慌，心慌到很多情绪想要表达，可只有快速逃避才能避免这些情绪。

　　两个人看着挂断的电话呆呆的坐了许久，莨芊怡像是告别，向青春岁月里自己最美好的东西告别。

　　她还是不断重复着追求最美的东西，最后得不到过程显得有些可笑，这样的重复怕像是坚定麻痹自己目前的决定是对的。

　　煦泽君呢还在思索莨芊怡说的话，然后看着窗外，很无奈又无力，他知道彼此做出了选择，无能为力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