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远能靠近》澄时愿

20、管不住下半身

　　“芊怡，你还能出来嘛，乐为好像出了点事情。”晚上的时候莨芊怡接到齐佳佳电话。
　　莨芊怡和齐佳佳在韩元发的地址找到了乐为，博彦也在。

　　乐为哭着脸上刚学的化妆都花了，韩元在那抓着头发深深埋在怀里不敢抬头，反倒是博彦在安慰着乐为。
　　“到底怎么了。”莨芊怡上去抱住乐为，乐为依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回事。”齐佳佳问博彦。

　　博彦低头没说看向韩元，韩元缓缓抬头，看见大家都在，开始疯狂扇自己巴掌。
　　“你能不能说，大家不是来这看你演戏的。”齐佳佳忍不住了，她早就看不惯韩元。

　　“我，她，乐为她。。。她怀孕了。”韩元磕磕巴巴，心有愧疚的说着。

　　“什么？乐为是真的吗？”芊怡惊讶的问乐为。

　　乐为仍然哭着，没有否认，莨芊怡和齐佳佳对视，算算日子，乐为上次跟她们说高考前干的这事应该是撒谎了，日子要比这早很多。

　　“韩元，你是人吗，你们怎么样无所谓，可是这个年级弄出孩子，你想过乐为该怎么办吗？”齐佳佳真想给他一嘴巴子。
　　“对不起，对不起。”韩元腰板都挺不起来。
　　“问题已经发生了，那现在打算怎么办，当时干这件事情的时候你们应该商量好解决方案了吧。”莨芊怡看着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

　　这种事情拖不得，弄不好乐为已经拖了一阵只不过没跟大家说。
　　“我，我。。。”韩元吞吞吐吐，显然此时的他六神无主。
　　“韩元，问题发生了，你作为男方不能再有任何逃避的想法了。”博彦看芊怡急了，对韩元也是有点看不下去了。
　　“你给我过来。”芊怡看着那个样子半天说不出什么，特意把他叫到一边，换齐佳佳抱着乐为，博彦见状也跟了过去。

　　“韩元，能把你想的说出来吗，乐为她等不了，这快开学了，你们要是打算见父母也要趁早，越往后乐为越难做。”芊怡平复了一下情绪。

　　“我，我们现在还太年轻，还承担不了这件事情。”韩元还是哭哭啼啼。
　　“你承担不了，还管不了下半身？韩元，你到底喜欢乐为吗？这就是你的喜欢吗？”芊怡质问道。
　　“我冲动了，年轻时候谁还没有冲动的时候，我现在也后悔啊。”韩元回答。
　　“冲动？你是干那事的时候冲动，还是喜欢乐为是冲动，少用这个当借口，你的冲动一文不值。”芊怡怒气冲冲的喊道。

　　“韩元，你真的一点没想过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应该怎么办吗？”博彦看芊怡是真的生气了。

　　“打掉吧，我凑钱打掉。”韩元憋的脸通红。

　　莨芊怡惊讶的看着他，她以为韩元至少会见双方家长，先把事情抓紧定下来，然后两家一起商量孩子的事情，最起码不能这个时候让乐为一个人面对她的家人，她看着韩元半晌说不出话，眼神逐渐轻蔑和瞧不起。

　　“韩元，那现在不行就还是先见家长吧。”博彦看出芊怡想刀人的眼神，那也是他第一次看见莨芊怡这种情绪。
　　韩元没有说话，他在思考，莨芊怡不想跟这种窝囊再待下去。

　　“呵。”莨芊怡轻蔑的叹了一声便走了，她觉得平时看他们那么恩恩爱爱的简直可笑。

　　“乐为，你想好怎么办了吗？”莨芊怡回来后等着乐为平复情绪，看她有些哭不动了才开口问。
　　“我，我不知道。”乐为抬头看向韩元，见他不说话。
　　“想什么，先跟各自双方家长说啊，你们是能生，还是能养啊？”齐佳佳看他们都在扭扭捏捏。
　　“不要，不要，我不要和家里说，现在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家里会打死我的。”乐为又开始嚎啕大哭。

　　韩元在莨芊怡和齐佳佳冷冽的眼神中清醒了一些，终于想起来去安慰嚎啕大哭的乐为，芊怡依然没眼看他，现在做什么都觉得假模假式。

　　“乐为，我们。。。我们把孩子打掉吧。”韩元终于说出口了。

　　齐佳佳听后就想打韩元一下，被莨芊怡拦住了，这时候他们都是外人说什麽做什么也都是无济于事。

　　乐为哭的更厉害但是没有拒绝，大家似乎也都知道，他们两个谁都没法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把孩子打掉也是乐为默认的选择，除非韩元能坚定的选择另一条路，可韩元偏偏也是要打掉孩子的。

　　乐为和韩元最后决定在不告诉家长的情况下把孩子打掉，两个人第二天就去了医院，并且谁都没有告诉。
　　直到乐为进了手术室韩元实在是担心，或许更多的是害怕才给博彦打电话，博彦急匆匆给莨芊怡打了电话，芊怡一度以为她听错了，两个人怎么可以这样。

　　刚放下电话要往医院赶，煦泽君电话就进来了。
　　“泽君，我，我现在有点事情要去医院，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联系。”莨芊怡开始准备出门。
　　“医院，你去医院干嘛，你怎么了？”煦泽君瞬间紧张起来、
　　“没，不是我，但是我着急去。”
　　“我正好要往你那去，已经在市区了，你把地址给我，我送你去。”
　　“**小区，我在小区门口等你。”莨芊怡想着要是出门打不到车，没准他送会更快些。

　　煦泽君搜了一下地址，很巧转个弯就到了，莨芊怡出小区的时候已经看见煦泽君了。
　　“佳佳，你赶紧去**医院一趟，乐为瞒着咱们做了手术，人正在医院，我已经往那去了，你也快点过来吧。”
　　莨芊怡上了车急忙给佳佳打了电话，煦泽君一边听着一边加大了油门。

　　“你有没有想过乐为出任何事情，她怎么办，你怎么办，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两个人到的时候看见博彦已经在那骂韩元了。
　　“怎么样，出来了吗？”莨芊怡直接问博彦，连正眼都不想看韩元。
　　“没。”博彦摇头。

　　看见了煦泽君，表情诧异他怎么跟来了。
　　“他正好在我家附近，打电话的时候正好碰见我要来医院，要不我也不能这么快就到。”莨芊怡才意识到煦泽君也跟了进来。

　　说着话呢乐为出来了，齐佳佳也正好赶到，上来就把包重重打在韩元身上，大家措手不及。
　　“好了，回头再找他算账，先把乐为安置了。”莨芊怡赶忙上去拉架，乐为刚出来，体力虚弱这时候她才最要紧。

　　“安排好住处了吗？”莨芊怡想他们肯定不会回家。
　　“嗯，租的房子，去那里休养。”韩元站在博彦旁边畏畏缩缩。

　　就这样一行人扶着乐为去了出租屋，是个一室的公寓，环境还算干净，但真是什么都没有。
　　呆了约一个小时，莨芊怡和齐佳佳嘱咐了乐为几句，虽然她们也知道乐为竟然瞒着她们做了这么多事，大概率也不会听她们的话。

　　博彦不停的低声骂着韩元，他大概率也知道自己说的话韩元不会听，下楼的时候发现煦泽君还在楼下等着。
　　“我送你回家。”煦泽君迎着莨芊怡。
　　“不用，我送她就行。”博彦上前。

　　“芊怡，我们还有话没说完。”煦泽君并没有退让。
　　“走吧，我也有话跟你说。”莨芊怡上了煦泽君的车。
　　博彦落寞的一直看着他们车开走，齐佳佳在旁边觉得尴尬。
　　“那个，你要是喜欢芊怡的话，要表达自己，而且要给她时间，你或许，可能还是有机会的。”齐佳佳鼓励着博彦。

　　或许是累了，莨芊怡在煦泽君车上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发愣。
　　“到饭点了，找个地方吃饭吧。”煦泽君打破沉默。
　　“不太想吃，送我直接回家吧。”
　　“嗯。”又是沉默。
　　煦泽君预感，莨芊怡此时在思考着很深奥的问题，并且涉及到他们的关系。

　　“芊怡，我们。。。”到芊怡家的时候，煦泽君抢先想打断她此时的想法，他预感那不是好的想法。
　　“煦泽君，你去国外上学吧，好吗？”莨芊怡打断了他。
　　芊怡转过头直视他，带着祈求的眼神。

　　“不好，芊怡我喜欢你，每天都想见到你，喜欢到除了得到你什么都不需要。”
　　煦泽君此刻只想抓紧她。

　　“年少的喜欢？能撑多久，能撑到对未来负责吗？我连自己的人生都负责不了。”芊怡握紧衣角。
　　“我不需要你对我的未来负责，我需要你对我负责，我们在一起，你什么都不用做，我来承担我们的未来。”煦泽君声音大了起来。

　　“承担，真有事情的时候，我们这个年纪真能承担的了吗？”芊怡深呼吸。
　　煦泽君一把抓住莨芊怡的肩膀。
　　“不就是怀个孩子嘛，该什么年龄做什么事，不是所有人都能干出这种事。”煦泽君进了医院就猜出来了。

　　“但是做了就勇于承担嘛，怀了就生嘛，那孩子毕竟是喜事，那要是实在不想要，也可以直接结婚嘛，哪有什么问题啊，有什么承担不了的。”煦泽君一口气说完。
　　莨芊怡虽然没说是什么事情，但煦泽君的智商大概率什么都知道了。

　　莨芊怡沉默了好一会。。。
　　“煦泽君，现在做的很多选择，未来大概率都是会后悔的，这时候的决定都像是美丽的泡沫，一瞬间最后蒸发的什么都剩不下。”煦泽君说的莨芊怡倒是觉得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可这态度是否永远能持续。

　　“芊怡，如果现在不得到你，不用未来，我现在就会后悔。”
　　煦泽君靠近莨芊怡把她逼到车椅上，健硕的身躯压过来，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深重，喉头滚动，她能感受到他砰砰狂跳的心，好似有某种情绪生根发芽。

　　他盯着她的唇蠢蠢欲动的靠近，莨芊怡不动像是天然的被她吸引，可是到最后，芊怡还是侧开了，她自己知道这一吻，也许自己再也出不了这个旋涡，这一躲便也做出了决定。

　　煦泽君看她躲闪，停住半晌再没有强求。芊怡推开他，下了车。
　　过了几天煦泽君每天给莨芊怡发短信，芊怡都没有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