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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换个方式求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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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助理已经给丘铭德续了两杯咖啡,但这并不妨碍困意汹涌。他趴在桌上睡着了。
 手机在旁边不停地振动,好一会儿才吵醒他。
 一睁眼见到是妈妈的电话,又见到批到一半的文件,丘铭德有些心虚,忙按了免提:
 “喂,妈?”
 有人敲了敲门,他捂住电话说了声“come in”,于瑾就走了进来。
 “妈。很晚了,你不回去吗?”丘铭德一见到妈妈,整个人立即精神起来。
 于瑾敲着儿子的桌面,问道:
 “明天开会的事你准备好没?时间不早了,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先回去休息,养好精力。”
 一觉睡醒,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日程表打开,今天的行程不多,最重要的就是……
 去济和开会!
 会议厅里坐满人,不过这次换了几个新面孔,马恭和被踢出台,这次的新股东有聂予徽,也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济和这次的事情多亏了各位,才转危为安。”说到这里,于瑾故意看了一眼丘铭德,丘铭德会意,将大屏幕调到下一页。
 “首先要感谢各位与济和共患难。”丘铭德清了清嗓子,讲了下去,“有人可能会问,这次股权变动得这么突然,我们会不会感到棘手?我想说,如果我们有这样的想法,那今天我就不会在这里,作为济和的总经理,来汇报济和未来一年的发展规划了!”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正在敲电脑的聂予徽身上,从她身上根本看不出任何刚刚受过伤住过院的影子,相反,她精力充沛,全身的细胞都充满了斗志。
 散会。
 办公室。
 “你还好吗?昨晚我要加班,没来得及去看你。”丘铭德将饭盒递给聂予徽,“试试看?我今早做的。”
 是红豆莲子羹,还加了百合。
 久违的清香泛滥,聂予徽几日紧绷的神经也被解开,她看向丘铭德,他的神情满是缺席的愧疚和刚刚应酬完的疲累,明明整个人已经要被压倒在转椅上,却还硬撑着抬头想要看自己。
 她帮着丘铭德抬起下巴,丘铭德也任由她撒野,面对着这么漂亮的一张脸,有什么不情愿的。
 “昨晚真不是去顾着给你的女朋友们买礼物吗?”聂予徽故意问道。
 “我要是陪女朋友买礼物,就没时间看你的商业计划书了。”
 又是这招。不过哄人嘛,无非情绪价值和物质价值,北海道的雪看不到,但能尝到红豆莲子羹,也就不必介怀了。
 “我妈交代了,要我看好这次的星级人物。所以你这几天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到时候皮肤泛黄了,我开不了□□代啊。”丘铭德看着聂予徽,继续哄道。
 “哦?你敢咒我?”聂予徽放下勺子就要走,“那我回去睡觉了,免得你那天交代不了。”
 “别别别——交代不差这五分钟,你看,你吃完这碗糖水再回去休息,效果更好嘛。待会我叫司机送你回去,不然你中暑了就不好了。”
 ……
 一个人影看着走出办公室还在亲热的小情侣,心头有些不满。
 徽言珠宝行。
 新打好的项链放在盒子里,幸好,这次处理得及时,项链没出什么事,找了新工作室及时修补,现在成品已经能看了。
 顾盼念的设计确实很独特也很有灵气。玉石本就剔透,与钻石相映相衬,如月下清泉,优雅中带出华贵。
 除了珠宝盒子以外,门外还摆了一个盒子,像是礼物盒。
 包裹里竟然是一张海菲兹的黑胶。
 聂予徽疑惑上心,这笔迹她认得,熟悉得很,是丁律升。早上才在济和开会的时候见过面,下午就送礼物过来,他是真的这么闲的呀——
 To Flora,
 请允许我这样冒昧的称呼你。因为我觉得只有这个名字,才能配得上你。
 但我想说的远远不止这些。
 首先,我要和你道歉,有些错误,错了就是错了,说也说不清的。
 在墨尔本那天,我一定又成了你和乔司婕的笑料谈资吧?其实细细想想,我确实是很没用,身为一个男人,在那种情况下竟然要女人来保护,你笑我也是活该。
 可是你笑我,没关系,我可以重新证明给你看。我知道,再有那么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会成为那个为你挡子弹的人。子弹再可怕,可怕得过被你笑吗?
 可是,你竟然骂我不懂得爱,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狠心?我好不容易得到的这一切,甚至我们初次见面的机会,都是在摒弃了“感情”之后,才能争取得到的,听完你这句话,我那天晚上一直在头痛。
 我在想,是的,我确实不懂爱。而且我一直以为,我这种人不配有人去爱我,去责骂我,去在意我,可是自从你出现之后,我发现也许我错了。哪怕你打我骂我,我都觉得那是幸福的。也许这就是爱吧。
 最后,虽然我不知道送这份礼物给你能代表什么,但我请求你,不要再把它扔进大海里了。
 From Terrence
 这真的是丁律升亲手写的?他没找代笔?没请军师?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聂予徽打开手机,他竟然发过来十几条信息——其中一段,是让她去接收股份的。济和的股份。
 “你一个人来的?”丁律升还是穿着酒红色的西装,他的座位背对着她,语气带着不甘和疯狂的嘲讽。
 “我还要怕你把我杀了吗?”聂予徽想起在墨尔本的那件事,有点恶心,又不是拍戏,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要不是看在他是个活人,自己也不会救他。
 “哦。”丁律升应着,笑出一对酒窝,“让我介绍,这位是聂予徽聂小姐,这位是路律师。”
 二人握手问好的时候,又有一个人推门进来了。
 “Flora?”
 “Justin?”
 刚两个小时不到,三个人就又一次走到一间屋子。聂予徽脸都绿了,丁律升倒是没什么,只是用他日常的腔调笑道:
 “既然丘总经理也来了,那我们就正式开始吧。”
 签字,转让。丘铭德一言不发,但他的眼神甚是滑稽:
 “我走了,恭喜你。”
 “恭喜你。”
 “恭喜你。”
 聂予徽没接丁律升的话,拿起协议看了一轮要走。
 “你是不是要办什么事?”
 “当然了,我要学一件事。”丁律升说着,站起来绕着办公室走了一圈,语气带点讥讽,像在自嘲,“学你说的爱。”
 气氛一下子停止,聂予徽想起他的信,下意识环视这个办公室一圈,他桌上的百合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成了玫瑰。
 “你知道吗?我真挺讨厌你的,毕竟没有你,我可能今天早就和希梵在一起了。但是我的心告诉我,只有你,只有你才是那种我能——”
 丁律升说到激动处,整个人站到聂予徽身后俯下身,想看着她,意料中事,聂予徽又回头甩了他一耳光:
 “你想找女人睡觉就直说,衣冠禽兽!如果当初——”
 她刚想继续骂下去,又想起希梵,话到嘴边猛地收起来。
 “我要是真的想和你睡觉就好了。”丁律升猝不及防一拍椅背,声音却压得很低很低,他低着头,又一下抬起来,眼神完全变得凶狠,“是啊,我就是贱,我很贪心,我睡醒了才知道我不是要你的□□啊!你知不知道我那次有多恨你?但是,我想了那么久,我为什么要死死拖住你?我竟然想要你每天这样看着我!我想要你!你打我,骂我,咬我,恨我,我都不在意!我就是要每天都这样找你问你,你到底是不是在意我?”
 说到这里,他的脸已经拧作一团,聂予徽听得火上心头,拿起桌上的东西想砸他,被他按住了手:
 “怎么?疯女人,不用这么费力,直接掐死我吧。来啊,你不是一直都很想掐死我吗?来吧,掐死我整个徽言就是你的了,物归原主。”
 他分明感受到聂予徽的手在颤抖,两个人对峙,像猛虎遇着豺狼。聂予徽的手掐着他的脖子,丁律升的手紧抓着她的手。
 太好了。这一次,我终于有勇气选择跪在你面前。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
 “你记得吗,你说过,你会爱很多个人。”说到这里,丁律升眼睛有点潮湿,他的心情比第一次主持拍卖会还紧张,“但我就是自私,我想占着你,不许你爱其他人。”
 “对不起,我暂时还没空爱你,这个世界等着我去做的事情太多了。”聂予徽抽出一张纸巾帮他擦眼泪,“对不起。”
 “我不要听!”丁律升攥着聂予徽的手,眼泪浸润进指缝里,不知去往何处,带着各种情绪。
 “你告诉我,我只要你告诉我,我有没有这个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