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第 3 章 ...
-
第二节下课铃响起,周肆问席炀:“你还去吗?”
“不去,”席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警告周肆:“我去上厕所,你再跟试试!”
与此同时,席炀买东西的必经之路。
为首的人给了旁边小弟一拳,怒道:“ 人呢?!”
小弟迷惑的挠了挠头,摊手耸肩:“不到啊,平常都能遇到啊。”
看着老大抬起的手,小弟下意识的护头,慌慌张的把两根手指抬到太阳穴,哆哆嗦嗦的说:“我对太阳发誓。”
小弟又被打了一拳,气愤的问:“干嘛又打我?”
“笨蛋!你有什么用!”老大怒吼
“那,那我们还截他吗?”
老大瞪了他一眼,让他自己体会。
以此同时。教室里的周肆看着旁边的空座位笑了一下,他又不傻,当然知道席炀不会回来。
席炀跑到商场时己经关门了,揪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本来就没抱有希望,来看看只是为了让自己死心。
到小区时没看到黑喵,平常黑喵都会在绿化带旁等着。
席炀手里揪着一根草,蹲坐在单元楼下,他在等那只傻猫。
可惜傻猫没来,在原地站了三十分钟连个猫毛都没看见。
在确定黑喵不回来后席炀声音疲惫,冲着黑喵常待的草丛说了声:“我走了。”
漆黑的夜,那句‘我走了’显得格外清冷。
说完他又多站了会,直到楼下的大灯熄了他才走。
拖着疲惫的身子一进门就见桌子上摆着碗面,走进看旁边还有张便签。
面条已经凉透了,汤也被吸干了,表层的面条已经干巴了颜色也变深了。
席炀把面条吃了个精光,随便冲了下碗就回卧室了。
躺在床上明明很疲惫睁着眼皮子都觉得累,适宜的温度柔软的垫子,却怎么也睡不着。
闭上眼,脑海里全是那张便签。那上面的字化成灰他都认的,那是那个空间奴隶写的。
[我不在要好好吃饭]
“练了那么久白练了,还浪费纸,”席炀面朝天花板说:“我每天都有在好好吃饭,担心点自己吧,晚安。”
房间里就他一个人。
时空裂缝。
荧光屏闪了一下,出现了一张清冷的脸,男人穿着白色实验服面无表情的盯着屏幕。
“你可以走了。”男人话音刚落老人身后就出现一道黑不见底的门。
“好,”老人颤颤巍巍的抹掉眼尾的泪珠,留下最后一句话:“对他好点。”
老人走了,随着老人的离开这里又变成了一片漆黑。
凌晨四点半左右,席炀从梦中惊坐起,环顾四周一片漆黑。
他摸索着下了床,简单的冲了个凉水澡就出门了。中午的燥热让他忘了已经入秋了,他只穿了件短袖就下楼了。
刚出门,迎面而来的一阵风把他吹的瑟缩了下。
席炀被吹的愣了会神,还是出发了。
四点多这个点,路上几乎见不到人,与他相伴的是孤独的老树和惹人烦的麻雀。
路过早餐店他想买个包子,看了眼余额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还不算太冷,不敢想到冬天他会有多狼狈。
他应该会冻死在街头,或者饿死。
他是这么想的。这个城市对他来说太冰冷了,唯一能让他感到暖的只有毛茸茸的小动物了,至少它们不会见到他就跟见了邪神一样躲开。
小动物又能给他什么?
什么也给不了,这个时空里的世界像是在逼着他去死。
席炀走的很慢,到班里已经五点半了。
他一进班就被一股困意席卷,几步走到位置上,趴下睡觉。
可能是昨天事让他思来想去半天没睡着,现在刚趴下一会就进入梦乡了。
是一个不太友好的梦。
是初冬,因为实验基地的爆炸天空飘起了鹅毛般的雪花,给整个实验基地铺了层松软的被子。
那是席炀的成长初期,算是人类小孩的六、七岁。
“喂!”是当时众多实验体中最出众的一个,他叫德尔木萄:“先生给我带了只阿克努姆人,你们想看吗?!”
德尔木萄叫了很多人,以至于他来叫席炀的时候小床边围了一圈实验体看着席炀。
“我要睡觉!”席炀拒绝了他的邀请,并用被子捂住头,减轻了那群人激动的叫嚷。
于是,除了席炀所有的实验体都去看那个阿克努姆人了。
阿克努姆人是从别的星球带来的,可以出现在任何空间的空间奴隶。他们的任务就是照顾空间中成长的实验体。
未被驯服的实验体处境是很差的,每年送来的实验体很多,但被训好的实验体却很少——大部分都是生生折磨死的。
过了几天雪停了,席炀又从别人口中听到了那个阿克努姆人。那人把阿克努姆人的事当作玩笑讲给同事听,最后还要再贬低一遍那个阿克努姆人。
席炀听到惊呆了,他不敢相信那些善良的人会说出这些话。
等那两个人走后,席炀大口喘着粗气,环顾四周没人后向宿舍跑去。
等到晚上,整个基地静的可怕,席炀的呼吸声被无限放大。他靠在墙上,尽量让自己放松。
夜晚的风冷的刺骨,不敢想那些阿克努姆人该怎么度过这漫长的冬。
“吱呀~”一声,门被打卡了,席炀开了条小缝挤了进去。
仓库里比外面还要黑,锁链碰撞发出的声音让席炀捏了把冷汗。
席炀走进,打了把小灯。
灯光亮起,周围的环境映入眼帘。整个仓库空荡荡的,那个阿克努姆人就缩在仓库的一角,恶狠狠的盯着他。
席炀站点远远的,冲着那个阿克努姆人说:“我是好人,不会伤害你的。”
说着把怀里的零食瘫在地上,往它那边推了点。
“你……”席炀话还没说完就被抓了一下,那个阿克努姆人像闪电一样冲上来抓了席炀一下又退了回去。
席炀看着躲在墙角里发抖的阿克努姆人,可怜又可恨。
席炀下定决心不会再理它了。猛的推开门,一张冰冷无情的脸映入眼帘,是他的先生席均。
“你在这里做什么?”席均面无表情的问话,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席炀的头埋的低低的,他不敢看席均,怕席均看到他脸上的伤口。
“我……”席炀话还没说完就被席均掰着脸和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