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学的十七岁可以发生任何事但不应该包括变性》酸菜鱼没有骨头

20、离开

　　赤井秀一是一个十分神奇的人。

　　无论是上个世界，还是像现在这个，无论在组织成员里还是卧底人选中，都是独树一帜的那个。

　　有人说，赤井秀一和琴酒有一点相似，莫兰忘记当初做出这种评价的人是谁了，但雪莉对此嗤之以鼻。

　　作为赤井秀一前女友的妹妹和被琴酒监护的未成年，莫兰认为雪莉的评价还是比较中肯且有充分依据的。

　　莫兰本来不准备掺和进FBI的事情里，但好死不死的，他发现赤井秀一居然和新一有关系。

　　哦，这么说不准确，准确来说是跟叔叔阿姨有关系，莫兰就觉得有点麻爪了。

　　眼下他成功通过松田阵平搭上日本公安这条线，还没等他和公安逐步合作，一转眼，FBI也来了。

　　莫兰不高兴，雪莉更不高兴：“黑麦那家伙太嚣张了，”她几乎有些愤懑地说，但在琴酒面前她强自保持冷淡，“他既然已经来日本了，我姐姐是不是就可以回来了？”

　　琴酒冷笑，没有搭理这异想天开的问题。雪莉挑眉，她已经得到了她想知道的东西。

　　回想起组织里的一些传闻，这次追杀赤井秀一的人换成了朗姆的属下，那个传说中和黑麦威士忌有仇的波本？

　　琴酒本来就负责处理叛徒，这次却没能插上手，是因为他两年前差点被FBI埋伏？下达指令的又是谁？

　　“如果成功抓到他了，给他灌药，”雪莉理直气壮地要求琴酒，“不管是谁抓到的，都要灌。”

　　这种要求并不算太过分，科研部是最特殊的存在，哪怕雪莉几次想要逃离组织，她亲姐姐也涉嫌包庇老鼠，她依旧在组织里有着超然的地位。

　　朗姆那边同样没有拒绝这个要求，但前提是能活捉黑麦威士忌。

　　莫兰手机上有琴酒发过来的调查进度，雪莉发过来的实验破解进度，身边还摆着一份公安的保密协议和证人保护协议——萩原研二送过来的，波本特供版。

　　端看莫兰签的是哪一份。

　　松田阵平听完莫兰叙述的黑麦威士忌的“丰功伟绩”，十分心动：“我们要不要招揽他？”

　　莫兰表情微妙，清了清嗓子：“我们一开始的计划似乎不是和官方机构合作搞倒组织，为什么越走越偏了？”

　　松田阵平挑眉：“没有走偏吧，听你说黑麦威士忌这么厉害，说不定可以和波本一起帮你调查组织呢？”

　　首先，调查组织这个词用的很微妙，他堂堂组织boss，居然有一天还得亲自上阵调查内部情况。

　　其次，别说在这个世界了，上个世界他们就没有对付的时候，你看他们能真心合作吗？

　　最后，莫兰骨子里仅存的那点傲气不允许任何其他国家的官方机构插手他的事情。公安警察就算了，FBI又是何方神圣，上个世界也没见他们做出什么突出贡献，干嘛还让他们分一杯羹呢？

　　莫兰拒绝得又果断又干脆，松田阵平便不再提这件事。把两份协议扔到一边，莫兰转向松田阵平，问道：“波本知道你还活着吗？”

　　松田阵平表情一僵。

　　上次他把松田阵平托付出去，就暗地里告诉松田阵平，多找一些值得信任的人，说不定获得越多人的肯定，他就越有可能变回活人。

　　莫兰不理解：“对你来说，安室先生是值得信任的吧。”

　　松田阵平不回答，转而问：“为什么你称呼他安室先生？”

　　莫兰一愣，迟疑地说：“因为他用的假名姓安室啊。”上个世界莫兰习惯这么称呼了。

　　松田阵平不说信了没，说：“波本最近在查黑麦的信息，不能分心，我和hagi都不认为这是好时机。”

　　莫兰沉默片刻，低声说道：“没有什么是最好的时机，有些事情是不能拖延的。”

　　就像曾经的她和新一，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松田阵平一阵沉默。

　　莫兰耸耸肩，换了一盒个话题：“你说我要不要换一个代号加入组织？”

　　松田阵平：？

　　“我成为我手下的手下？”莫兰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我想见一下朗姆。”

　　松田阵平面色古怪地盯着他，十秒后轻飘飘地问：“你不打算上学了吗？”

　　好问题，莫兰捂住脸。

　　两人嘴上说着学历什么的都可以伪造，实际上一个比一个看重校园生活。

　　……

　　班长一早回到学校，惊讶地发现教室已经开了灯，看到后排一个弓起的背部，忍不住笑着打招呼：“莫兰君，你回来啦。”

　　莫兰把卷子全部叠起来，才直起身致意。班长问：“你身体好一点了吗？”

　　莫兰笑笑：“应该好一点了，我回来拿一下试卷和作业。”

　　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他很快就要休学了。对于boss突发奇想进入行动组这种事情，琴酒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和惊讶。

　　莫兰倒是好好借着训练场恢复了一下上个世界的身手，太久不练习，手感都快没了。

　　琴酒从手下随便挑了酒名，安在莫兰身上，对外身份是负责情报工作和后勤工作，因为赤井秀一而被琴酒派出来，读作和波本分头调查，写作和朗姆打擂台的大冤种。

　　莫兰无所谓身份问题，收拾好个人物品当天下午就飞美国去了。

　　“放心，我会照顾好明美的，”莫兰临行前跟雪莉保证，“顺便帮我盯着波本——希望我回来之前他别把我们底都看穿了。”

　　“可我们满打满算也就三个人，德沃斯算半个，那位萩原算半个。”雪莉提出很现实的问题，尤其是面对波本，他们根本没什么好看穿的。

　　莫兰说：“琴酒呢？琴酒不也算？”

　　雪莉心平气和地翻了个白眼：“希望你别折在美国了。”

　　莫兰顿了顿，上个世界他没有在美国吃过亏，但他毕竟多年不曾执行任务了，雪莉担心无可厚非。

　　只是……有些东西，无论过去多久，他都不会忘记。

　　莫兰轻飘飘地说：“我记得，赤井秀一，黑麦威士忌，曾经被称为银色子弹吧，可惜我还没直面过他，我现在有点期待。”

　　雪莉沉默片刻：“希望你不会正面对上他，那个家伙很厉害。”

　　莫兰当然知道，朗姆当年都不得不承认，黑麦威士忌会对组织造成严重威胁。“所以我才想和他对上，这样朗姆就不会把所有精力投入到他身上。”

　　雪莉低低地叹了口气：“有时候我觉得你不希望组织存在，白兰地。”

　　雪莉用的称呼是白兰地。

　　莫兰莞尔一笑：“我不希望组织变成这样，它本来已经洗白了的，只是出了一点差错，才变成这样。”

　　雪莉问：“你发现了什么？”

　　莫兰笑出声：“一点猜测而已，说不定等我从美国回来，就能得到答案了呢？”

　　“别担心，志保，”他声音温和，“我们都会好好的，这可是全新的世界，多相信一下自己吧。”

　　雪莉无意识地抿唇，挂断了电话，低声抱怨：“什么嘛。”

　　世间最令人难过的事情莫过于冷酷了几十年，却发现心底还是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