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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目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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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破碎的大脑重新涌动起，融合成一团红白的肉团，最后在凹陷成原来的样子。大脑就在这里，但是却无法破坏。
他们三人看着大脑重新飘荡起来，在空中回旋。
石楠应该也察觉到了这里的状况，他们得赶在大脑的主人回来前找到方法彻底破坏大脑。水玉的精神力碎片已经随着记忆已经进入了他的大脑，只是并没有告诉他，该如何才可以彻底破坏这个似乎并不会由于物理因素而损伤的肉团。
二号也同样尝试了破坏这一方案，结果是相同的失败。
“四号没说过怎么做吗。”八号也只能寄希望于白安和了。
可惜水玉还真没有教他这个，白安和捏着手里的钢笔，如果物理不行，就只能从精神层面来了。八号的能力虽然也是精神层面，但显然没有破坏性，而他的呢……白安和自己都还没有弄清楚自己能力的机制。
而这颗大脑之所以不会被损坏，大概也是由于石楠的能力，只有切断石楠对大脑的控制，才可以去破坏它……
白安和思考着可行性，他确实可以控制别人的躯体，那么是不是同样可以控制这颗大脑，和石楠争夺主导权。
“二号，麻烦你去破坏这颗大脑，”白安和最终还是决定尝试，“我来控制它，你来破坏。”
钢笔轻易地在大脑那褶皱的表面上留下了印记，白安和感受到了在眼球森林里同样的阻碍，这里边的精神力太过于繁杂，他甚至没办法去找到与自己相联系的那一抹，就被吞噬干净了。
但是事已至此，也不能直接放弃了。
白安和一口气将印记布满了大脑，当他微微扭动手腕，想要去掌控它时，从指尖传来一阵被点击一般的刺痛，直达大脑。似乎他自己的脑袋也被拿在手里揉捏碾压了。
二号看着他痛苦的样子，也没有浪费白安和花费的心血，大脑这种脆弱的像豆腐一般的东西，在他手里轻易地化成了渣滓。只是那些渣滓依旧没能摆脱石楠，石楠的精神力就像蛛丝，绵绵不断地攀附上来，甚至缴断了白安和的精神力连接。
只是同样的，白安和也察觉到了石楠的波动，可行的，他意识到了这点。
只要有成功的可能性就好了，白安和单手捂着头，发根都被他拽在手掌中，用来抑制着脑袋里锥心的疼痛。他跪坐在地面上，眼中只有那一团破碎的红白肉块。
手掌正对着那团大脑，似乎每一根指头上都延伸出丝线来，去牵扯纠缠它。
“怎么了，力不从心啦。”与此同时，水玉那边也并没有放松下来。他将石楠带到了外边，甚至纠缠了在这里搜索的其他人，也将他们卷进了这场战斗。
水玉抹开粘黏在脸上的肉块，他已经不能继续使用精神力了，控制心脏那一下就够他受的了。所以适当的压力还是得让其他人承担，他心安理得地想着。
六号和九号的能力毫无疑问是这里最占优势的了，一个水流就足够让那些铺天盖地卷来的肉糜冲散，给他们争取一席落脚的位置，九号更是可以压制着它们的行动，虽然无法完全杀死，但是拖时间是肯定足够的了。
借着十号的能力，他们讲石楠引进了画中世界，这就更加了一层保险。
就在刚刚，水玉已经察觉到了石楠的波动，她对于手底下那些残肢碎块的控制似乎迟疑了一瞬，他就已经领悟到了，白安和找到了。
“现在看来不能只拖着时间了，”水玉深深吐气，向着其他几人喊，“消耗她的精神，那边已经快成了。”
一个人的精神力，就算再庞大也是有限度的，更何况他们此时并不在石楠的优势场所。
这个世界由两层组成，他没有告诉白安和的是，一层由石楠的精神力构成，另一层则是依靠他自己被夺走的那部分精神力碎片所组成的，也就是这里。
石楠将战场转移到这里时，就已经没什么赢面了，毕竟他可是十分讨厌这个女人。
白安和的脑袋里现在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指挥着那颗大脑破碎，再也不能融聚。二号也配合的不错，在他的监控下，石楠的大脑还没有聚集就会被拍开，重新摊开在地面上，糊成一团。
那颗大脑越来越小，白安和也感受到了手中握着的权利越来越大，他手指间就像生长出了丝线，牵扯着那颗大脑，搅碎它和原本主人之间的联系。
如果仅仅依靠他自己的精神力，肯定无法做到这一步，或许是脑袋里水玉的精神起作用了吧，他丝毫不觉得疲倦，甚至痛苦的大脑让他的精神更加清醒了些。
“嘣——”
轻微的响声，白安和手掌拍地，那颗大脑最终破碎地不成样子，随着他的动作在地板上瘫成薄薄一片，只剩下颜色了。
“成功了……”白安和眼前一红，他的五窍都开始流出血液，但是他却毫无察觉，已经麻木的身体和大脑无法让他做出更多的反馈了。
周围的世界也开始崩塌，白安和眼睛刺痛的厉害，他也没有力气去碰了，瘫在地板上，和大脑的残骸一般。
眼前似乎播放过了什么的影像，最清晰的大概就是那双金色的，似乎是金箔飘荡过的眼睛了……他的胸口是一个血红的窟窿，心脏的位置什么都不剩下。
白安和没想出来这个场景的意味，他只觉得好累，需要好好休息一场了，他也顺着心意睡了下去。
水玉接住了歪倒到一边的白安和，十人已经退出了试炼世界，回到了空白的精神界面中。
“判定结果：融合世界脱离成功。”
“评价等级：-”
“额外奖励获取成功。”
“是否选择退出试炼。”
“竟然没有算A级世界的失败，直接融合成成功了。”十号啧啧称赞着，“不亏。”
“和各位相处的很愉快，那么我先走一步了。”一号率先告别，没有留下来寒暄的打算，选择了退出。
随着人影的退散，六号，七号，九号也相继道别后离开了这里。八号对水玉再度示意了他们的提议后也离开了，只剩下三号，九号和昏迷着的白安和了。
“八号挖你们了？说真的，要不要来我们这边，”十号和三号似乎早就熟识，只是一直没让人发现，“你实力这么强，来我们这边待遇肯定比我好。”
“给我讲讲‘组织’是什么东西吧。”水玉并没有拒绝，他盯着怀脸色不太好的白安和，思绪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通俗来说，就是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合作度过试炼关卡，赚取积分和奖励的地方。”三号似乎比十号了解的更多，“我们组织比较小，但大家都知根知底，不会有背刺的事情发生。”
“仅仅是这样……你们没有什么目标吗。”水玉似乎并不满足。
“还要什么目标啊，一场A级世界活下去，评分A的话就是十万块诶，S能拿五十万！几个小时赚这么多，对我来说已经满足啦。”十号说话间这才体现初中小女孩的味道来，她并没有多大的野心，“不过我们老大好像挺有目标的，你可以去和他谈谈。”
“那么你的目标又是什么呢。”
三号的交友申请出现在水玉面前的屏幕上，实际上从刚刚开始，就已经不停有交友申请出现在这里了，他依次通过，认识这些人对之后的事情没有坏处。
“联系方式给我吧，我想见见你们的老板了。”
撂下这么一句话，他带着白安和就离开了这里，白安和在不久前才获取了他的部分精神力，虽然记忆回到了他的身体，但是精神力没办法回来了。
不过留给他也好，这样就不用担心他一直需要自己担心了，水玉想着，他没办法一直留在白安和身边，如果要按照计划的进行，白安和迟早需要独当一面。
回味着属于他的记忆，他从床上睁开眼，身边就是白安和隔着一层睡衣的胸口。他的脸被有些乱的黑发遮了起来，睡的不太平静，眼皮一直在抖动。水玉轻轻呼出一口气，拉上被子，把自己裹进了白安和怀中。
这次轮到他贴近白安和的心脏了，那稳重而平缓的跳动，带来了一丝困倦，两人最终就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同沉沉睡去了。
白安和的确在做着噩梦，他的梦里全是死亡的尸体，一层又一层看不清面貌的尸体压着他，似乎要将他裹进地狱，再也爬不上来。
大脑是极端的痛，痛到几乎感受不到痛这种感觉，又无法彻底让他清醒过来。
等到昨晚忘记拉上的窗帘中透出的第一抹光亮终于照醒他的时候，白安和才猛地睁开眼，顿时被怀中那个有些沉重的暖和□□吓了一跳。
水玉的头发在他胸口处蹭的乱糟糟的，身子蜷缩着，双手搂住他的腰，膝盖还夹着他的腿。从这个角度，白安和可以看到他露出的后颈，以及上边层层疤痕。
他从来没觉得水玉的疤痕有多吓人，相反，每次看到都会去思考，这么年轻的人怎么就会承受这种痛苦呢，然后忍不住再宽容他一些。
“唔……”
似乎是被他弄出来的动静吵到，水玉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却还是没松手，甚至贴的更近了些，白安和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一时间只想赶紧松手。
“我要起床了……”只是他也没法开口直接对水玉说松手，只得拐弯抹角着来了。
水玉却不认账，颇有些黏糊着说：“急什么，反正你现在去上班也已经迟到了再休息会嘛……”
白安和这才想起来还有上班这一回事，一看时间都已经下午一点了。
“我帮你请假过啦，别担心，”水玉看他着急起来，接着解释，“第一个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就说了。”
“批假了？”白安和半信半疑。
“嗯，说你出门的时候撞到了脑袋，去医院了，”水玉态度自然，“然后那边说让你记得请调休假。”
白安和回忆着脑袋里那种痛，说撞了脑袋倒也合理，赶紧在手机上请了个调休假之后，再度躺了回去。连着两个世界真的有些吃不消，多注意半天也好。
“嗯……你可以睡到你的被子里去吗。”话虽然是这么说，水玉的被子早就被他踢到床脚去了，白安和感受着身体上属于其他人的暖意，说话都有些打结。
“不好，我喜欢这样……”水玉声音放轻，就像贴着白安和的耳朵那样说着，“安哥，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白安和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身体率先反应了，他的耳朵瞬间开始爆红，就像进油锅炸了一遍的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