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枣》山则

4、第 4 章

　　这种想法也在见到唐怀青的时候被打消掉了，他心里还是更喜欢唐怀青，他喜欢唐怀青眼里的骄傲和动情，而不是森缈眼里的无知与不屑。
　　唐怀青身高167，她喜欢穿一双高五厘米的高跟鞋，今天的唐怀青穿着红色高跟鞋，约徐向野的地方也是高档酒店，她穿着红色单肩长裙，妆容也更加妩媚。
　　就像狐狸一样，勾人心神。
　　徐向野在去之前，回家换了一套衣服。因为他在小学五年级那会儿留级了一年，所以他快十九岁，还在读高三。
　　他的父亲也有想让孩子开始接手公司的想法，所以徐向野有几套正装。但奈何徐向野玩心太大了，完全不听劝。
　　“怀青姐，昨天你没回答我的问题，今天可以给我答案了吗？”徐向野轻轻拿起红酒杯摇了摇。
　　唐怀青抿了一口红酒，然后看着徐向野说：“弟弟，你还那么年轻，世界上漂亮女人那么多，就想好要在姐姐这棵树上安家了吗？”
　　有些玩笑的意味夹杂在里面。
　　说着窗外就放起了烟花
　　烟花映入徐向野的眼眸，倒显得他有些深情了。
　　然后服务员马上就推门而入，对着他们抱歉的说:“先生，女士，对不起，外面的烟花是有一位先生在求婚，如果打扰到可以跟换一个包间，我带你们过去，不会给你们算额外的费用。”
　　“不会打扰，谢谢。”唐怀青说。
　　徐向野看着服务员走后，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认真的看着唐怀青。
　　他说，“我很喜欢你，我见过很多人，但只有你的一举一动能带动我的想法。”
　　“好，那我答应你。”唐怀青也仰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精致的下颚线顺着脖颈处看到那银白色的项链看起来更加妩媚。
　　她看着徐向野，眼神里有认真。她觉得面前的男孩很可爱，很适合谈恋爱。
　　而正好，男孩没有说出任何白头到老、只爱一人的承诺，也没有让她许下一生一世的誓言。
　　徐向野听到唐怀青答应了很高兴，起身走到唐怀青身边拉起她，然后就往包间外走，匆匆忙忙的把钱结了就往外面跑。
　　男孩有一米□□，比唐怀青高了快一个脑袋。
　　他拉着唐怀青的手，时不时回头看看她，像私奔。跑到海边后，他们靠着那一短截围栏。
　　“唐怀青！我喜欢你！”徐向野朝大海看不见的尽头喊。
　　唐怀青笑笑不说话。
　　她的脚后跟有点疼，她把鞋脱掉了，然后回应了徐向野的牵手。
　　他们没注意到有人跟着，跟着的人在暗处拍下了他们牵手的照片，然后给金主打了电话，说着事成了，赶紧付尾款。
　　徐向野压根没有想过，唐怀青的身份也许不是简单的乐队主唱，如果真是主唱，也不可能小手一挥，就替前男友还清了12万高利贷。
　　那时候可跟现在这个发达的社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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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缈到家后把甜枣放到了书桌上，看了一会后，她尝了一颗，觉得太甜了有些腻。
　　然后把包里甜枣的又拿了一颗出来，把籽弄了出来，把果核敲碎，将里面的芯弄了出来，按着记忆里的步骤把它泡进了很浅的水里，她记得这样泡三天就能发芽了。
　　她把剩下的那几颗也这样弄，都泡进了刚好能淹没它们的水里。
　　然后拿出书包里的书，她翻了翻那本政治，然后开始背书，翻来覆去的背。
　　她有一段日子也常把自己关起来，连着一两天不出门。
　　她记完笔记后，靠在窗边看着天空，不知不觉的哼起了那首母亲在她五六岁偶尔会在楼下哼的歌。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
　　那时候母亲因为医院安排的休假，在那短短的半个月里对森缈很好。
　　今天刚好圆月，天空中没有星星，只有月亮孤独的挂在那儿，看起来也不算冷清。
　　虽然父母给予的陪伴很少，但她还是很喜欢父母。

　　第二天
　　森缈很早就到了学校。
　　徐向野熬了一个通宵，早上五点半的时候准备去找森缈，到的时候屋里的灯都熄灭了，只有院里的那树上的彩带随着风在舞动。
　　徐向野只好往学校走，在⑼班教室门口看到了森缈。
　　他想，她今天倒是规矩了，穿了一身校服。
　　不过头发没有扎起来，倒衬得她更加清冷了。
　　她听到声响，转过头看到了徐向野，她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的目光，她不理解徐向野昨天送她回家的行为，但也不想知道。
　　尽管自己给他挥手告别是想要友好相处，那也只是一时冲动，万一这人和三中的那个人一样，最后把自己挂在了校园墙，那自己是不是又会被劝退。
　　“森缈同学，昨天给你的那几颗甜枣怎么样？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从外地弄来的。”徐向野有些自豪的说，仿佛这样森缈就会很感激的看着他。
　　森缈把头转了回去，心里一直在记英语单词，压根没听到徐向野在和在自己说话。
　　林阮在路过阳台的楼梯拐角看到了很像徐向野的背影，然后她走过去，听到了他问：那几颗甜枣怎么样？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从外地弄来的。
　　还以为徐向野是让森缈带给她的，然后拍拍徐向野的肩，朝他:“很甜哦，谢谢你！”说着就从兜里拿出了几颗糖给徐向野。
　　徐向野看着糖，看了看森缈，总觉得接了不是，不接也不是。
　　只好找借口。
　　目光忽然瞥到糖纸上的荔枝两字。
　　“抱歉啊，我对荔枝有些过敏。”
　　“啊，那好吧。向野，考试要加油哦！”说完就脸红彤彤的跑开了，全然没有注意到森缈也在旁边。
　　徐向野又看了看森缈，发现森缈压根没有转过头看着他，还是自顾自的在那看着英语书。
　　徐向野也不气，只是一把拉过森缈垫在英语书下的一个本子，然后从自己衣服兜里拿出一支钢笔。
　　画了一个小狗，小狗乖巧的坐着，旁边有着好几颗枣，旁边还配了一行小字：森缈同学，甜枣怎么样？
　　森缈见被徐向野扯过去了一个本子，然后疑惑的抬头想看徐向野的眼睛，却发现徐向野没有看着自己，然后又把头低了回去。
　　徐向野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作品，然后丢在了森缈的英语书上，然后拿着笔走掉了，森缈看着挡住了英语书的本子，然后拿起本子看了起来。
　　字写得很好看，属于看一眼就让人印象深刻的那种。
　　看了看后她又拿起英语书继续背语法和单词了。
　　陈苑到的时候就看到森缈一个人站在走廊上，看着英语书。
　　她上前把手里的一颗糖递到了森缈面前，森缈接过糖，转头发现是陈苑。
　　陈苑问道：“你怎么没有把头发扎起来呀？”
　　森缈不回答，陈苑也不追问，只是给她说了一下学校里头发如果齐肩就必须扎起来，不然也要记名扣分的。
　　森缈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在以前的那所小学里，她没少被扣分，还经常被请家长，自然明白扣分的意义。
　　然后陈苑用自己的大发夹把森缈的头发夹了起来。然后就走了。
　　森缈听到拉铃后往自己的考室去了，今天的考试也依旧枯燥，不过她没有提前交卷了。
　　她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两遍试卷。
　　晚自习时，班主任来了。
　　班主任是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女人看起来依旧很年轻，在她们口中得知，这个女班主任叫侯欣兰，好像她的孩子也在这里读高中，不过不知道她的孩子是谁。
　　“同学们，你们的成绩已经出来了，有一些还在统计中，我这里已经可以看到年级前一百的人有哪些了。”她停顿了一下，用目光找了找森缈，因为知道森缈是刚转学过来，所以一定很面生。
　　侯欣兰在看到森缈后觉得这个孩子看起来没有太面生，反而觉得挺亲切的。虽然森缈刚来的那天她不在。
　　“我宣布一个好消息，我们班有五个人进了年级前十，有十七个同学在前十到前四十，进前一百的一共有36个人。”她说完后，语气一下就冷了下来，继续说，“还有一个坏消息，从这次月考开始，我们整个高三年纪开始走班制，年级前四十的人依然留在⑼班，而落到年级前四十之后的人都将被分到其他班。”
　　陈苑听完后，问老师：“老班，别卖关子，能公布一下排名吗？”
　　候欣兰听后不恼，开始平静的读名次。
　　年级第二，谭悸
　　年级第五，陈柯
　　年级第八，陈苑
　　年级第十，陈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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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独没有说森缈的排名在哪，陈苑想安慰她，“缈缈，你下个月好好考，一定能进⑼班的！”
　　而谭悸有些疑惑，年级前十不是有五个人吗？而他也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侯欣兰说：“恭喜我们的新同学――森缈，年级第一！”
　　陈苑安慰的话卡到嘴边，被一下咽了回去。
　　谭悸转过头，侧着头对森缈说：“恭喜，实至名归，三中转校生果然不一样。”
　　陈苑伸手就要去打谭悸。
　　“你这话挑衅语气不要这么重吧？”
　　谭悸笑着说，“我只是演一下，又不是真的要挑衅，待会去问问成绩？”
　　陈苑点点头。
　　森缈自然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而是自己从桌肚里拿了一本外语小说看了起来。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后他们去问了问，最后发现，森缈和谭悸只相差了1.5分。
　　陈苑笑得合不拢嘴，“哈哈哈哈哈哈，还以为你能一直稳居第一呢，没想到森缈比你厉害！哈哈哈。”
　　陈苑说完后就跑回教室，拉着森缈的手说：“缈缈，你不知道刚才谭悸知道你只比他高1.5分后他的脸都绿了，哈哈哈哈。缈缈，你下个月也一定要考第一，让谭悸当万年老二！”
　　森缈不太理解陈苑的话，但是看着陈苑很高兴的表情，觉得应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她也跟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