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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打脸负心郎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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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火药弹的威力就砰砰地响起,震的人耳朵发麻!受惊的马儿频频将前蹄抬起,不肯向前行,反而往后转向跑,雷夏凭借高超的御马技术,将马儿勒停。
驱马来到了父亲雷寨主的身旁,她看着远处战火连连,血肉横飞的景象,不得不震惊了一声。
“这怎么会!这什么武器,威力如此大。”
说话间,很快,寨门就在他们的眼前破了一个大洞,官兵源源不断的涌了进来。
阎淳早在听说火药的事情时,已经确定肯定是楚麟仪那支火统兵参与了战斗。只不过不知道楚麟仪她是否来了。
黑虎寨的木寨门本来非常坚实稳固的,却在火药弹的面前,摧枯拉朽般脆弱,不堪一击。
这是雷老虎不敢置信的,如此迅速就被攻破。
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的众土匪很多,直接被吓的魂飞魄散的更多,众人慌不择路,四面奔逃。
在这轰隆声中,弃械投降,丢盔弃甲的人比比皆是。
“寨主,寨门被攻破了,咱们赶紧逃啊!”一个身上有着同伴血液的土匪满脸焦急地跑到雷老虎面前,急促地说道。
话语未落,官兵们已经紧挨着从洞口跑了进来,一丁点的阻力都没有。
一路畅通无阻,正好撞上了雷老虎等人,一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和模样,就不是一般的土匪,进来的官兵赶紧跑来将雷老虎等人围了起来,密不透风的,绝计不让一人逃脱的样子。
完蛋,楚麟仪这厮绝对来了。
后悔不迭的阎淳,此刻丝毫不知道自己将遭遇对方的雷霆之怒。
雷老虎等人不愧是土匪,很快从摧毁认知的打击中回了神,看着一个个虎视眈眈的官兵,有土匪试图去攻击,可很快就让其他人见识到了火统的威力,直直地趟倒在了地上,身体留下了一个大大的血洞,死不瞑目地注视着众人。
独留众人面对那黑黝黝地火统洞口,震惊害怕恐慌的情绪蔓延开来。
兔死狐悲,有受不了这种气氛的人,大叫一声继续作死,片刻间,五六个试图反抗挣扎的人,被官兵一一消灭,还剩下的人,终于不再试图比划,原地站着同官兵们对峙。
更有甚者,已经犯下武器,跪地投降,毕竟,这般神力,非人力可战胜。
当一身银甲骑着马儿的楚麟仪带着面具出现,阎淳远远地看了一眼,即掩饰性地移开了目光。
浑身的直冒冷汗,特别是对方那道如影随形的锐利目光,一直追随而至。
楚麟仪看着远处同乘一骑的一对新人,心中出乎意料的平静,不像之前找人那般火急火燎和愤怒不甘。
这半月以来,自己如斯煎熬,他可倒好,居然在土匪窝里娶美人,可见是分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
“阎淳,多日不见,你这新郎官当的风流潇洒、春风得意啊!”楚麟仪眉眼深沉地看着马背上的阎淳,直接无视了众人。
“县主,惭愧!小生流落匪窝多日,惶恐不安,此番幸得您来搭救,淳感激不尽!”阎淳低垂脑袋,不敢直视对方那深沉的眸光,细声细气地回道。
“真是不好意思,看来搅了你的好事,这美人乡,温柔冢,郎情妾意,乐不思蜀吧!怎么也不介绍一下新娘子?”楚麟仪打量了一番新娘子的样貌,没法违心地说难看。
“县主,她是黑虎寨的大小姐雷夏,我和她一没有三媒六聘,这婚约做不得数,二这婚礼也没拜成,我和她之间从始至终都清清白白的!”阎淳求生欲极强地开口撇开两人的关系,希望县主高抬贵手,可以放过他。在对方的审视的眼神下,赶紧下了马。
“阎郎,夫君,你怎么能将我们夫妻关系撇的干干净净……?”雷夏一脸伤心地看着阎淳道,没有想过温润如玉的郎君,如何变得这么快。
阎淳没想到,自己本来是受害人,被逼无奈,为保命同对方成婚,艰难妥协的下下之策。对方怎么能一脸他是负心汉的表情看着他。
果然,土匪是没有道理可谈的,为所欲为才是他们的生存常态,自己不过是一件战利品,如今不听话了,所有的错就都是他的。
“哼,算你识相!来人,将他们都给我绑了,看好了,带本县主收了山寨再行审问。”楚麟仪看着束手就擒的众人,神色尴尬的阎淳,不想再多谈,驱马直直地朝着山寨的大厅奔去。
当一群人再次聚拢,已经是山寨的大厅中,楚麟仪命令手下将黑虎寨的三个土匪头子一一审问,严刑逼供,终于问出了寨中藏金银财宝的位置,吩咐手下立刻去清点搬走。
看着厅中一干人等,经过审问,都是淮江郡威名远扬的土匪头子,什么四寨六洞的人马。
看来,这次收了一网好鱼。
山寨里,老人、妇人和小孩都被一一驱赶,聚在了练武场上。投降地土匪也一一被捆绑在了场中。山寨中大约有三千多人,在攻山的过程中,死了青壮大概有五六百人,此刻还剩下两千多人。
阎淳同雷夏,受了刑的雷老虎一起,被押解到了大厅中。看着刚刚还热闹非常的大厅,此刻无比的清冷,主位上坐着一个浑身冒着冷气的栖霞县主楚麟仪。
“雷老虎,你狗胆包天!本县主的未婚夫,你都敢劫,居然敢明目张胆、众目睽睽之下地将女儿嫁给他。呵呵,抢了本县主的未婚夫给你当女婿,你很得意是吧!怎么,你是在这山中,称王称霸太久了,不知道几斤几两,活的不耐烦了?”楚麟仪森冷的目光注视着此刻的雷老虎,心中杀意肆虐。
“呵,成王败寇,如今我等皆是阶下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雷老虎吐了一口心血,神色萎靡地哼道。
“给我把他带下去,下山交给曹国公处置。”楚麟仪一挥手,让属下将人带下去。
“雷小姐,你呢!有什么可说的?”楚麟仪看着双眼深情缠绵地注视着阎淳的雷夏,气急而笑,好胆,当着自己的面,毫不收敛。
雷夏根本不看楚麟仪,执拗地注视着阎淳,伤心欲绝道,“阎郎,你怎么如斯心狠,凤凰自忖待你不薄,对你一见钟情,一往情深,这段时日,满心满眼都是你,你那么温文尔雅、温柔体贴,我们郎情妾意、红袖添香,既已拜堂成亲,阎郎,冤家,你怎么可以不理我,我是你的妻子啊!你……”说的是哀怨绝伦,不明内情的见了,恐怕都得唾弃痛骂负心汉—阎淳。
负心汉—阎淳拼命压抑自己的脾气,一遍一遍的听着雷夏的控诉,不发一言。从那会儿撇清关系开始,对方在自己身旁,就这样翻来覆去的质问,换一个意志不坚的人,肯定要自我唾弃了。
此番,听到她自顾自地质问他,在县主楚麟仪面前,仍然这么高调,担忧她小命不保不说,还得遭受非人折磨,忍无可忍地打断她,“够了!你我本来就不是一路人,这婚约也是你强迫的,人在屋檐下,我身为官宦子弟,胆小惜命,假意迷惑配合你等土匪,不代表我同意这门亲事,你休得再提!”端的是冷酷绝情的模样。
“阎郎……,”雷夏泪眼朦胧地看着此刻翻脸不认人的郎君,泫然欲泣。
啪啪啪,楚麟仪心中火气扑腾腾地上涨,看着眼前这大祸临头,劳燕分飞的情人,互相指责的戏码,不由鼓掌幽幽地道:“好一场负心薄幸的大戏!阎淳,你究竟骗了人家雷小姐什么,说了什么甜言蜜语,惹的人情根深种,对你死心塌地的,本县主看了忍不住想唾弃你。”眼眸透着不善,想杀人的寒意迸发。
“县主,阎淳从小学孔孟之道,通晓六书九经,自然明礼。你我的婚约尚在,我怎么可能另娶她人,不过是性命攸关时的权宜之计,做不得数!还望县主海涵。”阎淳明知道自己理亏,可是此刻不得不解释道。
“那你说,我该拿你和她怎么办?”楚麟仪挺好奇的,想看看阎淳有什么想法。
“县主,求县主饶命,若您想退你我之间的婚约,淳定当配合。还请县主高抬贵手,放过我和雷夏。”阎淳硬着头皮求情,本来也是,自己一个白身,两人也没什么私情,也没见县主对他有什么优待,何不放手,放彼此自由。
“好一个高抬贵手,很好,非常好!”楚麟仪被对方的言语气道,站起身,走到阎淳的面前,看着仍然一身红色新郎装的阎淳,用手指捏住对方的下颌尖,冷冷地注视着对方,再问了一遍,“阎淳,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解除婚约吗?先是招呼不打一声,悄无声息地逃跑,此刻,你还在想着解除婚约,怎么,你当我楚麟仪非你不可吗?真要解除婚约,也是我楚麟仪打断你的腿!休了你!”
阴冷的声线进了耳蜗,阎淳从脊梁骨的深处,都感觉到了凉飕飕的冷意,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看着眼前眉眼精致的脸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退婚的代价,将会是一双腿。
“县主,息怒!……,”阎楚还待开口,楚麟仪已经不想再听,看着眼前开开合合的小嘴,直接扬起右手大力扇了出去,啪的一声,在阎淳的左脸上留下来一道殷红的巴掌印。
似乎犹嫌不解气,左手扬起,又啪的一声,在阎淳的右脸上留下了通红的巴掌印,看着对称的巴掌印,对上对方不可置信愤愤不平的双眼,楚麟仪才稍稍纾解了一点心中戾气。
“报,县主,山寨中的财物已经搜□□净,整理妥当,一干土匪已经投降一一捆绑。”厅外跑进来一个官兵,大声报告道。
“立刻着专人运输财物,整顿人马,押解一干土匪下山,和曹国公他们回合。”楚麟仪退了一步,和阎淳拉开距离,看向来人,命令道。
“得令,属下这就吩咐下去。”来人匆匆应了一句,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