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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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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鸣人早饭都没吃，就给自己灌了一壶茶。
千手弘树一踏入族长院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如此让人吐血三升的操作。
他飞快走到鸣人身边，一把夺过鸣人手中的茶杯，横眉怒目。
“鸣人大人请不要让我难为！”
“啊哈哈，抱歉。”鸣人被这位同龄人吓蒙了，但随即觉得自己确实一大早喝茶不太好，老老实实道歉了。
“鸣人大人——”
“叫我鸣人就可以了！”
千手弘树当即反驳不接受，并表示这让其他家族听到了，会觉得千手一族太没规矩了。
鸣人倒不在意，规矩是死的，况且这种规定在他看来实在多此一举。但自觉自己说不过深受家族规矩教育的族人，鸣人妥协了。
“好吧，那你私底下叫我鸣人吧！”
“……是，鸣人大人。”
族长随和平易近人是好的，但有时候太“随和”了，千手弘树有些头疼。
“昨晚睡得不好？需不需要我让人重新修整一下卧室？”
鸣人受宠若惊，摇头道：“昨晚的确睡眠不足，但不是因为卧铺不舒适。”
他不过是因为昨晚看了父亲、叔父的书信和日记心情烦闷睡不着罢了。
信息量有点大，一时间没缓过来。从叔父的日记中，鸣人得知父亲的具体死因——血迹病！
血迹病爆发突然，叔父束手无策，接连研究三年却依旧找不到治愈或者压制病情的药物。字字句句留下的都是叔父的绝望，他救不了唯一兄长的绝望！
有趣的是父亲给斑大叔的书信只字未提，虽然书信本就没有寄出去，父亲还是把自己的病情略过了。
父亲大概是早就察觉了自己的血迹病了。鸣人从书信的字里行间分析出来这样的结论。
他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木遁的后遗症……所以同样拥有木遁的他，也会像父亲那样吗……
“我有太多事情要做了，弘树，”他转过身去，清澈如水的蓝眼睛直视千手弘树，他说，“父亲的遗产——木叶，它已经走上了歪路。”
“终有一天它会被深藏的黑暗吞噬自身！”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的心血毁于一旦，更不能任由大家共同的家消失。我想要把它从迷途上拉回来，弘树你愿意帮我吗？”
千手弘树不知道鸣人口中的黑暗是什么，又或者黑暗到底存不存在，他只知道眼前的族长是认真的。
他也不知道鸣人为什么会对他发出邀请，但他打心底佩服鸣人。
这个男人重新回到村子的时间不长却在几次和村子高层的交谈中察觉了村子的隐患，并且试图去改变。
“千手弘树愿意成为鸣人大人的左膀右臂，帮助大人完成修正伟业！”
鸣人满意的笑了。
战争也就消停了几天，那些个村子得不到木叶官方的消息，很快就将木遁使重现世间的事抛之脑后。
和木叶交战的雨隐村迅速集结军队进攻火之国边境，驻守的木叶忍者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所幸死伤并不严重。
至于砂隐村，他们曾有高层人士见识过鸣人的木遁，自然是不敢随意妄动。
可这并不表示他们放弃了进攻木叶和火之国，恰恰相反，他们在等一个时机。
一个砂隐村坐收渔翁之利的时机！
砂隐村在赌木叶的决定——木叶会派出木遁使抵御雨隐。而这个时候正是他们进攻的绝佳机会，木叶可不能同时出现两位木遁使。
雨隐村袭击国境驻守忍者的消息传回木叶，三代火影当即召开紧急会议。
意料之中鸣人被请到了会议桌上。
这次开会的人少了大半，鸣人粗略看了一下，都是些大家族的族长，还有相关职位的负责人。
“不自量力的雨隐村！”
“哼，我早就说过了木叶根本无需惧怕那些村子。既然想要打那就干脆利落一点！”
看着他们撕逼，鸣人有些昏昏欲睡。毫无新意，激进派和保守派在日常撕逼，根本得不到最优解的方案。
“千手族长怎么看？”三代火影突然把话题转到了鸣人手里。
会议厅顿时安静了，众人目光如炬齐聚一人之身，只为听到最好的御敌策略。
“当然是尽早结束整个忍界的战争！”
他话音刚落，有人就忍不住嘲讽起来：“千手族长也太大言不惭了吧！木叶被两个忍村围攻尚且无法自拔，又怎么做到结束这场牵扯整个忍界的战争？”
鸣人噗呲一笑。抱歉，他脑子里还真的想许多计谋。
“狂妄算不上，但结束目前木叶和雨隐村、砂隐村的战争，我还是有十足把握的。”
嘲讽之人脸色铁青，只能支支吾吾的消除自己的存在感。
“火影大人，我请求上前线！”鸣人笑道。
众人一愣，随即欣喜若狂。
不同于其他人的欣喜万分，三代火影猿飞日斩若有所思的看着鸣人。
初代目火影的儿子……你到底要做什么呢？
明锐的洞察力告诉猿飞日斩，千手鸣人的目的远远不止当前。
如果是为了让千手再次回到权利中心，他没什么意见，虽然这会让很多家族不乐意，但他不打算掺和进入。
况且，这总归是有利于村子的。
“我批准了！”
鸣人会心一笑，随即又提出要求。“火影大人请加派宇智波一族的忍者随同出征。”
这回轮到宇智波一族炸了。
“千手族长是什么意思？”宇智波长老拍桌抗议。
“千手族长，加派宇智波一族恐怕不妥。要知道，宇智波一族一直以来都负责村子的警卫工作，实在是走不开。”
鸣人一副“我当然知道”的样子，嘴里却理直气壮的反驳道：
“我当然知道宇智波在村子的职位，但是宇智波也是村子的一员不是吗？为什么要把宇智波一族排除在战争之外？”
“雨隐村忍者大多擅长水属性忍术，宇智波的写轮眼就能在战场上发挥最大作用。”
宇智波族长脸色惨白一片，但很快就恢复了。自从得知千手的族长回来之后，他们宇智波上上下下就一直忐忑不安。
这份忐忑在得知千手新任族长是千手柱间的儿子时达到了极点，他无时无刻不担心千手鸣人针对宇智波。
而现在，千手鸣人动手了。
说到底宇智波一族何其无辜？某位前任族长宇智波斑的叛逃害苦了他们！
二代目火影上任后就一直在打压他们，现如今的掌权高层也继承了二代目的政策，宇智波的处境越来越困窘。
“宇智波一族遵令！”
会议散去，鸣人离开前特意叫住了宇智波族长。
在这位族长不解的注视下，鸣人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他打算明天亲自上门拜访！
对于鸣人出战一事，千手的长老们在会议结束之后就汇聚鸣人的家中。
纲手姬颇为头疼的观察着这些老人家。
千手族长会上战场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所以他们奋力阻止千手鸣人将毫无意义。
而鸣人早就知晓长老们的来意，也不打算因为他们的劝解而放弃上战场。一群人嘴皮子讲个不停，直到夕阳西下才各回各家。
“父亲胸有成竹？”
“我已经有了一个不错的计划！”说着，纲手姬看到鸣人朝她孩子气的眨眨眼。
纲手姬突然就理解了叔公扉间生前面对爷爷是的无奈之感，算了，她还是组织好出征的医疗忍者吧。
第二天早上，新任的千手族长，初代目火影的儿子，在众人的注视下，踏入了宇智波一族的族地。
“请！”
鸣人端起茶抿了一口，眼前的宇智波族长很紧张。
他不禁怀疑自己的样貌是不是太凶了，才导致这位比他年长的前辈忐忑不安。
“不知千手族长到访所为何事？”
既然主人家都这么直接了，鸣人也不好一直吊着他。
“为了宇智波一族而来。”
宇智波族长脸色煞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懂千手族长的意思。想来你也是为了出征的事吧，昨晚会议上是我们思虑不周，你尽管放心，宇智波一定会遵从火影的指令随军出战，配合你击退敌人！”
鸣人噗呲一笑：“宇智波族长不要紧张，出战一事我早有安排。这次来，是为了和你谈一谈宇智波的现状。”
“什么意思？”
“阁下就不要对我装傻充愣了。宇智波一族因为警卫部的职位，已经被村民们和村子所忌讳了不是吗？”
“……”
很明显是被戳中了痛点，宇智波族长无话可说。
“照这样下去，宇智波必然和村子产生不可磨灭的隔阂，到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权衡利弊之后，宇智波一族会是亡的一方，”鸣人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阁下不打算有所改变么？”
话音刚落，宇智波族长瞬间打开了写轮眼。三勾玉的猩红之眼死死盯着鸣人，愤怒之烈火仿佛要吞噬一切。
“我们宇智波会陷入这般境地难道不是你们千手的一手促成吗？”
宇智波族长自认为定力不错，可他无法做到对鸣人口中的劝解话语无动于衷。
如果不是二代目和现任村子高层上台后仇视宇智波，有意的将宇智波排除在村子权利之外，他们又怎么会陷入如此难堪的地步？
千手一手促成……
鸣人想到了叔父千手扉间的一系列安排——为了警惕下一个宇智波斑的出现，赋予宇智波警卫部的职业，却剥夺了他们在村子的决策权。
从村子的层面看，鸣人不觉得叔父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你该知道二代目和现在的高层为什么如此提防宇智波！”
宇智波族长心有不甘：“我当然知道！可当年袭击村子的人，是那个叛逃的宇智波斑。”
“因个人而对一群人报以偏见甚至仇视，你们根本没有理由排挤我们！”
鸣人收起了笑容。不可否认，因一人之错仇视一族的行为太愚蠢。但是——
“宇智波一族因为宇智波斑成为了木叶的一员，那么宇智波一族享受了宇智波斑一人带来安定，却不愿意背负宇智波斑的带来的仇视。”
“过河拆桥是否说不过去？”
……说不过去。换位思考，如果当初攻击木叶的人是千手柱间，那么宇智波不可能不会提防千手一族再次出现下一个千手柱间！
鸣人叹了口气，语气也温和了几分：“我想大家都不愿意看着宇智波和村子分裂。”
宇智波一族的独特血迹非常适合警卫部一职，而把警卫部交给他们能在宇智波斑攻击村子时安抚宇智波一族，木叶并没有将罪责归于其他宇智波。
然而警卫部是一个干得好会深受村民喜欢、干不好就讨人厌的职位，现如今的宇智波就是后者那种状况。
“事到如今，宇智波族长早就有改变对策了吧。”鸣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宇智波族长紧绷着的精神也放松下来了。“没错，只是完全实施的可能性不大，它——”
只见鸣人伸出手指左右摇着打断了宇智波族长：“阁下考虑一下借助外力怎么样？”
他将手指指向自己：“比如说，我——”
……
土之国边境，一座名为神无毗的桥地底下有一个隐蔽的地洞。地洞深处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紧闭双眼似乎是在睡觉。
忽然，一个诡异的白色生物穿过了坚硬的岩壁，白色生物跑到了老人身边，手舞足蹈的叫喊。
“不好啦不好啦！斑大人，快醒醒！”
昏睡的老人缓缓醒来，猩红的眼睛里迸发出强烈的杀意，显然他非常不喜欢被人吵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