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灵魂出窍&做个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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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际一大早咬了个红豆饼就走了，也没想着追问小姨。
下楼骑着电摩就冲，清早的风还是凉的，太阳早已挂起好似兴奋的在对他说“加油，你肯定能行。”
再次遇见何止是在考场上，恰巧的是聂汝凛也在。他记得下一场考数学，这不逻辑鬼才的强项吗。
“下场数学有信心吗？”
听听，听这满满的嘲讽，不过许际的数学也不是多差。
“还行吧，正常发挥就行。”
“还是得对自己有点信心。”
许际觉得他不会聊天，就转过身，没成想一个笑眯眯的人走过来
“挺巧的，你在23场？”
许际心想：一点也不巧！“昂，你呢？”
“我也是。”皱着眉：“不是说挺巧的吗？！”
何止看着蒋逢，“你好，我叫何止。”不打招呼不礼貌。
蒋逢没什么表情，但礼貌回应道：“你好，我叫蒋逢。”停了一会：“何观是你哥吧。”
何止“……”点了点头，只求他不要说那四个字。
蒋逢对许际说：“你有把握吗？下场数学。”
许际在心里翻他八百个白眼，“还行，正常发挥就好。”
何止却说：“你得给你自己点气势啊！加油！”
许际心想：加你大爷！
何观醒来就被他妈拉走，说快开学了，要领着他去买衣服。
“那有您这样的？我洗漱完连饭都没的吃就被您拉出来了，您想从早上逛到晚上吗？！”何观控诉着
“哎呀，我这不是太久没逛街了吗，兴奋！你喝你的粥，喝完咱先去给你买上衣和裤子，然后再买鞋，再接着呢去看书包还有一些饰品。哎呀你快喝！”
“我喝着呢！”何观看他妈边想边说，表情还十分可爱，突然有些感慨他好像从没有见过他妈这样的一面。
从早餐店出去，他妈就拉着他去服装店，那还是个牌子店呢。
“哎，这不齐晴吗？嘿，你回来了？这是何观吧！长真帅！”
“是啊，真巧！今天中考，曜曜去考试了吧。”
何观才记起这是翟今曜的妈妈，不过她刚才听见‘曜曜’两个字那表情是不高兴吗。
“对啊，一转眼这也考高中了。”
“嗯，是挺快的。我先带小观继续看看，回头聊。”
她们边说边聊，的确也没看见相中的衣服。不是要何观相中，而是要她相中。
“妈，你和翟阿姨认识啊？”
“就许你和小翟认识，不许我俩认识？”
何观无语，他又没这么说。
“认识，不过小翟现在得跟你差不多吧？那小孩从小长的就好。”
“嗯嗯”
叮铃铃——
所有考生离场，在外面等待最后一场。
“对了，你中午回家吗？”何止问
许际回：“不回去，我自己买着吃。”
“一起呗。”
“好啊。”
聂汝凛从后面走过来，甚是熟悉的打招呼说：“你们好啊，何神家的小弟弟们！”
许际“……”
何止：“……”眨着眼看着他
许际僵硬的笑了笑：“我叫许际，谢谢。”
“我叫何止。”
聂汝凛笑了：“何观他亲弟吧。”
何止“……”求他不要说那四个字
就在聂汝凛要说什么的时候，蒋逢走过并没有要停留的想法。
聂汝凛直接说：“我们很有缘分啊小黑孩儿。”
蒋逢停下，眉毛跳了跳：“是么？你好啊大瞎米。”语气毫不客气
许际和何止一脸吃瓜的样子，“瞧这形式，冤家路窄？”
“谁知道呢。”
何止提议：“中午一起吃饭吧，去步行街。”
几个人都没意见除了蒋逢，他被聂汝凛强留了下来，而且几个人都没说的是何止提意见的时候好像何观。
聂汝凛说：“我还可以再喊个朋友吗？”对许际说：“翟今曜你认识的。”
话完，何止睁了睁眼。
许际表示没意见，何止小声问他：“现在你终于愿意社交了？”这语气跟他是他媳妇儿似的
“这很正常吧？我又没有自闭症。”
咂咂嘴：“得了吧，我刚认识你那会儿就跟半自闭似的。”
许际黑脸，漠然道：“不想嘴被缝了，就老实闭上。”
此时观哥何神正在不停的试裤子，齐晴看着：“好看是好看，摸着料子不怎么行，你再换一下这个。”
“妈！这都是我换的第八件了，人家店长都懒得搭理你了！”
齐晴眨了眨大眼，“是吗？哎呀，还没挑到合适的你就再试一件，听话！”
何观秉着他妈好不容易开心一回，他就笑了笑：“好的。”说的强颜欢笑
从服装店里出来，何观提着所有的袋子，他从未感到过如此的疲惫，他连着打上三天篮球都没这么累。
“都快11：30了，你要吃什么？咱先吃饭去吧！”
终于能歇上一会了？何观心想。“好啊，我也饿了。”
“我跟你一个阿姨打个电话，她就住在附近。”
何观摆了摆手，坐在街边的椅子上，舒展了一下胳膊，不由得看见一个男人正在墙角壁咚一个女人。吓得他立马偏过头，可那个角度何观的余光无论怎么偏都能看见。
两个人缠绵一会儿分开，男人牵着女人的手就走了。何观舒口气，不过他也看见了那个女人的脸了，长的挺妖娆的不过他倒是没什么感觉。
他拍了拍头，怎么现在一想到美人就能想到许际呢？他妈的就住在你脑子里了是吧？！
最后一场考的历史，每一场都有两位监考老师一前一后、一个坐着一个就得站着。
四周安静到都能听见针掉落的声音，每个人都聚精会神的专注在自己的卷子上，只有笔尖与卷面相摩擦的声音。
窗户外树荫葱茏，阳光打在上面为校园渲染了不少勃勃生机，代表生机的是这群不甘落后的少年。
叮铃铃——
“好，收卷！所有同学停下手中的笔，不能写了，等监考老师收卷！”
“请各位考生有序离场。”
“终于出来了，里面能憋死我！”聂汝凛苦喊
蒋逢冷笑：“你这不是还活的好好的？”
聂汝凛抽了抽嘴角：“小黑孩儿你很不乖啊！”又说了句：“翟哥有事不来了。”
“你们想吃什么？”何止打断他们，听到那句不由得松了口气。
许际有些懒散：“先去逛逛吧，想吃什么就买好了。”
“那直接去佳和不就行了，什么都有。”蒋逢躲不过了，直接放弃道。
几个人骑车去佳和，蒋逢突然笑着了，说：“您这电摩挺拉风啊！”
许际干笑道：“别，比不上聂大佬的真摩托。”
聂汝凛笑着：“还行吧，”心想：真摩托也拉风不到哪去。
“这家怎么样？旋转小火锅，我去买点喝的！你们等着。”齐晴甩下一句
何观和那位黎阿姨占了个座，弄的他尴尬症都犯了。
“小观啊，你开学上高二吗？”
“啊？哦…我上高一。”
“这样啊，挺好的，真帅啊你看长的。”
何观心里喊救命，僵硬的笑了笑。
不得不说这家店很大，火锅料理也都很全。那位阿姨挑着菜，何观无所事事想拿手机想起来在他妈那呢，一偏头对上了眼，猛地转回来。
我靠！用不用这么有缘分的？！
黎阿姨一脸疑问：“怎么了。”
“没什么，阿姨挑的菜真香。”
说的她喜笑颜开，“哎呦，小观真会说话！喏，阿姨再给你加快肉！”
许际皱着眉，那是何观吗？还是说他眼花了。刚不久几个人走进这家店，因为何止说突然想吃火锅了。
没成想能遇上何观。
为什么何观躲过去？
他看了看何观对面的人，原来是跟家里人一起吃饭的，然后拍了拍何止。
聂汝凛问：“你刚才看见谁了？突然脸色一变。”
何止抬头看了看：“那是我哥？”
许际吃着菜，有些随意：“没看清，八成是。”
聂汝凛问何止，说：“家里人出来吃饭不叫你？”
何观此刻真的需要手机，无奈只能出去找他妈，说了声想去洗手间就起来了。
一路上偏着头，不敢看他们，一个大步走出门外。
齐晴正拎着几杯果茶走过来，何观拦住“妈，咱要不换个地儿吧，我突然不想吃火锅了。”
齐晴：“瞎说什么呢，座都占好了，钱也交了。”她要往里走
何观挡住：“可我就是不想吃了。”
齐晴用看傻逼的眼神看他，虽然他自己也觉得傻逼。
“起来，别在外面撒泼。”
“我……”被他妈拱到一边。
齐晴进去直径走向黎阿姨，“害，等久了吧？买回来了，瞧瞧想喝哪个。”
他妈一过去，何止立马低下头。
聂汝凛问：“怎么回事？你哥俩串通好的吧？”
何止觉得也没什么，“我爸妈离婚了，我跟我爸，我哥跟我妈，我这次回来就我哥知道，我还没做好见我妈的准备。”
聂汝凛有些尴尬，“抱歉啊，我不知道。”
何止摇了摇头，许际明白了原来何观是在躲何止啊，何观走进来朝着他们歪了一下头。
好像他看的方向是许际，许际顿时被掐到萌点上了，一偏头手托着下巴，倏地脸微微红心想：好可爱。
蒋逢无所谓道：“其实没什么关系，反正迟早要见的，我父母也离婚了，比起你这样，我谁都不想见。”
聂汝凛愣了愣，不由得看他的手，他手确实好看。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冷笑了一下：“我连我妈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
许际有些沉闷，这话题转的也太……
“你们还都挺自由的，我这想挣脱都挣脱不了。”许际喝了口水
何止无语，心想：这都同道中人啊！果然缘分一线牵。
“我知道了，我们还挺相似的。”笑了笑直起身子
不是你们相似，是家庭相似，所以有共同的话题和感悟。
何观也打算破罐子破摔，奈何齐晴说：“我其实都知道了。”
打了个措手不及：“哈？”
“他给我打过电话，说牛牛回来了。”
牛牛，何止的小名。他妈不说，何观都差点记不起来了。
“那…您…”
“你挡着有什么用？他是我儿子我又不会怎么样！你什么意思？不想让我母子相认？”
何观差点原地爆炸，“他说他还没准备好。”
“这是能准备的事吗？”
行吧，他再多说一句也没用，“我去趟洗手间。”
黎阿姨看了看，对齐晴说：“现在小孩火都这么大呢吗？”
齐晴揉了揉太阳穴：“唉，水喝多了。”
刚进去就看见出来的许际正洗着手，站在他的后面笑了笑，许际看向镜子也看见了他。
“你…也在啊。”
“刚才跟我还对眼了，怎么？转眼就忘了？记性这么不好？”
原来他看的真是许际。
“没有…的事。”
许际也说不清为什么见到何观自己就毫无气势，甚至还有点软。
“考完了？考完就别想那么多，放心你一定可以的。”摸了摸他的头
许际的身子突然一僵，显然何观把自己当小孩儿，虽然自己现在就是个小孩儿。
他点头说：“好。”
“下午还有吗？”
“有的，还有两天。”
“两天啊，”从兜里拿出来什么“给你个好东西，把手腕伸出来。”
许际伸出来右手腕，看见何观给他戴上了一个红色还带有珠珠的手链，很像人工编制的。
“你…编的吗？”问完就后悔，因为不好意思。
何观笑了，“你怎么就知道是我编的？万一是我从垃圾推里捡的呢？”
“不会吧。”许际看着
何观忍不住揉了一下他的脸，“自信点就是你哥编的。”
其实也不怪何观，许际长的是真显小，原本年龄就没多大，而且身高也没有很高。在何观的视角里，他真是个小孩儿。也总忍不住多关心他，也总忍不住用哄三岁弱智的哄人方式来哄他。
许际觉得心脏就像是跳了一支拉丁舞，不停的扭动与摇摆。
他还挺吃这套。
“想让我给你加油吗？”
许际：“啊？”抬头看着他，缓缓垂眸：“想。”
“做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
“加个好友。”
都吃完出去后，何止盯着许际一直看，忍不住：“你数学考120了？上午看你还无精打采的，怎么这一会儿就喜气洋洋了？”
聂汝凛忍不住笑了：“也许上午只是灵魂出窍了，这一会儿灵魂又回来了。”
许际看着手腕上的红绳，才发现有一句话：明日之我，胸中有丘壑，立马镇山河。
四个人笑中带光的走向考场。
如果说，一开始我拿到的东西就是破碎的，不完整的，那即便如此，亿万个辉煌的太阳也会呈现在被打碎的玻璃上。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灵魂出窍&做个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