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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番外】新年特别篇(糖渣警告!雷泉奈勿入!) ...
夜幕降临。
今日的槐岛被装点的喜气洋洋,原本有些阴森的槐树上都挂满了红灯笼,村口最大的那棵树上还系着些红布绸。
某棵树下小孩子嘻嘻哈哈地点燃了爆竹,千手扉间板着脸召来了水遁,熄灭了树叶上的火星。
辞旧迎新,新的一年又快开始了。
“喂?喂?嘟嘟嘟——”千手柱间站在高台上,调试了一下麦克风,便开始了新年祝词。
作为一名深入群众的领导人,他很明白长篇大论的讲话有多没用,于是只草草讲了两句就宣布新春晚会正式开始。
村民们一个个搬好了小板凳,蹲在高台下的广场上,时不时发出热烈掌声。
唱歌跳舞,敲锣打鼓,更别提表演者都是自己身边熟悉的面孔,村民们迸发出极大的热情。
想想去年,村民藤原二狗在忘情高歌时拌了个跟头,于是一年下来总能收到村民们“最近腿脚怎么样”的善意的调笑。
今年二狗决定一雪前耻!
辉夜姬的办公室,如今已经被她改造成搞科研的实验室以及画室。这里隔音还不错,不过还是挡不住新引进的麦克风那强有力的穿透声音。
辉夜甩了甩有点晕乎乎的脑袋,思路被二狗的歌声打断,“啪”地把本子合上了。
大过年的,谁还在这写东西啊?
放假放假!
“辉夜,”宇智波泉奈敲了敲门,“柱间叫我来喊你。晚会已经开始了,你还在忙吗?”
“进来吧,马上好。”辉夜搓着刚刚因为换了一身旗袍而乱成一坨的白色长发,无比地愁眉苦脸。这头发天天散着也太费劲了,从前为了保持领导人的威严一直拖着地,现在反正也卸任了,搞点新的花样嘛。
泉奈推门进来的时候,辉夜身上穿着一身特地去订做的朱红色旗袍,金线绣成的鹤纹盘旋上升,尖尖的喙点在高开衩的终点,以及嫩白的大腿之上。
泉奈移开了视线。
“你来的正好,帮我个忙,”辉夜心疼地看着消失一半的护发精油,递给他一把梳子,道:“我想换个发型,你帮帮我。这也太长了……我够不到。”
泉奈点点头,接过梳子。他挑起一束长发,上面散发精油的桃花味道的馥郁芳香。
一梳梳到头。
“就这样吧。”辉夜侧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本来想盘起来,想了想自己的发量,盘起来也许比自己脑袋都大……于是梳了个简单的发髻,用薄薄的刘海盖住了额头,鬓发挽在脑后扎了个小揪揪,别了个款式简单的小簪子。
“话说回来,新年这一天还要泡在实验室里,也是够拼的。”泉奈放下梳子,捻了捻指尖,上面还残留一些香味,“今年好歹是你卸任后的第一年,不去放松一下怎么行呢?”
辉夜偷偷摸摸出现在了广场上的角落。
新年能做些什么呢?人和人聚在一起,用热闹烘烤出年味,用欢声笑语驱赶灾厄,用团聚掩盖别离。
次数多了,想想也挺没意思的,尤其是像辉夜一样孤家寡人这么多年。
自己的家人,朋友,想了想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大多数人的面目已经模糊,熟悉的名字也变得生疏。
累啊。忙活这么多年,到头来好像自己也没收获到什么(除了钱),热闹都是别人的,自己什么也没有。
是时候停一停了。
泉奈看着躲在角落里发呆的辉夜,啧了一声,显然看不惯她这副消极过年的样子。
他冲主持人加藤断比了个手势,加藤断会心一笑地表示收到,并对低头想事情的辉夜投去同情的目光。
藤原二狗唱完了。
显然,今年的表演堪称完美,观众们的掌声可比去年响亮多了。他自信地向观众一鞠躬,转身准备走下舞台。
“那么,接下来是今天的神秘环节,不知道辉夜大人会带给我们怎样的惊喜呢?有请辉夜姬上台!”
藤原二狗一个踉跄,摔下了舞台。
一国的(前)领导人上台给大家才艺展示,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辉夜:谢邀,今晚我必让这几个小混球主动辞职。
观众爆发出惊人的掌声与起哄声,原本辉夜所在的小角落突然就变成了所有人目光聚焦的地方,而辉夜本人也被惊吓到懵在原地。
始作俑者宇智波泉奈悄悄挪开脚步,逃离现场。
辉夜尬住。
就好像以前,过年的时候自己总想窝在房间里偷偷打游戏,最后还是被爹妈揪出来说,来,给亲戚们看看你的画,再给大家弹个琴,表演表演。
哦呼,噩梦啊!
“好吧,却之不恭。”辉夜站起身,抖了抖裙摆上的褶皱。她抬起脚,一步一步踏上虚无的台阶,踩着热闹的空气走到顶端。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她的身上。
辉夜深吸一口气,长发无风自动,旗袍的裙摆微微吹起。她伸出手,查克拉形成的气流从她指尖叫嚣而出,裹挟着躺在实验室里的筝回到了她的手上。
这个逼装的可以。
这台筝,是画了设计图,拜托村里的木匠订制出来的。
她和以前的记忆的关系,只能通过这些零零散散的片段来维系了。
纤指轻拨,气势恢宏,以清脆之声诉尽婉转愁肠,以悠扬旋律阐述迷茫心绪。
《难忘今宵》,大概是她那一辈人对于新年印象最深刻的一首曲子吧。没有它,新年还真的是不完整。
宇智波泉奈抬起头,淡淡的星光伴随她的琴声荡漾开。离得很远他仿佛还能闻到她身上的馨香。
一直以来她都是在这样很高很高的位置,带领大家从无到有。
有的时候她位于神坛,无所不能,有时平易近人,像邻家的玩伴一样傻里傻气。
他从未见过这样一个割裂的人。
但是不变的是,他一直在仰望她。
一曲弹尽,辉夜抱着琴微微一鞠躬,就化作星光淡去身型。加藤断略微一愣,便会意地在叫好声中继续走流程。
此刻辉夜降落在岛南边的槐树林里捂着有点发热的脸。
好久没有这么紧张过了……因为实在是什么都没准备,太突然了……
指尖都在颤抖。
她屈膝坐在地上,静静把头埋在琴弦上。
“怎么又一个人跑出来啊?”宇智波泉奈轻飘飘落在她身后,和她并肩坐下,“过年嘛,想让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结果你又一个人溜了。”
“我不喜欢热闹。”辉夜没抬头,声音闷闷地说。
“唉,你干嘛总是离我们那么遥远啊。”宇智波泉奈鼻腔里发出小小的笑声,他戳了戳辉夜的袖口:“你从来不和大家说起你的过去。这件衣服,和那台乐器,都是来自你的家乡吗?”
“家乡”——是个太过遥远的概念,无论是原来的大筒木辉夜还是现在的她都永远不可能回去了。
“我的家啊……比这里还要繁华。”辉夜喃喃地说,声音仿佛全都被楠木制成的琴板吸收掉,“没有战乱,生活安宁,每天只需要操心导师会不会又因为论文质量很差而骂自己。不过呢……都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嗯……”宇智波泉奈静静听着。千年以前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他无从得知,他只知道辉夜再也没办法回去,如今孑然一身。
“我总是觉得,你和大家好像隔着些什么。”泉奈低下头,伸手摘掉了辉夜裙摆上挂着的枯叶,“过去没办法回去的话,把这里当作家就好了。我,我们,都愿意做你的家人。”
辉夜摇摇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朋友,她偶尔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不愿意横插一步。
——就连新年这个日子里,她也找不到可以分享喜悦的人,独自闷在屋子里。
在大家眼里,她被奉为神衹。神不可以因小事而有喜怒哀乐,更不可以让这些被信徒知晓。
远处烟火在天空中绽放,彩色的光映在脸上,衬的人脸颊像调色盘一样变幻着。
这里的空气却是安安静静的,与庆贺的人们划线为两个世界。
宇智波泉奈鼓起脸,十分唾弃自己的嘴笨,就算做了这么多年销售业务,还是学不会怎么安慰人。
“就……”泉奈咬了咬嘴唇,组织了半天语言道:“反正在我眼里,你就像我的兄弟姐妹一样,你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会犯错,但大多数时候像我的兄长一样无所不能,反正——我,我是把你当作家人看的。我希望你能高兴,能不再孤单,能快快乐乐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辉夜抬起头。
右边脸颊因为压着琴弦而产生一道道的红印子,朦朦胧胧的月白色的眼瞳意外地看着他——成功地让泉奈笑出声。
精明,笨拙,成熟,羞涩,博学,单纯,原来一个人可以容纳这么多元素,组合在一起才是真实的、可爱的她。
抽丝剥茧,每一个人都是普通人。
“那也不错。”辉夜别过头,拄着下巴看着远处烟花绚烂,“谢谢你啊。”
午夜钟声响起,人群迎来最鼎沸的欢呼声。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天天开心!”
大过年的,谁还在写东西啊?哦,是我自己。
言情线苦手,只能番外试图抠点糖渣,正文应该不会写,所以……本文依然男主待定(狗头保命)
或者你们想看谁?以后番外有机会都安排安排?
另外年后要准备一个比较重要的面试,大概也许会有一点点点鸽,鸽了就请多多多催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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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番外】新年特别篇(糖渣警告!雷泉奈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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