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短篇集》秋木作古

5、虚无主义（仮）

　　★cp泰罗托雷。

　　☆关于托雷基亚心理部分的描写充满了日式诡辩的原文。

　　★本来是一个莫名其妙充满了泰罗的托雷基亚个人向，也许这就是幽蓝魅影爹妈文学的魔力吧。

　　☆我流托雷基亚，爹妈儿文学。更改原著剧情警告。他们俩之间太多结了。

　　★有参考老坟头上某篇托雷基亚分析。

　　什么是光，什么是暗，什么是正确，什么是错误，什么是存在，什么是虚无？

　　众人口口称赞的就是正确吗？就是真理吗？

　　光就一定是正义的吗？光之战士就一定是纯粹的光吗？

　　正义与邪恶就是背道而驰的吗？光与暗就是无法共存的吗？

　　这个宇宙只存在着两极化的善恶观。人类的正义是绝对的。

　　托雷基亚觉得这很可笑。基于某种物种的正义衍生的善恶观，就像是空中楼阁，虚无缥缈。

　　他将格里姆德封印在自己的体内，得到了“混沌”。得到了与光、暗都截然不同又殊途同归的力量。混沌是一切的起源，一切的归宿。

　　他心满意足地在宇宙中游荡，遇到恒星时会停下来点评一番——没有等离子火花塔的光舒服。

　　怪兽墓场是个很神奇的存在，所有死去的怪兽灵魂都能在这里找到。是三个圆环相交而成的奇特形状的类行星。

　　托雷基亚曾与泰罗一同来过这里，彼时两人都还只有四千多岁，还是正在读书的年纪，从图书馆内了解到怪兽墓场，就偷偷跑出来进行了类似圣地巡礼一样的行为。

　　现在想想纯粹是闲得发慌，拖着泰罗满足了自己多余的好奇心。这种情况发生过不止一次，太阳之子也多次迁就了他曾经的好友。

　　而现在，托雷基亚再次站在怪兽墓场的面前，心中却早已没有了当初的悸动。他只觉得空荡荡的，整个墓场充满了死寂。

　　看呐，泰罗。

　　光也有到达不了的地方。你听见了吗，这些生灵的呼唤、哀嚎！

　　他抚摸着胸铠，感受格里姆德的力量在体内游走。现在只要他想，就能将怪兽墓场毁灭。可他又突然放下来这种兴致，瞬间移动离开了这个曾经承载了他回忆的墓地。

　　运气不错，他心想。鲁格赛特，宇宙白细胞。他修改了鲁格赛特的基因，暴走的鲁格赛特疯狂地攻击着邻近的星球，宇宙的自身免疫病爆发了。

　　当然这一切都与托雷基亚无关了，他早就离开了这片星系。

　　等真正离开光之国，他才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和泰罗走过这么多地方。而泰罗一句“堕入黑暗之人，不得踏入光之国”，就能让他维持不住自己的笑容。

　　漫长的黑夜到来了，不见一丝星辰的光亮，只要有如太阳一样的你在我身边，我便不会害怕，所以请留在我身边。

　　这首诗他到底也没有明白。就连他自己也想不起来当初的心境，也许这就是“我本能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

　　也许过了几百年，正在游荡的托雷基亚听说了泰罗的儿子——泰迦的出生。他自嘲地想，我也算是给泰迦取名字的半个爹？

　　都说拥有守护的心情会让一个人变强，就用他试试看吧~NO.6，可别怪我哦。

　　亲情和友谊是同样易碎的东西。

　　我会证明这一点的，NO.6，拭目以待吧。

　　就像曾经的我们一样。

　　被泰迦击败完全是在托雷基亚的意料之外，那小子真的很像泰罗，但是完全不够成熟，那就让他添一把火。

　　格里姆德的一部分已经离开了封印，体内的封印也开始松动，托雷基亚再次来到了因缘之地博尔赫斯。

　　回到地球的时候，他看着一片祥和的世界，不禁冷笑。在这看似和平的外表下，隐藏着多么阴暗丑陋的东西呢，大到国与国之间的争斗，小到家庭的争吵，光明背后必有阴影。

　　被三人小队找上的时候托雷基亚一边游刃有余地同尚未成熟的年轻人玩耍，重头戏在一旁的泰罗身上，他自然是看着这一出好戏。

　　只是泰罗被泰迦唤醒让他感觉很不爽。还是老样子如同太阳一样的泰罗再一次背弃了他。

　　过于耀眼的泰罗，太碍眼了。

　　“你们说的光明到底是什么？”托雷基亚看着泰罗，破碎的胸铠挡不住计时器的光芒，“要想知道何为光明，就必须要知道何为黑暗。和我融为一体吧，格里姆德。”

　　我将迎来我的终末。

　　格里姆德从托雷基亚的彩色计时器中钻出，而还在笑着的封印邪神的本人渐渐褪去了黑色。光粒子从他口中、胸前飘散，红色的眼灯转回明亮的浅蓝。

　　他是少见的全身几乎全部是蓝色的蓝族，在光粒子的飘散下显得格外柔弱。

　　“算了……”他沉下脸色，整个身体都化为光粒子，拟人态重重摔在地上，“连你也离我而去了，格里姆德。”雾崎闭上了眼，失去了活动迹象。

　　泰罗朝雾崎伸出手，却被巨大化的格里姆德打断。他仿佛继承了托雷基亚的执念，光线瞄准了泰罗。

　　“父亲——！”泰迦无措地看着被击飞的泰罗，只能转头去对付格里姆德。

　　紫黑色的力量笼罩大地，这是属于格里姆德的领域。年轻的奥特战士们奈何不了完全体的邪神，在计时器的闪红中艰难地从地上爬起。

　　泰罗撑起屏障阻挡住格里姆德的进攻，奥特战士的力量全部集中到泰迦的奥特之角中，所有的力量汇集，形成了新的奥特战士——令迦。

　　令迦轻而易举地击败了格里姆德，这让优幸有来一时间的不真实感，但是这对于他来说可以说是再好不过了，像这种邪神，小说里都是时间越长越厉害，能这么轻松打败真是太好了。

　　众奥特战士变回自己的人间体，看着满目疮痍的这片土地却松了口气。格里姆德的死亡至少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

　　泰罗抱起雾崎，还在逸散的光粒子足以证明格里姆德的离开对他造成的伤害。他看向凑朝阳，露出恳求的神色：“请问能够治疗一下托雷基亚吗，只要保证他不再逸散光粒子就可以了。”

　　凑朝阳同自己的两个哥哥对视一眼，又看了看泰迦，变身了等人大小的格利乔治疗了曾经的对手。

　　泰迦沉默了一会，忍不住问道：“父亲，为什么要治疗他？当初我也曾劝过他回到光之国，可是你也看见了，他根本就是执迷不悟！”

　　泰罗摇了摇头：“是我的错，如果当初我能再理解他一些，帮助他一些，就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贝利亚的背叛和希卡利的一度堕落都让他产生了动摇，可是我才是根本原因……”

　　“哈？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吧，老朋友。”雾崎从泰罗的臂弯中坐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屑地嘲讽。

　　年轻的奥特战士们都警惕地退后一步，泰罗神色自如地看着托雷基亚。

　　他太清楚托雷基亚的能力了，他如今比起还在光之国的时候强不到哪里去，大部分能力都依靠格里姆德的混沌之力才能施展，更不用说还身受重伤，哪怕是大空大地都能轻松撂倒这个看上去还是光鲜亮丽的老朋友。

　　“是吗？那么当初那首诗是怎么回事？”泰罗当然记得那首诗，曾经他只觉得托雷基亚很有文学天赋，等到托雷基亚抛弃了光明，才感觉到失去的东西。

　　雾崎微微一愣：“你还记得啊？不过是年轻时候的玩笑话，你记这么久干什——”

　　“漫长的黑夜到来了，不见一丝星辰的光亮，只要有如太阳一样的你在我身边，我便不会害怕，所以请留在我身边。我之后找到了下半首……”

　　“停——都说了是——”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你从来都没有变过，托雷基亚。在你落选警备队，我劝你去科技局的时候，也是现在这副表情。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一旁的奥特战士和人间体们都感到了无比的尴尬，他们这算什么，还不如刚刚打完格里姆德直接跑回自己的宇宙，总比现在莫名其妙看了一出陈年旧事要好。

　　泰迦简直手都不知道怎么放，缩回优幸右手的泰迦火花里当鸵鸟。

　　“泰迦火花最初的时候是泰罗火花，是你制造的阿斯特莱尔粒子转化系统，你是觉得我像是等离子火花塔吗？”泰罗步步紧逼，使用的东光太郎的拟态眼神中几乎要凝实出锐利的剑。

　　‘哇，原来还有这段渊源。’风马使用念话和前辈们吐槽，小陆接话说：‘我觉得他们俩之间绝对不止这些瓜。’

　　‘而且，泰迦你的名字居然算是托雷基亚取的欸。’

　　‘托雷基亚好像是希卡利さん的下属，结果下属发现上司曾经属于黑暗，哇塞。’

　　‘要是我我也怀疑人生。’凑勇海没忍住。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奥特曼也少不了。现在他们已经转换了心态当做八卦来看了——除了泰迦，他一时间还不能接受父亲和托雷基亚之间差点就有什么的事实。

　　但是那首诗写得真的不错，要是父亲情商高一点就好了。

　　“所以呢？泰罗，是你自己和我做朋友的。我当初只是个普通的蓝族，为什么呢会想要和我做朋友到现在我还不清楚呢。”

　　“你一个人在教室里看书的时候，太孤独了，我想让你不那么……”

　　“那还真是多谢你了，老、朋、友。”雾崎说得咬牙切齿，又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咳嗽起来，他已经放弃了平时文绉绉的发言，变得直白且有攻击性。

　　“不管的话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NO.6，你该后悔。”

　　“我不会后悔，如果没能和你做朋友那我的人生就是缺憾的。至少，泰迦不会存在，我也不会有这样的力量。”

　　“又关泰迦什么事？”

　　“又关我什么事啊？”

　　其他人也风中凌乱，大空大地悄悄问艾克斯，你们奥特曼还能男性繁衍吗？

　　“你在实验室留下的光粒子和我的光粒子融合，加上泰迦火花，这才有了泰迦。”

　　‘什么？你们奥特战士也太不科学了吧？’

　　‘你们都能变成奥特战士了还讲什么科学。’

　　‘惊天大瓜，我们可能要被托雷基亚灭口了。’

　　‘救命，我还想和哥哥一起活下去呢！’

　　“那又如何，你难不成想用这个理由劝我回光之国吗？以我所做的事情，在宇宙监狱到死才是正常的，泰罗。”雾崎现在完全搞不明白泰罗的脑回路，一时间也被带到沟里去了。

　　“不，我是想说，认识你从来不是错误，没能与你同行才是我最大的错误。”

　　“那么为什么要从格里姆德的力量中挣脱出来呢？这才是同我一边的道路，光与暗之间就隔着一张纸，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一切都是空虚的。”

　　“谁说光就是正义的呢？奥特曼不是神，却干着平衡善恶的工作，可只有混沌才是真正存在的事物。泰罗，我活在你活不了的反面。”

　　“你这是诡辩！”凑勇海和大空大地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如果混沌才是真实存在的，那么为什么还要力量分属性，为什么还要说自己活在泰罗的反面，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对付罗布？”

　　“奥特曼并没有做出平衡善恶的举措，他们只是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了和平，在其他人眼里看来他们也许并不正义，他们也从未觉得自己所作所为的一切是正义的。”

　　奥特曼帮助了人类，维护了和平，将宇宙中的不安定因素逐个消灭，但这不是因为什么正义，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

　　“你连正义究竟是什么都不了解，就宣言我们是虚伪错误的。你在自己的逻辑中困死了，脱离不出，你的知识与见识并不对等，从你和泰罗的交谈中可以得知你没有朋友，所以你也做不到和他人分享交流，得知自己走入的误区。”

　　“你从头到尾都是在自己编织的价值观中寻找真实。”

　　“错得太离谱了，你把感情当做易碎品，因为没有人能够理解你，包括老朋友泰罗。可是你也从未和他分享过这种观念吧？”

　　曾经没有朋友的朝仓陆很能理解那种感受，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时候总是容易跑偏，时间长了对待事物也会发生相应的扭曲，他看向托雷基亚的眼神中带了些许的同病相怜，他当初只是两三年，而托雷基亚困住了几千年，那也太孤独了。

　　凯则是想到了自己的老朋友，当初他不可置信的眼神至今记忆犹新，而自己也没能第一时间相信他，而是沉默地看着他离去。

　　礼堂光和翔都很庆幸他们俩之间早就说开了，凑家兄妹也心有余悸。优幸四处看了看，对自己孤身一人的现状得到了更深刻的认识，悄悄离小陆近了些。

　　雾崎深吸一口气，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不当鸵鸟的泰迦一把抱住双肩。

　　“所以你把父亲带入黑暗，也只是为了证明这一点吗？！”

　　“不然呢？泰罗站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可是由衷的喜悦。谁能想到父子情这么奇妙，连格里姆德都没有办法。”

　　泰迦揍了他一拳，又及时揪住他的领口，让雾崎不至于被打倒在地，他声音颤抖着：“之后我们恩怨两消。你的心性甚至没有优幸成熟，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小孩子而已，是我太高估你了。”

　　被点名的优幸想了想自己做过的事情，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也许光之国不教社会学吧。大多数奥特曼好像都很淳朴，能出现托雷基亚这种特例都已经算是离经叛道了，可托雷基亚的性格放在地球人身上也不过是平平无奇，只是地球人没有这么大的能力，也没有这么长的寿命罢了。

　　托雷基亚的个人主义在这样的集体主义下格格不入，也许这就是他封闭内心的原因之一。优幸发散着思维，听着前辈的念话。

　　‘现在看来托雷基亚也挺惨的，遇见泰罗是他的幸运也是他的不幸。’

　　‘就好像小陆是贝利亚的儿子一样，得到了希望的同时收获痛苦。’

　　‘我一定会把父亲的力量都收回的，绝不会再让其他人利用了。’

　　这边的话题越来越发散，而雾崎则是怔怔看着泰迦，年轻人的面庞逐渐和曾经的泰罗重合。

　　“和我回光之国吧，托雷基亚。”泰罗沉稳地说。

　　自困的幼兽接受了外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