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短篇集》秋木作古

6、别缅怀

　　summary：『忏悔过后不知悔改』

　　自打败格里姆德回到光之国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对于托雷基亚的审判和惩罚的结果也早已结束。泰迦窝在家里看着远处的等离子火花塔，等待着他的两个伙伴到来，与他一起离开光之国。

　　——反正他是不想再在家里看见托雷基亚了。

　　托雷基亚的审判结果他并不清楚，但是从他依旧回到科技局进行研究并且在离开科技局范围后由他父亲贴身看管的情况来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

　　自从格里姆德离开了托雷基亚的身体后，他仿佛整个气质都变了，不说话的时候就是温和的普通蓝族——虽然一说话就又回到了他熟知的那位。

　　泰迦并不认为之前的一番话就能让托雷基亚从自己的思维闭环中解离，他只是一时间受到了无法拒绝的蛊惑——没有说父亲不好的意思。只是也许，那时的泰罗与曾经将他从阴影拉出来的时候形象发生了重合，就像当初对着泰迦喊泰罗一样。

　　希卡利老师已经研发出了新的变身道具，好像叫什么メダル（medaru），变身器倒是还在研发中，赛罗推荐的帮助实验的，是叫Zett来着吧？也许下一个前往地球的就是这家伙了。

　　永远的就能看见一个蓝点往这边走，泰迦刚想打个招呼，就发现那不是风真，而是托雷基亚。他的银色部分比起风真要少很多，比起光之国的大部分蓝族也要少，那种纯净的蓝色与他本人性格极其不符，简直就是体色欺诈。

　　他讪讪地放下手臂，心里嘀咕：怎么父亲不在他身边？

　　泰迦瞬间警觉起来，飞到了托雷基亚身旁。

　　托雷基亚戴着希卡利出品的限制器，将他的武力值限制到了最低，连一个光线都放不出来的程度。托雷基亚之眼也早就被希卡利收缴，美名其曰“看看托雷基亚不在光之国的时候搞出了什么黑科技”，同样被收缴的还有怪兽戒指。

　　托雷基亚前几天才从银十字军出院，这两天不过是去科技局报了个道，回到了自己原有的岗位，把这几千年希卡利的黑科技发明都了解了一番，等观察期结束才能正式上岗。

　　这位曾经以及未来的研究员也罕见地没有找泰迦的茬。

　　这段时间，泰迦每次被泰罗拜托去病房探望这位在邪神格里姆德的攻击下奄奄一息的蓝奥，都会被从头到脚数落一通，活像是看见小时候可爱长大了长歪的晚辈。

　　虽然确实是长辈，但是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吧！泰迦想。

　　“今天为什么会这么早？父亲呢？”

　　“NO.6还在警备队，希卡利提前下班我为何要继续待下去？反正在光之国的大街上，警备队很快就能到。”

　　托雷基亚的理由有理有据，顶头上司都走了那自然是下班，不过今天希卡利为什么会提前下班啊？他平时不都是住实验室吗？！

　　“好像是梦比优斯那边有事找。”

　　“我说出来了？”泰迦茫然。

　　“还用得着说？你太高估你的脑子了。”

　　好吧，并没有放弃对他的找茬，只是今天下班早他心情好而已。

　　他认识不少蓝族，菲利斯是，希卡利是，索拉也是，但是托雷基亚是第一个让他感到恐慌这种情绪的，不单单指曾经的力量，也指他的心态思维。

　　希卡利虽然能让他感到恐惧，但是不会伤害他，但是托雷基亚……鬼知道托雷基亚什么时候不想在光之国干了又跑去毁灭星球、或者干脆试图毁灭光之国。

　　以他的行动力，什么时候钻了牛角尖什么时候就能立马行动，简直是一生中最不想遇到的那种人——不管是敌人还是队友。

　　而这位不定时炸/弹，就在他身边转动，用优幸的话来说就是能看见定时器上跃动的鲜红的数字，而自己无能为力。

　　泰迦对托雷基亚的观感很复杂，虽然多次与他作对，但也救下他好几次；虽然做了许多坏事，却几乎没有伤及星球本身的举动。

　　两位相顾无言了几秒，各自撇开脸。他俩的共同语言也许只有在吃上面了。

　　在地球的十二年，泰迦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养伤，但是那些香气扑鼻的食物的气息总是能让没见过的他勉强睁开半只眼睛，光之国早就不需要用进食来维持生命体征，纯粹是个休闲活动，但是无论是U40还是O50，在获得光之巨人的形态之前都只是普通人。

　　泰迦在泰塔斯和风真的耳濡目染之下也对碳基生物的食物有一定的了解，于是在某天优幸吃饭的时候，光明正大地用缩小的体型吃掉了一大块烤肉。

　　自那之后他几乎每一顿都跑出来蹭吃蹭喝了。

　　虽然掉进马克杯里是他的失误，但是咖啡还是得到了三个奥的一致好评。

　　至于托雷基亚……他对任何事物都抱有强烈的好奇心，地球上的食物算是一种让他暂时摸不着边界的广泛的事物，加上曾经泰罗给他描述过很多次那种美味，也是勉勉强强算了个爱好。

　　但要说他真的有多爱食物也不见得，碳基生物所需的营养物质对于光之国的成年人来说尚且没有等离子火花塔几分钟的照射来得有效，这对于崇尚不加班主义的托雷基亚来说就是浪费了有效工作时间。在地球上摄取食物也算是半份迫不得已，那里的能量太少了，几乎所有宇宙人都得像地球人一样进食。

　　非要说的话，只是对泰罗钟爱的事物抱有一丝的期待——就像对人类。

　　最初的时候，托雷基亚也并不对人类怀有什么独特的恶意，他们只是宇宙中弱小的一种生命体，又在泰罗的述说下增加了几分滤镜，但随着在地球的时间的增长，他对人性有了充分的认知。

　　非常极端分化的人类，某些人简直虚伪得让他作呕。

　　与他们比起来，光之国确确实实是他们口中的“乌托邦”，毕竟这么多年也只有一些小打小闹，最多也就出了贝利亚、希卡利和他三个。而在地球，这种人类比比皆是。

　　所以一开始他确实是抱着“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吧”去制造了那只怪兽，也出于同样的心理把罗索送到了七千多光年外的星球。

　　事实证明，能当这些光之战士人间体的都是“傻白甜”，正义感与善良永远大于恶，即使根本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也会揽罪的程度。

　　托雷基亚进了门，转身看着跟在后面的泰迦，若有所思。

　　他说：“不久前你们是不是还喊着三人小队来着？工藤优幸还真是到最后都是个可怜的孩子。”

　　他并没有像在工藤优幸面前一样用亲昵的口吻念着他的名字，他对优幸的兴趣寥寥，只是那样做这个地球人的反应会很有趣——比起凑家兄弟和朝仓陆要有意思。

　　“只是口误！毕竟我们之前说习惯了！”泰迦心虚了一秒，理直气壮地说，“你之前还带父亲去墓地呢！”

　　这几个月泰迦经常听见泰罗的回忆过去，对他们的事情都可以说说倒背如流，什么第一次见面是在翻墙，之后还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对错误让泰罗背锅了；什么还没有毕业就和泰罗出了M78星云到边境之星玩，大队长差点没找到人急死；什么和怪兽幼崽玩耍结果被暴怒的怪兽母亲撵着跑……

　　要论黑历史，他也不见得比托雷基亚掌握得少。最重要的是，他知道了为什么托雷基亚对于宇宙警备队耿耿于怀。

　　如果是他，日复一日为了合格训练结果因为体力不过关被刷下来了也会很心梗，蓝族天生的劣势成了逾越不过去的鸿沟，之前在地球上与托雷基亚搏斗的时候他就有所察觉，时间越长他的攻击力就下降得越厉害，而“不加班主义”也恰好是证明了这一点。

　　就这么过了几个月，托雷基亚终于不被限制人身自由，卸掉了限制器，拿回了属于自己的力量。他把改良再版后的星云粒子转化系统扔到一旁的杂物箱，收拾了桌子之后若无其事地离开了科技局，一路哼着小调走出了光之国。

　　宇宙的黑恶势力戏称光之国的安保差得连皮格蒙都能出入如若无人之境，而事实上光之国确实没什么安保工作，宇宙警备队的队员满宇宙跑，哪有时间管非常和谐的光之国。

　　每一位光之国的居民都有着一定的自保能力，他们之中大部分人都不会踏出M78星云，根本遇不上什么大危险，近四万年前的安培拉星人入侵以及几千年前贝利亚入侵都已经是陈年往事了。

　　托雷基亚现在的这副外表还是很能迷惑人的，一路上遇到了不少觉得他好欺负的黑恶势力，包括但不限于巴罗萨星人、巴尔坦、艾雷王等。忍无可忍的托雷基亚拿出了托雷基亚之眼，又披上了那层伪装。

　　他前往的并不是其他什么地方，而是充满着痛苦回忆的邱瓷欧拉星。

　　托雷基亚化作人形，漫步在这个荒芜的星球上。

　　记忆中的垃圾之星依旧是垃圾之星，都市与居民依旧死气沉沉，他闭了闭眼，突然有些怀念地球。

　　图书馆里存放着记录着不知道多少万年前，奥特一族还是人类之姿时的部分历史，与地球相差不大的环境如今变成了翠绿的琉璃之星，居民也从普遍的一米多变成几十米，低头看的时候甚至会觉得人类渺小如蝼蚁。

　　但是这是掌握力量的代价，他也有些明悟，为何每一个去过地球的奥特战士都如此喜爱地球。

　　谁能不爱那生机勃勃的蔚蓝色的星球呢。

　　他没有找到几千年前自己住过的那间房子，那片土地早已划为新的居民区，几十年前的新建房摇摇欲坠的结构叹息着。

　　斯纳克的小墓也早已夷为平地，好在那朵小花是在他手中消逝的。

　　“斯纳克，新的旅程开始了。”

　　泰迦回家后发现托雷基亚并没有回到住处，便急吼吼地找到了泰罗，两人在他的实验室里找到了星云粒子转化系统，也看见了那张便签：“走了。”

　　两人心中一紧，找到希卡利想要确定托雷基亚的位置，别的不说，这方面绝对是他最有话语权。

　　在等待的时候泰罗急得来回踱步，生怕他又回到了博尔赫斯星。

　　正当他急得想要冲出光之国的时候，希卡利终于追踪到了托雷基亚的行踪。

　　“他去了邱瓷欧拉星。”

　　星间联盟的垃圾场，即使是泰迦也有所耳闻。两位奥特战士准备就地起飞之时，希卡利把托雷基亚改良后的火花交给了泰罗。

　　“试验过了，比之前的火花转化率更高，能量损失减少了3%，麻烦你告诉他已经批准了新的量产。”

　　父子俩拿着新装置往边远的星球前进，托雷基亚与泰迦的飞行速度相差无几，而他不过离开了小半天，除非开启了托雷尔门扉（当然这个能力早就跟着格里姆德的消失而不存在了），按他们的速度就能在一个行星日内找到他。

　　降落到邱瓷欧拉星的时候，泰迦被这样的环境吓了一跳，满目疮痍的星球，仿佛早已死去。

　　托雷基亚穿着标志性的黑白拼接衬衫躺在地面上。

　　“是不是如果没有遇到你会更好些？”他突然问。

　　泰罗和泰迦的脚步声并没有放轻，他能很轻松地听出来者何人。

　　泰罗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如果没有你，也就没有今天的泰迦、没有今天的光之国。星云粒子转化系统对于光之国来说几乎等同于希卡利的生命固化技术，是光之国居民的第二条生命。”

　　“没有我也会有索拉他们研发出这项技术，早晚罢了，并非缺我不可。”托雷基亚自认是个平平无奇的奥，任谁都能填补他的空缺，他不是那种能够超越极限的奥。

　　明明是希卡利提拔的，却对自己这么没自信，你当初可是希卡利之下数百研究员之上啊，托雷基亚。泰罗心里叹息。

　　泰迦在一旁无语，托雷基亚这个性格，一方面自负至极，一方面却又从跟不上瞧不起自己，宇宙警备队的落选对他的打击真的大到这个程度吗？

　　“不会的，你可是托雷基亚。”

　　托雷基亚定定地看着泰罗和泰迦，面无表情地开口。

　　“这双手沾满了你们两个人的血，为什么不恨？为什么不恨！”

　　“在你伤到我之后，一举一动我和泰迦都看见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如此失态的模样，就连三次在迪迦·德祐星遇到迦格杰的时候，我都没见过你日常疯狂且愤怒的姿态。”泰罗蹲在托雷基亚身前，“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吗？”

　　“也许正如你想的那样呢，泰罗。”托雷基亚依旧笑着，眼睛却不看泰罗。

　　“既然你不想回答的话，能告诉我为什么来到这里吗？”

　　“我的过去埋葬在这里。”

　　泰罗依旧是那副表情，似乎非得要知道细节才肯罢休。

　　“真是败给你了，”托雷基亚抬手用袖子捂住眼睛，“离开光之国后，我在这里逗留了一段日子，被遗弃的星球与废物不是挺相称的？我从这些有机物里创造了一个类似迦格杰的生物『斯纳克』。”

　　泰迦默默吐槽，你自己都取小不点还去把优幸的小不点朋友变成怪兽，什么心态啊，自虐好玩吗？

　　“斯纳克和我就住在不远处的一座旧房子里，它长得像纳美贡。但是随着吞噬的垃圾越来越多，它失控了，我是个废物，没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于是我启动了它DNA里的缺陷，重组了它的基因，最后终于结束了它的生命。”

　　也杀死了我自己。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泰迦莫名想到了这样一句话。

　　“试着原谅自己吧，托雷基亚。”

　　“哈？我并没有为这件事伤心，我只是痛恨自己对弱小罢了，”托雷基亚笑了起来，“你被我骗到了？”

　　泰迦：……真是真心喂了拉比，早就该知道这家伙到底什么性格。

　　“来这里只是觉得要和过去做一个了断罢了，奥特曼不该留有弱点不是吗。”托雷基亚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那我先走了，No.6，还有泰迦~”

　　注：风马用了风真这个译名。

　　泰罗是哪个星云支部长忘了，翻百科没翻到，就私设还是在光之国办事了。

　　明明这么多年就出了仨，希卡利还回来了，怎么老托就得出光之国没救了的结论呢……

　　往事都来自幽蓝魅影。

　　光之国真的不能加强安保吗？

　　27万年前超新星爆/炸，能够留存下来的属于尚且还是人类的奥特曼的资料应该是不可考了。

　　偌大的科技局，银格2就看到了希卡利和临时工索拉，真的没有人了吗……索拉还是未成年欸——

　　老托捅太子来自奥特英雄传舞台剧，妈的直接官逼同死，皮套演员的演技太神了，疯狂且心痛。

　　拉比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泰迦抱的那个是后代还是拉比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