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 样》祝筑

18、第 18 章

　　周六早上，郭襄特意起了个大早，到楼下早餐店买了包子和豆浆。郭妈很是惊讶“阿襄怎么……起这么早？”郭襄笑眯眯的答道：“妈，你先坐下来吃早饭。”郭襄把郭妈按到椅子上，拿起了一旁的筷子递给郭妈。郭妈看着郭襄的样子，虽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什么，就坐下来吃起饭了。
　　“妈，有件事”郭襄看着郭妈吃完了一个包子才开口道“我……想……下午和同学去一趟书店”说完就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这还是第一次问人要钱。“行啊”郭妈很痛快的就答应了，“去书店买书，要钱是吧，妈妈给你100够吗？”“够……够了”郭襄后知后觉的说着，突然觉得要钱是件挺轻松的事，亏她之前一晚上都在做心理建设。
　　拿到钱之后，郭襄很开心，送郭妈去上班的时候非常殷勤，又是递鞋，又是递包的，弄得郭妈都有些不习惯了。
　　送完郭妈，郭襄立马给邱小雨打电话，与她约了在公交车站见面，郭襄把之前和郭妈逛街买的裙子找了出来。虽然已经到了5月，但早上的天气还是有些微冷，不过这都阻挡不了郭襄对逛街的热情。谁都知道女人最喜欢的一件事便是逛街了，尤其是在逛街的时候打扮的美美哒，以前她和小姐妹约着逛街的时候，最喜欢打赌的事便是，一下午能有几个人会来搭讪，当然每次她都不会输。
　　邱小雨手里拿着肉夹馍站在站台上等郭襄，离她们说好的时间已经过了10分钟了，她还没看到郭襄的影子呢。
　　“你看那有个女生穿着裙子诶，好好看，我也想穿”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羡慕的说道。
　　“得了吧，虽然快到夏天了，可今天天气还有些冷呢，你能抗冻”站在扎马尾女生旁边的短发女生揶揄道。
　　邱小雨听着旁边两个女生的对话，也顺着她们说的方向看去，还真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碎花小裙子的女生，邱小雨看了看那女生，又看了看自己，顿时觉得手里的肉夹馍也不香了。邱小雨恨恨的吃了一口肉夹馍，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也不怕冷。”
　　等到穿裙子的女生走近之后，邱小雨才认出来“郭……郭郭襄？”邱小雨结巴的问道。“是我，怎么认不出来了？”“你……你怎么穿裙子了？”“不可以吗”郭襄反问。“不是，只是觉得现在是5月，穿裙子会不会有些太早了。”
　　“有吗，我不觉得”在十几年后，下雪的天气都有小姑娘穿裙子，别说这5月份了，不过现在的5月份和以后的5月份也是有些差距的，确实还是有点冷的。“不说早不早，你觉得我穿这件裙子好看吗？”郭襄在邱小雨面前转了个圈，“好……好看”邱小雨结巴的答道。“那就好，哎车来了。”
　　“咚咚――咚咚”司年正在听着英语磁带，突然听见非常急促的敲门声。“年年，去开一下门，妈妈做饭呢”佟华把锅里的菜翻了一下，“好”司年走到门边把门开开了。“年年，你看到阿襄了吗？”郭妈一脸是汗着急的问司年。“没有”司年答道。“那怎么办，她跟谁出去了”郭妈掐着手小声地自言自语。
　　“怎么了，秀兰，阿襄出什么事了”佟华把炒好的菜端到桌子上，听到是郭秀兰的声音连围裙都没脱掉，便赶紧到门边来看。“这今早上，阿襄突然跟我说她要和同学去书店，我想着最近阿襄都很正常，医生也说她快好了，和同学多接触也对她的病有利，我便答应了，还给了她100块钱。我原以为我到家她早就应该回来了，可我到家等了好一会她都没有回来，你说她会不会出什么事啊”郭秀兰说着声音便哽咽了起来“阿襄要出什么事我也不活了。”佟华扶着郭秀兰，“年年，你知不知道阿襄和谁一起出去的”“应该是和她同桌，我……我去打电话”司年有些愣愣的回道。“你快点”佟母催促司年，说完又开始安慰郭妈。
　　司年其实也不知道郭襄是和谁一起出去的，但她在学校好像也就和邱小雨一起玩，他没有邱小雨家的电话号码，只能打给李红旭，他知道李红旭和邱小雨家挺近的。电话还没打通，司年就听见了警车声，刚接通司年就透过窗户看见警车停在他们家楼下，司年奇怪的盯着警车，嘴里问着“你知道邱小雨家的……”还没说完，司年便看见警车上下来了一个穿着裙子的女孩，仔细一看是郭襄。“她回来了”司年喃喃道“喂，谁呀，谁回来了，你说话呀”电话那边的李红旭还在说着话“你倒是说话呀，喂，还有人吗”李红旭一看叹了口气“竟然给挂了，你说这叫什么事。”
　　司年一看郭襄回来了，立马把电话给挂了，“郭阿姨郭襄回来了，就在楼下”“回来了，真的吗”郭妈把眼泪擦了两下，就立马转身向楼下走，佟妈跟在后面“秀兰你慢点，别摔倒了”司年跟在两位妈妈后面。
　　郭襄指了指旁边的楼“我家就在这边”“哪间”一名穿着警服的男子问道。就是三楼那个房间，穿警服的男子顺着郭襄指的方向看去“没亮灯啊，家里没人？”“我妈可能有事没回来……”“阿襄”郭襄话还没说完便听见背后传来一个叫她的声音。“妈，你……你回来了”郭襄有些吃惊，她原以为郭妈没回来，能够逃过这次。“你跑哪去了？”郭妈直接把郭襄拉到身边把郭襄转了一圈，似乎是看郭襄有没有受伤“这什么天气你就穿裙子，不怕冻着吗”郭妈声音显得有些严厉。郭襄听出郭妈有些生气，便赶紧做出害怕的样子“我不是故意这么晚回家的，我只是……”“您是郭襄的家长吧”一旁的警察似乎看出郭襄有些害怕，便赶紧解围道。
　　郭妈听见赶紧道：“对，我是郭襄的妈妈，请问我们家郭襄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啊，她还只是个孩子”“是啊，警官我们郭襄还是个小孩子，您可千万别……”佟妈一听郭秀兰说话，也赶紧帮腔。司年站在一旁的树底下，看着郭襄的妈妈和他自己妈妈说的话，突然觉得有些好笑，郭襄既然能回来那便是没事，况且若是真有事就凭她们俩说的话也不管用。
　　“你们误会了，郭同学没犯事，反倒还做了好事”警官笑着看了郭襄一眼。“好事”郭妈看了郭襄一眼，又与佟妈对视了一眼“是什么事啊？”“这事也不是多大的事，但像她这个年纪能够去做确实是非常勇敢”警官粗略的说了一下，郭妈才知道，原来郭襄和邱小雨坐公交车回家的时候看见有一个大叔一直在摸一个小姑娘，小姑娘脸庞难看，却又不敢说出来。郭襄一看直接挤到那个大叔身边问道“摸的舒服吗？”那个大叔一开始不承认，还问被摸的那个小姑娘“我有摸你吗”小姑娘害怕不敢说话，郭襄直接说道：“姐姐今天你不敢说出来，明天你可知道会有更多像你一样的小姑娘被这些坏人侵害，一个不敢说，两个不敢说，所有人都不说，那这些坏人怎么会被抓到。”郭襄看着那位被侵害的小姐姐，这时候那位大叔趁着司机停车钻了出去，郭襄一看直接从车窗跳了出去，邱小雨拉都没拉倒，飞起一脚把那位大叔揣到在地上，车上下来两位男子帮郭襄一起把人制服了，满车里的人都给她鼓起了掌，郭襄还比了个“耶”之后司机带着郭襄把那名大叔一起送进了派出所。之后在警局做笔录，查到那名大叔不是第一次了，上次也被人抓到过，警官保证这次会更加严厉的对他进行了教育。郭襄怕那名小姐姐害怕，又和邱小雨在那里陪着那名小姐姐做笔录，之后晚了，派出所的警官叔叔不放心她们俩小姑娘，便趁着巡逻，把她俩送了回来。郭妈对警官道了谢，把警官送走了。
　　把警官送走之后，郭襄看着郭妈的表情，知道郭妈还是生气，也知道今天难逃了。佟妈在一旁看着她们母女两，知道郭妈肯定要骂郭襄，便赶紧道“还没吃饭呢吧，今晚正好我烧的多，都到我家吃，秀兰我俩再去超市里买点东西，司年你带阿襄上去”说完便赶紧拉着郭妈去了超市。郭襄看着郭妈与佟妈走远的背影，轻轻拍了拍胸脯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