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短文集》季矜北

7、小年

　　“恭喜恭喜恭喜你啊，恭喜恭喜恭喜你。”吴邪一大早是被这音乐震醒的，慵懒地坐在床上满是懵懂。眯着眼随意拿起旁边的毛衣套了一下去刷牙洗脸。
　　楼下，胖子肥硕的身躯不断扭动，正跟着音乐嗨得起劲。“胖子！”楼上一声咋呼，吴邪拖着拖鞋幽幽赶下楼，一双乌眸盯得胖子心里发毛。
　　“我说天真，就是一件衣服而已。嘿嘿。”胖子看着吴邪身上鲜红的画满小鸡的毛衣，噗得笑出声来，“咳咳，天真，过小年嘛，你看这鲜红鲜红的，多好看。”吴邪满头黑线，再看看胖子也是这么一身红，无奈地笑了。
　　楼上一声轻微的响动，吴邪再抬头时，闷油瓶已经淡漠着走下来了。“小哥，哈哈，来来来，吃早饭了哈。”胖子憋住笑声去厨房端早餐，小年的早晨，三个人围坐在餐桌前，伴着这红彤彤的小黄鸡衣服，格外温馨。
　　门铃叮叮作响，吴邪踹了胖子一脚示意他去开门，胖子嘟哝着表示不满，还是懒懒走向门边。“当当当当。”秀秀穿着红色小裙子闪出，后面解雨辰还低头玩着翻盖手机。“哈哈，胖子，你这穿的。”
　　“你们懂什么，爷这叫喜庆。”胖子佯装怒道，欢欢喜喜地将二人迎进门，再看看自己身上的毛衣，嗯，这不挺好看的嘛。还准备进门，潘子和媳妇也匆匆赶至，抱着个娃娃笑的张扬。这一年，无数人聚集到了我家，胖子就像早就准备好一样，人手一件红色的小鸡毛衣，不多不少。
　　“天真啊，小年了。”一群人在厨房忙手忙脚，胖子在我耳边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是啊，又要到新年了。我放下手中的刀看了看客厅的张起灵，嘴角咧了些许，看不太真切，小潘子正盯着这个怪叔叔看，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竟惹得张起灵伸手揉了揉他稀疏的头发，我和胖子相视无言，眼底平添了笑意。闷油瓶15年回家，如今竟已过了这许多年月。
　　晚间一向是烟火的时刻，小潘子在妈妈怀里咯咯直笑，我递了一支给张起灵，看他生涩地在半空画圈圈，忽地笑出声。
　　张起灵，今日花火闪烁，星辰千万，不及你眼眸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