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短文集》季矜北

8、新年贺文

　　“胖子，我说你好了没有，一个大男人还要装扮啥。”春节一早吴邪就冲着楼上喊到，紧接着端上几碗热腾腾的汤圆。“胖爷，您老可好了”摆完筷子，吴邪无奈地又喊了一声，略微摇了摇头，淡淡笑着。
　　“来喽，我说天真呐，这才6点，那么着急干啥。”胖子乐呵呵地笑着，推着小哥慢悠悠走下来，“呦吼，爷昨晚搓的汤圆还挺好看。”看着面前椭圆的早餐，胖子不禁自夸起来。
　　“你可拉倒吧，瞧瞧小爷我的，这才叫圆。”吴邪吃着实心汤圆一脸嫌弃，再看看小哥碗里，emmm，好吧，胖子的手还是可以的。除夕夜三个大男人围坐在桌子旁和着白面的场景历历在目，谁也没想到昨晚闷油瓶居然会用他那两跟奇长的手指夹起一大团面，然后扔在了桌子上，说要跟着一起和。“啧啧，胖子，你这身西装买的倒是不错。”吴邪看着面前的两人调侃起来，小哥也是，这一身的西装，出去不知道要迷死多少无知少女啊。
　　“那是，胖爷的眼光，什么时候差过。你瞧瞧小哥这身，绝对顶过小鲜肉。”胖子骄傲说到，打了蜡的头发充斥着喜感。
　　“行了行了，咱也该出发了吧。”我打断了胖子接下来的言辞，不用猜就知道这货肯定要调侃我和小哥了，我可不能让他得逞。
　　“得嘞，去拜年喽。”
　　这几年都是一样的风格，我带着胖子和小哥去家里跟长辈一起过年。今年虽然也一样，但是秀秀她们都有时间，我爸妈特地打扫出好几个空屋子。
　　杭州的天气总是这样，温暖潮湿，阳光正好。大概8点，我们三人到了家里，父母开始准备饭菜，厨房的蒸汽遍布年味，我和胖子他们在外面支个桌子择菜，胖子时不时进去给我妈打打下手。
　　“大侄子，快开门。”门外气喘吁吁，听这声就知道是三叔这个老狐狸，我起身去开门，呵，好一个大胖小子。三叔抱着小潘子笑得乐呵，潘子拉着媳妇跟在后面。“小三爷，新年快乐。”
　　我拿了一个红包塞在小潘子衣兜里，示意所有人进去，接着一个一个跟着递了红包过去，三叔这老狐狸，直接拿了个金镯子套在小孩子手上，还递了一张卡给潘子，美其名曰压岁钱。
　　“三叔。”我冲着三叔露出一口大白牙，“嘿嘿嘿嘿，新年快乐啊。”
　　“新年快乐。”三叔也冲着我笑了一下，然后，他走了，他就去跟我爸聊天了。老狐狸，哼。
　　“吴邪哥哥。”我还在出神，胖子已经把秀秀他们引了进来，秀秀穿了一件大红旗袍，还真是有当家人的风范，小花嘛，万年不改的粉红衬衫，只是外面多了件呢子，还是粉色。瞎子是跟着小花一起进来的，对着我痞笑，给爷吓得一身冷汗。二叔最后一个到，好家伙，那辆限量车爷慕了。
　　午饭一大桌围在一块，我爸妈一个劲儿地给张起灵夹菜，我觉得，我被遗忘了。一块肉入碗，小哥清冷的面颊对着我，露了一个淡淡的微笑。下午在扑克里度过，三叔没兴致，一直在逗弄小潘子。闷油瓶静静地看着我们玩，也不出声。
　　“来喽，这时候也不能放烟花，咱就看看春晚吧。”晚间至，桌面堆着一堆瓜果零食，看着所有人的笑颜，人间最美的画面也不过如此了。闷油瓶突然拉了拉我的衣袖，我慢慢跟着他走到院子里。“给你。”他缓缓掏出一张银行卡，“压岁钱。新年快乐，吴邪。”他缓缓说出三个字，清淡却不失温度，我眼眶渐润，说不上话来。“小哥，新年快乐，你看到了吗，今年我们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