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番外1.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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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阳虽然被疼痛折磨的咬牙切齿，可表情却透着点愉快。“又见面了。”
楚然也不想和他转弯抹角，于是直接道：“杨警官，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的人么？”
杨阳侧脸看了韩长宁一眼：“在这里不方便吧。”
楚然一笑，然后微微扬扬下巴。韩长宁把手一抽，让杨警官整个人摔在地上。伤口被震开，立刻换来一声呻吟。
楚然蹲下身，说：“现在方便了么？”
杨阳喘气的声音简直要掀飞整个屋顶了。“你确定你要知道？”
楚然说：“其实我大概猜到一些，但需要你给我确认。”
杨阳说：“你让长宁出去，我会告诉你。”
楚然站起身，往韩长宁的身边走了一步，然后又停下来，看着韩长宁的脸说：“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长宁，你和杨警官的关系似乎没有那么见外？”
韩长宁的眼神有一瞬的动摇，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要不是楚然一直看着他，这个变化也不会被察觉。杨阳说：“长宁，来扶我一下……我真站不起来了。”
韩长宁皱着眉去把他拉起来，两个人这一次一起看着楚然。
看看，表情和神态都一致了。
杨阳说：“我们做的这么差么？看来得回去重新训练了……真命苦。”
楚然说：“白雅麟派你们来的？”
杨阳又呼呼的喘了两口气，才说：“你怎么不猜是白远景或者白长景？”
“我觉得你少说点话更容易活的长一点……”韩长宁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完这一句的。他扶着杨阳去床上躺着，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大概说了一下自己来这里的事。
韩长宁是很早就来萧青身边的。按照楚然的计算，他应该是之前白家打算回国内发展埋下的钉子，那时无觞还没有来，韩长宁也一直留在萧青身边打探消息。直到无觞出现，“白雅麟”的整个策略发生了变化，楚然成了比萧家更重要的事，所以韩长宁才主动来照顾楚然。虽然是这么说，但楚然还是有怀疑，萧青真的一无所知么？后来无觞又派了杨阳过来，也是为了防止白长景有进一步的动作。更何况能光明正大的跟韩长宁交换消息，杨阳也是功不可没。
“我是觉得九爷担心过度了，却没想到萧青对你也一样。”杨阳说这句的时候简直要翻白眼。表情很是无奈。
“你是怎么发现的？”韩长宁一点都不心虚，表情也跟之前没有区别。对于他来说，既然白雅麟下了令，那楚然就已经是他最重要的任务。
楚然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们究竟还有什么准备，现在不拿出来，以后就没机会用了。”
韩长宁说：“我不在这次的计划之内。我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保护你。”
杨阳说：“这个时间，我应该去找九爷的小情人。”
楚然说：“那就先去找千束。你就在这里休息吧。”
韩长宁嘴上露出一点嘲弄的笑意：“这次要小心一点，再来一刀，谁都救不了你。”
杨阳应该是很恼恨的，却一点都不在意的挑了挑眉：“你要是有危险，记得大喊我的名字。”
楚然真是要被他气乐了。
杨阳丢给韩长宁一个东西，说：“帮你找人。”
将收信器连接好，千束的位置也出现了。楚然虽然有了定心丸，但还不敢全然放松。
带着韩长宁和剩下的几个人，马上去找千束。
林谦的人显然不想让人那么快发现，所以将千束关在船舱最底下的仓库里。
“没有声音……”韩长宁仔细的听了半天，什么都没听到。
楚然点头，示意干脆破坏锁冲进去。反正这里距离上面的宴会厅很远，就算有很大的声音也不会有问题。
韩长宁点头。
刚准备强行突破，锁竟然自己响了。
千束自己走了出来，看着楚然，一点都不意外。
楚然倒是很认真的看了半天：“没事？”
千束回头看了看里面歪七扭八的人，说：“这种身手？你说笑呢？”
韩长宁去里面，挨个试了试他们的鼻息，然后站起身摇摇头。
千束笑了，走到楚然身边，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带着楚然往外走。“走走走，这不是好地方。还有，让你晕过去就是希望你别搅进来，你看你，这是什么事呢？”
转移话题很生硬，简直就是毫无技巧。但偏偏，楚然挺吃这一套的。
他更关心的是千束有没有受伤，至于那几个人，本就没什么关系。
“这里是林谦全部的人？”楚然边走边问。
千束想了想，说：“林谦的准备不应该只有这么少。他这次孤注一掷，不可能让任何人逃脱。就算他低估了我和雅麟，也不该低估萧青。”
楚然一直沉默，不时的瞥他一眼。千束刚才的话，似乎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你们和萧青早就有了协议？”
千束张了张嘴，然后咬着下嘴唇装无辜：“我可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楚然有点无奈：“他到底和萧青谈了什么？”
千束说：“关于这部分，我觉得你还是自己问他比较好。”
闭口不言，肯定是大阴谋。联想到萧青上船之后的表现，楚然觉得这场戏还要演很久。
“先去找船员。林谦拆掉了救生艇，船上一定有文章。”楚然还是要先解决眼前的麻烦。
千束说：“这事你带着韩长宁去吧，我要回会场看看。估计林谦看到我出现，眼睛会掉出来。这么好的表现，我可不能错过。”
韩长宁适时的递来枪，楚然说：“你带着。”
千束说：“谁需要这么无聊的东西。除了雅麟，那里根本没有我会怕的人。你不信？”
楚然只能说：“别总顾着看戏。”
千束又把臂弯里的人搂紧一点，说：“放心，我还没治好你呢！”
说完，从口袋拿出跟发绳，把长发一扎，摆了摆手，就跑掉了。
楚然心里叹气。刚才还风光霁月呢，现在本性一露，还是那个恨不得天地混沌的无忧。
千束回到会场时，没有如愿看到林谦惊讶的表情。但他也没在意，毕竟在场的哪个不是戏精？内心和表情总是很不协调的。而白雅麟……他的目光倒是让千束心里打了个寒颤。
林谦对白雅麟的态度远没有刚登船时那么恭敬，白雅麟不做声，却让白远景很生气。
白远景看了一眼白长景，看到的是一张无所谓的脸，心里当下有了计较。
白远景一直就觉得，白长景是个白眼狼，早晚会反咬一口。眼下，就是这么回事。而那个萧家的家主，看起来根本不想参与这场闹剧。究竟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
“看来我的手下没有招待好，实在是失礼了。”林谦对着千束举了举杯，表情却轻佻起来：“九爷带你在身旁已有两年，要不要换个人试试？”
千束心里差点笑死。当初设计这么个身份，就是为了在必要时候替楚然遮挡的，没想到还挺好用。林谦啊林谦，你真上道！
“不知道我该换谁呢？难道是林少爷你么？”千束站到白雅麟身后，假装看不到白雅麟的表情。开玩笑，换人也是白雅麟换人，哪里轮得到自己？
林谦晃了晃酒杯：“这里是我的船，自然是换我了。不然呢？”他伸出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摆出一个枪的样子，对着白雅麟：“本来我觉得，九爷会为了你乖乖听话呢。可是你知道你的九爷怎么说么？他说千束的死活都与他无关。真是让人寒心的话啊……”
千束毫不意外，本来就和他无关。不过他暗想，如果你抓的是楚然，没准他还真能乖、乖、听、话……给你留个全尸。
白雅麟说：“林家也是没人了，让你这么个小丑跳出来。”
林谦登时脸色不好，说：“你们现在都在我手里，还是少说废话吧。”
千束笑了：“好像废话最多的是你吧？林少爷。”他话音未落，人却已经从白雅麟身后闪到林谦面前，在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扫过林谦的膝盖后侧，让他单膝跪地，手肘也被拧到身后。“小丑这称呼和您现在的样子还是挺配合的呢。”
显然，谁都没想到千束有这么好的身手，现场的人都被震了。白远景几乎合不上下巴，他偷看了一眼白长景，发现对方也很惊讶。
萧青轻声对沈玉湛说：“这两下子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学出来的。白雅麟是赢了。你猜，他会不会杀了白欣欣呢？”
沈玉湛抿了抿嘴唇，说：“会。”
“哦？为什么？”
沈玉湛说：“你明明知道答案，却反过来问我。”
正在这时，枪声响了。大厅中的其他人都连忙蹲下身，不动的只有白雅麟和千束。
林谦大叫着：“杀了他！”
可枪声第二次响起，仍然不是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死去。
白雅麟表情虽然没变，但眼神却松懈下来。这变化自然只有千束注意到了。
韩长宁和楚然忙完手上的事，又赶来大厅。林谦准备的枪手还有三五个，分散在不同的地方，所以一时难以全都解决。于是他们干脆一个一个的偷袭，直到千束动手，楚然看到有枪指着千束，只得先开枪动手。虽然惊动了其他人，但好歹救了千束。
就算千束有上一世的卓越杀人伎俩，可总不会连苏摩族那样逆天的身体天赋都一起带来了吧？他现在的身体只是普通人，会伤会痛会死亡。楚然连半点可能都不敢去赌。
可第二枪，却不是楚然做得。
还有其他人！
楚然和韩长宁对视一下，都更加警觉。
林谦大喊也没用，他的人早就死了。
楚然依然不敢放松，隐藏在暗处的人是谁？难道是白远景？
“你真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林谦被千束打得直咳血，却仍然不肯服输。
千束啊啊的敷衍了他两声，说：“不然呢？你指望谁？白长景么？”
话音一落，萧青和白远景都马上回头看白长景。
白长景还是微笑着站在那，依旧那么潇洒自在：“九叔自然是应该相信我的。”他那么闲适，仿佛跟白雅麟闲话家常。
白雅麟只是眨了一下眼，说：“长景，你还有什么心愿么？”
楚然刚顾着找隐藏的人，没听到白雅麟的话，不然他肯定会为白长景默哀一下。这句话简直就像宣判了白长景的死刑一般。
“九叔，我还有很多心愿呢。您愿意成全我么？”
“做人不能太贪心。白家的产业太大，你着急吃下去，并不好受吧。”
白长景往前走进了一点，半蹲在白雅麟身前，微微仰头看他，说：“九叔，我知道瞒不住您。只要过了今晚，您就一无所有了。老爷子给您留的产业，就都在我的手里了。九叔，您觉得我算不算成功？”
白雅麟没有回答他，只是微微扬起了下巴。
白长景却伸手去抓白雅麟的手，说：“九叔，您才是我最想吃下的东西。只是在那之前，您得一无所有才行。”
千束想看林谦眼珠子掉出来未果，却看到了白远景眼珠子掉出来的样子。
白远景脑袋里都是WTF，一圈圈的在脑海中盘旋，随时能炸裂他的脑袋。
白长景是怎么回事？他喜欢白雅麟？开玩笑吧？
萧青有点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一幕，但心里却有隐隐的担心。白长景势在必得，他如果没有完全的把握是断然不敢说这样的话。白雅麟是什么人？白雅麟站在白家顶点已有多年，有那么一副好皮囊，就算走不了路也足够让人趋之若鹜了，断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这个。白长景绝对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送他两个字：呵呵。
白雅麟没有甩开手，但在他身后的千束却几乎能看到他头皮上的青筋。白长景，你自求多福。
林谦已经昏迷过去，可楚然还没有找到那个开第二枪的人。
韩长宁凑过来说：“我去做诱饵。”
楚然说：“下面的诱饵还不够多么？”一往里面看，就看到白长景抓着白雅麟的手不放。
这是什么戏码？
就见白雅麟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放在白长景的手上：“你想要白家？还是我？”
白长景几乎是咽了口水，说：“都要。没有得到白家的人，没有资格得到你。”
白雅麟似乎是笑了一下，这对他来说简直是极罕见的事，让白长景几乎一下就呆了。
“我说过了，做人不能太贪心。”白雅麟看起来只是微微用力，但白长景的手却极无力的脱离开来，他的脸上也涌出了冷汗。
一颗子弹在这时钉入千束脚边的地板。
白远景顺着子弹来的方向看去，模模糊糊有个人。
楚然连忙收回刚才看戏的视线，和韩长宁追了过去。可那人也知道自己不能暴露，所以刚开枪之后就马上换了位置。
“该死。”韩长宁追了很久都找不到。
楚然说：“是白长景的人。而且这人来历很奇怪。”
韩长宁说：“不是早就登船的？”
楚然说：“如果是那样的人，白远景应该早就解决了才对。你看他的表情，也很惊讶。或许是白玄海！”
韩长宁对他身后的人说：“去找白玄海，找不到的话，就找白欣欣。没有救生艇，他们跑不了。”
手下领命离开，就剩楚然和韩长宁了。
“既然知道他的主人是谁，其实这事就好办了。”
韩长宁点头，说：“那人要保护白长景，咱们就杀了白长景。”
楚然说：“我来动手，你观察周围。”
虽然是这么说，但刚才连续的攻击和奔跑，已经让楚然气喘吁吁。他的手已经有了麻痹感，甚至鼻尖都在肉眼可见的颤抖。
韩长宁压下他抬枪的手，说：“我来。楚哥，你已经超负荷了。”
楚然说：“所以才更应该我来。我没办法看周围。”
韩长宁说：“再等一分钟。你平静一下。就一分钟，好么？”
楚然看了眼下面的情况，深深的呼吸之后，说：“好。”
这一分钟太漫长了，楚然一直在调整自己呼吸的频率，尽量让自己的手臂正常的动弹，让自己的颤抖都收回去。大厅中发生了什么他都觉得早已听不见，耳边只有自己沉重的呼吸。一下，又一下。
白雅麟似乎又说了什么，白长景的表情不太好。然后白长景站起身，掏出枪对着千束。
楚然刚刚调整好的呼吸有一瞬又乱了。韩长宁连忙拉住他的手腕，让他不要再看下面。
一分钟。韩长宁念着，眼睛却在四周不停地看。
两人在一个隐蔽的角落，不容易被人发现，却也不容易发现别人。楚然将枪架好，闭目养神三秒钟，然后重新睁眼。白长景距离其他人的距离比之前更远了。这个距离不错。
楚然刚要扣动扳机，另一声枪响却先到来了。
所有人又是一惊，包括楚然，他的手指来不及撤回，子弹打入了白长景脚下的地板。
韩长宁也没想到楚然会失误到这种地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看向场内，赫然发现沈玉湛受了伤。
“他的目标是青哥？”
楚然皱起了眉，如果说一个人，是帮助白长景的，又会攻击萧青，那这个人是谁呢？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楚然却马上就清楚了。
虹桥！
只有他有这个可能。虽然还不知道他为什么背叛萧家，但会如此熟悉自己狙击节奏的人，不会是个全然陌生的人。虹桥曾经指导过楚然的狙击，所以很多细节非常了解。他在“上一世”背叛了萧青，如果他本来就是白家的人呢？白长景和白玄海显然已经是一伙的了，那么虹桥或许也早就悄悄上船。
“是虹桥。”
韩长宁有了片刻惊讶，然后才说：“虽然我自己就是内应，但还是有点生气。”
楚然心想，要不是白雅麟换人了，你现在和虹桥可能就是一伙的了。
“我并不常见虹桥动手。不知道他的节奏……只能改变我的节奏。”
韩长宁说：“你千万要小心。既然是虹桥，我在这里也没用，我要出去。告诉青哥，也让虹桥分神。”
这不是什么好办法，但眼下却是没办法的办法。
楚然重新准备，然后眼见着韩长宁走进大厅。
可惜，除了萧青，其他人都不那么在意他的到来。
白雅麟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移走了视线。白长景和他僵持着，似乎执意让白雅麟答应他的心意。
“楚哥说是虹桥。”韩长宁看着四周，嘴上飞快的说：“他在改变节奏。”
萧青似乎是轻哼了一下，不知是表示知道了，还是嘲讽。
沈玉湛的伤势不重，她推开萧青，只是手臂中弹。韩长宁却代替她重新挡在萧青身前。
萧青看向白雅麟：“白家在我身上下了不少功夫。”
韩长宁有种被他看穿的感觉，于是连呼吸都收敛了。
“如果不是楚然……呵。”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却已经让韩长宁心惊不已。
就在这时，再次枪响。韩长宁下意识的护住萧青，确没有受到任何伤。
白长景的右胸中枪，只几秒钟，他就呼吸困难，整个人瘫软下去。
成功了。
韩长宁长松了一口气，却不敢离开萧青半步。
就在这时，白雅麟站了起来。
白长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拼命地想要仰头，看着被称为“永远不可能复原”的人。
白雅麟说：“你以为你制造了车祸，就能让我永远都站不起来了吗？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大阴谋，原来不过是爱上了我而已。还有你转移的财产，都只是空架子罢了。白家远比你想的更深，可惜，你这辈子都没可能知道了。”他说着，走到白长景身边，手却指着另一个方向。
“千束。那边。”
千束早就想赶紧离开了，这下更是马上就冲了过去。
白雅麟捡起白长景手中的枪，冲着一个角落飞快的开了三枪，换来一声闷哼。
韩长宁几乎是带着“您就是个神话”的眼神看着白雅麟。他追了虹桥那么久，都没找到，可白雅麟却一下就发现了他的所在。
白雅麟丢下枪，对韩长宁说：“把他带来，别让他死了。”
九爷，您这要求有点难啊……可韩长宁还是认命的去找虹桥。相比较去找楚然的千束，也不知谁更幸福……
萧青走过来，说：“九爷这一手，真是惊世骇俗。”他看了看白长景，说：“要不是九爷搭救，怕是萧家就要败在我手上了。”
白雅麟说：“不过是交易。希望你也这么以为。”
萧青说：“我会遵守约定。”
白雅麟点头：“很好。”
千束再回来时，怀里抱着个人。“我想，再不急救，你们的约定就没什么意义了。”
那是萧青唯一一次看到白雅麟露出近乎失措的表情。那个被枪指着都不会动一下眉毛的人，那个毁掉整个白家分家都不眨眼的人，那个即使拥有偌大白家都不会多笑一下的人，会因为一句话就变了表情。
萧青看着他们离开，在心里对楚然说了再见。
可又觉得，被那样的人护住，大概是没机会再见了。
作者有话说
第96章 番外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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