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明尼

16、第 16 章

　　万吉在饭桌上大肆夸奖祁玉的手艺。
　　“小玉姐，你怎么这么好啊！连做饭都这么好吃！”
　　祁玉被夸得脸都快红了：“没有，我还好。现在祁归都快做得比我好了。”
　　万吉吃惊：“什么？祁归会做饭！”刚才祁归说帮忙他还以为只是说说而已，毕竟他们这个年龄的男生中哪有人会这个。
　　“嗯，祁归越来越厉害了。”
　　万吉啧啧称奇：“你说这要是被我们学校那帮女生知道，又要把你的神圣地位提高一阶了。”
　　“你们学校有喜欢祁归的女孩子嘛？”祁玉提了兴致。
　　“那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呀。”
　　祁玉又被万吉逗笑。
　　“姐，你就看看祁归这张俊俏的小脸儿，贼遭女孩子喜欢。”
　　她顺着万吉的话去看祁归，看他的眉、眼、鼻、唇，真是无一不精致好看。
　　“而且我们学校那些女生，还不是普通的喜欢，那是把祁归供在神坛上，都不敢伸手摸，就天天看着，偷偷在暗地里欣赏。”
　　灯下还增色三分，祁玉一下晃了眼，顿时有点理解这些小女生的心思。
　　这样好看的男生，有谁敢去独占呢？
　　“行了，这么多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祁归夹了块排骨丢在万吉碗里，冷冷地说。
　　一时没人说话，小胖突然出了声：“对啊，我胃口正好呢，就听你在这儿逼逼叨叨，叨叨逼逼的。你再不吃，我可要横扫全桌了。”
　　“别啊，我光顾着和小玉姐聊天，我还没吃饱呢！”
　　最后，三个成长期的男生把一大桌子菜全吃光了。

　　祁归来到球场就只见到王子攀，他一个人在那里投球。
　　“万吉没来？”
　　“他家里有点事，今天来不了。”
　　祁归在边上活动手脚：“行啊，那今天一对一。”
　　他发现王子攀今天有点奇怪，打球特别冲，虽然篮球场上磕磕碰碰再正常不过，但是几次被摔在地上，他也来了火气，硬碰硬跟他杠上。
　　一个冲撞，两人都摔在地上。
　　“你今天犯什么浑？”祁归压着嗓子问。
　　王子攀哼一声，听起来怒气冲冲，他翻过身压在祁归身上，一双大手紧紧把他的衣领抓住：“你才在犯浑！”
　　一拳就打下去，绝对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祁归舔到嘴里的血腥味。
　　这血液迅速点燃两人的怒气，两个男生在地上缠斗起来，互殴。
　　等打得没有力气，两人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时。
　　王子攀开了口。
　　“你最好早死了这条心吧，祁玉姐不可能喜欢你的。”
　　祁归的预感成真了。王子攀和他从小长大的兄弟，他这样下狠手打他，只可能是为了祁玉。他甚至有种畅快感和兴奋感。终于有人挖出了他的秘密，他想大声说出来却只能深藏的秘密。
　　“凭什么？”
　　王子攀以为祁归会羞耻，会生气，却没想到他这样平静，还加上一句。
　　凭什么？
　　“你说凭什么！祁玉姐把你当成宝贝养大，你这白眼狼就这样回报她！”王子攀发怒地问，但在公共场合还是压低了声音，但这样听起来更愤怒了。
　　他想起前天在祁玉家看到的场景。
　　祁归在厨房门口，含笑看着祁玉切菜的背影。双眼装满了深深的...爱恋。
　　爱恋？他以为他看错了。怎么可能呢？会有喜欢，会有依赖...可那种独占的眼神？他是男的，他知道。
　　他勉强压抑住翻腾的心，静静观察着。当看到祁玉笑着问万吉有没有人喜欢祁归时，祁归猛然变了的脸色。
　　他确定了。
　　祁归喜欢上了祁玉，他的姐姐。
　　“我为什么不能喜欢她？我要和她在一起一辈子。”
　　王子攀听见祁归这样说，他坐起来看向他：“你是不是搞混了，你太亲近她了，所...”
　　“你觉得我会搞错吗？”
　　他看见祁归平静地说着话，却用一双发狠的眼睛。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两天想了那么多痛斥他的话，看见他这样的神情，却一句也讲不出来。
　　甚至有点可怜。
　　“祁玉不可能喜欢你的。”
　　“为什么不可能？”
　　“你自己最清楚不是嘛。”
　　求而不得，求而不得。
　　八点了祁归还没回来。祁玉想着这几个男生今天应该玩得很开心。
　　九点了祁归还没回来。祁玉想着祁归应该在回家的路上了。
　　十点了祁归还没回来。而且手机里没有任何消息，祁玉开始打电话。那边很快就通了，祁玉松一口气。
　　“要回来了吗？”
　　说话声音很含混，但是祁玉也听清楚了。马上回来，别等他，带钥匙了。
　　祁玉等到了十二点过十分。
　　门一打开，祁归抬头就看见满室明亮中坐在沙发上回头看他的祁玉。
　　“就因为和别人打了架就不敢回家？”祁玉用沾满酒精戳在祁归的脸上。
　　“嘶...疼，姐，轻点轻点。”
　　“你还知道疼，打架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祁玉放缓手里的力气。
　　“是那小子先动手的。”
　　祁玉手下一顿：“那是该打回去。谁打的？”
　　祁归轻轻笑起来，但一动就扯到嘴角的伤口，疼得一抽气：“一街上的小流氓，不认识。”
　　祁玉不说话，专心给他处理好脸上的伤口。
　　“把衣服脱了。”
　　“干...干嘛？”
　　“身上的伤呢？”
　　祁归扯住自己的衣服：“身上没伤，没伤，都朝脸上揍的。”
　　祁玉笑起来。祁归见祁玉终于不再板个脸，又朝她身边凑：“他肯定是羡慕我长得帅。”
　　“姐。”
　　“怎么了？”祁玉安慰地揉揉他的头。
　　“我好疼啊。”
　　隔了三天祁归都没有去清姨家，到第四天清姨说他再不来，自己就要来家里看他。
　　祁归只好顶着一脸还未消退的青紫进了清姨家。
　　果然被一通好骂。祁归只得又是装乖又是卖惨。
　　“打了架就不敢见我了，打架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清姨会心疼。还有这些小流氓，也太猖狂了吧！你把那人画给你干爸，让他去抓人！”
　　祁玉看着这越跑越偏的对话也是无语，忙出声阻止。她这护短的干妈可真能干出这事儿。
　　刘叔倒一直乐呵呵地：“我觉得祁玉说得对。况且这个年龄的男生哪有不打架的。”
　　清姨一记眼刀，刘叔忙收了笑：“对，这些小流氓太猖狂了，打，严打！”
　　等祁归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的时候已经是七月下旬了。
　　祁玉准备带着祁归去旅游。
　　本来想着清姨刘叔一起的，刘叔请不到假，最近市里发生个案子，忙得不见人影。
　　清姨倒是放了假空闲的狠。
　　“算了，我还是呆在家里吧。你刘叔连蛋炒饭都做不来，最近忙成这样，回家还没人做饭，怪可怜的。你们姐弟两好好玩，多照点照片回来给我们看。”
　　祁玉在一天晚上给祁归说了这件事。两人在家里查资料，商量着去哪儿玩。
　　而且一开始祁玉是准备带着小胖一起去的，他开学就要去技校读书了。
　　她打电话给小胖说这件事，那边久久不传来声音。
　　“喂，小胖？挂了？”
　　“额，小玉姐，我在，我在。”小胖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祁玉想是电话失了真。
　　“我就不去了，我妈最近计划着把小超市翻翻新，装修一下。我肯定要在这儿守着帮帮忙。”
　　祁玉又问了问具体情况，最后小胖在电话那边说：“小玉姐，你把电话给祁归一下，我和他说两句。”
　　祁玉把电话递给了祁归。祁归全程带笑。
　　祁玉随口问了句：“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你要是敢动歪主意，回来我就锤爆你的头。”“要是祁玉姐有点什么意外，你就提头来见。”“不准睡一间房！”
　　祁归：“他让我照顾好你，顺便祝我们旅途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