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危机四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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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羽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红花油的味道，更奇怪的是，屋子里没有热腾腾的饭菜，只有几盒外卖。
“老霍？”她走到沙发边，推醒了了那个睡意正浓的某人。
“你回来了。”玖一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指了指茶几上的吃食，“快吃晚餐吧，如果凉了的话，拿到微波炉里热一下。”
季羽嗅着玖一身上强烈的红花油味，皱了皱眉，“你今天怎么了？”
“额……不小心被当事人打了一下。”
“什么！”季羽叫起来，“伤到哪儿了？让我看看！”
“哎呀，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快吃饭。”
“让、我、看、看！”季羽倔强道，没有半点食欲。
无奈，玖一只要撩起自己左边的袖子，露出那一大片骇人的淤青。
季羽一看，眼泪哗地就流出来了，自己捧在心上的人竟然被如此残暴地对待，换谁谁都难过，“太无法无天了吧？！”
玖一安抚着暴跳如雷的季羽，“没事的，就看起来吓人而已。那人现在已经被拘留了。”顿了顿，她又解释道，“这个当事人当时在揍他老婆，任谁看到都会上去阻挠的。”
“难道只有你一个人看到了？法院里那些法警呢？你周围那些男人呢？你说你一个弱女子，怎么一点都不会保护自己呢？”很生气，不仅是气那个打玖一的人，更是气玖一不晓得躲闪开。
玖一用完好的右手圈着季羽的腰，晃悠道，“宝贝别生气，下次不会了。”
“下次？还有下次？”
“没有，绝对没有！”玖一嬉皮笑脸地看着一脸严肃的季羽，擦了擦对方脸上的泪痕。
叹了口气，季羽轻轻碰了碰玖一的伤，对方疼得呲牙咧嘴起来。
“法院经常会有这样的事吗？”
“什么事？”
“就是打人什么的。”
“……主要还是看遇到的当事人。”
“我不希望你遇到什么危险。”
玖一心里叹了口气，耐心解释道，“宝贝，没有什么是不危险的。你们商界不也发生一些恶性报复事件嘛，这种东西遇上了就是命，躲不开的。”
季羽知道自己说不过玖一，也没有什么更好的理由让玖一摒弃她的法律事业，一时有些无言。
“不过因祸得福。”玖一神秘地笑了笑，“因为这事，院里给我批了两天的工伤病假，我这几天可以陪你去上班了。”
季羽嫌弃道，“你这几天又不能端茶送水，来公司干嘛。”
“看美人啊，那什么陈总、郑总，哦对，还有我的秘书小刘……”
玖一被某人狠狠地宛了一眼，“……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季美人。”
……
第二天，玖一坐上了季羽的马萨拉蒂，屁颠屁颠地陪她一起去公司。而公司众人看到许久未见的霍总，掀起了一波不热不冷的讨论。
“特大消息，霍去病今天跟着灭绝季一起来公司了！”
“霍总一出现，法务部的日子肯定又要不好过了。”
“啧，你怎么不说各部门总监的压力又变大了呢？季总开会的时候总是拿法务部当标杆，要不是霍总是个女的，我都怀疑季总喜欢她。”
“谁说女的就不能喜欢女的，我看季总和霍总挺配的，一个凶巴巴，一个冷冰冰，绝配。”
巴拉巴拉巴拉……
而话题中心的玖一和季羽此时正坐在总经理办公室，一个在审批文件，一个在喝着酸奶看着书。
“我说，”季羽看着悠哉悠哉的霍玖一，觉得心里有点不平衡，“你好歹也是公司内部名义上的法务总监，能不能帮我审点文件。”
“不能。”玖一津津有味地看着一本讲风水的书。
得到拒绝答复的季羽并不死心，“今天审完这些文件我就可以提早下班哦。”
“哦，那你审快点。”
“早点下班了我们可以去吃好吃的。”
“什么好吃的？”
看，某人上钩了，“你定。”
“手受伤了，吃什么都不香。”
“我知道一家餐厅还不错，要不一起去试试？”
“可以啊。”玖一继续翻着手上的书，“那你审快点。”
“……”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为了赶在饭点之前吃上美食，玖一还是帮季羽审了一些文件。于是，二人在下午四点半的时候准时驱车去吃饭。
季羽考虑到玖一手上有瘀伤，不敢带她去吃什么味重的东西，于是选择了一家口味清新的越南菜馆。菜馆坐落于城东的河畔，特色炒饭，海鲜汤，香蕉柠檬糕什么的让玖一吃得很开心，而且店里的妹子都穿上了独具特色的越南服饰，带给人一种清新亮丽的东南亚风情体验。
“这个好吃！”玖一吃了一口碳烤禾香鸡，满足得不得了，然后又贼兮兮地对季羽说，“你身后的那个妹子好好看哦。”
季羽挑眉，转过身一瞥，的确有个容貌清秀的姑娘，婀娜的身姿配上素色的越南裙装勾起人无限遐想，“三分清纯，七分秀丽，嗯，确实美。”
“嘿嘿，看来宝贝的眼光和我一样。”
或许是季羽和玖一二人共同的视线太过明显，那妹子看过来对她们笑了笑，弄得二人脸一红，“哎呀，那妹子发现我们了。”
季羽也是嘴角一抽，自己怎么跟玖一一起四处看妹子了。
而某人的八卦之魂依旧没有熄灭，“季羽，我敢打赌，那妹子也跟我们一样。”
“哦？你怎么知道？”她夹起一块糯糕，咬了一小口。
“感觉。”
“那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觉得我是吗？”
玖一闭着眼睛想了一下，“记不清了，当时只是觉得这个人挺好看的，没多想。”
“好吧，你当时进来的时候我就猜到你是小美要介绍给我的人。”
“为什么？”玖一抬了抬胳膊，看着自己的打扮，“我应该打扮得还是挺像直女的吧……”
“感觉。”
“什么感觉？”玖一歪了歪脑袋。
“那种特立独行，宠辱不惊的自在感，再加上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桀骜不驯。”季羽喝了一小口汤，“这种人，不是拉拉至少也是双。”
玖一打了个响指，“宝贝，你总结得真到位。”
“姐就是这么厉害。”
“……”
这种非主流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二人一直吃到八点，酒足饭饱，准备启程回到小金窝。
车不徐不疾地在街上开着，看得出它的主人并不赶时间。玖一坐在副座上打着哈欠，吹着夜风，看着外面的风景。拐了一个弯又拐了一个弯，玖一的表情却没有刚刚那么轻松。
“季羽，有人跟踪我们。”在法院工作了这么久，如果这点警惕敏感度都没有，那么估计她早就被人害了好几回了。
正在开车的季羽蹙了蹙眉，看向后视镜，“是后面那辆黑色的现代吗？”
玖一点了点头，“如果我没记错，自打我们从餐厅出来它就跟着。”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就照常开，多绕点路，我打个电话。”玖一翻开手机，拨通了莫行美的号码。
“喂，老霍，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小美的声音，这几天他们忙着清算莫氏的资产，基本都住在了公司附近的酒店。
“小美啊，我跟季羽现在在城东这边被跟踪了。”
“什么？！”小美在电话那头叫了起来，“我跟哥马上过来。”
“嗯，先别报警。然后多带点人来。”
玖一挂了电话，看向季羽，“小美他们一会儿就到，你再带着他们多绕绕。”
季羽点了点头，踩了一脚油门，绕到了环城公路上。玖一轻轻握住了对方的右手，发现出了些汗，“不用担心，有我在。”玖一试着用其他话题转移季羽的注意力，“我不在的时候四季发生了什么事吗？”
季羽想了想，“自从给纪委交了材料后，四季的很多竞争对手都倒台了，尤其是一些政府背景雄厚的企业。”
“有多少家？”
“大概……七八家。”
玖一暗自咋了咋舌，“那我觉得后面这辆车应该是冲着你来的了。”
“你不是在法院也得罪了挺多人的嘛……”
“但是这些人既不知道我今天工伤休假呆在四季，也不知道我女朋友开的是马萨拉蒂。”
季羽抿了抿嘴，玖一说的好像挺有道理。
“霍霍霍霍霍霍霍霍……”霍元甲的铃声响起，玖一急忙接起电话，“喂，妖康？”
“……我们在环城公路上，现在应该要到城北了。”
“……嗯，好，你们就在那等着，我们下来跟你们汇合。”玖一挂了电话，转头对季羽说，“在前面那个出口出去，小美妖康他们在那儿等着我们。”
季羽点了点头，一下把速度提到了一百二十码。这下，跟踪的车发现季羽他们的不对劲，也提速追了上来。
“季羽，开快点，妖康他们就在前面。”
“好。”还好晚上城北的车少，可以让季羽的马萨拉蒂自由驰骋在道路中，也还好季羽买的是马萨拉蒂，开到一百四五甩开后面那辆现代也是轻轻松松的事，只可惜，从环城公路下到城区就只有这一条路。
大约又开了十多分钟，季羽他们终于看到莫氏兄妹的宝马，以及他们身后三四辆大黑车。季羽松了口气，将自己的车停到他们车旁。
“老霍，小羽，你们没事吧？”小美走上前来关切地问道。
“有惊无险。”季羽顺了顺气。
“跟踪你们的车呢？”妖康突然问道。
“被甩在后面了，估计一会儿就会出现。”玖一指着身后这条路。
妖康点了点头，“没问题，等会儿看我们怎么收拾他们。”
果然，须臾的功夫，那辆黑色现代车出现了。而这车上的人发现季羽她们将车停在几辆车之中，感觉情形不妙，一脚油门从季羽她们身旁呼啸而过。
“追！”妖康拿着对讲机，指挥着自己的保镖车队去围追堵截那辆黑色现代，而自己则开着车跟季羽她们紧随其后。
莫氏兄妹在安保问题上是肯给自己花大价钱的，所以他们的保镖车皆是清一色的悍马，皮实得很。很快，一辆车冲到了现代的前面，挡住了它的去路，两辆车左右夹击，一辆尾随其后，总体呈四面包围的状态，就算那辆现代四处乱撞，最后也硬生生被逼停了。车里的两名男子被莫氏的保镖们押到季羽她们面前。
“谁派你们来的？”
这两人很是硬气，纵是被拳打脚踢，也一句话不说。
莫行美倒是观察得很细致，发现这两个男子身上皆有纹身，“青龙帮？”
二人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阴沉地看着小美。
众人蹙了蹙眉，这青龙帮是市里最大的□□势力，其成员皆从后颈开始纹一条巨大的青龙。巨大的财力，庞大的势力，狠绝的手法，让道上的人闻风丧胆。
“敢问我们是如何招惹到了贵帮？”季羽虽然不太清楚这什么青龙帮，但从玖一肃穆的表情上看，自己应该是惹上了什么大麻烦。
“四季做的缺德事，还需要我们提醒？”右手边那个鹰面男子恶狠狠地说道。
“是为那几个倒闭的公司？”季羽发问。
“哼。”鹰面男的不再多言。
“今日之事我不想多计较，但希望你们能通知一下贵帮主，我季羽改日一定亲自登门造访，澄清四季与贵帮之间的误会。”话毕，示意妖康他们放了被困住的二人。
二男子站起来，揉了揉被踹痛的四肢，留下一句“季总，你们如今招惹到的可不止青龙帮”便匆匆驾车离去。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危机四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