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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OP.22意外?情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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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正按照计划中进行,然而却出现了一个意外,而那意外正雪地红梅绽放旗袍加深,耳边红流苏线与身上怒绽红梅遥相呼应,绛点朱唇眼上粉霞霜天布,妖而不艳华而不俗,天鹅颈上那点白钻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玉臂轻挽男人稳重的臂膀,亲密却不失得体。
“这……”齐铁嘴食指颤抖地指着被人目光众星捧月的唐苏念,张着嘴巴却说不出来一句话,手指抖得跟癫痫发作有得比了。
“……”张启山的表情算不上好看,眉宇间的几道鸿沟足以说明他的心情,只是如今却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一把拉住齐铁嘴颤抖的手,把他的理智拉回,不要引人注目更不要自乱阵脚, “冷静点。”
或许他该庆幸有了唐苏念方夏同这么两个大瓦电灯泡根本没有任何人会注意到角落中的他们,唐苏念和方夏同两人相携而入人们脑中不自觉的就会闪过“金童玉女”“天作之合”的词语,有些人就是这样不论你服不服,只要他们盛装出席,就是众人的焦点。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茶座还是如常进行,就是人们总是会不自觉的把目光落到那自带光芒的座上,这对于张启山他们的计划来说,确是一件好事,只是……
听奴见到这一幕脸都白了,心下也不断打着鼓,早在见到两人的下一秒就派了人上去通知自家小姐了,而茶座的拍戏结果也出来了。
“徐州刘松仁长官,以最高价格点戏,穆柯寨。”
“好,好,好。”台下众人皆鼓掌。
拍得者刘松仁那可是最高兴的,本来享受了众人的掌声赞誉就已经够让他开心的,没想到今儿个北平指挥官方长官竟然也在,虽然一直听闻方长官不近女色,这身旁突然出现的女人是个什么来头,就那通身气派想来也不会是一个普通的玩意儿,看看她身边的两个娇媚姐妹花就知道了,那身行头就算放在她们身上,那也是穿不出这样的气势。
今儿个竟然误打误撞得来全不费工夫在两人面前露了脸,这一曲即便再花上个把钞票那也是值的,没看到方长官身旁那不知底细的女子竟然朝他举杯微笑了么?不见方长官因着她的动作把视线都放在他身上了么?
“你认识?”方夏同并不知道刘松仁心下的得意,刘松仁他又所听闻,不过是一个小角色,却不知道唐苏念也会与他有交集。
“不认识。”唐苏念收回视线抿了口红酒,神态自然仿佛根本就没有做过多余的动作,“点了出好戏,却看着不像是好戏之人。”
方夏同把桌上的甜点放到她面前,为她做着细碎贴心的动作,自然得仿佛早已做过千百遍,“顾清今晚就到。”
“不过一个拍卖会,你也太大动静了。”唐苏念无奈叹气放下手中的红酒杯。
且不说他们本身就引上峰注意,顾清在南京上峰的眼皮子底下,他就这么把人喊过来,这三人聚在一起,上峰又该头疼了吧。
“我没喊他。”
唐苏念并不说话,只是紧抿红唇略带无奈的看着他唇边的浅笑。他不需要叫顾清过来,他只需要告诉顾清Lukes的到来,顾清自然就会忙不迭的跑过来,什么都不用多说更不用多做。
这并没什么好计较的,她转头看向那已经开始的戏台,这新月饭店请了北平最好的戏班子,那身段嗓音自是不凡,与二月红相比却逊色了几分,只是却也别有一番韵味。
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那边穿貂那位发冷大爷怎么那么像张启山,他身边那个圆框弱Ji是齐铁嘴没错吧?他们不是应该在长沙么?怎么会在北平,是她眼花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所以想他们想出幻觉了?
扯淡!她怎么会出现那么唑的情况!那根本就是张启山和齐铁嘴,新月饭店也给了请帖他们?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为什么不正常点,要弄成那副鬼样子进来?唯一的解释看来就是偷了或者抢了别人的请帖再扮成别人进来,可是为什么?
他们是不要命了么?!把这北平当成长沙了么?就算是在长沙也有他们伸手拿捏不到的地方,更别提这北平水深排行榜绝对算得上前三的新月饭店了!
“怎么回事?”
唐苏念的异常方夏同有怎会留意不到,她能够想到的,方夏同又怎么会想不到,只是他的语气淡淡,没有丝毫情绪,似乎对答案根本不感兴趣。
唐苏念只是摇摇头并未作答,收敛了脸上的一切异常情绪,只是看戏却多了几分心不在焉。
楼下戏曲咿呀热闹着,楼上也并不安歇……
“小,小姐,方,方长官,来了。”听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什么?!”尹新月一下就不淡定的跳起来,秋水明眸登时变得比头顶上悬挂的灯泡还要明亮,无比迅速的绕过碍事儿的桌子一把抓住听奴的手臂,脸上的喜悦都快要从扬起的唇边溢出来,“你说真的?”
“真的。”得到听奴的准信新月就想要下楼,顿觉身上的男装似乎不太妥当,刚想换衣服,却听见听奴一脸忧色在身后道,“他还带了一个女子。”
“你说什么?!”尹新月的脸色登时变得异常难看,“什么来头的女子?”
“我们也不知道,在北平从来没有见过。”听奴脸色担忧,新月饭店的听奴棍奴别的没有,最多的就是忠心,她们都是家奴,为主子小姐着想,是她们的本能。
“不行,我要下去看看。”
尹新月也不想着换一身漂亮的裙装以期能够在方夏同面前留一个完美的淑女形象,她要做的就是尽量低调,探查敌情。
“诶,小姐……”听奴立马跟上尹新月的步伐。
方夏同虽说是中国人,但眼眸却异常深邃,里面的闪闪星光就如同神秘而浩荡的银河系中环绕的群星,只消一眼就让你沉沦其中无法自拔,她当初就是被那么一双眼睛迷住的,虽然里面没有分毫的情绪,冷漠的让人心里发冷,但是却让人不舍移开目光,恨不能永生跌落在他的墨眸,溺醉其中。
多年的室内文书工作让他没有古铜的肌肤,反倒跟富家公子哥似的,他们三人虽然都是军人,但却白的让人生恨,这许多人即便是不参军不历练也没有这样的白皙。墨色西装包裹着他身上的肌肉线条却遮盖不住他健硕的身姿,看起来倒是很有精气神。
只要你在我的视线范围,那么即便是千重障碍浩瀚人海,我也能一眼捕捉到你的身影。
那气宇轩昂的挺拔身姿,谈笑风生的柔和面容都是治愈她一切负面情绪的良药,但是身旁的那一道曼妙身姿却是让她心生不快的源头,这两人显然关系不错,而且比她想象的还要亲密,这让不爽的同时也涌生不安。
他还从未,对我这么笑过,更没有对我这么体贴过。
为她倒酒,为她拢细碎散落的发丝,为她整理不安分的衣裙,这么贴心而亲密的举动他从未为她做过,却对她做得仿若理所应当。
她怕了,也慌了,她不敢再看下去,生怕那个答案是她所不愿知晓却不得不面对的,她需要冷静。
尹新月心中慌乱,收回放到他们两人身上的视线,然而转眸却看到了一旁毛绒绒(?)的“彭三鞭”,心中不知在暗自思量些什么。
张启山自然把方夏同和唐苏念那点自然的小动作收归眼底,突然感觉到一股视线转头望去却看到了男装加身的尹新月,他心下疑惑,但是时机到了,他也不会多想,他只需要得到鹿活草,其他的一切,与他无关。
至于唐苏念,命里有时终须有,命无他亦不强求。
不过一个闪神,张启山救不见了人影,只留下齐铁嘴依旧安然坐在原位还有他先前戴的那顶绒毛帽子证明那里确实有他曾经存在的身影。
“在想什么?”
“顾清什么时候到?”
“呵……”方夏同轻笑摇头为她续杯,他怎会注意不到张启山的离开,又怎会不知道唐苏念的口是心非,“我就在你面前呢,就这么想他?”
唐苏念瞪了他一眼,却被他逗笑了,他们的一举一动根本躲不过尹新月的眼睛,他们的言辞也根本逃不过听奴的耳朵。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尹新月问身旁的听奴,只见听奴面露难色,似乎并不愿意说,她也忍不住低声呵斥,“快说!”
听奴无奈踟躇全盘托出,说完后就只低着头不敢看尹新月的脸色,更不敢猜想尹新月的反应。尹新月听完瞬间就像被烫了一样整个人跳起来,不断的喘气双手握拳想要上前却又提不起脚步。
她根本没有任何理由更没有资格上前质问,方夏同对待唐苏念的态度更是让她连上前的勇气也剥夺得一干二净。
出乎听奴意料的是,自家一向冲动脾气暴躁的小姐竟然就这么走了……
且说张启山看准时机穿上了齐铁嘴特意为他缝制的棉底长靴,减轻了他动作的声音,有了鼓声的掩护,以及自身的小心谨慎,倒是让他顺利上了楼。
楼上跟楼下的热闹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空旷华丽却安静,因缘巧合,倒是让他找到了新月饭店的藏宝库,只是不幸的是,他并没有在那些价值连城的拍卖品中找到鹿活草,别说是鹿活草,就是那三味药材的中的任何一味都没有,有的只是一堆昂贵年代久远的器皿装饰。
不得不说,这让他很失望,本以为可以不动用一分一卒就能得到鹿活草,看来还是要等到第二天的拍卖会光明正大的拍卖了。
命运的齿轮转动从不会停歇,他在打开那扇门的那一瞬间就对上了尹新月那双惊愕诧异的秋水明眸,到底是从军习武之人,下一秒就反应极快的把人拉进来,而不巧的是楼下的听奴似乎已经察觉到了异常,正往楼上走,若是被抓到了,那可就是功亏一篑了,别说是要倾家荡产得鹿活草,只怕是连参加拍卖会的资格都没有了。
“你再不放开我,她们很快就要上来了。”尹新月显然没有被张启山吓到,反而饶有兴味地挑眉,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根本不担心张启山会对她不利似的。
张启山虽然信不过尹新月,但是目前为止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放尹新月出去,但是出乎意料的,尹新月竟然帮他脱险。
“听奴,待会儿管听到了什么,都不许上来。”
“可是……”
“这是命令。”
“是。”
听奴离开,她把张启山带到房间问话,事到如今,张启山也无法隐瞒,认错姿态摆得很好,除了自己的身份,其他的全都如实说出。
尹新月欣赏他的情义,但是新月饭店的规矩不可破,放他一马是她能做的最大的仁慈,她明确的指出一条明路,“新月饭店的规矩,你想要药,两条路,第一,明天的拍卖会,你凭实力夺得,第二,就是你拿命来换,东西给你陪葬,你选一下吧。”
“我会好好想想的,谢谢你。”
“等等,你就真的只是为了药而来?”
“是。”张启山对尹新月的问话觉得很奇怪,但还是如实回答,尹新月只是点点头,让人走了,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