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OP.23 相争？谦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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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苏念并没有等到张启山回来，倒是等来了千里迢迢南京而来的顾清，不得不说，多年不见，他风（sao）采（bao）依旧。
“你上辈子是狐狸么？”唐苏念毫不客气的嫌弃，一点也没有老友相见的感动。
“怎么？是不是被我迷倒了？”顾清一点也不在意唐苏念其中的贬义，固执的依照自己的理解，美化自己的形象。
“我最近调了新酒……”唐苏念抿了口红酒摇晃酒杯看着其中漩涡液体幽幽开口。
“哎呀，一刻也不停歇的赶来，真累，这什么戏呀，这么热闹。”
“嗤，德行。”方夏同不留情面的嗤笑，但手上却给他倒了杯酒推过去。
“不如你尝？我相信你很乐意尝试她酿的酒，她也很乐意给你品尝。”
“这戏真热闹，穆柯寨是吧？”方夏同果断转移话题。
“哼。”
虽说知道自己酿的是什么那是一回事，可是被人嫌弃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对于两人这么干脆的转移话题，这让她不爽的轻哼。
且说齐铁嘴见听奴联合棍奴神情不善的往楼上走他心下就暗道不妙，生怕是张启山被人发现了，结果家奴们下来了也没见张启山被人带下来，想来是没事，只是没见到人怎么都放不下心。正四处找了一圈却见不到，没想到张启山竟然就在房间里，神色晦暗，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齐铁嘴连忙关上门，快步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佛爷，怎么样，得手没？”
张启山摇头，齐铁嘴也不见意外，虽然有点失望，但是还是轻叹道，“也是，这么容易得手，反而不正常，此事凶险万分，幸好没出什么事。”
“我被发现了。”张启山爆出惊天大料，让齐铁嘴顿时一惊，“啊！那，那你跟他们交手了？！”
“没有。发现我的人没有表明身份，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应该就是新月饭店的大小姐，她是新月饭店的人却不告发我，我也猜不到她在想些什么。”
张启山的脸色很凝重，从来到北平到进入新月饭店，桩桩件件都太过诡异，新月饭店家奴接待他时异样的神色和态度，新月饭店大小姐竟成了司机，这还不算，发现了他偷盗自家的宝贝竟然就这么放过他，还给他指了明路，这无缘无故的，为何会……
“佛爷，那我们怎么办？”
“偷肯定是不行的，剩下最后一条路，明天的拍卖会，凭实力买来。”
“看来我们真的要大出血了。”齐铁嘴凝眉叹息。
“今天，我还看到日本人了。”张启山无论何时何地最放不过的，就是日本人。
“日本人？他们来干什么？”齐铁嘴疑惑，
张启山剑眉凝起，摇头，“他们肯定不是为了几件小玩意儿，是冲着最后的三位要来的。”
“他们来凑什么热闹，真是的，一帮土鳖，他们懂中医吗他们，嗤！”齐铁嘴听着日本人的目标可能与他们相同，本清隽的脸顿时皱起，带着说不出的嫌弃。
张启山并未回答，只是沉思，日本人的目标很可能就是那鹿活草，得到鹿活草，或许可以动摇二爷的心，他一点也不怀疑日本人蛊惑人心收买情报的能力。
齐铁嘴显然没有想到这方面，脸色有点焦急，“佛爷，那我们带的银票够不够啊。”
张启山不说话，只是拿出了自己随身带的那两大箱子，里面全都是银票，齐铁嘴一看顿时眼睛都亮了，“哇！佛爷，你真是大手笔啊。”
“必须要探一探他们的虚实，不能坐以待毙。”
“佛爷，现在新月饭店戒备森严，你要再去的话，肯定会被人给发现的，这回我去吧。”
得到首肯以后齐铁嘴偷偷溜出房门，刚好见到了日本人，连忙躲起来，等日本人进了房间以后蹑手蹑脚走到房门前偷听，得知他们背后竟有总商会支持，心下暗叫不好，却还想探听他们的目标。
“这次的东西，用中国话来讲就是可遇而不可求，这会是一项很好的投资机会。”
“是。”
齐铁嘴得了信息连忙跑回去告诉张启山，“佛爷，日本人背后有大商会支持，如果碰上了咱们想要的东西，硬碰硬的话，我们怎么办呀！”
“看来，我们准备的真的不够。”
“可是明天就是拍卖会了，我们哪里筹那么多钱啊？”齐铁嘴一脸头疼，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惊喜道，“苏念……”
“不行！”齐铁嘴刚出口张启山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闭了闭眼眸，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深呼吸一口，“加急电报，把张家的藏宝阁全拿去抵押。”
还没等齐铁嘴打电话，门就被敲响，他们浑身的神经瞬间紧绷，生怕是新月大小姐反悔决定剥夺他的拍卖资格，或者出现了什么他们所没有意识到的纰漏，齐铁嘴开了门却没想到站在门外的是今日惊艳绝伦的唐苏念。
“苏念？”齐铁嘴见了来人惊呼，连忙捂住嘴把人请进来，探头看看身后有没有人看到，匆忙关上门，像是做了贼一般。
“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我该问你们的么？”
“丫头需要鹿活草。”
张启山言简意赅却直击重点，唐苏念本就不笨有怎会猜不到他所想，只是……
五个小时前——
“我研究出来了。”Lukes脸上带着惊喜的神色，匆匆跑到唐苏念和方夏同面前，“你这次中毒可真是好啊！”
“啪！”Lukes话音刚落方夏同就把手上正在看的书扔了过去，也不管书的厚度是不是会把人砸个半傻。
Lukes虽是医生，但是动作倒是挺快，一下就避开了方夏同的攻击，“嘿！注意点，要是砸坏我了，谁来给唐治病？”
“你也就这么一点用了。”方夏同云淡风轻回击。
“你！”
“你研究出了什么？”唐苏念摇头轻笑，对眼前的闹剧丝毫不放在心上，这两人动不动就要吵两句打几下，也闹不出什么大事，况且夏同一向很有分寸。
对此，Lukes表示抗议：分寸？请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地上那本凶器有多厚再说话好么，这完全就是杀人未遂好么？！！分寸？！他有那东西么？！！
“我和你们的中医探讨研究，这都是奇毒怪病，这以毒攻毒两者相克虽能稳定病情，但是也亏损你的身体，现下有一办法，或许可以让你大好，脱离药物。”
“什么办法？”
“鹿活草，那鹿活草据中医所说那可是神药，有了那样东西，我的把我就加大了。”
……
----------------------------------回忆结束-----------------------------------
“鹿活草么……”唐苏念轻声嘟囔，若有所思，“你是以鹿活草为条件，让二月跟你下矿？”
“是。”只要丫头的病好了，二爷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帮助他，不论是借口还是人情，他都不会再像以往一样袖手旁观。
“日本人有日本商会，你有什么？张府的那点东西，不过是以卵击石。”
“事到如今，你有更好的办法？”
唐苏念低头看他不回答，她和他都清楚，这是唯一的办法，而那个圈套，日本人摆放的筹码太过诱惑，也让人不得抗拒。
张启山是一个绝对的军人，有绝对的爱国忠魂，这点她一点也不怀疑，他比她，比顾清，比方夏同，比很多很多的人，都当得起军人二字，他是一心为民为国，相比之下，她们还是太过在乎自己。
“要鹿活草的不只有日本人。”
“还有谁？”张启山脸色愈加沉重的同时多了几分惊讶，他能想到最大的对手就是日本人，但是能让唐苏念提起的，应该也是一个强劲的对手，有谁，想要鹿活草，却实力雄厚的呢？
心底瞬间出现了一个答案，看向唐苏念的眼神惊疑不定，却仍旧等待着她的回答，希望不是如他所想。
“我。”
“……”张启山沉默了。
“什么？！”齐铁嘴显然没有张启山的脑子动的快，在唐苏念说出上一句话的时候张启山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想，只是没想到这个答案……真是让人为难。
“你要鹿活草干什么？”
“治病。”
“你……”齐铁嘴显然头疼了，这可还真是难以选择啊！不论是从情义还是从国家大义而言，他们都应该站在二月红这边，但是……这不就是等于放弃了唐苏念了么？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么多年的相处累积下来的情义，他们实在无法理直气壮义正言辞的让唐苏念放弃。
“我可以把鹿活草让出来，也可以帮你夺得鹿活草。”唐苏念下一秒的话语解决了他们的为难。
“你要什么？”齐铁嘴高兴起来根本就管不上别的，张启山就显然就想得更多。
鹿活草不是一般的药物，能用到它治病的绝非一般病症，这甚至算得上是救命的药物，但是她却就这么让出来了，与他们的情义或许是一回事，但是他很清楚对民族大义，唐苏念看重却又不太看重。
“呵，张启山，你说得这么明白，让我不知道该伤心，还是该高兴了。”唐苏念听着张启山直截了当的提问，眼底神色不明，脸上的轻笑似乎也夹杂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讽刺，却不知道这讽刺的对象，到底是张启山，还是她自己。
“你张启山可以为二月红倾家荡产，我唐苏念为什么就不能为了民族大义把鹿活草让出？”
“你说出这话，就说明了一切。”张启山神色不变，没有一点“恶意猜想”的愧疚，“若是为了情义你有可能，但是为了民族大义……”张启山认真的看着她，“你会吗？”
“……”唐苏念也不回答，二人眼神交汇仿若万年，空气在他们只见凝结，似乎可以感觉到两人呼出的气息在空中交缠，风声静止时间止步，万物无声，终于她忍不住轻笑，“呵呵，张启山，你比我，我们，更当得起军人二字。”
“过奖。”张启山不可置否地挑眉。
“你还是太优柔寡断，二月太注重儿女情长，要让他改过来，鹿活草治标不治本，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吧？”
“……”他当然清楚，他怎么会不知道，说是鹿活草医丫头让二爷无后顾之忧，事实上，只要丫头活着，后顾之忧便无从谈起。可若丫头死了，二爷心死是必然，只怕还会陪着丫头去，这样的结果，他不敢赌。
“若是有朝一日方长官如二月这般，你如何做？”
“嗤！”唐苏念听着张启山的问话不由得嗤笑出声，这什么破比喻，“夏同不会是二月，我也不是你。”唐苏念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明日你们只需要拍最后一样，其余的交给我就是了，至于条件，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如何？”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OP.23 相争？谦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