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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代劳的8000米 ...

  •   自从席芹去法国之后,家里的事情几乎都是由孙婆婆负责的,晓霜只是负责二楼的卫生和后花园的一些事情,所以晓霜总是觉得婆婆很了不起,快60岁的人了,依然充满活力。
      然而婆婆在家里最需要人手的时候却病倒了。

      那天,晓霜和平时一样六点钟左右与雨扬一起回家,一般说来晓霜和雨扬总是最后到家的,雪扬放学比他们早一点,也不用接送,五点半左右就到家了。风扬在二医大读大三,课程不多,也回来的很早,所以通常晓霜和雨扬一回到家就开饭了。
      而今天突然有点反常,孙婆婆还在厨房忙碌,像孙婆婆这样守时的人还是第一次没有准时开饭。晓霜边想边上楼,准备把书包放上去,顺便洗把脸。
      突然,厨房传来一声闷响和碗碟丁零咣啷敲碎的声音,像手指甲用力划过黑板时给人极不和谐的心头一紧。
      晓霜和雨扬都是一惊,相互对了一眼,慌忙转身下楼跑向厨房。

      天哪!厨房里自来水哗哗地流着,碗碟碎了一地,木勺子和筷子还在地上不安分的晃来晃去,而孙婆婆却倒在地上已不省人事了!
      “婆婆,婆婆!”晓霜吓得大叫,她不敢触碰婆婆,双手都不晓得放在哪里,本能地捂住嘴并且不断颤抖着。
      “婆婆!”雨扬也一下子手足无措,对着楼上大叫,“大哥——,三弟——,婆婆出事了。”

      楼上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风扬和雪扬急忙奔了下来。
      “怎么回事,婆婆怎么了?”雪扬劈头盖脸地问,“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风扬冲进厨房稍稍观察了一眼婆婆,然后推开一边的一脸急切的雪扬走了出去。
      “雨扬,你抱起婆婆到我车上,我来开车,我们马上去医院。”风扬拿起一件披风披在身上,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雪扬,你和晓霜收拾一下厨房,也马上过来。雨扬,我们走。”
      雨扬不敢怠慢,小心地抱起婆婆,和风扬匆匆地出了门。
      这一起一落不超过两分钟!
      望着风扬的背影,晓霜真的不敢相信这样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男子面对紧急情况居然会那么的镇定和果断,毫不含糊。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风扬。

      “喂,平胸女,快点收拾啦!”晓霜一下子回过神来,看到雪扬已经蹲在地上收拾残局了,也急忙跟着收拾地上的碎片。
      “嘶——”晓霜的手突然抽了一下,但尖利的陶瓷碎片还是毫不留情的在她手上刻上一条红色的线段,晓霜瞟了一眼雪扬,以最快的速度抹掉渗出的血,又继续收拾着。
      她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再添乱!
      “你去沙发那边,那里有创可贴!”雪扬还是看见了晓霜被划破的手,语气严肃的说,  “这里我来收拾就可以了!”
      晓霜看到雪扬一脸的认真样,突然觉得在危急关头,同一屋檐下的这三个男人都有一种男人的味道,男人的细心、果断和成熟,全都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再不是平日庸懒的雪扬、目盲的雨扬和自我的风扬了。

      收拾完毕,晓霜和雪扬也匆匆地赶到医院。
      “医生说是胃出血造成的,没什么大碍,好好休息一阵就会好的。”雨扬在医院走道上,看到雪扬和晓霜匆匆地走过来,便马上告诉他们。
      “那她现在醒了吗?”晓霜急切地问。
      “恩,已经醒了。”雨扬答道。
      “婆婆这段时间真的很操劳,不过她身体不舒服可以告诉我们的呀,何必自己忍着呢?”雪扬说道。
      见风扬从病房里出来,晓霜问道:“婆婆还好吧!”
      “恩。”风扬依旧淡淡地答道。
      “那我们现在可以进去看她吗?”雪扬问。
      “恩,不过不要时间太长,医生说她需要好好休息。”风扬答道。
      雨扬、雪扬和晓霜进了病房,晓霜这时想起了爸爸,这是多么熟悉的画面:相同的颜色和摆设,相同的“滴答滴答”点滴的声音,只是当时只有她一个人守在病床前,默默地祈祷。她的感触就像陷在棉花中一样,泪忍不住涌出了眼眶,她悄悄地转身试去脸上的泪。

      “你们先回去吧,今晚我留在这里照顾婆婆就行了。”风扬见他们出来了,说道。他此刻倚在墙上,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过道的座椅上,柔和的灯光将他的脸打得温柔俊秀。
      “要不我也留下?”雨扬问。
      “不用了,你们明天早上都有课,再说我是学医的,照顾起来更得心应手一些。”风扬说道,他换了一下姿势。
      “那好吧,哥,你自己也小心点。”雨扬回答道。
      “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那——哥,麻烦你了!”雪扬接道。
      “我来开车吧。”雨扬转身对雪扬说,“你开车我还是不放心!”
      “切!”雪扬朝雨扬做了个鬼脸。

      待三人重又回到家里,已经是十点多了。
      “忙了一晚上,现在觉得肚子快饿扁了。”雪扬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摸着肚子直嚷嚷,又一如往昔一副雍懒的样子。
      “糟糕!你怎么不早说,刚才回来的时候应该买些吃的,家里只有生的菜,没有什么可吃的!”雨扬被这么一说,才记起晚饭还没有烧。
      “我们都不会烧饭,这下惨了,我看我喝喝可乐熬过去算了。”雪扬起身准备上楼。
      “我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可以充饥的。”雨扬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打开冰箱。
      没有!
      “我来烧吧!”晓霜洗完脸走了出来。
      “你?”雪扬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晓霜。雨扬也诧异地望向晓霜。
      “你会做饭?你不会想要毒死我们两个大帅哥吧?”雪扬的口气还是那么恶毒。
      “很快的,你们上楼洗个澡,就可以下来吃饭了。”说着,晓霜走向厨房,烧菜,对于一个从小在贫困中长大的女生来说,真的不算什么,晓霜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会有如此惊讶的表情。
      “那,麻烦你了!”雨扬的语气显然比雪扬客气很多!填饱肚子最重要!

      半个小时以后,雪扬和雨扬洗完澡,换了睡衣陆续下楼来了,也许是饿得太久了,又也许是觉得好奇,竟然闻到淡淡的饭菜飘香的味道。
      雪扬更加好奇了,他死也不相信这样一个平胸瘦弱不起眼的女孩在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里能做出这么香的饭菜。
      但他表面不动声色,故意慢吞吞地踱到餐桌旁,想看看晓霜到底烧了什么。
      摆在餐桌上的是四菜一汤,青菜蘑菇色彩分明,油绿的青菜加上蘑菇的点缀,虽平凡却又透露着温馨;红烧扁鱼酱汁柔滑,令人馋涎欲滴;五香牛肉看上去就知道是鲜嫩的口感;水果色拉不仅颜色诱人,而且丁状块的切功也十分精细,加上乳白的色拉,足见火候;汤是海带排骨汤,满满的一大锅,热气腾腾,显然是刚端上桌的。
      “时间很晚了,所以我随便烧了几个小菜。有些材料婆婆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我加工了一下,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口味,将就着吃吧!”晓霜拿着饭锅走了出来。
      “这些真的是你做的吗?骗人的吧!”雪扬很诧异晓霜的手艺,嘴上却还是不饶人。
      “你爱吃不吃,现在外面应该没有夜宵了,随你啦!”晓霜很讨巧的针锋相对,一边为雪扬和雨扬盛了饭。
      雨扬夹了一筷子牛肉放在嘴里,味道刚刚好,不油不腻,不腥不老,他开始佩服起眼前的晓霜了,这些日子以来,虽然他和晓霜在家和学校很少说话,但他总觉得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对这个女生刮目相看了。在学校里,他也渐渐会去留意她在干什么,尽管只是很少的时间。
      而雪扬又开始滔滔不绝了。
      “这青菜没有婆婆烧得好,恩,手艺太差。”说着,夹了一大口青菜放进嘴里,两秒以后,又夹了一口。
      “这色拉颜色真土,和你的穿着一样,真没品位。”说话间,他用勺勺了一大勺放进自己碗里。
      晓霜看看他,也不去理他,自己也坐在吃饭。
      “这汤……”他正待评价,突然发现他已喝了两碗了,觉得有些自欺欺人,加了一句,  “也不怎么样,看看没有什么销路,给你点面子算了,我多喝几碗,倒了也可惜。”

      饭直吃到将近11点,连雨扬都吃了一惊,平时多好几道菜也不过吃半个小时,现在深更半夜,三个人居然也吃了半小时,扫光色拉和青菜,汤也快见底了。而且一桌狼籍,甚是惨烈。真是让人想不通。
      雪扬摸了摸几近饱和的肚子,摊在椅子上。
      “你们快上去吧,很晚了。这里我来收拾。”晓霜一边说,一边把碗碟拿进厨房,麻利地开始收拾残局,晓霜倒不是想在两个男人面前表现一番,这些家务她早就做惯了,这是自然而然的事。
      雪扬懒懒地“哦”了一声,昏昏沉沉地上了楼,他真的是累了。
      雨扬犹豫了一下,也起身上了楼。
      晓霜又忙了一阵,才上楼洗澡睡觉,这时已将近一点。

      雨扬打了电话给妈妈,告诉了她家里的变化,但一时找不到适合的人代替婆婆,所以只找了个钟点工,全家开了个会,决定自己的房间自己整理,而晓霜便全全负责料理家里的事务。
      晚饭也自然要延长到七点才开始,因为风扬也不会做菜。
      尽管雪扬当天并没留意,但当他第二天嚷嚷“喂,晓霜,饭煮好了没有,我肚子饿扁了”的时候,自己也不禁吓了一跳,一天而已,自己改口竟这么快,而他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有依赖晓霜的感觉了。

      这两天,雨扬回家的特别晚,晚饭也不在家里吃,接晓霜有时也会让雪扬代替。
      雪扬告诉晓霜,雨扬参加全市的吉他比赛,夺得了青年组第一名,加上他的作曲天赋,市里希望他参加一年一度的吉他比赛,所以雪扬这几天去辅导导师那里学习一些经验,再调教一下,准备比赛。
      导师的家在上海市的另一端,雨扬补习完要驱车两个多小时才能到家,所以会三更半夜才到家。
      晓霜真是觉得雨扬了不起,她从来就没有什么才艺,唱歌跳舞都只是很皮毛的东西,根本不足以启齿。

      这天晚上,晓霜11点多收拾完毕准备上楼的时候,突然发现沙发上有什么亮闪闪的东西,走过去一看,是房门钥匙,他习惯性地把它放在门口放钥匙的抽屉里。
      突然她觉得这钥匙有点眼熟。
      这……不是雨扬的大门和房间钥匙吗?
      “哇,这么粗心,没带钥匙都不知道。”晓霜看了看手表,想想雨扬快回来了。
      算了,就干脆等等他吧。
      因为雨扬有吃夜宵的习惯,如果雨扬回家,晓霜还没有睡,总会下楼帮他弄点东西吃,已经连着好几天了,所以晓霜大概知道这时候他应该要回来了。
      于是晓霜上楼拿了数学作业,开了沙发旁的台灯,想不如趁机把做不出的题目在想一遍吧。
      等着等着,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晓霜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这天雨扬的兴致特别好,和导师也切磋地特别投机,等到从导师家出门的时候,才发现已经一点多了,路上行人已经很少了。半夜里凉风习习,雨扬倒感觉甚是舒服。
      直到停了车,准备掏钥匙进门,一摸口袋,雨扬才暗叫不妙。
      糟糕!!!昨天回家时随手把钥匙丢在茶几上,今天早上压根忘了拿!
      惨了!
      他敲了两下门,自己也觉得好笑,凌晨三点多,还有谁听地见敲门声,早就睡得死猪一样了吧。他轻叹一口气,转身在房前坐了下来,盘算着怎么熬过这一夜,还有三个多小时,大家也差不多起来了,他不想去惊动别人。
      门却突然开了,雨扬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鬼,转过身,才发现晓霜穿着睡衣,揉着惺忪地眼睛站在门口。
      “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雨扬忍不住诧异地问道,他实在难以想象三点多有人竟然会在楼下。
      “哦,你不是忘了带钥匙吗?我怕你进不了家门。”晓霜打了个哈欠,迷糊地问,“几点啦?”
      “三点十分。”雨扬看了看表。
      “哦,饿了吧。我帮你弄点东西。”晓霜又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走向厨房。
      “……”突然的感动涌向雨扬,他万万没有想到对于迟归的他,晓霜竟然只用两个“哦”就算结束了。他想让晓霜不要再弄吃的了,可想开口,却发现晓霜已经快进厨房了。

      雨扬拖了鞋,走到客厅,把披风放在沙发上,看见了掉在地上的数学作业本,他拣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的作业本,她的字迹十分清秀,但叉叉也很多。老实说,雪扬都比雨扬清楚晓霜的数学情况,雨扬以前从来没有留意过晓霜这些。
      雨扬看到亮着的台灯,用手摸了摸,热得烫手,原来晓霜已经在下面等他等了很长时间了!
      他感到一种融融的感动,一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子,竟然会知道他忘了带钥匙,会等他整整一个晚上!连婆婆都从来没有这样过!
      而他,竟然一次也不曾关心过晓霜,一次也没有,他觉得自己很自私,他也莫明为什么自己会感到自责,这和他酷酷的性格是格格不入的呀!
      雨扬是三点五十分躺下的。
      他留意到,晓霜上楼是四点一刻。

      连着的忙碌和缺少睡眠让晓霜白天在学校一直呈瞌睡状态,她竟然在数学课上睡着了!
      数学上官老师一直以教学严谨而闻名于全校,她的严厉有时雨扬也咋舌,数学课是令人提心吊胆的课程,因为一旦回答不出问题,惩罚是相当厉害的。
      所以她怎么可以容忍有人居然在她的课上睡着,而对象又是数学差生宫晓霜,那个题目常常做错的女生,她觉得这是个奇耻大辱,遂决定痛下杀手。
      当雨扬听到上官老师叫到晓霜的名字时,真的替晓霜捏一把汗,他恨不得把晓霜拎起来,这样至少可以让她逃过此劫。
      一切都晚了!

      同学们的情绪被涨得老高,因为谁都猜到有一场好戏看了。
      “宫晓霜!”上官老师怒气冲天地一把拎起晓霜,以超大无比的嗓门气急败坏地喊道,  “你居然敢在我的课堂上睡觉,你这个不知上进的小姑娘,已经垫底了还这样,你有没有廉耻?脸皮厚得可以啊!……”
      “……”听凭宰割了。
      “你听到没有?怎么像没有反应一样?你究竟在想什么,啊?”
      上官老师骂得很凶,很难听,似乎晓霜是她的仇人似的。她捏得晓霜的手臂上青茎都快爆炸了。
      比起上官老师的“认错不认人”,底下骂得其实难听得多了。
      “她死定了,老师不知道会怎么罚她?这个女生真烂得可以!”
      “土包子+大平胸+烂脑子,整个一废物嘛,怎么有脸天天跑来上课,我真为她感到羞耻。”
      都是带有感情色彩的用辞。
      “去,给我到操场上跑二十圈,不准停一步!”上官老师发出了通牒。
      20圈?
      全班轰动,大家都没有想到惩罚竟然如此惨烈。

      “哗啦啦——”一堆书掉落到地上——是雨扬的课桌。
      全班回过头望向那边。
      雨扬看似若无其事地俯下身捡起课本,可是他自己却觉得手在微微颤抖,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烦躁和紧张,他不知道好好地这些书为什么为掉下去,只是模糊地感觉到在那个8000米的判决后的一秒钟,他的思维像风扫荡过的空白,握着笔的手狠狠地颤动了一下。
      等雨扬重新有了思维,他几乎快失控了,20圈,8000米,他都不一定跑得下来,这样一个柔弱的女生怎么可能呢?
      而大部分人都是看热闹的。这种体罚不常见啊!
      晓霜默默地走出教室,她很平静,被捏醒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死定了。所以结果并不难预料。她做好了思想准备。

      一圈,两圈……五圈……八圈……
      楼上的雨扬看着晓霜一圈一圈地跑下来,拖着日渐疲惫的腿,却始终不曾停下来。他的心情像被各种颜色浸染过一样,复杂极了,只有他最清楚晓霜最近起早摸黑,从头忙到底,她昨天只睡了两个小时呀!他觉得是自己拖累了晓霜,才害她这样被惩罚的。
      而他,竟然安安静静地坐在教室里,一点忙也帮不上。他真恨不得帮晓霜跑完最后的几圈。
      与此同时,坐在隔壁教室的雪扬也在看着晓霜,暗暗替她捏把汗。虽然他平日混混沌沌,又何尝不知道晓霜最近睡得很晚呢?她为家里做的一切,雪扬怎么可能熟视无睹呢?

      十三圈,十四圈,……十八圈,十九圈……晓霜始终没有停下来,只是已经跑得很慢了。
      雨扬甚至可以从他的观察感觉到晓霜沉重的呼吸,和罐了铅一样迈不动的腿。他真的是很佩服这样一个女生竟然可以忍受这样的痛苦,一句怨言都没有。
      “20圈,好!”雪扬竟然不知觉地拍手叫道,才发现自己还在上课,全班的目光都“唰”地盯着他看。
      “席雪扬,给我好好听课,上课不要大声喧哗!”可恶,被臭骂了一顿,不过这丝毫影响不了他的情绪。

      上官老师似乎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过去的体罚对常常是以晕倒或痛哭求饶告终的。可是今天……她居然跑完了20圈!她看出这个小女生有着不卑不亢的毅力,这使她也动了恻隐之心,连忙叫两个同学下去扶她。
      晓霜已经摊在地上了,她哪有时间想毅力什么的,她只是觉得可能死都比现在来得开心一点,人完全已经在瘫痪状态了,什么时候倒下来的她都不清楚了!她不曾想到,竟然雪扬和雨扬会同时默默地看着她,为她担心,雪扬还因此挨了批评。
      她趴在地上狂吐,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了。
      楼上的雨扬恨不得立刻跳楼自杀。

      晓霜休息了一下午才渐渐恢复了些,不过课是一点也不知道在上什么。
      晓霜拖着酸痛无比的腿到达车站时,已经是五点三刻了。她出学校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五点半是无论如何都到不了车站的。所以索性慢慢地走,让自己的腿好过一点。
      但出乎意料的是,雨扬的车竟然还等在那里。
      她下意识地看看表,没错啊!现在是五点三刻。她又揉了揉眼睛,没错啊,红色的车身,  这的确是雨扬的跑车。

      她走了过去。
      “上车吧!”雨扬打开车门。
      “谢谢!”晓霜很感激雨扬会等她,否则漫漫长路晓霜还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付。
      “不客气!”雨扬本来想说谢谢她昨晚的举动;本来想说对不起是他连累了她;本来还想问晓霜现在情况怎么样,腿还酸不酸,可他说不出口,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
      “你今天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要去补习吉他吗?”倒是晓霜先开口。
      “哦,昨天是最后一次。下个星期六比赛。”雨扬回答道,“在世纪公园,是露天的。”
      他说了一堆话,还是没有勇气开口说谢谢。

      车子已经到家了。晓霜从车子里爬了下来。
      “晓霜。”
      “恩?”晓霜回过头,看着雨扬。
      “哦,我只是说今天的数学题目我帮你抄下来了,你一会儿到我房间里来拿吧!”
      “哦,谢谢!”晓霜也很感动,他觉得雨扬酷酷的外表下,那颗心一直是细心的。
      而从今以后,不管晓霜到车站有多晚,雨扬都一直等到她出现为止,不在独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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