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就在学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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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孜一直怀疑江林脱离家族的可能性，毕竟这么有能力的一个人，居然会有家族舍得放弃。也不知道江林怎样说服的各方人马，程孜和陈平有幸坐到了特等观众席——评委席的后面。
当然，江林坐在评委席里。托这个的服，江林抽不出空来烦他。
周围人看他们的眼神充满了好奇和些许恶意，但两人都是不在乎这些的类型。陈平对节目毫无兴趣，一直在低头翻着度仪。程孜瞥了一眼就不再关注，这小子又在逐字逐标点符号地分析《覆地倾天》和《倾天覆地》。
感谢研究党，让他省了很多登陆小号刻意披露的功夫。
S大的节目十分出色，但鉴于没有能对比的对象，程孜也不知道这种水平在全国范围内能排多少，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看着节目，他又有点想开新坑了，有关娱乐圈，或者文艺圈的。
《覆地倾天》已经追上了《倾天覆地》的进度，好在木窗不是以更新速度闻名的，每天只会更新两章，程孜只用跟着每天更两章就行。算了算自己的存稿，这种频率不算高，应该可以抽精力开新坑。
只是……程孜沉重叹了口气，此时不比以往，作为一个上着课的学生，他能码字的时间实在不多。更何况现在每次上课身边还跟了个监督的学霸，自由时间少之又少。
程孜眼神放空琢磨着解决方法，突然感到被人拍了拍，一转头，就看见陈平面无表情地冲他示意了一下台上。
木窗上台了。
和程孜在网络上搜到的形象一样，木窗是个和蔼可亲的叔叔辈儿，演讲也中规中矩，主题是号召更多的学生关注文艺作品创作，以及当代演讲万年不变的，对于保护环境的强调与呼吁。
“演讲稿是学校准备的。”程孜又开始有放空苗头的时候，陈平突然开口。挑了挑眉，程孜问：“你怎么知道？”
陈平推了推眼镜，沉稳道：“我写的。”
……是该吐槽学校让学生写天王作家（重音）的演讲稿，还是该吐槽学霸的功能全面且深不可测。
“我要求的。”陈平补充。
当程孜在疑惑学霸（书呆子）的真实性时，评委席上永远安分不下来的江林转头解释了程孜的疑惑：“我牵的头。”说完转头看向程孜继续背景补充：“其实木窗天王不怎么出面的最大原因就是他懒得写演讲稿，木窗天王说他只对有趣的故事感兴趣，也只有故事才是他活下去的全部动力。”
程孜了然。
“说起来，有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颁奖环节已经没评委什么事，江林又闲了下来，扭着头用很别扭的姿势目光灼灼盯着程孜。
“别问。”程孜看也不看低头记着奖项和获奖节目，这都是素材。
江林很自然地忽略了程孜的拒绝，“橙子，你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陈平转过头。
“你缺乏的常识性知识真是多得令人发指。”江林咂咂嘴。像木窗天王不擅长演讲这种事，任何一个正常的，看网文的大学生都绝对知道得很清楚，但程孜刚才听到代写演讲稿时的表情却属于疑问。
程孜关上度仪，颁奖仪式结束了。
“快快，我们去后台堵他。”江林飞快抛弃了刚才的问题，急促地催促。
堵木窗天王？程孜之前还是挺有兴趣和木窗研究一下剧情发展的，只是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新文的设定，刚想摇头拒绝，突然又瞥到了兴致勃勃的陈平。
程孜注意到陈平怀里带着那张他曾经签过名的那种类型的纸。
这种时候提出不去似乎会很扫兴，程孜耸了耸肩，毫无压力地摆了摆手：“那我先回去。” 扫兴这种小case，手到擒来。
陈平似乎想说什么，但可能又想到他的身份，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用眼神不停催促着江林带路。
江林给了程孜一个很遗憾地表情，带着陈平飞快消失在人堆里。
程孜低估了迎新晚会的人流量。他进会场是在江林的带领下走的员工通道，现在想出去，走正常通道怎么也得半小时。
“说起来，疯孜大大的《污垢吞噬》有很久都没更新了啊。”无聊翻着度仪在原地等候的程孜突然听到这么一句，挑了挑眉，自来熟地插嘴道：“别等了，那本书已经坑了。”
“胡说！疯孜大大才不会坑！”对方还嘴，但却找不到是谁说的话，只能够着脖子在人群中找人。他的同伴忧心忡忡地说：“说起来，疯孜大大的《笔筒》好像是个坑啊。”
程孜目的达到，看一时半会也出不去，也就晃到了后台。正好看到陈平珍重地把纸叠好放到怀里。这一幕万分熟悉。江林和陈平在一起，旁边还有褚程，倒是没见到木窗。
“橙子，你就晚来了那么一步。”江林懊恼地抱怨，仿佛没见到木窗的人是他。
程孜的恶趣味又被挑了起来，打开度仪发了个信息出去。
“木窗天王对挖坑疯孜的评价很高。”陈平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程孜无所谓地点了点头，陈平见他这无所谓的态度，也就没继续往下说。
一旁的褚程咬牙切齿地接：“该死的挖坑疯孜，他只是在蹭木窗天王的热度，还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他的文笔确实比我厉害。”突兀的声音从褚程身后传来，是木窗。
程孜看到木窗提到这件事的时候确实是发自真心的。和木窗一比，自己这么卑劣的利用一个全身心热爱文学的老好人，还真是罪恶感十足。
“叔，你怎么又回来了？”褚程没有选择在这个问题上和木窗争论，反正结果他早就知道了，只会让自己更生气。
木窗点点头：“有点事想让你帮忙。”
“尽管说。”褚程有点好奇能让楚木叔说出帮忙一词的事。
“是挖坑疯孜。”程孜注意到从木窗嘴里吐出这个词的时候，褚程的脸部迅速扭曲了一下。木窗显然没看到：“好像是你们学校的学生，我想和他见一面。”
“哈？”四周突然变得很安静。
陈平面无表情地扭头看了眼程孜，程孜回他一个乐呵呵的耸肩。对，他故意的。
陈平低下头推了推眼镜，程孜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一定挺有趣。说实话，折腾学霸也蛮好玩的。
“疯孜大大是我们学校的？！”反应过来的江林兴奋道。
“那小子居然在我们学校！”咬牙切齿的褚程。“等等，楚木叔，你怎么知道的？”
“他给我发的消息。”木窗打开度仪，翻到作者收件箱，里面安静躺着一篇来自挖坑疯孜的消息。
“刚才的演讲很无聊，有兴趣来聊聊覆地倾天和倾天覆地的设定吗？” 褚程一字一句念出来。
江林理智指出：“不一定是学生，也有可能是学校的教授。”
“不如给他回个信息？”程孜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提议。“他不是想聊设定吗，肯定还会再约时间地点的。”
旁边的视线实在太过灼热，程孜淡然地转头盯着陈平看了一会儿，直到陈平转过视线。
“我帮你多问问，如果真的是我们学校的……”褚程表情犹豫了一下，“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程孜怀疑褚程省略的句子里有着各种R级电影会出现的场景和句子。
“疯孜大大如果真的是我们学校的，肯定参与过文学社的相关活动，但又没有表明过身份，证明他可能不想和你联系。”江林冷静地分析，“我们只用统计一下参加文学社迎新的全部人员的未来文学网ID就行。”
“那就拜托姜家小子了。”木窗笑着说。
“楚木叔，我已经脱离姜家，这么叫不合适。”江林娴熟地回应，“放心吧，找人褚程不在行，包在我身上就行。”
程孜看着三个人明显熟识的样子，不禁感慨大家族之间的联系果然错综复杂，连脱离家族三十年的人都还和四大家族的小辈有着不错的关系。也可能只是江林本身的原因？程孜不确定地想。
“哦对，”江林突然看向程孜，“橙子，这就是木窗天王。”靠近了耳语：“近距离观赏天王感触如何？”
这问题不如去问旁边情绪一直没稳定下来的陈平，他肯定能给你想要的回答。
两人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木窗忙着事先行离开，褚程跟着走了，江林拍拍两人肩膀，“我们也回去，我得赶紧把疯孜大大从校园里挖出来，有的忙了，对了，橙子，你的ID是什么，我好像那天没问？”江林不确定地说。
程孜安定地说：“一只车干。”他没撒谎，这是原身用过的笔名，虽然下面一篇文章都没。
……
陈平握紧的拳头不自觉松开，只是手指还在轻微的颤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程孜只是看了一眼，也没打算解释。
江林很快转移了目标，程孜叫住他：“晚上来我们宿舍吧，有点事想让你帮忙。”
江林摆摆手表示听到了，瞧那一腔热血，摩拳擦掌一副不找到挖坑疯孜誓不罢休的样子，程孜感叹，年轻真好。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就在学校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