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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仙姝 ...

  •   “……芯儿,为什么要在我的脸上蒙层纱布呀,好难受。”
      幕子晟咄咄的跟在连芯身后,一路上嘀咕个不停。
      连芯有些不耐烦:“大哥,我们是来上香拜佛又不是来吸引观众的,就你那一张脸长这样子,我怕我们走不到灵隐寺就被劫了。你也看到了,来上香的大多是年轻的姑娘家,她们上山求签问卜无非就是想要找个如意郎君,若见了你那还了得,那我得有多少个妹妹呀。”
      面纱下的脸一脸迷茫,幕子晟道:“她们想做芯儿的妹妹么?”
      连芯不耐烦了,“让你带就带,少那么多废话,总之没坏处。”
      幕子晟怏怏的,嘟囔道:“哦。”
      “话说,李帆,你昨个怎么惹桃子生气了?害的我一大早就要看她摆臭脸,这不,一听说你也来灵隐寺她死活不要跟来。”连芯乜了眼身后手持长剑一脸严谨的李帆。
      李帆望着远路,声音不冷不热:“王妃无需知道这个。”
      连芯不赞同的道:“我告你呀,桃子可是好女孩,你若对她也有那份心思,就大大方方的和她在一块,你一个天天掯剑的大男人还怕一小姑娘表白么,若真好上了,尽早给我生个杏子李子的,我也好有个逗趣。不过你若当真对她无意,就早点把话说清楚,让她断了那份心思,不要像如今这样若即若离的,忒熬磨人。”
      李帆浓密的眉峰动了动,半晌,只道:“小人自会处理。”
      连芯又稀奇道:“不是我说李帆,你这厮整日板着张脸,谁欠你银子了?累不累啊你?”
      李帆面部僵了僵,冷眼望了连芯一眼,复又专心的跟着幕子晟,不说话。
      幕子晟这时冒话了:“李帆从小就不爱说话,芯儿不要为难他嘛。”
      连芯“切”了声,要不是为了她的桃子,她还真懒得理会这种鸟人,一天到晚就知道冷着脸装逼。
      还是她家晟哥哥可爱多了。
      这时,连芯忽然瞧见不远处的茂盛榕树下,她的二哥连昰,绯衣飘飘,正朝她走来。
      “二哥,你怎会在这的?”连芯有点兴奋。
      连昰走到连芯跟前,满面春晖,笑道:“今个二哥特意来找你,带你个好玩的地方。”
      “什么好玩的地方?”连芯有些疑惑,“不会又是什么满情楼金满楼吧?”
      连昰佯怒,轻轻的敲了下连芯的额头,幽怨的望着她,道:“难道芯儿认为二哥就是那种整日酒色无所事事之徒吗?”
      连芯违心道:“哪里哪里,我是佩服二哥天天闲散银票却花花的进。”
      连昰无奈的笑道:“你这个小财奴!”轻笑了声,连昰又道:“后日上官家在巳阳乾门举行寻找有缘人的仙姝大会,届时武林各路门派世家,朝廷贵胄,江湖侠客都会前去,一瞻这世间珍宝。二哥晓得你爱热闹,特前来接你前去瞧瞧。你这小白眼狼,就知道埋汰二哥,亏得二哥整日还琢磨着怎么哄你开心。”
      连芯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就知道二哥最好了,那什么仙姝大会听着就怪好玩的,我们何时出发呀?”
      连昰柔声道:“芯儿说了算。”
      幕子晟嚷嚷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连芯望了连昰一眼,见他虽面有不快,却未出言拒绝,拍了下幕子晟的额头,一副老妈子的嘴脸:“带你去也可以,不过到时别给我生乱,否则有你好看!知不知道?”
      幕子晟点头如捣蒜:“我保证都听芯儿的!”
      连芯满意的点头,对连昰道:“我先回去把桃子也捎带上,再收拾些细软,明日再去拿吧。”
      连昰微微一笑,点头同意。知她又是徒步而来,于是樶唇而啸。
      很快一辆马车便从树林里奔了出来,那马肥膘高大,通体血红,是罕见的汗血宝马,车厢金贵豪华。
      连昰道:“芯儿,我送你回去。”
      连芯本坐不惯马车,可不想弗了连昰的好意,于是面露“喜色”麻溜的爬上了马车。
      连昰有些微楞,收回本欲给连芯搭手的手臂,失笑。
      **
      第二日,连芯在幕子晟三番五次的催促下,才慢腾腾的从被窝里挪出来。刚刚洗漱完毕,连昰的车驾已经停到了王府门口。
      连昰无语的微笑:“芯儿何时变得这般懒怠了?”
      连芯讪讪的,“最近刚变得,呵呵……”
      因为怕耽误了时辰,连芯与幕子晟的早餐就留在马车上解决。
      车厢内装饰华贵,垫褥椅背都是丝帛而制,香炉茶几,点心果盘一应俱全,像是个华丽的小房间。马车行速飞快,车厢里感不到半点颠簸。
      车夫是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子,一身青衣布衫,面色有点冷悍。
      连芯一边嚼着绿豆糕一边饮着茶水,“这车上真舒服呀,二哥,你这车不便宜吧。”
      连昰白了她一眼,“芯儿怎么三句不离钱呢?这破车你想要,我还送不出手,改日二哥专门为你弄一辆来。”
      连芯满心欢喜心花怒放:“二哥真好,真是爱死你啦!”嘻嘻以后不用担心晕车而步行了。
      连昰有一瞬间的怔忪,桃花眸中有什么东西闪过,像流星瞬间的陨落。
      轻轻敲了下连芯的额头,连昰满脸宠溺的微笑:“你个小贪猫,是爱钱吧。”
      连芯杏眼眯成月牙儿,得瑟道:“当然喽,这天底下的老鼠哪有不爱大米的?除非它们和猫咪结亲了,嘻嘻……”
      连昰很是无奈,迥然的眸子中印着连芯晔晔的笑脸。
      幕子晟眨巴眨巴眼睛道:“芯儿老鼠怎么会和猫咪结亲呢?”
      连芯理所应当的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这年头,小日本都能发射卫星了奥特曼都和小怪兽私奔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连昰有些讶然,望着连芯,俊眸微漾。
      真的,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么……
      幕子晟却是兴致勃勃的凑了过来:“芯儿芯儿,小日本还有卫星是什么东西呀?还有奥特曼是谁呀,他真的和怪兽私奔啦?”
      连芯随意敷衍道:“小日本就是以前我养的一只哈皮狗,奥特曼就是我养的一只猫,后来不知被隔壁谁家的公猫给拐带跑了。”
      幕子晟眸中晶亮,不死心的追问:“它们为什么要跑呀?是芯儿反对它俩在一块它们才会一起跑的么?它们……”
      “它们乐意跑我哪管得着!你给我住嘴!”连芯有些火。
      幕子晟嘟了嘟唇瓣,恹恹住嘴。
      马车沉稳急速,未出未时便到了巳阳城的边界。
      岩山地带,依山伴水,山草青青,溪水湝湝。葳蕤繁秾的林麓幽林,似繁衍着天地间所以的精灵。
      连芯吃饱喝足正眯着眼打盹,马车却突然一个急刹,连芯本来摇摇晃晃身子猛然向前倾到,不过幕子晟甚是机灵,紧急时刻往前一蹲,连芯便摔在了他铺做的肉垫上。
      连芯被撞得龇牙咧嘴:“你练得是什么功呀,肌肉练得跟石头似的!”
      幕子晟不明所以,一脸迷茫:“芯儿什么是肌肉呀?”
      连芯却待发话,连昰此时幽幽的开口:“芯儿你先呆在里面,二哥出去瞧瞧哪个不起眼的东西敢拦小爷的路。”
      连芯始觉外面状况有些异样,难道遇强盗匪贼了?
      终究按耐不住一颗雀跃而好奇之心,溜溜的跟在连昰身后下了车。
      五个身着粗布衣,头系黄绳巾的小厮,人手操一把镔刀或长矛,一溜排开,面色猥琐故作狰狞。
      其中一位带着毒龙眼罩,约莫是头目,开口就是古往今来亘古不变的出场台词。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车夫老林掏出一包银子,精准的抛到那独眼怀里,淡淡的开口:“几位兄弟,还望行个方便。”
      那独眼扒开钱袋一看,是几锭金子!一只眼睛顿时精光四射,使劲眨了几下像是不信,空出手来拨开脸上的眼罩,两只眼确定自己看到的确是真金子,不由喜上独眼梢,当下也不摆架子了,丢掉朴刀,恭敬得避到一边,一张猥琐的脸笑的要多磕碜有多磕碜。
      另一个小罗子贼眼一闪,右手拾起独眼的朴刀,左手兀自掯着把大刀,横刀路中,狠声道:“把车里的值钱的都留下来,不然老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老林燥如虬枝的脸上阴了阴,眢陷的眸子敛了敛:“这位小兄弟是不是过分了。”
      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厮看不出眉眼高低,拉着腔调:“少啰嗦!动作快点!”
      这时,锦色车帘被人挑开,一个粉衣华饰的贵公子走了出来,紧跟着,是个娇小的姑娘,只见那姑娘双颊粉嫩,玉面桃腮,玛瑙般的眼珠子滴溜溜的,闪动着慧黠灵动的光,仿佛是花间精灵。
      那小贼没忍住,多瞧了几眼。
      近日寨主好像有些闹心,若是将这个小女娃给掳了给他当七夫人,他必定欢喜,到时还怕没调升的机会?
      灰衣小贼用刀指了指连芯,“钱财不要也行,这小妮子需得留下。”
      连芯还没来及反应,就听身边连昰一声冷笑:“这话你也敢说。”
      声音不疾不徐,透着森然怒气。
      “此路男人女人都过得,就是美人过不得,这小女娃给我们大当家的做妾室也不亏了她。”小贼不耐烦的道。
      先才拿钱欲走的两个匪子察觉情况不妙,又纷纷提刀又围了上来,摆好架势。
      妾……室?!连芯觉得有点受伤,她再不济,好歹也该是个压寨夫人嘛!刚想上前骂两句,却被连昰拉住。
      “爷给你们半柱香时间消失。”连昰嘴角扯出一丝笑。
      那一众小贼平日里也都是横着走惯了的,当下也不再多费唇舌,怒目横刀,朝连昰砍了过来。
      连芯霍的一惊,就要撂脚逃跑,只见连昰一个华丽的空斗翻,凌空搁脚,招式奇快,看似无意的脚力实则都是要害,百会,风池,神庭,人迎……
      连芯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摞趴在地上蜷缩呻吟的众人,没想到她这个二哥原来还是个高手啊!
      “听说近日有一伙贼子在岩山一带占山为王,抢掠越货,无恶不作,今日小爷特从此路经过,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啯噜子竟敢动爷的货,现在一看,倒是我那些手下不中用了。”连昰摇了摇头道。
      连芯一听这话心下就明白了几分,许是她二哥的货被这般人劫了,所以他才一怒之下对他们动了武,不过依她看,应该是她这个二哥也是大气专横惯了的,自是不能忍受别人无视他的威仪而劫了他的货。
      连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指着地上的众贼:“你们这些毛贼也忒不知好歹了,平时欺压欺压过路良民也就算了,你们竟然敢贸然的抢了我家二哥的货,你们这不是没事找抽么,我看你们也不容易,不如跟二哥道个歉落个保证,也就算了……”
      独眼贼扭曲着惨白的脸,声音颤微却宁死不屈:“我们大当家的可不比我们,你们有种就留下万儿!”
      连昰眼露鄙夷,凉凉的道:“小爷姓连名昰,随时恭候你们大当家的来找我。”话毕,无视满面震惊的众人,牵起连芯就上了马车。
      马车上,幕子晟正吃得欢快,见连芯上来了,巴巴的把即将入嘴的糖霜蜜饯送到连芯嘴边,嘻嘻道:“芯儿给你吃。”
      连芯赞许的望了幕子晟一眼,心安理得的张口来吃,随手拿起一只玫瑰金橘,三两下的拨了。
      “二哥吃个橘子?”嘴里的蜜饯酸酸甜甜,连芯笑的益发的酸。
      连昰接过橘子,一瓣一瓣的慢慢的嚼,妖艳无双的脸上满是享受。
      “二哥。”连芯往连昰身边挨了挨,一脸的崇拜,“我真没想到原来二哥还是高手那!你还真是怀玉藏珠深藏不露呀!你师承哪门哪派,武当少林华山峨眉?看你刚刚刷刷的几招,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平时没少练吧……”
      连昰艳翻了个白眼,得瑟道:“二哥的武功路数自成一派,那些武林名派我还真没放在眼里。”
      连芯在心里鄙视了连昰一秒,小脸笑的灿烂:“二哥何时也教小妹几招长长手,免得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去。”
      连昰咂咂嘴,沉吟道:“学武太辛苦,以后你就跟着二哥,保管没人敢欺负你的。”
      连芯有些气馁,刚要发话,就听到幕子晟细细的哀怨:“芯儿,我也想吃橘子。”
      连芯对几案上的果盘扬了扬巧润的下巴,“那么多橘子,想吃就吃呗!”
      哪知幕子晟嘟着唇瓣,凄凄的道:“你帮我剥。”
      连芯甚无语,抓起一只橘子朝他一扔:“想吃就自己动手剥,不吃拉倒!”
      幕子晟握着橘子,眉梢皱到一处,眸光忽闪忽闪着幽怨的光,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着着实令人心疼。连芯顿时泄气,一屁股坐过去,一边剥橘子一边软语相慰。
      “好啦好啦,给你剥给你剥,你是大爷我是小的,你是皇帝我是太监,行了吧。来,大爷给个面子,吃片橘子呗。”
      幕子晟果然换了一副表情,一口咬过橘瓣,眉眼弯成弦月,道:“恩恩,真甜,我还要吃一瓣。”
      连芯看着幕子晟流光溢彩粲若晨星的脸,感叹,这人还真是娃娃脸,说变就变……
      连昰望着他两人你一口我一块的吃的欢快,眸中的光色渐渐沉淀。
      **
      百余年来,巳阳城一直是上官家独立管辖的内域,浓酽如墨的夜色下,巳阳城巍峨似巨兽,灰铁铜墙的里面却是灯火人烟繁饶一锦。
      呈上邀名帖与请柬,连昰一行便顺利的过了乾门旁检。
      巳阳最豪华的驿站客店,连芯与连昰正在歇茶磕牙。
      由于下午在马车内睡了个够,连芯自是精神满当当,想自出溜溜,而连昰便欣然作陪,只是已是子时,四处都是黑灯瞎火的,两人外出转了一圈,只得回来掯着案几守着那株烛火。
      屋内静谧悄然,幕子晟细微的鼾声和咂摸嘴巴的声音清晰可闻。
      “你瞧晟哥哥那傻样,这一路看他精神最旺,现在也跟头猪似的。”连芯望了眼睡得正香的幕子晟,不自觉就开始鄙视。
      连昰两道剑眉微微一皱,道:“芯儿和他相处真的很开心。”
      连芯点头:“还行啦,任谁和晟哥哥在一起,都很难不开心的,因为他本人就是很喜剧的存在。”
      连昰手撑着头,看了连芯半晌,道:“芯儿可记得你十岁那年的生辰二哥送了什么给你么?”
      连芯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一时有点无措,若她还是以前的那个连芯那自然能答得出来,可她对以前的记忆是丁点没有的,只得灰灰的遮会:“这么久了那还记得那时你都送了我什么东西嘛……”
      “是不是一颗吊坠明珠?”连昰道。
      连芯一拍额头:“对啦!不就是一颗坠子嘛!”
      连昰敛下了眉头,不再言语。
      八年前,他曾花重金从一个醉鬼懒汉手里换得一枚镯子送给了她,那是只普通的玉镯子,她却分外的欢喜,因为那是她未曾谋面就以逝去的娘亲一直佩戴的饰物,那个醉鬼正是她娘亲的哥哥,她的舅舅。那时她手腕细小戴不上,就一直宝贝的藏着。
      一时的沉默引得连芯心下惶惶不安,于是随便找话题:“话说这些个的酒店客栈全都人满为患,明日的仙姝大会定是十分的热闹,真不知道能让这么多武林江湖人士为之驱逐的仙姝是什么样的……”
      连昰转头对一直立于一旁的车夫道:“老林,拿出来给小姐瞧瞧。”
      老林得令,从包袱里取出一张白线丝帛,摊在了桌子上,上面端端一颗草,复叶外翻,翠碧如洗,四片叶托着一点草蕊,冰莹玉润,恍惚一见,似是草叶间泊着的一滴露珠。
      连芯霍的起身,带动茶具一阵脆动。劈手夺过那绢帛,她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面画的堪堪正是她来这里之前在岩山所拔的那株草,那个使她穿越来到这里的罪魁祸首!
      “……这,这,就是,仙姝?”
      连昰有些诧异:“芯儿为何如此激动?”
      连芯抚了抚额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它的形象很是稀罕……可不过就是一株草,为何能引得整个世人的青眼?”
      连昰眸中滟着一丝浅笑,解释道:“这可不是普通的木草,天下志士汲汲渴求能得到它自是有理由的。这仙姝复叶可为良药,起死回生,那玉蕊更是武林至宝,据说只要将它熨在胸口两日,便能练就绝世武功,还有一个传闻,那玉蕊乃天下民心所聚,得到它就得到天下人的尊崇,也即才会有得仙姝者得天下之说。”
      连芯唏嘘的点了点头。
      “不过,上官家历代神秘诡异,这次竟然公然向世人展示仙姝,却也不得不让叫人疑心。”连昰沉吟道,复又对连芯道:“看芯儿这形容,莫不是也想要这仙姝?”
      连芯诚恳的点头,后又连连摇头。
      她不是想要,是十分的想要,非要不可呀!她好想念草莓慕斯的味道,好怀念摩卡的醇香啊!她她要回去哇!
      连昰伸手摸了摸连芯的发顶,宠溺道:“二哥说过,只要是芯儿想要的东西,二哥都会给你弄来,你且宽心,这仙姝二哥定给你夺来。”
      连芯觉得连昰的话语就像三月温暖的细雨,在她干涸日久的心房涓涓汇聚成一湾清泉,水流过,留下久违的感动。
      “……二哥,谢谢你,还有,对不起。”连芯垂下头,藏住眼底的湿意。
      连昰轻笑着应承:“嗯,好,你的感激与道歉我接受了,不过以后这些话就不要说了,否则二哥可是要生气的哦。”
      连芯吸了吸鼻头,轻轻的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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