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hapter 12：Let there be ligh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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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前——
乌斯地有一个人名叫约伯。那人完全正直，敬畏神，远离恶事。
他生了七个儿子，三个女儿。他的家产有七千羊，三千骆驼，五百对牛，五百母驴，并有许多仆婢。这人在东方人中就为至大。他的儿子，按着日子，各在自己家里设摆筵宴，就打发人去，请了他们的三个姐妹来，与他们一同吃喝，筵宴的日子过了，约伯打发人去叫他们自洁。他清早起来，按着他们众人的数目献燔祭。因为他说，恐怕我儿子犯了罪，心中弃掉神。约伯常常这样行。
有一天，神的众子，来侍立在耶和华面前，撒旦也来在其中。
耶和华问撒旦说，你从哪里来？撒旦回答说，我从地上走来走去，往返而来。
耶和华问撒旦说，你曾用心察看我的仆人约伯没有。地上再没有人像他完全正直，敬畏神，远离恶事。
撒旦回答耶和华说，约伯敬畏神，岂是无故呢？你岂不是四面圈上篱笆，围护他和他的家，并他一切所有的吗？他手所做的都蒙你赐福。他的家产也在地上增多。你且伸手毁他一切所有的。他必当面弃掉你。
耶和华对撒旦说，凡他所有的都在你手中。只是不可伸手加害于他。于是撒旦从耶和华面前退去。
有一天，约伯的儿女正在他们长兄的家里，吃饭喝酒，有报信的来见约伯，说，牛正耕地，驴在旁边吃草。示巴人忽然闯来，把牲畜掳去，并用刀杀了仆人。惟有我一人逃脱，来报信给你。
他还说话的时候，又有人来说，神从天上降下火来，将群羊和仆人都烧灭了。惟有我一人逃脱，来报信给你。
他还说话的时候，又有人来说，迦勒底人分作三队忽然闯来，把骆驼掳去，并用刀杀了仆人。惟有我一人逃脱，来报信给你。
他还说话的时候，又有人来说，你的儿女正在他们长兄的家里吃饭喝酒。不料，有狂风从旷野刮来，击打房屋的四角，房屋倒塌在少年人身上，他们就都死了。惟有我一人逃脱，来报信给你。
约伯便起来，撕裂外袍，剃了头，伏在地上下拜。
说，我赤身出于母胎，也必赤身归回。赏赐的是耶和华，收取的也是耶和华。耶和华的名是应当称颂的。
……
也许这是对我的试炼，就像撒旦曾经对约伯所做的那样，一点点夺取他的一切，以测验他对上帝的崇信……所谓钝刀子杀人，最后给你留下一口气，再问你还是否愿意继续相信下刀人的善良。
但，这也算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试炼法子吧。毕竟，我不是约伯，我远没有他的正直。
那天之后，亚瑟并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的教堂。不仅无从可知，而且也不想知道。他祈求着自己能够遗忘所发生的一切，但无法表明的恨意和沮丧感在他的内心深处生根发芽，令他更加不知所措。
静寂中，这一切更加明显了。于是亚瑟逃也似的赶到了他钟爱的那家酒吧，双手抱臂半躲在角落里，茫然的听着整个世界似乎都在他耳边喧嚣着。
入春之后的农工们都逐渐忙碌了起来，大片大片的土地在他们的辛勤劳动之下开始哺育新一年所需要的粮食，汗水滴落在泥土中，后背被太阳所照射，辛苦，但不久后他们就能看到这份辛苦所带来的成果。
然后结束了一天辛勤工作的人们几乎是成群结队的来到了酒吧里，面部大都是被阳光镀上了一层棕色，个个精神都好极了。他们三两成群的站在一起高声交谈着、笑闹着，不时的灌下一杯子的生啤，愉悦的气氛缓慢的向四周弥漫。
亚瑟感觉，这份快乐一定是在经过他的身边的时候没有停留直接溜走了，要不然他为什么会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欲望呢？
眼前变的像是严冬天结满了霜花的玻璃窗，亚瑟垂下头，将自己缩的更小了一点。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假装自己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却没想到一声熟悉的声音惊雷似的在他面前响起。
抬起头，绿眸阴沉如水，但站在他面前的那个人依然毫无知觉，甚至走近了几步。
“你，你，我认识你是不是？”居然是那天他所见到的那个神父，此时一身便服，手里提溜着个杯子，年轻的脸上一片红晕，正大着舌头手指亚瑟。
“不认识。”亚瑟不想去看他，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又会想起那不堪入目的一幕。
“我，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受洗者教堂里新来的那个传教士，柯克兰。”那个名叫约翰达利思的青年神父把自己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摔，把亚瑟吓了一跳之后又亲热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在顾忌些什么，但那些都是人造出来的约束，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我们都是信奉上帝的人，我们都是一样的……”然后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了起来，边哭还边喊着一个名字，“克丽莎，克丽莎……”
亚瑟傻了眼的坐在那里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眼见着约翰已经要开始拍桌子了，才连忙站起身阻止他：“老天爷，达利思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见他没有反应，咬牙忍着心中的反感强笑着继续说，“你这样颓废下去你的克丽莎会伤心的。”
他自然是知道这人口中的克丽莎是谁，那个曾经与约翰在户外野合的少女。
“哦，克丽莎！”原本摊在桌子上的约翰猛然直起了身子，看上去依然不甚清醒，“你能感觉到我对她的爱意吗？柯克兰。那就像冬日里的一把火，那样炙热。她是我的生命，我的阳光，但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什么？亚瑟不知道，但他知道，天主教的神父是不能建立家庭的，他们必须用终生奉献上帝，但以此为代价他们将得到亲自与上帝沟通的机会，这个恐怕约翰现在就非常需要。
“我不知道，离开了她我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失去了阳光之后我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啊！”约翰的脸上也有斑驳的泪痕，“为什么要让我遇到她呢？克丽莎，我的克丽莎……”
他后面还说了什么亚瑟没有注意，只因为他最后的一句疑问触动了亚瑟的一根心弦，伦敦郊外的一幕与阿尔弗雷德之前隐现霸气的面孔相结合，最后出现的却是那人带笑的眉眼。
他说：“既然爱不能，为什么要让哥哥遇见你呢？”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Chapter 12：Let there be ligh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