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死亡森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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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死亡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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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就是一本书而已，翻页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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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走进玄关，我把鞋子放在一边，叹了口气把手揣在兜里往房间的方向走去。心里乱乱的只想回到属于自己的空间里好好休息思考，但刚刚迈了几步我便停了下来，转向客厅挑起眉毛：“牧野？你怎么在这里？”
背对着我坐在沙发上的牧野侧过身，把手臂放在沙发背上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笑容，对我招招手。“回来了没什么事情做，刚刚去给中森老师做了一次护理，之后闲的没事所以就跑到你这里来了。你回来的挺晚的？”她的句尾上扬，用眼神给了我一个疑问句。
我又叹了口气，揉揉额头走到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开口前我停下我的动作皱眉打量了下她面前还温热着的茶杯：“你自己做得茶？”
“没有，佐助给我倒的。虽然他似乎没什么兴趣和我多待在一起，不过基本的礼仪他还是有的。”牧野理解地看看我，扬起嘴角，“这么说你还兼职了佐助的礼仪老师的职位？”
“他一定就打得这个算盘，他知道我不忍心把他弟弟扔下不管……日，再见到他我先要把他打一顿，谁都别拦我。”嘟囔着，我撇撇嘴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握在手里慢慢地转着。
“说得好像你真的会这么做一样。放心，等你们深情拥抱的时候，我会转开目光不看的，你哭也没关系。”兴致高昂地拿我开涮，牧野取笑够了我，才重新回到了之前的问题。“发生了什么吗？会议说了什么？”
我抱着杯子抿了口，放松身体让自己陷在沙发里，手指慢慢抚摸着茶杯上的纹路。“中忍考试。这个不是我担心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在那里遇到了远藤戴雅。”
抬起头，我小心地捕捉着牧野的反应，但她却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她只是冷静地给自己又蓄满了杯，把旁边的枕头拎过来抱在怀里，双膝缩到沙发上窝成一个舒服的姿势，看起来准备听我长谈的样子懒洋洋望着我。“所以，她真去找你说了？”
我挑起眉。
“哦对哦，我忘了告诉你前几天戴雅来找我聊过天来着。”牧野轻描淡写的。
“……忘了告诉我？！”
“之后我还见到过泽田侍，如果你还记得他是谁的话。”
“……我他娘的当然记得！！”
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着牧野，我吸了口气，抿唇飞快往屋子另一边环视了一圈冷静一下颤抖的脑神经，闭了闭眼睛猛地回过头继续瞪着她。“所以，”我一字一顿，“你见了远藤，见了泽田，没和我说。”
“你有足够的事情需要考虑了，我想让你不要担心那么多。特别是，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戴雅的事情我倒是保留了来着，总不能我来替她和你告白吧？”看到我的样子，牧野前半句话还有些心虚的样子，后半句话又重新傲气地侧过下巴，让我几乎看到她身后弯曲的猫尾，“戴雅只是问了问我们俩的关系来确保你还是单身而已，而且我们之间也有误解……她当初被泽田侍骗了，以为我和他已经分手，没意识到那家伙在脚踏两条船，这个误会一解开我们之间就算没什么了。”
我忍不住插嘴：“你相信她？”
“比起相信泽田，嗯，我更相信戴雅。更何况就泽田那样的人，戴雅怎么会放低身价去为他做小三。”颇为鄙视地瞥了我一眼，她又露出一个让我有点冷的笑容，“泽田还给我提前寄了个生日贺卡，猜猜上面写了什么？”
“呃……”我心里闪过几个猜测，但本能地，我面对着散发危险气息的牧野保持了沉默。
“贺卡上写着，‘生日快乐，我还记得’。”牧野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地拨弄着。
“……你怎么想的？”我犹豫了一下，不确定应该怎么理解后面那四个字。
“我怎么想的？”反倒是牧野这次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不觉得背后有点毛毛的吗！他记得什么啊，收到这个贺卡后我反复想了好几遍我是不是有把柄落在他手里，所以那天过去问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竟然还去找他了……”一时间接到太多信息，我恍神地举起杯子抿茶压惊。也不能怪我，牧野当初可是因为这件事差点一蹶不振，离开木叶大部分理由也是因为这个，每次一看到泽田都会很久不说话……虽然这么久我一点都不意外她走出来了，但我还以为她至少还会有点忌讳，因此关于泽田这个名字一直以来我连提都不敢提。
牧野歪歪脑袋。“嗯，约他喝了杯茶，算是做朋友了吧。”
“咦？！”
“当初会和他在一起也是因为有些观念是相同的，只是做朋友的话还是无碍的啊？”牧野对我无所谓地耸耸肩。
虽然还想说什么，我最终还是就着茶把那些话咽了下去。从牧野的这个决定和她说起这个决定时的神情来看，泽田侍这个人在她心里，是真的轻如鸿毛了。比起让伤口留在身体里发炎化脓，牧野为自己做了一次手术，而现在那伤早已完全痊愈，连当时的痛楚也不过是记忆里模糊的一点，提起也不过是淡淡一句“哦，好像当时挺疼的”。
牧野从来不是会让自己止步不前的人。我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找到许多熟悉的线条，但更多却是这些年来她的成长。从记忆里的一个傲娇的小丫头片子成长到现在这样一个高傲却不失温和的强大忍者……比起什么去臭骂泽田一顿，牧野如今对待泽田的那种无所谓的态度应该是对泽田最大的嘲笑吧。
……虽然，没能看到牧野给泽田下药什么的，还是有点可惜啊。
可惜归可惜，我总不能去鼓动牧野对人出手，只能叹息着任生活继续。和远藤戴雅的事情被我扔在脑后，因为第一是她没有再出现在我眼前，第二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考虑——中忍考试。说实话，我对中忍考试设定在死亡森林这一点实在太不赞同了，毕竟死亡森林这么大，可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其余忍村送来的都是他们最优秀的下忍，比起和平木叶里长大的忍者来说，他们更有经验。我们还是处于劣势的，因此如果发生一些我们来不及阻止的事情，我们这边受到更大伤亡的可能性更大。下忍是忍村的未来，在死亡森林里赌还是有点太危险了。
说是这么说，我们当年却是被派去执行了更加危险的任务，当时都并没有觉得怎么样。是因为我老了的关系吗？我忧愁地摸摸额头，没有抬头纹。再摸摸脸颊，也没有法令纹。鼬一定一出生就老了才会从小就那么多心眼的。
我没有仔细过问佐助关于考试的事情，也没有告诉他我会出现在第二场的考场，只是在他每天训练过后给他做一顿他最爱吃的晚餐，几天不带重样。或许是见到了强大的对手吧，这几天他练习得更加频繁努力，偶尔还会有点傲地过来寻求我的指导——因为我并不算是个好老师的关系，从我教会他我所有能够教他的基础后就是他自己在探索了，但现在他显然不想再止步于基础。我仔细考虑了一下，以他的查克拉，自然是找卡卡西指导最好……希望卡卡西不会介意给他开点小灶吧。
没有几天的时间，第二场中忍考试拉开序幕。提前进入了死亡森林，我叹了口气，低头看着脚下湿润的泥土，用鞋尖蹭了蹭脚边暗绿色的青苔。抬起头，高耸的粗壮树干直插云霄，深褐色的枝干层层纠缠在一起，扭曲成古怪的形状，投下一片崎岖的阴影。森林深处微微拂来阴冷的风，夹杂着一阵不详的气息，伴随着一声声低沉的怪叫。
这一切都给了我无数的理由痛恨死亡森林。再次叹了口气，我看了看身边逐一向自己负责区域离开的队友们，任命地轻踏上因为苔藓而滑溜溜的树皮，翻上枝头，向正前方奔去。
这种巡逻的差事儿，说轻松也不轻松……事实上基本不需要插手考生的事情，但如果真看着人快死了又不能出手去救很戳人良心。看好了地区，我在高高的树枝上蹲下来，后背倚在树干上歇息下来，时不时往下瞄几眼，再换个树枝坐一会儿，大概就是这样。除了几个考生路过以外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最终我百无聊赖地掏出亲热天堂，死气沉沉地窝在一个树洞里偷懒。
该死，我越来越像卡卡西了，这真是一个心痛的醒悟。
估摸着大概到了黄昏的时候。当一股凛冽的气息向我这个方向急速袭来时，我才收了书，眯眼看了看来者的方向，瞬身到低一些的枝干上。“御手洗上忍。”心里有些不安地看着御手洗从远处急急忙忙地冲过来，我赶紧叫住她，“出了什么事情吗？”
“有状况，你也去找这三个人！”她显然已经奔波了很久，停下脚步时有些喘息，伸手把三个考生的资料证件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已经通知了一路上碰到的上忍……他们非常危险，遇到后立刻用信号弹联系！不要在不必要的情况下和对方战斗！”
“草忍村混了货进来？”我快速翻看了一下照片，把三人的脸记下，返还给她。
“不是草忍，没有时间解释，我也会继续搜查……麻烦你了。”御手洗收起照片，几乎是羽箭一般飞窜出去，踏在枝干上的力度带起一股强劲的风，几秒后才拂到我脸上。抿了抿唇，我不知第几次叹气，抓了抓头发。
总觉得，佐助他们不管做什么都会碰上麻烦的事情啊……希望他们平安无事。那么，就从佐助他们比较可能选择的路径开始寻找吧，毕竟这种事情，不可能没有私心。和鼬不同，我一直以来都是个自私的人。自嘲地笑了笑，我转过身微微欠身，单手结了个瞬身印便向前冲去。
视野里是漫无边际的绿。飞快地转向，翻转，加速，缓冲……抓住头顶的树枝顺着俯冲的力道旋转半圈翻上枝头，我拍拍手上的木屑，皱眉看向远处一阵烟尘四起，飞鸟四散的惊叫声在森林深处回荡，树木折断的声响如同老人嘶哑的惨叫，几乎像是危险本身的声响。是那里吗？脚尖转向再次将强力的查克拉凝聚在脚底，从枝干上弹出，我眯起眼试图捕捉远处的图像，脚步越来越急。
很不好的预感。
佐助，你绝对不能出事。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死亡森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