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来日方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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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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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傻瓜才会自以为警惕地把后背交给那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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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森老师。”
踏进中森的办公室时他正在整理文件，我便在旁边站了一会儿，直到他看起来忙完时才出声。中森没有表现出惊讶，虽然受过伤，他的洞察力并没有退步，自然是知道我在这儿的。看着我笑嘻嘻举起护额，他露出一丝微笑：“不错。你们这组要是不过，我就不知道哪组能做得到了。”
“我们抢到了三个铃铛。”在中森面前我总是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沉不住气，忍不住略微骄傲地提到测验的事，“卡卡西队长很意外。”
中森也略微表现出了惊讶。“不愧是你们三个。”他最终欣慰道。“卡卡西接下来要很头痛了。”
“中森老师，今天来我也想要问问关于卡卡西队长的问题。”把主题拐到卡卡西身上，我在旁边的椅子坐下，“我有查过资料，卡卡西队长的确是百年难见的天才，甚至比鼬还要厉害。但他毕竟才十五岁而已，虽然参加过第三次忍界战争，但单独参战和带领下忍战斗是不同的。我们的队伍有很大的问题，主要就在于单体力量太强，没有一个强大又有凝聚力的中心，到了真正危机的时候是会散架的。我很担心卡卡西能不能胜任成为这个中心，就算拥有实力，他的性格好像做不到这点……而且实力的问题也因为我们的超额完成而被质疑了，您知道牧野的个性……鼬虽然没表现出来，但他毕竟是族里的少爷，见过的高手比我多多了，可能心里也不会对卡卡西队长很服气。”摸了摸鼻子，我有些尴尬，“我虽然技不如人，但的确是因为这个队长感到有些不安。”
中森安静听着我的叙述，执起旁边的茶杯抿了一口。抬眼，他习惯性地十指交叉抵在膝前：“我很高兴你能想到这么多，的确，在商量带队上忍时我们也有讨论过这个问题。作为最强的一组，卡卡西作为你们的带队上忍是有些年轻了，但我想你可以再给他些表现自己的机会。他那个孩子……了解得越多，越是敬佩吧。”
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卡卡西能够让中森说出敬佩一词，自然不是虚有其表，我后面想提出的更换队长更是说不出来了。叹了口气，或许我是太心急了，或许我只是太过担心未来，杞人忧天吧。
“另外，我想你知道卡卡西有一只写轮眼。”中森顿了顿，继续道，“被宇智波带土在三年前赠送的，当时是双勾玉。他用了半年就完全掌握，一年后已经是完整的三勾玉了。”
我听着暗暗心惊。距离我开双眼一勾玉已经过去了两年，但我无法突破进入双眼二勾玉，或许是查克拉，或许是别的什么。一勾玉入二勾玉难，但二勾玉向三勾玉更难，卡卡西作为一个外族人并没有承受写轮眼可以用的身体，却能做到这种程度……
“所以，他的实力放在这里，我想你可以期待他别的方面的才能。另外，你或许可以去找他请教关于写轮眼的问题。”
猛地抬起头，我瞪着中森，没能及时按下惊异的神色。中森正巧转身去拿茶壶，并没有看向我。他知道我开眼的事情？还是说只不过是他顺口一提？他难道看到过我开眼吗，还是别的什么……
“老师，写轮眼……在开眼前只有理论可谈啊。”努力控制着声音的不稳，我干笑。
“开眼后就需要长辈教导了吧。光是理论是无法支撑到最后的，或许卡卡西能够勉强做到，那也是止水有稍微帮忙和他拼命训练后的结果。”中森的表情和平时没什么两样，都是认真的，但这话分明就是在说，他知道我已经开眼的事情，但看样子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我不敢太过信任族里的精英，而止水实在是太忙找不到人，偶尔见面都是询问近况，又怎会有时间请他指导写轮眼。如果有卡卡西指导，那定然是绝佳……
“谢谢您。”郑重鞠了一躬，我认真道，“中森老师，如果说在木叶我只能信任一人，除了我的队友以外也就只有您了。所以，谢谢您。”
还有……不要让我失去对您的信任啊。
告别了中森，我压下忐忑不安的情绪，直接往卡卡西家赶去。猛敲卡卡西的家门，对方好些时候才哈气连天地打开门，看起来是在睡午觉的样子。“什么啊，二同学，今天是周日，昨天不就把这周最后的任务做完了吗。”
“我有些问题想请教。”急急忙忙挤进门里，我没等对方邀请就把门一关，赖在对方的客厅沙发上，坐得板板正正，而卡卡西穿着便衣，瞪着死鱼眼望我。“卡卡西队长，帮助你队里的下忍是规定。”坦然接受了注视，我接着正了正表情：“你能指导我的写轮眼吗？”
问题一出口，卡卡西那吊儿郎当的态度也收敛起来。“你开眼了？”他上下打量下我，似乎是很不相信的样子。
“开眼那年我五岁。”被他过于露骨的目光刺激，我斜了他一眼。
卡卡西的身子僵了一下，像是噎住。我忍不住就乐了，看卡卡西吃瘪从来都是让人愉悦的趣事。卡卡西从僵直状态中恢复后的第一句话却让我抽了抽嘴角：“你说你讨厌天才？”卡卡西说。
“我开眼早和我的资质没有关系……好吧，没有太大关系。”我干巴巴地说，“我只是懂得比同龄人多，然后正好发生了触发写轮眼所需要的事情。”
“我们把这个叫做资质。”卡卡西给我一个白眼。他接着认真地看了看我，抱臂在对面坐下：“你没有把开眼的事情告诉你的族人？不然你根本不缺指导，你这样的天才会有人争着抢着做导师。我也从来没有听到风声说宇智波族竟然有了个五岁开眼的孩子。”
我撇了撇嘴。“搞得全族都知道，再传到木叶，族里的高手没白没黑来教导我？我说过我根本不是天才，只是开眼早，再往后就不会和平常孩子有什么两样了。被教导，然后被塞进警卫队，暗部还是别的什么特别组织？”抬眼看到卡卡西望着我表情古怪，我笑了一下，“别这么看我，哪个忍村能没有个特别点的、专门干点不见光的事儿的组织？每个忍村都有暗部，这个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木叶这么大的忍村能没有点后手吗。”向后倚在不算柔软的枕头上，我双手背在脑后叹了口气，“然后再去烦恼到底应该更加忠于宇智波还是忠于木叶，毕竟两者的意见分歧越来越明显了……”
这是鼬的路，而我不准备为他走。我不知道有什么方法能避免灭族，我只知道我走不了鼬的那条路，如果我在他的位置上侥幸没有把自己逼疯，我也铁定会选择宇智波。我宁可让宇智波反叛，和木叶死拼到两败俱伤，然后在混战中把千水和尤琓带走，躲到一个小忍村甚至是平民镇子平静地生活。我没有鼬那么崇高的信念，他可以为大家舍弃小家，但我做不到。想要把家人带走，或者至少让他们躲过这场灾难，我自己首先要变强，很强，强到或许连族长与我对上都要踯躅一二的程度——所以，首先我不能不加强我的写轮眼。
卡卡西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我，沉默了片刻，托腮随便翻了翻桌上摊开的卷轴。“你还真不像是个小孩子啊。”
“所以我开眼了啊。”我摊开手。
他没搭话，又是顿了几秒，问：“我记得你和止水的关系很近？”
我皱起眉。“止水哥太忙了，没有时间。卡卡西队长，你如果不愿意教我可以直说。”
“嘛嘛，当然不是这样。我只是觉得，由我一个外族人来教一个宇智波用写轮眼……怪怪的。你确定我不会把你教歪掉？”卡卡西重新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宇智波的人知道这件事会气死的吧。”
“有什么关系。而且，作为外族人，你使用写轮眼身体的负担很大吧？正好可以教我如何用最小的输出换来最大的成果。”我懒洋洋地扯了扯嘴角。
卡卡西眨眨眼，耸肩：“这么说也对。不过，你知道，我是四代火影波风水门的弟子，难道你不担心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三代大人，然后让他帮你找个陪练，之类的？”
“别以为你多特殊多值得相信啊队长，我只不过是没人找所以不得不用你来凑合一下而已。”摆摆手，我咧嘴笑得灿烂。
对方立刻就用他的死鱼眼积极地回复了我，目光颇为怨念。事情说定了，我便在临走前把写轮眼翻出来给卡卡西看了几眼，他也初步判断说写轮眼停留在一勾玉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查克拉不够，也可能是因为开眼太早，事实上还稍微有些畸形，需要时间去发育完全。我下意识摸了摸眼眶，说来说去，早开眼也没给我什么好处嘛。“以后没有什么任务的时候就在八号室内练习场见面吧，尽量在我们领取B级任务以前提升到二勾玉，到时候就拥有看透简单忍术并复制的能力了。所谓的复制，本质还是看透然后照做而已……止水曾经借过我一些卷轴，我抄下来了，你先借走看看吧……别弄坏了，不然把你的任务奖金扣光哦。”卡卡西塞给我一堆卷轴，接着麻利地把我推出家门。“我还没睡够就被你吵醒了，你就不方便继续打扰下去了吧。”
“谢了，队长。”抱着那些想尽方法都没能得到的卷轴的我感到自己幸福得快死了，给卡卡西的笑容也格外真诚灿烂。
“好好好，不客气。”卡卡西嘟囔了一声就关了门。
我站在空空荡荡的楼道里，左顾右盼地停了会儿，慢悠悠望楼下走去。这些卷轴算是止水哥的吧？要是鼬知道就又要眼红了。
其实这个队长……也不赖嘛。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来日方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