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三十五、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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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遁？”莲姬吃着烤得恰到好处的肉，满脸油光加上茫然地看着森川洛，“那是个啥？”
“第一代火影创造出来的吧，貌似；好像也只有初代火影能够使用吧，貌似；原则上是水遁和土遁的结合吧，貌似；大蛇丸曾经觊觎过这个能力吧，貌似……”森川洛说到这里，瞄了一眼莲姬。
这女孩听到大蛇丸曾经觊觎过这种能力，擦了把嘴角的油，指着另一块烤肉说：“既然你不吃，那就让我勉为其难的吃掉它吧~！” 说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烤肉狠狠咬了一大口，也不怕烫，像是怕森川洛会跟她抢一样。
‘吃货么……’森川洛无语扶额：“我说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大蛇丸知道了你的能力之后把你拉去解剖？那家伙可是连初代火影的尸体都没有放过，提取细胞做移植培养了呢。”
莲姬依旧吃得欢快：“那又怎样？我的能力现在已经出现了，而且看起来还挺好用的，不可能不再使用。况且，”莲姬艰难地咽下还没来得及嚼烂的肉，“我也没打算在这里继续呆下去啊。”
听森川洛说的，这种木遁的能力应该是非常稀有，那么进入“晓”就又多了一项资本。而自己原本查克拉量也算够大，体术灵活，还有血液的能力可以使用，身体恢复能力也很强，精神力基本上可以抵抗住大部分的幻术。现在再加上木遁能力已经开始展露，进入“晓”进而获得认同应该不是难事。
“我说，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晓’啊？”森川洛继续烤着剩余的肉，满脸不解的问，似乎根本不记得正是自己的那句话将莲姬推到了“晓”的面前。
有些咬牙切齿的看着毫无自觉的森川洛，莲姬冷哼了一声：“还不是某个笨蛋，将自己的‘女儿’推销了出去。”顿了顿，莲姬还是说了出来，“也是为了，找到不用提防的同伴啊，哪怕只是一段时间也好。”
同伴？森川洛转头看着这个一脸落寞的女孩，自嘲的一笑，果然他早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了么？已经习惯了不相信任何人，也不会给任何人可以依赖的信任。同伴啊……这个词对自己来说还真是够陌生，这么多年的时间，自己似乎将最本质的东西忽略掉了呢，那就是——火影是个少年漫画，是以同伴间的信任和羁绊为基调的、充满了努力向上气氛的热血少年漫画。
“莲姬，”森川洛腾出一只手，扣在了莲姬的脑袋上，“你果然有做女主的天分。”想来，莲姬这家伙即使是从前的杀手生活，也应该是处在群体之中吧。像这样孤零零的出现在这个世界，还在一开始就被迫与大蛇丸玩猜心游戏一定会对从前很想念吧，早就已经累了吧……想着，森川洛的手又在莲姬的头顶拍了拍，随后将注意力转移到正在慢慢炙烤的肉上。
感受着头上手掌传来的温度，莲姬觉得自己一下子失去了胃口。
森川洛，这家伙的命运应该比自己还惨吧，普通人一下子进入这种靠实力说话的世界，而且还是这种身体，能够变成现在这般的强大，经历的过程恐怕比地狱还要残酷吧。看着这家伙的侧脸，眼睛平静，脸上也总是带着笑容，即使是平常也给人一种随时都会笑的感觉。
不过经历过炼狱般痛苦的人真的会有这种轻松的心境么？自己的身体、姓名、过去，全部都被否定了还能笑得出来么？是因为失去过全部，所以对现在的任何事都不会在意了么？因为已经不会有更糟的情况出现，所以对现在感到满足么？
“杀手还会有这种感情么？”森川洛显然察觉到了莲姬的神情，不以为意的笑了起来，“居然会有同情心和怜悯？”
莲姬撇了撇嘴，收起注视着森川洛的视线，将头转了回去：“比我还要强大的你，需要我的怜悯和同情么？再说，我也没有怜悯和同情你的资格，我的情况可是比你还糟。”张口，健康的牙齿撕下一块肉，“还有别总拿杀手说事儿，早就跟你说过了，杀手只是种职业，并不是一种人生。”
“是~是~但是不管怎么样，这职业绝对影响了你的人生吧。”森川洛用手指戳了戳烤肉的表面，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你确实比我更有潜力，而我的优势正在渐渐消失。”是呀，现在已经进行到了中忍考试，至多再过一年，他所依仗的对剧情的了解这项绝对的优势就会完全消失。
到了那个时候，就可以不用再这么束手束脚了吧？那时候，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吧！
打了个饱嗝，莲姬摸着自己的肚子顺着气：“森川，你到底在顾忌什么？”莲姬很早以前就想问这句话了，森川洛现在种种表现其实都与这家伙的本性不符。
顾忌什么？森川洛低头苦笑：“怕死啊，怕一不小心，我就是被卷进飓风中的脆弱蝴蝶。更怕，这场让我自己粉身碎骨的飓风就是被我自己掀起的。”因为这里不是自己的世界啊，没有归属感，没有安全感，怕自己是轻易能够被抹去的存在。即使现在的自己比十二年前强大太多，但是仍无法摆脱那种对周围的不确定，毕竟这个世界死亡真的是太过随处可见了。
没再问，莲姬站起身，准备回去。
“君麻吕，现在还好么？”森川洛没头没脑的问出这么句话。
“对这个世界的事，你究竟知道些什么？”莲姬回头，眉头紧皱。
森川洛又恢复那种懒洋洋的调调，细眉一扬：“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大蛇丸看重君麻吕的原因。这是一份绝好的见面礼。”
“我又不会雷遁。”莲姬迈开脚步，声音冰冷。
“可是如果你想走，就必须这么做，你自己明白。”森川洛声线透着魅惑，似乎正在用声音勾画一个幻术。
森川洛和莲姬都明白，只需要等一个契机，然后，她便可以，为所欲为。
这件事莲姬当然清楚，只是虽然现在大蛇丸不在，但是并不表示她能说走就走——君麻吕，绝对不是一个能被轻易摆平的家伙。否则，大蛇丸怎么会把君麻吕留下来？
躺在床上，莲姬的脑袋里还转悠着这些问题。木叶么？那个地方，究竟有什么值得大蛇丸如此的念念不忘？是人？是物？还是耻辱？
如果是人，木叶究竟有什么样的杰出血统撩拨着大蛇丸的欲望？如果是物，又该是怎样的稀有珍贵独一无二？如果是耻辱……以大蛇丸这种性格，敢让他受辱，木叶不灭也要大伤元气。
莲姬伸开手掌，又握成拳，感受着拳头越收越紧的过程中，肌肉骨骼的运动，直到握得不能再紧，整个手臂开始微微颤抖。很好，身体里的查克拉流动速度可以随心所欲的调整，身体各部分的查克拉浓度控制也可以精确控制。
这具身体，正是巅峰。
君麻吕。
被寄予如此重望的人么？莲姬笑了笑，向上伸出手，假作摸上了君麻吕的头。“君麻吕，你会不会跟我一样，选择背叛？不，你还是跟我不一样，因为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归顺过。无论是身体还是心，我都属于我一个人。永远都是属于我一个人。”
而一星期后的黄昏，莲姬终于将手放在了真实的君麻吕的头上。
本以为君麻吕会闪开，但出乎莲姬预料的是，自己的手竟然真的触到了君麻吕银色的头发，柔顺的手感。“因为判断是没有威胁的，所以不躲开么？”莲姬又就势拍了拍君麻吕的头，嘛~这家伙现在应该是十四五岁吧？虽然长得这么老成，但是应该比自己现在这具身体年岁小吧，姐弟什么的，很有爱啊~
‘不过……’莲姬收回放在君麻吕身上的目光，投向远处的天空。近来收集到很多信息，虽然都只是零散的，不过经过整合还是会有重要的线索。比如说，大蛇丸乐此不疲的收集人，不是为了扩充战备力量，而是为了，永生。将灵魂不断转移到更年轻更强大的□□上，常换常新，将状态永远保持在巅峰。听上去虽然很疯狂，但不得不说是极具诱惑力的事情。而君麻吕，无论从精神上还是从实力上，都是绝佳的人选。
君麻吕，如果能够成为朋友，那么为什么要成为敌人呢？
莲姬有时候并不想将凡事都做得那么绝，所以这家伙趁大蛇丸不在总是拉着君麻吕躺在瀑布边沿的巨大石头上晒太阳。宽大的石头两个人躺上去恰恰好，听着耳边嘈杂激烈的水声，慢慢将思绪放空，查克拉均匀的充斥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让思维陷入冥想的状态。偶尔衣服或脸蛋被飞溅起来的水花打湿也不要紧，轻柔的夏日风会将水迹温柔的拭去。
‘如果能这样跟你成为朋友，那就再好不过了。至少，也可以不用成为敌人吧。’莲姬看着君麻吕安详的侧脸，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回想着自己本来的计划：其实一开始接触药师兜的时候，就想要拉拢这个聪明敏锐到无以复加的少年，没错，少年，因为莲姬的内心可不是一个萝莉。不过也正是因为药师兜太过精于计算，也太过小心谨慎，他会对自己做最谨慎的估计，同时会虚拟对手可能不存在的强大。这样的人，不会去做冒险的事，除非有一天到了无路可走，没有任何人可以追随的时候，他才会爆发出自己原有的实力。这样的家伙，除非在一开始就在他心里留下强大到不可忤逆的印象，否则他绝对不会顺从于你。
这样的药师兜，莲姬不是没可能征服。但是考虑到时时刻刻如蛇一般盯着她的大蛇丸，莲姬没有因为一个药师兜选择冒险。
‘兜，我可不觉得被大蛇丸指名跟随左右的人就是被信任的人。还有那四个小鬼也是。相反的，也许留下来的，才是真正被委以重任的也说不定哦~例如说，君麻吕。这才是被大蛇丸看好，并完全信任的人。’不过这种信任，莲姬是绝对不想要的。
莲姬知道，她自己本身也没有坚定的原则，也是一个需要用别人的存在来证明自己存在的人，如果没有到这个世界来，也许自己的处境会比药师兜要好一些，但也不过就是君麻吕的程度而已。
不过正是因为到达了这个世界，所以莲姬被迫斩断了自己所有的依靠，被迫用自己的头脑辨识世界，用自己的眼睛选择方向，用自己的腿走出道路，用自己的手开辟天空。
该庆幸么？莲姬睁开眼睛，看着同时睁开眼睛的君麻吕，而君麻吕也同样望着莲姬。“君麻吕，你觉得幸福么？”莲姬这么问着，嘴角带着微笑，眼神却透着一丝迷茫。
幸福？君麻吕不理解这个词所以没有立即回答。“什么是幸福？”
是呀，什么是幸福啊……莲姬失笑，想了想，回答道：“应该是种满足于现在的状态，不希望发生任何改变的那种心情吧，觉得现在已经很好很好了。”大概吧，这应该算是幸福吧。
不希望改变的现状么？君麻吕沉吟了一下，随即坚定地“嗯”了一声。
觉得自己幸福，这本身就是一种幸福吧……莲姬苦笑了一声，从石头上一跃而下，贴着瀑布的水流，砸向被瀑布冲击出巨大水花的湖。
喂！君麻吕想要拉住莲姬，伸出的手却抓了个空。看着自己只握着一缕空气的手掌，君麻吕走到瀑布边上，看着还在下坠中的莲姬。
下坠到一半莲姬看准时机用力蹬了一下瀑布激流中露出的一块岩石，借着冲力离开瀑布冲击的范围，随后是几个漂亮的空翻，莲姬稳稳的落在湖面上，脚下的查克拉将莲姬稳稳地托于水面之上。清澈的湖水映着女孩俏丽的倩影，在阳光的照射下像是画一般的美好。
‘以前的我，也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呢，能够停留在自己所仰慕和依赖的人身边，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呢。可是事实往往不是这样啊，君麻吕。如果能像你这样就好了，如果能像你这样只相信自己的内心就好了，就算是自欺欺人，至少心是幸福的啊。’
‘可是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办法找回那种全心的依赖和信任了；现在的我，已经习惯去欺骗去怀疑了；现在的我，已经将自己孤立了；现在的我，已经把否认和质疑培养成欲望了。’想到这些，莲姬的眼神暗了暗，看着站在上方瀑布边上的君麻吕，莲姬摇头叹了口气：‘你还是这样，对大蛇丸死心塌地，这是你的欲望么？如果是的话，恐怕即使我不愿意，也不得不对你下狠手了呢。’
‘既然决定要离开，而你君麻吕注定不会成为同路人，那么就只好摧毁了。毕竟，放过了敌人的同伴就是给自己掘坟墓啊。’莲姬清楚地知道，大蛇丸发现她叛逃后的怒火，所以要抢先在敌人动手之前尽可能毁去他手中的武器。然后，投奔到与之敌对的阵营中，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而这折断了的武器，作为对新东家的献礼再合适不过了。
更何况，君麻吕与曾经的莲姬是如此的相似，同样都是迷信着一个人，迷信到被那个人亲手推入地狱也不愿意去相信眼前的事实。
君麻吕看着莲姬的笑容，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除了大蛇丸临走时候的那句：“如果莲有异动，杀了她。”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三十五、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