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2、第五章:陷阱(2) ...

  •   我无法告诉主人邓布利多说务必小心的时候月牙眼镜后面那眼神是多么的诡异。总觉得这次的旅途对于我的主人来说有着不言而喻的危险。当我的主人西弗勒斯在看向手里这封信的时候,眼神却出奇的坚定。
      一连三天,我都没有得到贴身携带的优待,只能静静地躺在办公室里。可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布巴吉每天都会在主人不在办公室的时间邀请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胖妇人来他的家里品尝红酒。原来我不是很清楚布巴吉为什么这么在意这样一个胖成这样的女人,可一连三天我零零碎碎的把他们的话组织在了一起终于明白了——他们曾经是夫妻。因为第三者的原因,离异了。可在最后的最后才发现,他们并不能放下彼此。当布巴吉冲到胖夫人那里的时候,却发现她只剩下了这副画像,而她的遗体被人送去了佛罗伦萨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小镇。悲痛欲绝的他,抱着这副画像回到了霍格沃兹,希望能请校长帮忙让她再次活起来——可是一切都是那么的戏剧性。她被安放到了与布巴吉所在学院最遥远的格兰芬多。他几乎无法跟她说一句话——直到他死之后,他的画像竟然被摆放到了魔药教室里。这也许是因为他本来就是魔药学的教授。深邃的地下层只有他这一副孤零零的画像,连一副其他的风景画都没有。——如果画像和画像间隔太远而中间没有其他画像做媒介是无法到达的。一连几任的魔药课教授几乎全是斯莱特林的,对于他想要去见一见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前的胖夫人几乎秉持了同一种态度——视而不见。于是当他见到西弗勒斯那张冰冷苍白的脸时,他知道他必须再等一任的魔药课教师,梅林眷顾——不要再是斯莱特林的人了!
      当第四天的暖日恰到好处的落在布巴吉画像里窗外时,计算时间的指针正指向十二点的位置。此时的主人正坐在办公桌后闭目养神。门外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刚走到门外,西弗勒斯就挥了一下魔杖打开门——德拉科•马尔福站在那里一脸的恼怒。
      “怎么了。”
      “教授,这是我在早餐时收到的纸条。”纸条被递了过来,西弗勒斯扫了一眼,他看到落款写的是麦格教授,“她没有权利处置我!我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银头发的小子委屈地涨红了脸。
      “我说过,你必须受一次惩罚。”
      “可是——可是那也应该是您的签名才对——格兰芬多院长有什么理由处置斯莱特林的学生——这——这——”
      “你可以派只猫头鹰去问问你的父亲。霍格沃兹校规上只写了任课教授能够处罚学生,没有以学院区分。德拉科,你应该在入学前早就把校规背熟了才对。”西弗勒斯的语气里透着明显的不高兴。
      “教……教授,我……我知道。可……可是……这次是和波特一起……我……我……明明是听您……”
      “德拉科,我并没有让你被麦格教授抓到,不是吗?而且你三番五次的证明了你几乎没有遗传到多少马尔福家族高贵睿智的血统。我觉得你有必要再一次验证一下你拥有马尔福家族头衔是否真正合适——你知道,作为一个古老的魔法家族,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你的每一步成长。”西弗勒斯眯起了眼睛,道,“而且我让你接受这个惩罚自然是有原因的。”
      听到“原因”两个字,马尔福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轻声道:“什么原因?是不是要我盯着波特?”
      “很好,如果你的才智能在对付波特的事情上用一用,也许下一次你能让他住进校医院。而不是一起关禁闭。”西弗勒斯道,“还有什么问题吗?马尔福先生。”
      “还有一个。”
      “说。”
      “这次是费尔奇负责我们的禁闭……他会不会……听说他喜欢把学生倒吊起来——然后……”刚说到倒吊两个字的时候,西弗勒斯立刻打断了马尔福的猜想。
      “放心,这次是海格负责你们的禁闭。邓布利多已经和我沟通过你禁闭的问题。所以——不会有事的。我记得下面是你的变形课时间——”西弗勒斯指了一下他墙壁上的钟,“如果你现在走的话,也许还能有一分钟的时间出现在麦格教授的课堂上——”
      “教授再见——”还没等西弗勒斯的话说完,斯莱特林那深绿色巫师袍在马尔福的身后飞扬起来,随后留下的只有回荡在走廊里的奔跑声。

      晚宴一直是霍格沃兹最迷人的时间。灯火通明的城堡和它外围的墨色禁林形成了最为鲜明的对比。而在这样一个冷的刺骨的季节,那漆黑的禁林带给人是更加敏锐的威胁感。西弗勒斯独自走在霍格沃兹的边缘——通往禁林的方向。他走的很快,丝毫不怕被人看到,因为他身上裹着的正是在天文塔楼顶发现的那件隐形衣。
      当然此时的我正呆在那个黑漆漆的口袋里。
      尽管天气是这样的寒冷,却一点都没有影响月色给人带来的宁静。它幽幽地挂在禁林的上空,给面前这片巨大的孤寂送上慰籍。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已经步入了我从未见过的禁林的深处——眼前出现了一片湖。湖水倒影出天空上的繁星,闪烁不停。偶尔还掠来一丝流光,炫目耀眼。可这平静的湖水附近却并不像它表面的那么安宁——眼前正有一个人影在那里来回的晃动,很久,他总算等不急了喊道:“费伦泽!费伦泽!”他已经脱掉了隐形衣,希望能有人注意到他,可是湖那头的黑暗中一点回应的迹象都没有。
      “邓布利多——邓布利多要求会见费伦泽——”他的嗓子已经开始疼的厉害。西弗勒斯摸着自己的喉咙,找了个石头坐下。
      还是没有动静。平波无痕的水面,静静地发着寒光。四周除了偶尔的风声路过,什么都没有。
      “报上你的名字。”突然,一个声音从那头传了过来。西弗勒斯立刻站了起来。
      “西弗勒斯•斯内普。”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突然出现了无数个黑影。他们有着人的上半身,而下面却出现了马一样的身体。渐渐地,他们从黑暗的森林里出现在了湖边。西弗勒斯终于看清了那些马人的脸——其实他对他们并不陌生。
      “你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为首的一个男性马人站了出来,说道。
      “是的。”
      当他的话刚说完,周围的马人突然开始议论纷纷。声音很奇怪,似乎是一种连我都没有读到过的语言。
      “我知道你是谁。还知道……曾经……”为首的马人冷冷地审视着他,“我是暂代的新首领,贝恩。”
      “我是来替邓布利多传一封信给一位叫费伦泽的——先生……”西弗勒斯依然平静地道。
      “我们是不是该先谈谈你过去做过的事?”
      贝恩的声音透着明显的不怀好意。他注视着西弗勒斯的表情,那目光中散发着阴冷和恶毒。
      “我不明白。”
      贝恩哼了一声向前走了几步——
      “我们不管你是为何而来。是你杀死了我们的首领,你必须为此负责。”贝恩的声音略带着讽刺,“如果你不敢承认你杀了我们首领还来得及。也许我们的族人会大发慈悲放过你……”
      西弗勒斯瞥了一眼四周,那黑漆漆的马人影子已经不知不觉地围住了整个湖泊。他们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中间那个黑袍的巫师。
      他紧紧地捏了捏手里的信,深呼吸了一下,道:“如果我承认是我做的,你们是否能先把那位叫费伦泽的先生找出来,邓布利多有一封信要交给他。”
      听完这句话之后,贝恩的脸上出现了愤怒,他想了想,转过头,对着身后的人群道:“费伦泽,你过来。”
      黑压压的人群里,一个身材娇小的马人出现在了湖边。他走到了西弗勒斯面前礼貌地鞠了一躬道:“我就是费伦泽。”
      西弗勒斯把信迅速的递给了他:“希望你能够肩负起邓布利多对你的信任。”他耳语道。
      “谢谢。我会的。”费伦泽拿着信走开了。
      漆黑的夜,月就这样挂在当空。悲哀地望着正面对着一整个部落马人的霍格沃兹魔药课教授。命运总是会给人安排惊喜和悲哀就好像现在——
      “贝恩,你还愣在那里干嘛——还不快动手!”一个马人跑过去递给他一支长矛。
      贝恩默默地接过长矛,红着眼注视着那个黑袍巫师:“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亲口告诉我们的首领是你杀的吗?在那黑暗的年代——”
      西弗勒斯默默地点了点头,面对着利器的寒光,他并没有打算抽出魔杖。
      “很好。”贝恩的声音阴冷恶毒,“你必须为你曾经的作为付出代价。”他举起那锋利的长矛冲向了西弗勒斯。
      我只听到了四周马人愤怒的怒吼。似乎有很多人都冲了过来,但只有一把长矛贯穿了那身黑衣的躯体。
      他连哼都没有哼一声。默默地跪倒在了地上。任凭着自己的血浸透地上的枯叶,滑过湖边的尘泥,流进水里。
      我记得邓布利多说过——不要伤害他们。
      我知道,我的主人绝对不会再违抗校长的命令。
      因为邓布利多那决绝的眼神透露出——那的确是最后一次。
      可——可是——这样的时候,他连举起魔杖为自己疗伤的意愿都没有吗。
      “可以……可以了吗。”我听到了主人那干涸的嗓音,虚弱无力,“我……我必须回去,告诉邓布利多……信送……送到了。”
      “你认为你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就算无能的魔法部没有惩罚你,但在我们部落只相信事实,要走?我们可以放过你的灵魂。”这次不是贝恩,而是马人群里一个更为高亢的声音。
      “快点,举起你的魔杖。让我们来一场公平的决斗。巫师。不要以为只有你们有资格主宰这个世界。这片森林起码不会属于你们!”
      贝恩的话让我觉得简直可笑。公平的决斗——他刚才的那一刺几乎已经要了主人的性命,现在却又在那里假装虚伪的怜悯——
      “举起你的魔杖!巫师!”周围的人群开始附和起来。没有人在意贝恩那卑鄙的行为。
      “我……我必须回去。”这是主人在禁林里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怎么了?”贝恩问。
      “晕过去了。”另一个马人道。
      “虚弱的人类,还妄图侵占我们的领域。把他丢进湖里,还是挂到树上给其他生物一点恩惠?”
      “贝恩!”费伦泽冲了出来,挡在了主人的身前,“你应该看到了。”
      “看到什么?费伦泽。你让开,我必须替首领报仇!”说罢就要拿着另一把长矛去挑地上的人。
      “贝恩!破坏命运的结局,你我都应该清楚!就算他是那个无法饶恕的人,但他起码不该死在这里。你知道的!”
      “费伦泽,你给我过来!”马人群里有人唤道,“贝恩当然明白,不用你来提醒他。”
      “可是贝恩,上天赋予我们知道命运的权利,并不是让我们去破坏的!更何况我们为什么要逞一时之快呢?这个人最后的结局——我们都该清楚,你不会是在怜悯他吧!”
      “费伦泽,你说什么傻话呢!我只是希望他早点接受制裁!”
      “可是搭上你的命,就不值了!”
      瞬间,四周一片寂静。他们对视了很久。终于,他们又用一种我无法听懂的语言争论着什么。可最后费伦泽占了上风。贝恩却莫名其妙满意地带着其他人离开了湖边。
      我不知道费伦泽在抱起奄奄一息的主人时为何会流出这样悲哀的神情,他似乎是在抱一个老朋友。我默默地躺在主人的口袋里,静静地聆听着一切。费伦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个水壶。将一种晶莹的蓝色液体倒进了主人的嘴里。然后——
      西弗勒斯惨淡的扯了一下嘴角:“费伦泽。”
      “不用说了。”费伦泽道。
      “我……我该回去了。”
      “西弗勒斯。”费伦泽出乎意料地喊着主人的名字,“还记得我告诉你的话吗?”
      “不记得了。”
      “是吗?”费伦泽的表情似乎很失落,他转过了身,“不记得也好。不过我宁愿你记得。”
      “有时候的代价,并不值得。而且——”
      “西弗勒斯,你就是这样评论……”
      “谢谢,费伦泽。”西弗勒斯的口吻告诉他,谈话到此为止。

      离开禁林时,费伦泽一直送他到了禁林的边缘。他哀伤地看着西弗勒斯的脸,好像想要告诉他什么。可他只是无力地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再说。临行前似乎是说了句,注意蛇。便转身隐入了禁林。当他一瘸一拐地走进办公室,艰难地从自己的储藏室里找了几瓶魔药,灌下去之后。他走路的时候终于不再晃了。布巴吉没有在画框里,这很好。这就不用再听到他恼人的嘲笑或者是幸灾乐祸。
      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主人,在他昏迷的时候我所听到的一切。不过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我还无法理解那些马人到底在说的是什么……
      西弗勒斯慢慢地叠好了那件隐形衣,并用魔杖去掉了那一大片血迹,打开门。突然他又回了过来。把我从他的口袋里抽出来——在一张平整的羊皮纸上写道:“以防万一。”随即,消失在了门外。
      那天他只出去了一小会,但当他回来的时候几乎用魔杖把自己浑身上下都清理了一遍。好像刚刚去了一个什么脏的不得了的地方。当他刚端起一杯热腾腾是茶时,布巴吉跳进了画框里——
      “西弗勒斯!晚上好!”
      “说。”
      “西弗,你可以不要每次都那么生硬吗?来点活力。年轻人——你才32岁!”布巴吉欢快地说,“我刚从一个宴会上回来,你猜我在那里见着谁了!”他几乎没有留给对方猜测的时间——当然他也明白西弗勒斯是不会理睬他的,于是道,“就是她——我送了她生前最爱的红玫瑰还有葡萄酒。她好像记起来了,她说他总觉得我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
      “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前的画像擅离职守。我觉得她已经完全没有呆在那里的必要,烧毁吧。”
      “西弗勒斯,好吧。我就快说到重点了!你看——好吧其实我想告诉你的是,你让我看着奇洛。他刚才在你不在办公室的时候带着一个包裹去了四楼禁区。”
      “他现在还在里面吗?”
      “不,他只进去了一会就出来了。”
      “他有流血吗?”
      “没有,他好像连魔杖都没有抽出来,走的时候拐角处的那副铠甲骑士说看到了他嘴角的微笑。”
      “铠甲骑士还有说其他的吗?”
      “他没有太在意,因为那条狗并没有和平时一样的吼叫,而是平静的接待了奇洛教授。铠甲骑士说他认为路威懂事了——海格教育的很好。”
      “我要去见邓布利多。”
      “不不,你不用去了。邓布利多让别人给你带话了。”
      “什么话?”
      “静观其变。”
      西弗勒斯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什么都没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考试终于降临在这个冬季最冷的一天。几乎没有人记得那天是星期几,而那天却是唯一没有下雪的“考试期间”。
      主人最讨厌的莫过于监考。
      对于那些笨头笨脑的孩子来说,当他看到明明是错误却无法修改的时候,西弗勒斯会带着一种恼怒冷哼声,然后看向其他的学生,寻找下一个能出现正确答案的人。
      波特出现在那天第三场的魔药考试里。我几乎可以听到他急促的呼吸——不知是对题目的无言以对,还是对西弗勒斯的注视过分敏感而导致的。不过,当西弗勒斯走过他的桌子边时,扫了一眼他的考卷。从他没有出现上呼吸道堵塞的现象可以看出,波特选择了正确的答案——起码目前写的是正确的。赫敏•格兰杰脸上无法掩饰的激动和微笑在她手里羽毛笔的抖动速度来看,每道题对于她来说毫无问题。——幸亏主人给她的论文里扣分,否则她会不会是霍格沃兹第一个满分学生还说不定——更何况她只是个麻瓜血统。
      当考试结束的那一瞬间。西弗勒斯便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那黑色的袍子和另外一个鬼祟的人影一起出现在了图书馆走廊的尽头——没有学生会在刚刚考试完再跑一次图书馆。
      “你找我?”
      “是……是的。”奇洛的声音,“我是想跟你谈……谈谈……合作的……的那件事。”
      “哦,是吗?”西弗勒斯注视着他,“你能够通过三头犬了?”
      奇洛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是……是的。但……我要跟你提……提一个条件。”
      西弗勒斯疑惑地道:“条件?奇洛,我想我提出的那些已经是平等的了。”
      “可……可我还是不能够完全……完全相信你。”
      “奇洛,我想我的立场已经很明确了。如果他回来,对你对我都是有好处的。”
      奇洛听到西弗勒斯暗示了一个“他”,顿时又畏缩了一下,他摇晃了一下脑袋:“不。我的条件……条件是——你……你送我到你布置的机关那里。”
      “然后?”
      “然后我……我独自去拿魔法石。你在外面……面守着。”奇洛阴沉着脸道。
      西弗勒斯怀疑地看着他,冷冷地道:“你觉得这是平等的合作关系吗?”
      奇洛摇了摇头,他哆嗦着指了指西弗勒斯的手道:“你也可以……可以不接受。那……那我就放弃……放弃魔法石。我……我想魔法部……会会很乐意和你……讨论这个……”
      “奇洛,你认为邓布利多不知道我有这个标记吗?”
      “你……你认为……他还……还会维护你!?”奇洛瞪大了眼珠看着那黑发下的眼睛。
      西弗勒斯眯起了眼,幽幽地道:“自从决心为那个人效忠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做过毫无把握的事——如果我被揭发送进阿兹卡班的绝对会是你——要不要试试?奇洛教授——”
      奇洛震惊的看着西弗勒斯,他开始咽起了口水——又在思考些什么。很显然,他本以为他的威胁将会对西弗勒斯产生巨大的压力。而结果却变成他克制自己的工具——也许是挫败感作祟,奇洛很久都没有说话。他好像定在了那里。
      “如果你和我建立一个牢不可破誓约,我就接受你的条件。这对你,对我都是保障。”西弗勒斯平静地打破了那沉闷的寂静。
      奇洛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他甩了甩那硕大的脑袋【包裹着头巾的大脑袋】,终于好像想通了什么:“既然这……是是你说的——那我同意。”奇洛迫不及待地伸出了一只手。
      “若你连牢不可破誓约都不信,那我真的无法让你明白我的诚意了。”立完誓约,西弗勒斯道,“那我们就按照誓约里约定的。我为你提供魔药陷阱的答案,你去找魔法石。而我守在门口。拿到魔法石你会把它交给我,而我必须用你给我的魔法石为你提供长生药水。”
      “誓约为证!”奇洛坚定地道。
      也许是句子太短,奇洛竟然激动地连哆嗦都消失了。他兴奋的眼神里好像看到他已经拿到了魔法石,并且把他所有看到的一切变成了金子。而他金杯里喝的就是尼克•勒梅的长生药水。魔咒在两个人的手腕上形成了一道道的光网,牢牢地将他们锁在了一起。不一会,光消失了。
      西弗勒斯抽回了手,不屑地瞪了他一眼:“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把魔药答案告诉我就行,我……我拿到魔法石自然会……会送到你手里——”奇洛像换了个人似的,他闪烁着狡黠的眼神。
      西弗勒斯叹了口气,从袍子里掏出了一张羊皮纸放进了他的手心里:“别忘了,那可是牢不可破誓约。”
      奇洛点点头,离开了。

      我不知道主人这又是干嘛。他这样疯狂的行为在过去的十年里从未出现过。他竟然就这样不顾门口那只巨兽的抗议,直接强行冲进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可那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凤凰福克斯孤独地啄食着餐盘里满满的食物。办公桌上连半张纸条都没有留下。
      我知道主人要干什么。他需要得到指示——奇洛去拿魔法石他该帮还是不帮,是阻止还是不阻止——
      “西弗勒斯,是你啊。”校长办公室里一张画像开口跟他说话了。
      西弗勒斯看了他一眼,只哼了一声,似乎很不高兴。
      “噢,别这样。别把我和那不孝的子孙论为一谈。”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可怜巴巴地对着那头黑发道。
      “邓布利多,去哪了?”
      “你迟了五分钟,他走了。”
      “在这个时候?”
      菲尼亚斯耸耸肩:“魔法部的来信,就在他面前那——噢你看,你面前的预言家日报下面——”
      移开那份报纸,西弗勒斯拿起了一个羊皮纸制成的信封。信封背面的封签是魔法部专用的——
      “没有寄件人。他不会没发现这个显而易见的错误吧!”他的声音透着恼怒。
      “我不知道。不过在他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他还笑着和他的福克斯说——‘噢,有人邀请我去旅行,福克斯。这次不能带你去了……’”
      “然后”
      “邓布利多说完就走了。哦天呐,年轻人,你怎么能——”面对西弗勒斯重重摔上的门,菲尼亚斯激动地尖叫道,“真不敢相信你竟然担任了斯莱特林院长——”

      后面的话就听不到了。黑色长袍在身后飘扬——它几乎占领了整个走道。所有人都知道,当斯莱特林的院长如风般疾驰在霍格沃兹中的时候,谁出现在他的眼前,必然会惨遭厄运。可是——
      “对不起,斯内普教授。我不是故……”
      我几乎没有看到被撞倒的女孩到底是哪个学院的。主人竟然头也没回的绕了过去。
      “嘿,西弗勒斯,你终于回来了。你看看我的仙人掌竟然开花了!”刚打开地下办公室的门,布巴吉笑容满面地向他举起了那盆难看的仙人掌,“黄色的仙人掌花!你不知道我以前多么希望……”
      布巴吉突然停了下来,他皱起了眉。因为他发现平时那几乎不露表情的人今天变的满面愁容——“你怎么了?”
      “邓布利多走了。”主人竟然回答了布巴吉的问题,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魔法部急召。”
      “噢!”布巴吉说,“你忘记告诉他你想要的礼物了?”
      不得不说,布巴吉的勇气实在让人敬佩。我想任何一个没有失明的十一岁孩子都或许能用脑子思考出来——对眼前这个状态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开一个玩笑是一种等同于自我毁灭的行为。
      所以——
      我一点都不对主人现在举起握有魔杖的手而惊讶,就算梅林在世,恐怕也拯救不了布巴吉的口无遮拦了——
      可是每次在我认为理所当然的时候,总出现意外。
      或者,这应该纠正一下。
      出现奇迹——
      那只是个禁音咒,而且目标并不是布巴吉,而是那扇被他摔过无数次依然□□的地下办公室的木门。
      “奇洛已经行动了。”
      布巴吉的脸上没有出现惊讶:“这是在你预想中的,不是吗?”
      西弗勒斯点点头,可他的脸上依然没有缓解忧愁:“并不是在邓布利多没有下达命令的情况下。”
      布巴吉突然微笑了起来,他把仙人掌放回到身后的窗台上,转过身道:“西弗勒斯,我不认为你会不理解他的意思。他的命令早就下达了——是你不接受而已。”布巴吉说完这句突然停了停,然后幽幽地说:“静观其变。”
      “或许我也应该跟他一起去度假……”他扯了扯嘴角,冷然道。
      布巴吉摇了摇头道:“邓布利多是个睿智的人,他总能把事考虑的周全——当然除了他每次都会把我提出离开地下教室的申请遗忘在一边,哦或者还有你的黑魔法防御术的深情。不过不可否认,他的计划从未失算过——”
      “从未……”
      “或者说极少数。偶尔也有许多的未知因素——”看到西弗勒斯脸上瞬间的恼怒,布巴吉立刻转开了话题,“听他的,不会有错。你站在这里不就是因为相信他吗?”
      “相信——他?”
      或者吧?主人是相信邓布利多的。那是在外人看来。作为一支和他有古怪联系的羽毛笔,我对于西弗勒斯和邓布利多之间的信任问题从未间断过怀疑。
      他们,一个摄魂取念,一个暗中监视,一个密谋计划一个探听虚实。就好像站在同一个棋盘上的两个对手,互相猜疑互相防备。可他们还诡异地在保护着同一个人——据说唯一能与那个名字也不能提的魔头相抗衡的救世主哈利•波特。或者为了那个他们共同的目的,邓布利多的命令还是更加有利一些。所以——
      “或许,你可以告诉我,我们的救世主现在在哪——”
      “他从海格那里回来,和他的小伙伴正四处乱走据说是在寻找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布巴吉为自己能说服现任斯莱特林院长十分满意,他又开始捧起了身后的仙人掌,“我打算让胖夫人看看。你看我戴这个绿色领结的感觉怎么样?她会喜欢吗?”
      如果不是布巴吉的语速那么快,恐怕在主人关上门的瞬间我都不可能听到他完整的话
      主人又一次离开了他的办公室,这一次他作了一个决定——决定静观其变之前做一些什么。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