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rus’ Quill[西弗勒斯的羽毛笔]》NinaBurbage

11、第五章：陷阱（1）

　　霍格沃兹的一切总在这个时候忙碌起来，因为按照惯例还有三个月就要进行一年里唯一的一次考试。通常情况下，所有科目负责的教授都要在三个月前安排好复习教案以及考试题目。
　　最近魔法部也派来了猫头鹰对于近期魔法界各个学校的魔药学整体授业进行评估。以便审核期末试卷的题目。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休息室里的教授会聚在一起，谈论关于魔法部修改章程和考核的不合理处。
　　我的主人从来就不是一个擅长交际的人，为了避免斯普劳特教授再次对他的魔药学考核的复杂题目表示抗议【因为这就意味着，她必须在考试前准备好这些魔药清单里的草药。从她几次晚宴时带来的黑眼圈表明，她种植的曼德拉草可能出了什么问题。】，他每次下课或者午休的时候便回到他的私人办公室读读他从禁书区里借来的魔药巨著。
　　避免归避免，但总有个万一。
　　当弗雷德•韦斯莱在魔药课上把他的课程表折成了一只青蛙用魔杖使它跳到后排的安吉丽娜•约翰逊的桌上时【那只青蛙的背面画了一个大大的粉丝色爱心，似乎是用他坩埚里的液体画上去的。】，西弗勒斯非常勉强地没收了他的课程表。并好心地提醒他准备好重修这年级的魔药学。
　　我想任何一个有脑子的格兰芬多绝对不会再去激怒西弗勒斯——尤其是在他忘记给格兰芬多扣分的情况下。但暴怒状态下的弗雷德却丢掉了他的脑子，举起了他的魔杖对准了那个背对着他们的黑色背影。
　　谁也没有看清楚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乔治笔直地被弹了出去。落地的时候，呯地一声，好像一座石雕一般。
　　弗雷德的石化咒看来是成功了。而主人施放的障碍咒却没能在弗雷德的咒语击过来之前先把不顾一切冲过来的乔治弹飞。
　　当然——这一切我看的清清楚楚。
　　“斯内普教授攻击学生！”格兰芬多里有人大喊道。
　　而另一边的斯莱特林却已经展开了反击，有人抽出了魔杖，瞄准了刚才说话的方向——
　　“再让我看到谁抽出魔杖，我立刻让他收拾行礼！你们都没有事情可做了吗？继续看着你们坩埚里的东西！”西弗勒斯迅速的跑到了乔治的身边，蹲下身查看了下他已经无神的瞳孔，“弗雷德•韦斯莱跟我走。”他没继续说什么，只是抱起了地上一动不动的乔治•韦斯莱，走出了地下教室。
　　一路上弗雷德•韦斯莱的神情就好像遭遇了什么不幸的事，他默默地走在西弗勒斯的身后，什么话都没说。当他们走上一层楼并没有向校医院拐的时候，他才反映了过来：“斯内普教授——我们不是要送乔治去庞弗雷夫人那里吗？”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他径直走进了□□办公室。此时里面已经有一个人了——
　　原本正在看书的麦格教授，放下了手里的魔咒教材，走了过来。当他看到西弗勒斯抱着的那具僵硬的躯体究竟是什么的时候她几乎说不出话来：“他……他这是怎么了！”
　　弗雷德•韦斯莱的脸已经红得像他的头发一样火焰，他只是呜咽了一声看着西弗勒斯的动作。
　　乔治被放在了一张长沙发上。
　　“西弗勒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可以解释一下！”
　　“很显然弗雷德•韦斯莱认为在魔药课上把他们的教授石化就能顺利的通过期末考试。而乔治•韦斯莱已经理智的预计出这个作法是完全没有必要，所以他出现在了我和乔治之间。弗立维教授会给你们加分的。”西弗勒斯冷冷地补充了最后一句。
　　“你要做什么？”当西弗勒斯抽出魔杖的时候，弗雷德几乎要扑上去，可被麦格教授拉住了。
　　还没等待弗雷德开始挣扎，一串低吟的咒语规则的从魔药课教授的唇里飘了出来。乔治的脸色从灰渐渐地变得有了血色起来。一会，乔治的胸口开始起伏。最后他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你施的是什么咒！”乔治刚起来就劈头对这弗雷德问道。
　　“石……石化咒。”弗雷德痛苦地道。
　　“你——”乔治气的涨红了脸。
　　西弗勒斯收起了魔杖，冷冷地看着双胞胎：“你们觉得这件事如果闹到了校长那里去会不被把你们开除？”
　　乔治和弗雷德的脸上出现了恐惧的神色。
　　“西弗勒斯，我想——这这也许只是个误会。韦斯莱必定预先认识到错误了。所以乔治才会阻止事情的发生——”麦格教授的语气也不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她恳切地注视着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扫了一眼正一脸愧疚的双胞胎，然后把目光定格在了麦格教授的身上：“他们是你的学院的，自然由格兰芬多院长处置。”
　　“谢谢你，西弗勒斯。我会记得的。”麦格教授露出了微笑。不过当她转过头看向韦斯莱兄弟时，顿时又改换了严厉的眼神。
　　“听着我只有一个要求。”看到韦斯莱脸上也出现了高兴的神色时，西弗勒斯突然又发出了那冷冷的声音，“把你们偷的牛黄给我放回原来的位置。还有——以后，再，也，不，许，在，我，的，课，上，抽出魔杖！听明白了吗？”
　　“是！是的！斯内普教授！”乔治和弗雷德同时连连点头。
　　西弗勒斯打开门，正要走出去。却听一个女人高声喊道：“噢！西弗勒斯！梅林保佑，终于让我撞着你了！”斯普劳特教授顶着她那顶新买的粉红色【真的很像睡帽！】帽子出现在了门缝外，“你躲了我很久了！你今天必须给我去掉曼德拉草，它们几乎全部都病了！我绝对不可能在考试之前把它们都治好！我不管你是不是要写二十多封信去告诉魔法部你那通过的试题需要修改！你必须去掉！不然我……我们现在就去找邓布利多！”
　　如果麦格教授不是站在了西弗勒斯的背后她就能够清晰的看到，一向温柔的斯普劳特教授是如何红着脸，唾沫横飞地吼完刚才那通话的。
　　“斯普劳特教授，目前三年级的学生正在等我回去继续他们的魔药课。如果你要谈，下课之后到我的办公室谈。”西弗勒斯依然平静地说道。
　　“你的办公室？我去找了你三次——除非你聋了，否则我就应该把门炸了看看你究竟是不是故意躲着我！西弗勒斯，这次你不同意修改，我今天不会让你出这扇门的。或者你跟我去见邓布利多！”
　　“斯普劳特教授——”麦格教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斯普劳特教授探出了头，她脸上满是惊讶的表情——看来她真的没有发现这西弗勒斯的身后其实还有一名□□和两名学生。她刚才的所有失态已经造成了他们不同程度的耳鸣。
　　“抱歉，麦格教授——我不知道你也在。”她羞涩地降低了声音，掩饰性地摆正了她的“睡帽”，“不过这件事的确已经惹恼我了。我已经三天没有睡觉了。”
　　“斯普劳特教授，既然修改章程那么麻烦，为何不找点人手帮你照顾一下曼德拉草呢？”麦格教授微笑着道。
　　“马上要考试了。我……我不能让我的学生，在这个时候浪费时间。”斯普劳特教授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我想韦斯莱先生对于照顾曼德拉草这件事不会觉得是在浪费时间的。是吗？韦斯莱先生！”麦格教授的声音在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突然提高了。
　　“是，是的教授。斯普劳特教授，如果允许我们很愿意帮您照顾好那些生病的曼德拉草。修改章程是很麻烦的。你知道邓布利多校长——他很忙。”韦斯莱异口同声地说道。
　　“那……那好吧。我想你们只需要占用每天晚饭之后的一点时间就行了——如果轮流看着那些麻烦的家伙的话。”斯普劳特教授的脸更红了，断断续续地说。
　　“如果你不介意，我是不是可以走出这扇门了？如果我的学生在地下教室里再炸飞几只坩埚，您恐怕又要多种植一些疗伤草药提供给庞弗雷夫人了。”
　　斯普劳特终于意识到她完全可以不用张开双臂来挡，以她圆润的身材已经足够可以阻止任何一个体形的人通过那扇门了。她迅速的跳到了一边，扬起头用下眼睑瞪着那头油腻腻的黑发径直走向通往地下教室的楼梯。不见了

　　从那天之后，每次在走廊上遇见韦斯莱兄弟，他们都不再说笑。而是停下来默默地走过去，或者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恭敬地说一声：“教授。”看来，麦格教授的惩罚对于他们来说一定是非常可怕的。也自从韦斯莱的气焰被瞬间消减，学校内各种古怪的传言也纷纷消失了。比如继续上次魁地奇杯裁判那些不得不说的故事——我还记得那似乎是个述说着霍琦夫人如何英勇地和西弗勒斯决斗的美妙故事。
　　本以为平静的生活起码可以持续几个月，可那条龙的生长速度却没有预期的那么缓慢。在一个寒冷刺骨的深夜，麦格教授敲响了地下办公室的门。一个银色的脑袋出现在西弗勒斯的黑色瞳孔中——
　　“马尔福先生。”他缓缓地看了一眼满面怒气的麦格，“看来你再一次展现了和本学院背道而驰的特点。让我们听听你做了些什么？”
　　“斯内普教授，这个学生半夜三更竟然没有在床上呆着，而是爬上了天文塔的塔楼楼顶。你知道那里有时候的风可以吹翻好几个人，这太危险了。更何况现在是冬天！他还编造了一套谎言诬陷其他同学。”麦格教授用一种难以置信的口吻说道。
　　“教授不是这样的，是波特！他带着一只龙，要上塔楼！我知道！我看到纸条了！”德拉科•马尔福挣扎着企图想要从麦格教授的手里挣脱出来。
　　“纸条呢？”这次说话的是西弗勒斯，他看到那个理直气壮的孩子突然低下了头，“看来你所谓的证据已经不见了。太不小心了，马尔福先生。麦格教授，您认为该怎样处理他？”西弗勒斯用一种深不可测的目光直视着麦格。
　　“这——这——”麦格教授似乎是领悟到了什么，她松开了手，“德拉科•马尔福是您学院的学生。我看还是身为斯莱特林院长的您自己处置吧。我先走了。”她无意地拉了拉披在肩上的毯子，消失在黑漆漆的地下走廊。
　　“教授！我真的有那张纸条。只是不知道怎么的，我明明放在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桌子上。不知道被哪个该死的混蛋拿走了！”德拉科•马尔福愤怒地道。
　　“你运气不错。麦格教授正好欠我一个人情。不然就算你的父亲带上所有的学校董事来这里找邓布利多的麻烦，也不可能让你免受处罚。”
　　“教授——我只是跟……丢了”
　　“在哪？”
　　“在天文塔楼上，他们要把那条龙运上去。要交给查理。查理•韦斯莱。对！这是跟韦斯莱也一定扯上关系！他们是——”
　　看到西弗勒斯看着自己越来越凌厉的眼神，马尔福突然住了口，默默地低下了头。
　　“我不知道卢修斯是如何教你的。你几乎没有学到他的一半圆滑。德拉科，幸亏今天你没有从天文塔楼上被吹下去，或者变成那条龙的食物，否则你父亲拆了整个霍格沃兹都不可能找到你的遗骨！”
　　“教……教授……我……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西弗勒斯收回了目光，“学聪明一点，尤其是在对付波特的事情上——不要显出你比他愚蠢。”
　　“是……是的教授。”马尔福可怜的道。
　　“今天的事还是必须要给你一次处罚。你先回去。”
　　马尔福哭丧着脸，离开了。
　　“西弗勒斯，费尔奇已经抓到了波特，他们的确出现在了天文塔楼上。不过没有发现那条龙。不知道他们怎么溜上去的，起码没有一副画像有看到他们上去。只是突然出现在了那里——胖夫人也证实了晚上的确是有学生出去过。不过她说那时她刚灌下我刚给她的那三箱1847年的葡萄酒，有点看不清楚对方的长相了——我刚路过天文塔方向的油画时，看到麦格教授带着一个胖小子去见波特和他的同学了。”布巴吉几乎没有任何的预兆，直接从画像里跳了出来，迫不及待地说道。
　　西弗勒斯看了一眼布巴吉身后的月亮道：“奇洛怎么样？”
　　“没有在任何一副画像的嘴里听说他出现在了任何不该出现的地方。尤其是四楼附近。最近他没有去那里。”布巴吉道。
　　“嗯。”西弗勒斯答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拿起上次会见奇洛的那件黑色袍子，跨出了办公室。

　　月色停在了天文塔塔楼的顶端，穿过廊柱洒向幽暗。没有烛火，没有光亮，西弗勒斯站到了那个没有光的地方。波特不在这里。麦格也不在。栏杆上有明显被摩擦过的痕迹，还伴着一股浓浓的焦味。——看来查理已经把那条龙送走了。
　　正要转身回去，角落里发出了一种月光洒在上面的反射光。一闪一闪。西弗勒斯走了过去。他认得这个东西——隐形衣。那流水般的质感握在手里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叹了口气，把它叠了起来。
　　主人是小心谨慎的。我知道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查证德拉科•马尔福的那番言论。从他脸上担忧的神情看起来，似乎他从刚才的那些蛛丝马迹里面看到了一些我无法看到的东西。
　　也许那预示的就是危险——
　　不得不去了——也许这就是他那焦虑的表情所传达的内容。
　　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门刚刚关上。里面有着熟悉的两个人，斯莱特林院院长和霍格沃兹学校校长。
　　他们安静地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气氛不是很融洽。福克斯——邓布利多的那只凤凰在一边高声鸣叫了一几声之后，邓布利多终于打破了沉默。
　　“西弗勒斯，我记得你是个不愿意浪费时间的人。为什么每次你来我的办公室总要站那么久，而不直接切入主题。”
　　西弗勒斯几乎是发出了“哼”的声音，他轻蔑地瞥了一眼邓布利多：“海格的那条龙被查理带走了。”
　　“我知道。学校的猫头鹰有严格的控制和检查。”邓布利多不置可否。
　　“你的看法？”
　　“我的？”邓布利多莫名其妙地看着西弗勒斯的，“我从来以为都是我在提问。”
　　“你既然知道海格得到了一条龙，你为什么不阻止他？还是说你觉得霍格沃兹被放进烤炉的感觉很好？”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西弗，什么时候你变的那么不敏锐了。问题不是海格和龙。”
　　“奇洛的小把戏。显然，他已经有‘冠冕堂皇’的能力通过三头犬了。”西弗勒斯平静地道。
　　“是的，现在他不动手只有一个原因。”
　　“你有打算吗？”西弗勒斯道。
　　“如果我说没有你不会想要把那条龙要回来烧了霍格沃兹吧？”邓布利多微笑地看着那个黑发男人，“顺其自然。”
　　西弗勒斯扯了扯唇角：“顺其自然，波特的事你打算如何？如果奇洛下去的时候他也跟着——”
　　“你完全有能力保证他不进入那扇活板门的。”邓布利多自信地道。
　　“或者——应该让他关个禁闭，让费尔奇看住他。直到学期结束。”
　　“我想任何一个学生错过你的魔药考试一定会很遗憾的。听说斯普劳特教授准备了超负荷的考试材料为了迎接你的考试。”
　　“邓布利多，你就不能……”
　　“好好好。我知道你的意思。哈利这次的确是被关禁闭了，可是时间不可能持续到学期结束——他必须参加考试。这是每个孩子拥有的权利。”邓布利多推了推他的眼镜，翻起了手边一本《霍格沃兹校规》的书籍，“至于你——我相信你自有办法。”
　　西弗勒斯点点头，打开门。
　　“哦对了，西弗。哈利这次要关禁闭的处罚是和海格一起去禁林里查看一下关于非正常死亡的独角兽，我想——”
　　“非……正常死亡——什么意思”
　　邓布利多无奈地眨了下眼睛：“它们不幸地被做成了风干的标本。也许是一两只吸血鬼游荡到了霍格沃兹附近，想要换换口味？”
　　“你是说有人吸干了独角兽的血？还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西弗勒斯本打算关门的手停了下来，他的脸上充满了惊讶，“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可能它们只是被单纯的杀死了。”邓布利多轻松的说。
　　“单纯的，杀死了！校长先生，这已经几乎可以肯定我们学校里面有着什么东西，也许就是——”
　　“西弗勒斯，别焦虑。带上这封信给费伦泽，他会替我们照看好哈利的。”邓布利多递过去一封印有霍格沃兹火烙的信封，“小心点，禁林里面的家伙不只对他们的天敌充满敌意。不过千万不要伤害他们。切记！”